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的到来让他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是朝歌,才长吁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又遇到鬼了呢!”
朝歌仔细的看了看老赌头盯的那片草丛后,问道:“看到了什么吗?”
老赌头仍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刚才可能是一只大老鼠蹲在那里,但不知道为什么,等我仔细看时却没了。真是见了鬼了!呵呵,也可能是天黑我看错了。”
说完,老赌头便踢踢踏踏的往回走了,身后的朝歌却不这么想,从刚才感觉出那一丝飞快的地势受力变化,单凭一只过路老鼠,是不可能达到的,也就是说那老鼠不但真实被老赌头看到了,而且非常有可能是那隐身人再次出现了。
可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再次出现,这隐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这次出现很明显,仍然是为了老赌头而来的。
回到房间,老赌头依旧倒头便睡。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呼噜声,朝歌开始仔细推测起这个隐身人再次现身的真实目的。
圈子里每个人都越来越看的出,表面普通无赖的老赌头一定是大有来历,而且每次通过不经意的指引,都仿佛告诉大家,他这个老赌头很可能跟这个坟局有着重大因缘,甚至在他的心底,藏着关系到全局的重大秘密。
那隐身人趁着六甲旬出土前,再次向老赌头出手,是为了能逼出老赌头的真实来历,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一时间各种可能向朝歌纷至沓来,难以理出清晰的一条线。
再加上连日来暗潮汹涌的内外变化,越来越给朝歌一种隐隐的感觉,全局正在向一个高潮推进,越是迷乱汹涌,也可能越是临近爆发的时候了。
第二天,所有人起得都很早,包括外围的那些神秘的人众,他们似乎也察觉出,全局有可能就要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朝歌等人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一鼓作气,仅用了一天时间,终于在掌灯时分,顺利完成了挖掘工作。
六甲旬出土了。
谁也没有想到,六甲旬的建村部局和所用材料,完全与五行村的风格不同。
现在按照水行村来对应,此处六甲旬,必然是天干壬癸水与地支亥子水所居之地。
但奇怪的是,全村所取材料和颜色并不是黑色,或是跟水有关的东西,相反却是很明显的火行风格,砖瓦为一律赤色,建材也多取生火的木料。
难道是朝歌等人推断错了吗?
正迷惑处,小轻、小灵却同时惊语出声:“呀!我明白了!”
姐妹俩的异口同声,立时把众人牵回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对一旦进入考古状态便认真非常的姐妹花,此时却满脸激动的样子,小灵先道:“我们的推断没有错,这就是六甲旬中五行属水的壬癸亥子村!”
小轻虽然跟姐姐同样激动,但却语调仍旧柔声轻婉:“大家可能忽略了一件事,六甲旬无论是导引阵衍还是命局构造,都与五行族不同。
“五行族为了保持术力纯一,用尽一切办法来促使命局一行专旺,就像土伯伯的土气专盛,婉姨的金气十足。”
小灵忍不住接道:“我们六甲旬却完全不一样的!是利用命局刑冲过偏,来保持独特术力的。”
在场众位,除了梁库和装傻充愣的老赌头外,几乎都是终生浸泡在五行阵衍中的,所以一说就明,朝歌则更是一点就透。
原来六甲旬的十二地支里,按方位和五行属性,子水与午火、亥水与巳火正好对冲对克,也就是平常百姓民俗流传的,属鼠的跟属马的、属猪的跟属蛇的犯冲是一个道理。
而六甲旬正是利用这种矛盾的对冲对克来维持体内命局的偏格,从而达到保持独特术力的目的。
众人在参透之余,不免又有点悲从心起,看着姐妹花的两双盲眼、阿光的一身奇病、婉姨与土守形的性厉寿短,人们又对这奇妙的导引阵衍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与五行村相比较,六甲旬的这座壬癸亥子村,除了在布局和选材上的不同外,更有了对全局起着关键作用的两个重大发现。
其一,这座比五行村早早衰落了百年多的六甲旬村,并没发现一具非正常死亡的杀戮尸骸。
也就是说,从各种迹象上看,六甲旬的突然衰落,并不是因为遭到突然的致命打击,而像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全村的人忽然迁徙而去的。
但这又与姐妹花的叙述有些不符,因为无论是家族漂泊隐藏的经历和残缺记忆,都似乎在显示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六甲旬在遭受致命打击后,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处在对方威胁的恐惧之中。
如果把两者结合起来分析的话,很可能有一种结果:六甲旬在忽然留下五行族迁徙而去不久后,才遇到危乎灭族的致命打击。
这新的发现,虽然在某种角度上带来了新的线索,但同时也增添了新的谜团。
六甲旬的第二个重大发现,便就是一块几乎一碰就碎的朽木板了。
最初从遗址废墟中发现这块差不多二十厘米长,七、八厘米宽的木板时,并未马上引起人们的注意,只是被堆积到一同挖掘出的废陶烂罐堆里,还差点被梁库随手扔掉。
只是细心的姐妹花在进行集体整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模板上极为轻微的一种曾被雕刻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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