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被我们当场抓住的。”刚才那个讲话的人说。
“那好。我们向你们作个自我介绍。我叫做老铁手。这位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首领。”
“温内图?”这个人惊叫起来。“天啦,我们有一个知名度高的客人。我们欢迎你们,非常欢迎。请坐,伙计们,坐下来。告诉我,您手里拿的是亨利枪,先生?背上的枪就是猎熊枪?”
“看来你们听说过我的武器,我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印象很好,就是有一点我不喜欢。”
“哪点?”
“你们把这个印第安人捆绑着。”
“您为什么不满意?这跟您没有关系。”
“跟我的关系大着哩,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别不识相,先生,我用最友好的态度与你们谈话。给俘虏松绑!谁举起枪,谁就被打死!”
我说话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枪都对准这些淘金者。他们没有料到这一招,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至少从名字上有所了解,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反抗,只有首领问我:
“您是认真的,先生?”
“当然。我不开玩笑。”
“我们是开了个玩笑,现在想停止了。”
他走到科尔马·普施面前,给他松了绑。普施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捡起放在地上的枪,从一个白人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刀,向我们走来,同时说:
“感谢我的兄弟老铁手。这是我的猎枪,这是我的刀子,他们没有拿我别的东西。我当然没有偷他们的东西。”
“我相信。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认为,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我们将满足他的愿望。”
“让他们走。”
“真的?”
“真的,我在他们手里只有一个钟头,他们根本不值得通过一种惩罚来得到重视。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与他们打交道。”
“这个愿望我不敢全部满足,我必须跟他们讲几句话,我们不会留在他们身边的。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俘虏一个对他们秋毫无犯的印第安人,并对他进行捆绑。”
“我可以对我的兄弟老铁手说清楚。”
“不,我要他们自己说。”
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伙用手抓着头发,狼狈地说:
“但愿您不会因为我们没有抵抗,而把我们当做懦夫,先生。这不是懦弱,而是尊重您这样的人。我对你们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是淘金者,生意惨淡。这个印第安人一直呆在这个公园里。我们知道,他熟悉这儿的矿藏,可是,他不透露任何情况。我们俘虏他,是为了强迫他告诉我们一个好矿址,然后,我们再释放他。情况就是这样。我想,你们不会为此事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不可能知道,他是你们的朋友。”
“够了,”问科尔马·普施:“他说的情况属实?”
“属实,”他回答,“我请求不惩罚他们。”
“好,我们宽宏大量。但是,我希望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对你们行动。凡是想找矿的人,都能找到矿。这就是我对你们最好的忠告,先生们。我请你们在两个小时之内不要离开这儿,否则,我们的枪将不答应。”
我讲话的时候,科尔马·普施已经骑上马。他的马就在淘金者身边。我们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就走了,他们是低挡次的人。
为了尽可能远离他们,我们骑着马飞奔,找到一个类似那片小树林的地方,才停止前进,下马休息。
科尔马·普施的马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们在拉什河畔见面的时间太短,没有看他的马。这是一匹野马,体形漂亮,速度快,耐力强,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地坐着,有这位神秘的红色人在场,大家觉得拘谨。我吃了一块肉,把刀插到腰带里,他也吃完了饭,站起来走到他的马身边说:
“我的兄弟们帮了我的大忙,我谢谢大家,希望能再见到你们。”
“我的兄弟就想走?”我问,“这么快?”
“是的,”他回答,“科尔马·普施像一阵风,必须到他想去的地方去。”
“科尔马·普施为什么怕我们?”
“科尔马·普施不怕任何人,他的任务要求他单独行动。”
我喜欢看一下温内图的眼色,他看出了我的意图,对我的表现从心底里感到满意。
“老铁手的话,我不懂。我要离开,与我的兄弟们告别。”
他抬起头,做出上马的样子。我走到他跟前:
“好吧。我只再说一句话:如果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非走不可,那么,我请我的姐妹科尔马·普施留下。”
我把兄弟和姐妹这两个词都说得很重,同伴们都觉得奇怪。科尔马·普施很快跑到我面前,几乎拼命叫喊:
“老铁手说什么?我听到他的什么话?”
“我说,科尔马·普施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姐妹。”我回答。
“你把我当作一个妇人?”
“不错。”
“你错了,你错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德]卡尔·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