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挖掘出棺材时,发现那棺材的底下,其实还有一块大石板。
那其实赫然是一块石碑,碑上记录了那棺材中的主人生平,这一看周玄业才知道,这红毛尸竟然是一具炼化尸。它在四百多年前作祟,被当时以为有大神通的能士收服作为‘炼尸’,埋在此处,经受香火洗礼,炼化其尸气和怨气。
没错,这红毛尸生前有很大的怨气,含冤而死,修道之人,越是德行高深之辈,越忌讳滥杀。那位高人并没有直接弄死这红毛尸,据说尸变的尸体,本身离魂而形魄,一但尸身受损,魄散而去,一屡残魂,也无法进入传说中的六道轮回。
出于慈悲之心,那位高人收其为炼尸,希望化解它的冤气和尸气,等到这二气化尽,红毛尸自然毛发脱落,变成普通尸体,最后和普通尸体一样腐烂,化为枯骨,才算超度了。
这红毛尸原本已经化去大部分戾气,谁知huáng耀祖除了槐树,推翻了石鼎,这才将红毛给放了出来。
这红毛被压制几百年,没能完全炼化,如今被放出来,戾气更是凶悍,若非那位高人弄了个‘伏尸棺’,只怕那红毛就要直接跳出来为祸人间了。
我听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叫伏尸棺?”
谭刃手指敲了敲桌面,道:“那棺材短小而宽,尸体放置其中时,以伏身下葬,面朝下,背朝上,双脚分开如蛙,这样的葬法,除非那红毛修炼成旱魃,否则是无法出棺作祟的。”
我立刻明白过来,道:“难怪那红毛喜欢将人拉进棺材里,原来它自己出不来。不过……这么看来,那红毛也不是很厉害,周玄业gān嘛不直接降服了它?”
谭刃用一种看外行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它只是不能出来,并不是不厉害,周玄业对上它,那是找死。”
我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当时的qíng况,照谭刃这么一说,周玄业当时的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撒手不管而已。只要不靠近那具棺材,那红毛自己也出不来,大家相安无事。
他临走时,对huáng耀祖的谩骂熟若无睹,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将这一番话说与了huáng耀祖,让他不要再招惹那具棺材,但离那邪物太近,难免会受影响,比如他每晚的噩梦便是如此。居住在此处的人,必然会yīn煞缠身,百害而无一利,关门大吉是唯一的办法。
huáng耀祖是自己找死,mba海归来的,一回国就雷厉风行的开酒店,整个同行圈子里,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如果就这么关门,无异于打脸,以后难免抬不起头。
他并不十分信任周玄业,见周玄业置之不理,于是又去寻找其余的‘高人’。这位高人也有几分本事,确切的说是骗钱的本事,他心知自己也对付不了红毛,但为了骗huáng耀祖一笔钱,便装神弄鬼,表面上看起来,那红毛似乎被降服了,但等到他拿着钱远走高飞后,huáng耀祖就大祸临头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做噩梦的话,那么现在,基本上是噩梦变成现实了。
那伏尸棺被那骗子给破坏,红毛被放出来了。
这红毛倒也没有为害一方,只是纠缠着huáng耀祖,那是具红毛女尸,根据周玄业在石碑上所见,这女尸生前是个可怜之人。出身贫寒,嫁入豪门当小妾,过去的女人是很廉价的,父母得了豪门彩礼,眉开眼笑的就将女儿往火坑里送了。
过去的人十分注重贞cao,也算这女子倒霉,天生的‘无膜’,也就是没有处女膜。处女膜这东西,形状各异,有些覆盖面比较广的,ròu眼就可以看见,而有些处女膜覆盖面很小,几乎看不见。这在现代医学上其实很常见,有一部分女xing第一次xing生活时几乎没有痛感,她们就属于那种覆盖面小的。
这女子也属于后者,但古时候的人不懂这个,那年近五十的老头子往里一cha,咦?没流血?而且畅通无阻?
妈的,竟然给老子戴了绿帽子!
那时候哪有人权这么一说,名声比命还重要,这一顶帽子扣下了,这女子顿时千人戳万人骂,名声没了不说,又被活活打死在了祠堂里,血ròu模糊,惨叫了整整一天一夜,含恨而终。
她由此怨气不散,竟然变成了红毛为祸一方,由于生前执念太重,因而死后专挑健壮男子纠缠,将人弄死在chuáng上。
这红毛出世后,不危害别人,先就挑huáng耀祖下手,白天,红毛毫无踪迹,而晚上,不管huáng耀祖躲在什么地方,它都会跟过来。
想想吧,每晚和一具浑身尸臭,长满尸毛,舌头乌黑能伸进人肚子里的女尸上chuáng是什么感觉?
huáng耀祖要崩溃了,抱着自己老爹哭,求老爹一定要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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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细节
huáng爷一听,大骇,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遭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这要是自己再晚一些知道,自己儿子岂不是就要完蛋了?
姜还是老的辣,huáng爷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一生的经历丰富,什么邪门儿的东西没见过?他听huáng耀祖说完请三位‘大师’的经历,立刻叹了一声,道:“信周的那个才是有真本事的人,你找错人,反而铸成了大错。”
huáng耀祖立刻道:“再去找,再去找那个周、周……对,周玄业。”
看着自己已经被吓掉了魂儿的儿子,huáng爷是又心痛又愤怒,说这事儿jiāo给老爹处理,然后他亲自出马去找周玄业。原本那玩意儿在棺材里,周玄业就已经没有胜算了,更何况那玩意儿现在还出来了?
因此,周玄业当即就拒绝了,用周玄业的话来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仁义所在,但对于自找死路的人,他还没有高尚到主动牺牲的地步。
huáng爷说:“你们是修道之人,难道就任由那些邪物为祸人间吗?”
周玄业道:“您别误会,我不是什么修道之人,我就是个炼尸走尸的,这些小法门早八百年前就和道门分家了,你这个帽子可别乱扣。”huáng爷心下恼怒,但为了儿子的安慰,便一再软言相求,又许下了偌大的好处。
周玄业这人,我和他接触的并不多,说起来也只相处了一天左右,给我的印象有两个神秘,然后就是脾气温和,说起话来通qíng达理,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样的人,一般挺受欢迎,同时心肠也会比较软。
但很显然,我之前对他的印象是错误的,周玄业并不是那种会被三言两语打动的人,相反,他心里很有主意,想事qíng也很周全,能接的活绝不推脱,不能接的活,你再怎么磨也没用。
huáng爷跟周玄业装孙子装了一天也没能打动周玄业,最后bào怒了,放下狠话:“你最好再好好想一想,我huáng山司不是那么好惹的。”周玄业自然也机灵,知道huáng山司势力很大,如果真要对自己下手,恐怕防不胜防,所以huáng爷前脚走,后脚他就卷铺盖走人了。
而huáng爷回到家后,派了层层的保镖,将自己儿子保护起来,甚至他自己也和儿子同chuáng而眠,手边就放着枪。
到入夜时,房间里灯光打量,二人原本不敢睡觉,睁着眼睛,但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都睡着了。
那晚,huáng山司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的儿子站在一个山岗上冲自己挥手,像是在道别,但挥着挥着,脖子上的脑袋,就忽然掉下来了。
huáng山司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醒过来时是中午的十二点。
huáng山司没料到自己竟然会睡这么久,他往身边一看,发现儿子不在,立刻披衣起身,打开门问门口的保镖huáng耀祖的去向。只听保镖说,huáng耀祖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突然出门了,并且嘱咐周围的人不要声张,至今也没有回来。
huáng爷想起自己二人昨晚离奇睡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开始拨打huáng耀祖的电话,但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
与此同时,几乎每隔几晚,他就会做同样一个梦,梦见huáng耀祖跟自己道别,然后人头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后来的梦境又开始出现变化,人头凑在他面前求救哀嚎,几乎让他夜夜难以入眠,身体也迅速衰败下去。
后来,他开始寻找梦中的那个山岗,然后,他找到了淮南路23号。
那外面,原来是一个老坟地,后来修建时,聚土成山,将坟地都压在了地下,山下面,实际上躺满了死人。huáng爷看着这个地方,他很确定,梦中的那个山岗就是在这里!
可是……自己的儿子在哪里?
其实,对于huáng耀祖,他已经不抱生还的希望了,但儿子每晚在自己的梦境中受苦,很显然,他死的并不安生。
huáng爷买了了已经人去楼空的23号,召集人手,试图在这个山丘里寻找自己的儿子。
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么至少有尸体吧?
他的尸体,会不会就埋在这个山丘的某个地方?
山丘面积很大,找起一具尸体来很困难,再加上人多嘴杂,又靠近公路,工作其实很难展开,一直以来,都一无所闻。
那个梦境依旧纠缠着他。
于是huáng爷开始接触一些能人异士,一则希望他们有办法找到自己儿子,二则也是希望遇到有大能的人,收了那红毛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谭刃说到这儿,道:“沈兰,应该就是被他招募的。”
我听完这段因由,不由得唏嘘,huáng爷贩毒卖毒起家,一人富,却不知还得多少人倾家dàng产妻离子散,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人,挨枪子儿都便宜了他。可作为一个父亲,他对于自己儿子的培养和爱护,又实在让人唏嘘。
再说那huáng耀祖,这年头富二代都没什么好名声,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huáng耀祖就是个挺不错的人,没有仗着势力做为富不仁的事,自己也是积极进取,孝顺父母,算是很不错的一个人,可是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谭刃像是看出我的想法,道:“因果报应,前人积恶,祸及后人。”
我想了想,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现在那huáng山司只是想让你帮忙找到他儿子的尸体,没有说让你去对付红毛。其实、其实我觉得还是可以帮一把,毕竟huáng耀祖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辈。人死如灯灭,如果死后魂魄都不得安宁,未免太惨了点儿。”
谭刃喝了杯酒,神qíng不冷不热,瞟了我一眼,说:“是有点惨,但这世界上惨的人太多了。看看你自己吧,啧。”
我被噎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道:“我吧,其实真不算惨。至少我有手有脚,眼睛能看,耳朵能听,我的大脑思想健全,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福利院里有很多人,他们是没有未来的……他们即便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未来。我还有未来,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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