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愿意容忍我们的首领挨打吗?保卫柯查巴西!”
有几个观点相同的人向那个讲话的人挤过去。他们发出一阵威胁,并且挤到近处来了。我慢慢走近这伙人,把一个大力士的棍杖击倒在地上,双臂交叉放到棍的两端上面,没有吭声,只用眼睛望着他们的脸。他们退了下去。
“做得对,做得对,揍他,接他!”好几个人友好地对我们叫喊。
哈勒夫特别友善地向发出这种声音的那边招了招手,开始他温和的工作。他以令人感动的激情献身于这个工作,把鞭子重新插进腰带,给受惩罚者如下忠告:
“现在,我请你在今后几天内别硬拼。否则,你眼睛的光芒、面孔的俊秀、作风的正直和讲演的庄重,都会受到影响。你不要干扰我们的正义行动,从现在的青年到将来的老年,都要为对你有恩的这几个外国人祝福。我们希望,你每年都隆重纪念今天这个日子。我们将永远怀着特别的爱记住你。起来吧,给我一个表示感谢的吻,这个吻要触到我的脸!”
讲完这段非常严肃的话以后,响起了一阵洪亮的笑声。
柯查巴西被奥斯克和奥马尔释放了,他慢慢地站起来,双手放到哈勒夫已经接近的身体部位。当小个子靠近他的时候,他愤怒地攻击:
“狗崽子!你干了些什么!你亵渎了长官的身体。我要把你和你的同伙囚禁起来。”
“不要生气嘛!”小个子打断他的话。“你把这说成亵渎,只能得到二十分。我们想马上纠正你的错误。让你重新躺下!”
“别,别这样!”受到威胁的人说,“我走,我走!”
他想尽快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留下,柯查巴西!我必须向你进一言!”
“你根本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根本没有!”他叫喊着。我把他拖回到圈子里面。
“我再也不想知道你任何事情,我对你领教够了!”柯查巴西喊道。
“这是很可能的,但是我想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因此,你还要果一会儿。把你的双手放到后面去!跟长官说话时,把手放在那里是不恰当的。”
他试图抗拒这道命令,但很难抗拒左右手被轮流向后抓的动作。
“你把我们称为纵火犯,你的理由何在?”我严肃地问。
这个问题显然使得这个老头感到难办。他如果坚持他的说法,就很容易重新挨揍;如果推翻自己的说法,他就会被视为骗子。于是,他抓起痒来,把右手放在腰上,用左手去搔光秃的头顶,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想一想。”
“为什么要想一想?柯查巴西必须能够解释他的任何想法。”
“因为你们在我之前到达这里。我们看见火光,就赶过来了。当我们到达这儿的时候,你们已经在这儿了。这难道不是怀疑的理由吗?”
“不对,我们之所以能够像你们一样赶到这儿,是因为我们看到了火光。但是你想想!我们果真在你之前到达的吗?”
“肯定的!你们看见我到达这儿。”
“我认为,你是在我们之前到的。”
“不可能!”
“是事实!我们看见你从这儿出来,并且认出了你。”
“长官,你弄错了。我那时在家睡觉,被巨大的吵闹声叫醒了。我起床,从窗口看见山上的火光,便匆忙赶到这儿。因为我作为长官,有责任到这儿来。”
“作为长官,你也有责任提醒逃亡的罪犯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长官。”
“不要骗人了!你受委托看管的那四个囚犯到哪儿去了?”
“当然是在监狱里。”
“他们被看管得好吗?”
“双重保证。一个警察站在房间门口,另一个警察站在大门口。”
“后来,那个人到上面去找什么?”
那个事先为何查巴西干事的人就站在近处。我一眼看出他是那个负责看守囚犯的警察,便把他拖出来。
官员装成生气的样子。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他盛气凌人地训斥这个警察。“你现在应该在你的岗位上!”
“让他留下!”我说,“已经没有什么要看守的了。囚犯们都被释放了。”
“释放?”他装做吃惊的样子。
“你不要装模作样!你比我知道得多。是你亲自把他们释放的,为此得到穆巴拉克一大笔钱。”
现在,这位法官第一次把双手同时放到前面来,合在一起,喊叫着:
“你说什么?你责怪谁?你是什么人,竟敢把柯查巴西当做罪犯?竟敢说我得了钱?竟敢说我放走了囚犯?我要把你关起来,对你绳之以最严厉的法律。算了,算了,走吧,放开我!”
这些话是针对哈勒夫说的。哈勒夫抓住了他的胳膊,鞭子举得高高的,用威胁的口吻问:
“是不是还要我剥掉你其他部位的皮?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是不会让你以这种方式和我们谈判的。你再说一句话。如果这句话不合我耳朵的意,我的鞭子就会像冰雹一样落到你身上,像打在你屋顶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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