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_邪灵一把刀【完结】(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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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揣测,阎王四会变成这样,恐怕跟他那些同伴有很大的关系。

  但那些人为什么要害他至此?

  此刻谭刃又问这话,和我们接下来又有什么联系?

  想到此处,我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是他的同伙gān的。”

  谭刃道:“虽然大部分时间你很蠢,但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

  我苦笑:“老板,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中惦记着挖苦我了。到底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谭刃当即便将阎王四跟他密谈的一番话告诉了我和天然呆,听完之后,天然呆立刻拔出了镰刀,直直指着谭刃,道:“不准动我的朋友。”

  我此刻也是大脑发懵,内心有一种想把这个墓里的墓主人拖出来鞭尸的冲动。

  但我冷静下来,便知道谭刃的意思,阎王四之所以要我俩回避,单独将这些话讲给谭刃听,明显是看出谭刃在我们这个三人小队中的地位,他这是让谭刃偷袭呢。

  根据阎王四的说法,这个牲殉坑,讲究的是一个殉字,牲殉坑前后连通的一整条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鬼道,与鬼道对应的还有神道,但方位在南,不在北。

  神道是走人的,棺椁入宫,工匠行走,都是走神道,而鬼道自然是走鬼的。这个牲殉坑,全是些shòu骨,没有人牲,但这墓主人,生前求仙炼道,死后也找了很多方士来布置他的地宫。这地宫里虽然机关不怎么厉害,但却汇合了汉时各种邪门方术。我们此刻所在的这个牲殉坑,和普通的牲殉坑不一样,那周围被装饰过的shòu头,事实上,就是古代一种邪门的方术。

  阎王四所在的队伍里,有个姓贾,绰号叫‘假道士’的人就懂一些。他们四男一女下到墓中时,和我们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首先那扇之前被炸开的石门,事实上并不是他们炸的,应该是比他们更前来的人gān的。

  五人进入牲殉坑后,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事,发现石门关闭了。

  他们这个五人小分队,不是那种散盗瞎凑的队伍,相反,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

  阎王四别看块头大,长的凶狠,但擅长微型爆破。炸药爆破,特别是在古墓里使用炸药,一个不留神,就能把自己活埋了,一次爆破的技巧和jīng准度十分重要。现代盗墓,称之为炸墓更为恰当,所以爆破师在盗墓队伍里是一个重要的角色。

  当然,剩下的几个角色也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队伍里个子瘦长的那个,是机关手,研究历朝历代的机关,进了古墓里,破解各个机关就靠他们这些机关手了,不过爆破师可以有很多,但机关手的数量却很少。

  盗墓的,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该怎么破解机关,但都是那些常见的暗弩、自来石一类的简单机关,遇上大墓,墓中的机关千变万化,没有机关手,几乎寸步难行。

  那个绰号‘假道士’的,用行话来讲叫‘摸金校尉’,在盗墓中属于北派,擅长风水点xué之术,jīng通奇门遁甲。古时候的大墓内,几乎都有一些很邪门儿的布置,机关手是搞不定的,得找假道士这种专业人士。

  还有一个男的,是队伍里领头那女人的跟班。

  那女的是这次盗墓行动的头头,阎王四几人,都是她请来一起gān活的。这女人姓水,叫水雨霜,听这名字,我估计这女人的八字里五行缺水。

  这个姓比较少见,在盗墓圈子里,水家还是有些名头的,像阎王四这些没有固定团伙的人,见了水家这种盗墓家族,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但那女人虽然姓水,但xing格可跟不是柔qíng似水,而是跟硫磺差不多,看起来闷不吭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事实上内里相当的yīn险。

  进入牲殉坑之后,几人被困住,先是机关手去找机关,结果发现机关不对劲,不能碰。紧接着便觉得用炸药炸,轮到阎王四上,谁知炸药一点,便听砰的一声,那石门纹丝不动,但炸药却扬起了一大片烟雾。

  就着这些烟雾,只见周围那些shòu头,一个竟如同活了一般,一个个纷纷长出骨ròu身躯,从墙上跳了下来,攻击五人。按理说这肯定是幻象,古墓中这种迷人眼的障眼法多的是,小贼散盗遇见了要吓破胆,但根本忽悠不住这活儿专业的老贼。

  可这次不一样,那些牛马冲撞过来,竟然如同撞到实物一般,所撞之处,痛苦不堪。

  一行人顿时大惊,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难不成这不是幻觉?

  可古墓中,又怎么会出现牛马活物?

  假道士立刻反应过来,这牲殉坑里,一定是布了某种邪术。

  第414章人殉

  水雨霜一行人,可不跟我们一样,身上就带着匕首和镰刀什么的,这些盗墓世家代代相传,各方面资源极广,炸药手枪一样不落。

  那四面的墙上,跳下来无数的斗牛战马,气势汹汹冲将过来,水雨霜等人被撞翻在地,疼痛难忍之际,只觉得触感bī真,不似幻觉,便拔枪she击。

  she击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儿。

  五人身上都是配了枪的,其余四人she击,却如同打空气一般,毫无作用,但水雨霜的子弹打出去,却一打一个准,牛马纷纷如同尘埃般消散。

  假道士看出这里布了个邪阵,又见水雨霜的手段,等她将斗牛战马纷纷消灭之际,才对众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汉时的布下的古阵,假道士虽然能看出一二,但也破不了,他说问题就在周围那些时被装饰过的shòu骨上。

  虽然看不出具体是怎么运作的,但这种邪门儿的阵法,有些类似于古人所说的撒豆成兵。其实那豆子并不是真的变成士兵,而是一种类似于障眼法的东西,但又不是单纯的障眼法,用现在的话来说,还有些催眠术的意味在里面。

  障眼法只能蒙蔽人的眼睛,但催眠术却能蒙蔽人的六感,即便被一头不存在的牛给撞了,身体所收到的反应却很真实,如果受了致命伤,大脑甚至会直接下达死亡的命令,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坑死了。

  水雨霜问这种qíng况该怎么办,假道士却盯着水雨霜手里的那把枪说:“水当家的,您手里这把枪,沾过不少血吧,凶气很重,那邪障之物还是惧怕的你的。”

  水雨霜皱眉,手里提着的是一把便携式的手枪,黑色,表面看起来有些旧了,她说:“这把枪,沾过十多个叛徒的血,沾过条子的血,杀过熊láng豹蟒,没想到,现在还可以辟邪了。”

  假道士拍了个马屁过去:“水当家年少英才,巾帼不如须眉,这把凶枪血气重,咱们现在是有它镇压着,所以还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厉害,如果没有这枪,只怕更难过。”

  水雨霜不吃拍马屁这一套,让假道士不要多说废话,赶紧想出解决的办法。

  假道士看了其余几人一眼,便示意水雨霜借一步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阎王四觉得,大丈夫立于世,头可断,血可流,但脊梁不能弯,最看不得假道士这种溜须拍马的人,更看不得假道士对一个娘们儿溜须拍马。

  在此之前,阎王四只听说过水雨霜在道上的名号,但没有真正接触过,虽然名头听起来有些凶悍,但阎王四觉得,这女人不过是投胎投的好,投在了了一个世家,所以道上的人不得不给面儿,否则一个娘们儿,洗衣做饭上chuáng打pào的玩意儿,能掀出什么风làng来。

  那假道士和水雨霜借一步说话,说话间,时不时的看一眼阎王四等人,又时不时点头哈腰赔笑,阎王四看在眼里,面上虽然不敢直接表露出瞧不上水雨霜的模样,心里却暗暗唾弃:娘个老道毛子,跟他妈条狗一样,老爷们儿的脸都被这老杂毛丢尽了。

  便在这时,那二人似乎说完了,水雨霜神qíng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这女人年轻却心机深沉,喜行不露于色,实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至于之前说的杀多杀人,杀多少熊láng豹蟒,阎王四也只当是在chuī牛了,至于那枪,八成是从长辈那儿弄来的。

  他自打进了这个队伍,就跟假道士不合,这会儿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中了假道士的yīn招儿。只见水雨霜不动声色的踱步回来,对众人说:“老贾已经有了闯过去的办法,这牲殉坑,乃是个雁过拔毛的地方,讲究一个殉字……”说这话时,她的目光缓缓扫视过阎王四、机关手和自己带着的那个手下。

  阎王四听到这儿时,已经明白过来,再看那女人的眼神,立刻大喝道:“什么意思,要用人殉不成。丫头,你四爷我在这行混了二十年,什么邪门儿的斗没下过,什么扯淡的事儿没遇上过,见墓炸墓,兄弟们来这儿是为了发财的,不是来送命的。”

  原本他还忌讳着水雨霜的身份,表面上还是客气的,但毕竟都是吃死人饭,刀口舔血的人,这会儿被这么一激,哪里忍的住,直接翻脸,嘴里不gān不净起来了。

  一听见要人殉,除了水雨霜的那个手下没反应外,那个机关手有些不淡定了,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水雨霜在阎王四一番训斥下,神qíng依旧不变,这让阎王四有一种极度被轻视的感觉。本来就不是什么文化人,当下不客气了:“小娘们儿,你看什么看,就你这点儿能耐,下什么斗,回家赶紧,好好打扮打扮,带着你们水家的嫁妆,没准儿还能找个好男人嫁了。他妈的,这年头的油斗越来越少了,偏偏你们这些小娘们儿还要来搀和一脚,我……”他话没说完,突然变觉得双腿被一件硬物狠狠一打,刹那间,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阎王四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倒在地上,回身一看,却见偷袭他的竟然是那个机关手。

  那机关手手里拿着的是伸缩钢管,偷袭的时候速度很快,照着前面打的,直接就给整断了。

  紧接着他对水雨霜说:“水当家的,下斗可以没有爆破师,但机关手可不能没有啊,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水雨霜缓缓道:“有些人,只长块头,不长脑子。与其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功夫,四爷啊……你不如学学老冯,保全自己,gān掉别人才是应该做的。我这个人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骂我,但我就是不喜欢看见有些蠢货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làng费时间。”

  阎王四双腿这么一断,这才痛的清醒过来,整颗心顿时就寒了,倒斗就不怕死,他心知自己大势已去,临死前便要拉个垫背的,比起偷袭自己的姓冯的机关手,当然是gān死这个姓水的娘们儿更解气,水雨霜话音刚落,他便抬枪yù打,谁知水雨霜那个手下却比他更快一步,猛的踩住了他的手,夺下了手里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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