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联官将张同音撵走后,重亲关上房门,和刘桂巧接着密谋治摆黄菊的方案。姚联官分析着黄菊性格说:“大嫂这个人不像三嫂杨水云,水性杨花之女子好哄骗,也不像二嫂刚愎自用,犟死老牛,用激将法一激,她就上钩。大嫂这人是软硬不吃,任凭你千条计,她有老主意,恪守着陈规旧习不放,是个典型的从旧社会过来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是刻个木头人,父母说叫她嫁给它,她也能守一辈子不变心。一女不嫁二男是她恪守的信条,嫁到谁家就是谁家的人是她坚守的原则,任你打任你骂,任你杀任你剐,就是不离开丈夫家。按说咱大哥已经将她踢开,年轻轻地改嫁走多好,她就是死活不动窝。在她的思想里她既是嫁给了丈夫,又是嫁给了丈夫的家,丈夫可以抛弃她,她决不离开婆家,甘心情愿孤寡一辈子,叫她改嫁等于叫她去死。”
“俺不信她的心是钢打的铁踌的,火候到喽金子都能化成水,往死里整她。”
“除非你把她杀死。”姚联官继续剖析黄菊:“对大嫂这样的人靠打骂是撵不走的,你骂的多喽,她耳朵眼里长了膙子,装聋作哑听而不闻;你打得她轻喽,她就当松松筋骨不当会事,打得重喽,伤着胳膊腿咱还得给她花钱治病,得不偿失;弄不好把她惹急喽敢和你玩命,两败俱伤更不合算;你把她打死喽,现在不是旧社会,死个妻子埋喽完事,没人追究,现在是共产党掌权,打死人要偿命的。咱村孔庆辉特认真,区里赵区长经常问,别说将大嫂整死,对她略有差池,他们也不依,必出面过问。”
刘桂巧说:“这么说这破x成了滚刀肉,切不断剁不开炖不烂了,赖住咱了。不沾,俺不管你生啥法,一定要将她赶出门,俺看见她就心烦。”
“得想个绝招,此招一出叫她乖乖地走开,这招还得是万全之招,叫她自己是茶壶里煮黄连,肚子里苦死,嘴里说不出,外人谁也挑不到毛病。”
“别你娘的x卖关子,姑奶奶没那耐性,有啥法快说,不然俺又叫你钻裤裆。”刘桂巧耐不住地骂出口,伸手去揪姚联官的头发。
姚联官抱住头说:“好好,俺说俺说,你小声点,张同音在外屋。”
姚联官拉开桌子右边的抽屉,拿出一包金鸡牌香烟,想抽一支提提神。冷不防被刘桂巧从身后劈手夺去,啪!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叉着腰吼开了:“好哇!三天不见长进不小,学会抽烟了!”不由分说,将一包香烟撕揉得粉碎。
“撕吧撕吧!反正俺也不抽,省得占地方。”
“你不抽买它干啥?”
“愚昧无知,这是官场上的必备之物。香烟是与领导沟通的桥梁,领导有时到你屋里来,不马上递烟这叫慢待领导,到领导跟前去,首先递过一支烟,气氛立刻就融洽很多,陪着领导下乡或去开会,领导突然断了烟,你能立即将事先准备好的烟递上去,领导顿时对你产生好印象。这些你不懂吧?这叫学问。”
“拍马屁的学问,溜腚沟子的学问,你们赵区长不是那号人,人家不抽烟卷,吸汗烟。”
“是的,这些都是舔领导屁股的学问,有的领导叫舔,有的领导不叫舔。叫舔的好办,对不叫舔的领导就不去舔,那才叫绝顶的傻帽。关键是怎么舔,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你舔上了,这叫本事,舔得他舒服了,他就叫舔了。”
“别你娘的研究舔腚沟的学问了,你快说怎么把那破x撵走吧。”刘桂巧关心的是如何将黄菊赶出家门。
“你以为说撵就能撵走了,大嫂不是一只猫吆喝一声就吓跑了。”
“说了半天你是个光棍儿哆憷,没有办法呀?浓包,连一个破女人都撵不走。”
“有个办法可以使,但难处不小。”
“有啥法快说,别光放那没音的屁!”
“得有人去办?”
“俺去办,你说咋办吧?”
“你不沾。俺问你女人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
“不生孩子。”
“不生孩子的多呢,那是病。”
“长得丑?”
“不是,世界上真正漂亮的能有几人。”
“搞破鞋?”
“沾个边。风流女子以此为荣,不忌讳;妓女以此为业,公开的买卖;像大嫂这样的女人将贞操看得比命还重,比金子还贵。只有在这方面整治她,才能奏效。”
“自从姚老一那天夜里找了她,现在村里说什么的都有,她能听不见?为啥没反应?”
“那是她知道自己是污泥地里的萝卜,心里白,没做亏心事,心安理得,谁愿说啥谁说啥,背后骂皇帝的有的是。”
“骒马不掉腚,公马不敢上,谁能破喽她的贞操?”
“那是你没找对人。”
“咱村的人,她能看得上谁?”
“谁她也看不上。”
“找个人把他强奸喽,姚老一不沾,没力气,要么俺回去找姚二麻子,他个大有劲。”
“有劲没胆儿,不沾。”
“你说叫谁,俺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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