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爹叫石开冻,是杨寨村很有本事的人,哥哥石开春却是个老实得比黄牛还老实的人。兄弟二人守着几亩薄地,日出而耕,日落而寝,长年累月,日子过得很一般。石开冻读过几年书,不愿在家务农,跟着一位远房亲戚去了北京。先是在北京一家杂货铺里学徒打杂,后来就到一家当铺里当帐房先生,收入颇丰。由于世道不稳,土匪猖獗,每年到年底结了帐,石开冻都装扮成叫化子,将银元藏在破烂不堪的棉袄棉裤内,怕露富招来歹徒。石开冻在北京干了十来年,积攒下近千块银元,埋在破北屋里间的粮食瓮底下。
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石开冻家有银元的消息不胫而走,被任平县的土匪头子独眼龙知晓。腊月二十八日的夜里,独眼龙带着三个土匪上了石开冻家的宅子。留下一个土匪在房上放哨,独眼龙带着两个喽罗撞开了石开冻的北屋门,将他们一家三口堵在被窝里。土匪们首先用破布将石开冻的嘴堵住,再用绳子将他捆了个鸭子浮水。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妻子早吓得面如土色,搐在墙角里筛糠,土匪们兽性大发,将石开冻的妻子从炕上拽下来绑在圈奇上,两条腿翘起捆在圈椅两边的扶手上。石头被惊醒后,要跑出去喊人,无奈人小力单被两个土匪用被子裹住捆了个结实。
独眼龙掂着一把合子枪,指着石开冻的脑壳,命令两个土匪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银元,翻了半天毫无收获。独眼龙恼了,拔出塞在石开冻口中的破布,厉声地问:“你若敢喊,马上叫你尸首分家,老实说,东西藏在哪里?”
“什么东西?”石开冻装糊涂,提高声音反问。
“小声点,银元藏在哪里,别装昏?”
“什么银元,你看俺这破家,哪里有银元。”
“谁不知你在北京发了,老老实实交出来,别叫老子费事?”
妻子争辩说:“他在北京给人家跑腿,自己挣的钱还不够他在外边的开销,哪有银元。”
“把她的口堵住。”独眼龙命令还在屋里乱翻腾的土匪。
“你说不说?”独眼龙又拔出一把半尺长的杀猪刀,在土匪们忽明忽暗的手电光下,寒光闪闪,着实瘆人。
“没,真的没有!”石开冻的手在背后捆着,头耷拉在炕沿上。
“北京大当铺的帐房先生,没有银元,你哄谁?快说。”独眼龙用刀尖点着石开冻的鼻子。
“实在没有,若有银元不给你们,天打五雷轰。”石开冻对天鸣誓,“若哄你们不是人养的。”
“俺不信那个,俺信钱,只要有钱,管你是什么养的?快说,不说割下你的鼻子。”
石开冻摇摇头说,“真的没有,饶过俺吧!”
“看来不动真格的,你是不开口了?叫你看看俺马王爷几只眼!”独眼龙这时不会杀死石开冻,还指望他讲出藏银元的地方,便用刀子顶住他妻子的胸口,说:“你不说俺就用劲了,看你的嘴硬,还是她的肚皮硬,你是要钱还是要你妻子的命?”
“俺说俺说,你们不要伤害她。”石开冻痛苦地说,“在炕洞里边一个布袋内。”
两个土匪趴在地上从炕洞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五六块银元,独眼龙鼻子眼里哼哼一声,说:“就这么几块?耍什么滑头,还有,藏在哪里?”
石开冻用力摇着脑袋,说:“实在没有了,全部都在这里,你们饶了俺吧!”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若不说俺就对她不客气。”独眼龙解开裤腰带,用手电筒照着石开冻的妻子。
石开冻忍无可忍,骂道:“畜牲!”
“将他的嘴再堵住。”独眼龙说罢,在明亮的手电光下强暴着石开冻的妻子。
独眼龙发泄完兽性,对石开冻说:“你说不说,说就点头,不说就摇头?”
石开冻把头摇得像布郎鼓,独眼龙用合子枪指指石开冻的妻子,问:“你说不说?”
石开冻的妻子怒目而视独眼龙,独眼龙恶狠狠地说:“都崩硬,伙计们,再上一个。”
“嗯!”石开冻拼命挣扎,胸膛内发出怒吼。
又一个土匪在电光下强暴着毫无反抗力的妻子,妻子的眼中淌出了带血的泪水。
独眼龙又问,石开冻又摇头,又一个土匪丧尽天良,干着伤天害理的丑事。
石开冻和他妻子此时也豁出来,大不了双双被杀死,将银元留给儿子石头。
独眼龙问了多遍,石开冻就是不开口,气极败坏的独眼龙掂起搠在炕跟前的擀面杖,用力插进他妻子的下身,顿时鲜血顺着擀面杖涌了出来,妻子的喉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惨叫,头斜向一边。
石开冻被这惨不忍睹的场面气得昏了过去。
土匪们找不到银元,气得独眼龙给每一个喽罗偿了两个耳光,低声地吼叫着:“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银元。”
石头被裹在被子里,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拼命地挣扎,被子就像碌碡在炕上滚动。突然,石头将裹住他的破被子拱破一个洞,伸出头来,借着土匪的手电光看见房内惨无人道的情景,义愤填膺,吼道:“狗强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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