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的工作是快速反应。你们将被分为六个各自独立的小组,随时准备出动,完成拯救人质和排除障碍的任务。”
“长官……”莎克丝说。
帕金斯抬起头,皱了皱眉,显然认为她不应该在做简报的时候插嘴,应该等到最后提问时再说。“是,警员,有什么事吗?”
“呃,我只是想问问,那个人质怎么办?”
“谁?那个德国女孩吗?你认为我们应该再找她谈一次?”
“不,长官,我指的是下一个受害人。”
帕金斯回答:“噢,我们当然会留意嫌疑犯可能会有下一个目标的事实。”
莎克丝说:“他现在已经有了。”
“他有了?”特派员望望戴瑞,戴瑞耸耸肩。帕金斯问莎克丝:“你怎么知道?”
“哦,我并不是真的知道,长官。但是他在上一个现场留下了线索,如果他手中没有其他受害人,他是不会这么做的。要不,就是他现在正准备去抓一个人质来。”
“听好,警员,”帕金斯说:“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采取行动,以确保人质不会受到伤害。”
第49节:我不是警探
戴瑞对她说:“我们认为最好把焦点集中在那头野兽身上。”
“莎克丝警探……”帕金斯想要说什么。
“我不是警探,长官,我在巡警队工作。”
“好,很好,”帕金斯眼睛望着成堆的档案,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你能把你注意到的细节告诉我们,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三十多名探员都在望着她,其中有两名是女性。
“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戴瑞说着,伸手夹住叼在齿缝间的那只未点燃的香烟。
她向他们简要地叙述了搜查犯罪现场的经过,以及莱姆和泰瑞?杜拜恩的推论。大多数探员都对嫌疑犯奇怪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
“好像在玩游戏,”一个探员嘀咕道。
另有一个探员问他们是否能从这些线索中解读出与政治有关的信息。
“是这样,长官,我们真的不认为他是个恐怖分子。”莎克丝坚持说。
帕金斯把他高度充沛的注意力转到她身上。“让我来问你,警员,你是否承认他很聪明?”
“非常聪明。”
“他有没有可能是在耍花招?”
“什么意思?”
“你……我应该说你们纽约市警察局,都认为嫌疑犯只是个疯子,我的意思是,你们把他当成一般犯罪者。可是,既然他如此聪明,有没有可能故意设下圈套,引导你们朝那个方向思考,然后他就可以实施他真正的企图。”
“什么企图?”
“让你们围着他故意留下的线索打转。这会不会是他的疑兵之计?”
“不,长官,这些方向都很正确,”莎克丝说:“这些线索都引导我们找到了人质。”
“我知道,”托马斯?帕金斯很快地说:“但在这么做的时候,他也成功地引导我们偏离了其他目标,对吧?”
这一点她倒没想过。“我想,有这种可能吧。”
“这么一来,威尔逊局长就会抽调负责保护联合国会议安全的警力回来,全力投入这起绑架案。嫌疑犯可能想转移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放手执行他真正的使命。”
莎克丝回想起来,今天早些时候,当她看见大批警察沿着珍珠街搜索时,也曾闪过这种想法。“这么说,歹徒的真正目标是联合国大会?”
“我们是这么认为的,”戴瑞说:“企图在伦敦用炸弹袭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会议的幕后黑手,可能想在这里再试上一把。”
如果是这样,就意味着莱姆的侦破方向是完全错误的。这多少减轻了一些她心中的罪恶感。
“现在,警员,你能为我们分项列出这些证物吗?”帕金斯问。
戴瑞递给她一张证物清单,她找到的所有东西都罗列在上面,莎克丝开始一项一项地核对确认。刚才在她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地工作——有的人在打电话,有的人站在一起低声交谈,还有一些人在埋头做笔记。然而,当她望着手中的清单,说出“我在最后一个犯罪现场采集到一枚嫌疑犯的指纹”时,她意识到房间里一下子寂然无声。她抬起头,看到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望着她,他们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她不知所措地望望戴瑞。戴瑞伸长脖子问:“你是说你采到了一枚指纹?”
“呃,是的,他在和上一个受害人打斗时掉落了手套,他捡手套时手指触到了地面。”
“指纹在哪儿?”戴瑞急切地问。
“上帝啊,”一个探员喊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
“快找!快找!”有人高声叫道。
房间里响起一片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莎克丝的手在颤抖,她打开证物袋,把那张指纹的照片递到戴瑞手上。他举起照片,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交给另一位探员。莎克丝猜测那位探员就是这里的摩擦脊专家。“太好了,”那人说,“这是标准的A级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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