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面向大家,对他们述说我从内芭卡那里听到的消息,只是没有提她的名字。我补充说,然后柯查巴西碰到我们,并且提醒了罪犯。
这时走出来一个人,我认出是坐在法庭上的一个官员。他说:
“长官,你所述说的事情,使我赞叹不已。我们有许多事情要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揭露了这儿有史以来最大的罪犯。如果罪犯们真的逃跑了,那这个叫做穆巴拉克的人及其同伙,这个帮助他们逃跑的人,一定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今天,我看见了你,听到了你的讲话。我认为,你说的没有一句不是事先考虑过的。你一定有特殊的理由起诉柯查巴西。我现在是检察官,职位仅次于他。我有责任代行他的职务,如果他读职的话。你现在必须找我。”
这个人看来想得很天真,尽管我对他也没有多大信任。我思索一会儿就说:
“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一个人,把市民的幸福放在心上。希望你无所畏惧地、公正地开展工作。”
“我将这样做,但是你必须证明你的指责的真实性。”
“肯定的!”
“那么你告诉我,你从哪儿知道柯查巴西和囚犯们在这上面,并且得到穆巴拉克的钱。”
“不,这个我是不会说的。”
“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让那个听到和看到这一切的人受到伤害。”
“他们不会受到伤害的。”
“请允许我对此持怀疑态度。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像你一样。我很了解你。如果我离开这儿,这个‘好心’的柯查巴西又会为所欲为。那个把所有情况告诉我的人,就会受到虐待。因此,不提他的名字更好些。”
“但是你就没法证明你所讲的事情的真实性。”
“不会的!柯查巴西得到的钱,将在他身上或家里找到。至于他是否在上面,是否从手中逃脱,也是很容易证明的,因为他长袍上的一块布留在了我手里。”
“这是不真实的!”被指责者叫喊着。“往这儿看,是不是缺了一块?”
他用双手指着我曾经抓过他的部位。长袍是完整无损的。
“你瞧,错了吧?”检察官说。
“你在讲笑话,”我笑着回答,“如果我对他脸上显示的聪明估计不错,我相信你也已经看到,柯查巴西现在是怎样露出马脚的。”
“马脚?”
“是的。他想当奥斯特罗姆察的头领,却在犯罪时做了一件惊人的蠢事。你看见没有,他给我们看他的长袍时,指到哪儿去了?”
“当然看见了。指到胸口的上部,左边。”
“我对你们说过,什么地方被撕了一块?”
“没有,长官。”
“就是法官所指的地方。他怎么知道的呢?”
这位法律代表惊讶地看着我,并问:
“长官,你大概是一个警察长?”
“你怎么会提出这种问题?”
“因为只有高级官员才可能有这么敏捷的思维。”
“你错了。我不住在君主的国度,而是在日耳曼地区,那里的公民都严守法纪,任何一个小孩都能马上发现并且查到柯查巴西的破绽。”
“愿安拉赐给你们地区的人更多的智慧。”
“你是不是大概认为我的话是对的?”
“是的。柯查巴西既然指着那个地方,他就一定知道,长袍的那个部位受到了损伤。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柯查巴西?”
“没有什么好说的,”被问者咕哝着,“我为还能够长期与这个日耳曼人打交道而感到自豪。”
“但你的态度决不值得自豪。你用双手在你后面找什么?”我笑了。
“住嘴,”他对我大发雷霆,“你会大吃苦头的,你必须想到多年后你的诽谤造成的后果。你倒是要仔细看看,我的长袍是不是撕了一道口子?”
“肯定是。其实我还看到了另一件长袍,就是你今天换下来的那件,在此之前,你穿的是那件,比这件旧些。”
“我只有一件长袍。”
“那就等着瞧吧。”
“是呀,柯查巴西是只有这件长袍。”那个警察插了一句。
“你只有在被问到的时候才可以说话,”我教训他说。我转向检察官,接着说下去:“你是不是知道柯查巴西有几件长袍?”
“不知道,长官。谁会关心别人的衣服?”
“那你知不知道,他把三个罪犯的马弄到哪里去了?那几匹马是我亲手交给他的。”
“在他马厩里。”
“他自己有马吗?”
“四匹。他通常把马圈起来,让它们在露天生活。”
“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都是黑色,因为他喜欢骏马。是不是这样,柯查巴西?”
“我的马与这些外国佬有什么相干!”被问者答道。
“关系可大呢,这你也是知道的,”我说,“你用马支持逃亡分子,因为他们提出要改变他们那些马的颜色,你就给了他们另外几匹。如果我们现在发现你的马全在,那对你来说将是好事。这儿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茅草屋被烧光了,天色将晚。穆巴拉克够聪明的,从远处点火。否则,我们会在里面找到许多证据来证明他们的勾当。他甚至储存了用来点火或容易向空中爆炸的火药。他要柯查巴西讲疯话,硬说是我们点的火。恰恰是这一切使我们完整无缺地找到了证据。现在,我们就去法官的住宅,向你们证明,囚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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