“我没错。老铁手始终知道他所说的话。”
她大声叫喊,两手推开我:“不对,不对,老铁手这次可不知道他所说的话。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是科尔马·普施这样的战士?”
“塔胡亚,伊克韦奇帕漂亮的妹妹从小就会骑马,枪法好。”
她后退几步,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接着说:
“科尔马·普施也留在我们这儿?”
“怎么……你知道……塔胡亚,什么……什么……什么……你知道伊克韦奇帕?”
“我知道许多许多关于他们的事情。我的姐妹科尔马·普施有足够的心思听我讲述吗?”
“说,说!”她两手合在一起,表示请求,并且走到我近旁。
“我知道,伊克韦奇帕也叫瓦瓦·德里克。”
“哦,哦!”她叫喊着。
“我的姐妹听过蒂博·塔卡和蒂博·韦特的名字?她知道那个神秘的传说?”
“哦,哦,哦!接着说,说下去,说下去。”
“我要转达两个小孩对你的问候,他们几年前叫列奥·本德尔和弗雷德·本德尔。”
她的胳膊垂下了,想叫喊,但是没有叫出来。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子,两手捂住自己的脸,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可以想象,我的同伴们听了有多么惊奇,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哭泣者。也许,我对她的坚强程度和自制能力估计过高了。阿帕纳奇卡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问:
“我的兄弟老铁手提到了蒂博·塔卡、蒂博·韦特和瓦瓦·德里克。这些都是我熟悉的字眼和名字。可是,科尔马·普施为什么哭了?”
“她是高兴,而不是痛苦。”
“科尔马·普施不是一个男子?不是一个战士?”
“她是一个妇人。”
“哦,哦。”
“是的,她是一个女子。我的兄弟阿帕纳奇卡可以聚集自己的力量,非常坚强有力。蒂博·塔卡不是他的父亲,蒂博·韦特不是他的母亲。我的兄弟的父母是别人……”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科尔马·普施跳起来,抓住我的手,指着阿帕纳奇卡叫唤:
“列奥……是不是列奥·本德尔……?”
“不是列奥,而是弟弟弗雷德·本德尔。”我回答。
她转身对着他,跪到他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腿,抽泣着:
“我的儿,我的儿!你是弗雷德,我的儿!”
阿帕纳奇卡对我大声喊叫:
“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是的,她就是。”我回答。
他抓住她,把她扶起来,看着她,叫喊:
“科尔马·普施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科尔马·普施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我马上爱你,你看看我。”
他跪在她的膝盖前面,紧紧地抱住她,把头贴着她的面颊。温内图站起来,走开了,我示意其他人跟着我走。我们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可是,没多久,阿帕纳奇卡回到我身边,急急忙忙地请求:
“我的兄弟老铁手到我们这儿来。我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许多问题。”
他把我带回到科尔马·普施身边,她坐在地上,用期待的眼光望着我。阿帕纳奇卡坐到她身边,搂着她,对我提出要求:
“我的兄弟可以坐在我们身边,告诉我们,用什么方法知道,科尔马·普施是我的母亲,我一直把蒂博·韦特当作母亲。”
“蒂博·韦特是你的姨妈,你母亲的妹妹,年轻的时候叫托克贝拉。”
“这是对的,”他母亲说,“先生,您看看,您给我们说的是不是都对。如果您讲错了,我会像我妹妹一样发疯的。如果我现在认了我的儿子,而他却不是?请您想想,请您再想想。”
她现在采用白人女子的语言和表达方式。我也放弃印第安人的方式,不称她科尔马·普施或“我的姐妹”。我答道:
“请告诉我,您是不是本德尔女士。”
“我是塔胡亚·本德尔。”她回答。
“我没有弄错,阿帕纳奇卡是您的小儿子。”
“真的,先生?给我证明,请证明。”
“您要求证明?您的心难道不是在为他说话?”
“是在为他说话。是的,为他说话。我一踏入营地,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马上就向着他。我的心向我保证,他是我的儿子,而且担心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的理智需要证明。”
“您怎样理解证明,本德尔女士?要我给您一张出生证?这个,我可开不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应该有其他证明。”
“这种证明是有的,可惜我手头没有。您想见见您的妹妹?”
“想,当然想。”
“还有您的妹夫?”
“我没有妹夫。”
“托克贝拉难道没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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