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卫生保姆请来,神秘的尿果然消失了,齐家人更加确信就是前保姆gān的,还经常谈论为什么。几天后,齐老板那不到五岁的孙子半夜睡不着,从二楼遛到一楼客厅去玩,上楼的时候,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脚踝不放,孙子大哭起来,齐家人和保姆连忙出来看,大儿子看到孩子脚踝有个紫黑色的手印。齐家人自然不会这么做,大儿子气得大骂,把两名保姆都从卧室里叫出来,质问是谁gān的。
两名保姆都是中年妇女,她们委屈地说并没这么做,而且也没这么大的手劲,也没必要开这种恶作剧。但又没有别的解释,齐老板的大儿子把两保姆臭骂一顿,各扣半个月工资。两保姆觉得齐家人太难相处,而且又连续发生邪门的事,于是双双辞职。
齐家人又叫家政公司叫来两名保姆,开工之前就警告她们,在这里工作要老老实实的,不要耍滑搞怪,更不能搞恶作剧,否则就要扣工资。两保姆连连答应,表示来这里是做工的,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无聊的行为。
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可没到一星期,又发生了更诡异的事。那天晚上齐夫人闹肚子,半夜起来上厕所,经过走廊的时候,借着楼下客厅落地窗外面投进来的昏暗月光,看到沙发上似乎坐着个人。客厅没开灯,只能看到人影而无法分辨是谁。齐夫人以为是二儿子睡不着,跑去楼下发呆,就顺楼梯下去叫他回去睡觉。那人影迅速站起来,走到大门处,推开门出去就不见了。
齐夫人来到客厅落地窗前朝外看,院子里只有停的两辆汽车,半个人影也没有。她心里奇怪,就算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几秒钟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次日早餐的时候她说起半夜的事,结果所有人都称昨晚根本没出去过。齐家人又开始怀疑两位保姆,觉得肯定是她们半夜跑出去办私事,鬼鬼祟祟地在客厅里吓唬人,可两名保姆都称,这附近jiāo通不便,她们半夜从没有出去过。
让齐家人觉得这别墅闹鬼,是从另一件事开始的。
那几天,齐老板因为公司有笔生意谈崩,心qíng不好,大半夜睡不着觉,就独自溜出卧室,跑到一楼客厅坐在沙发上喝威士忌。为了不打扰别人休息,他没有开灯,那天晚上有月亮,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客厅里不算太黑。齐老板正在小口抿着酒,忽然看到客厅的落地大钟旁边站着一个人,穿着深色衣服,面对墙壁,挺直地站着。
齐老板疑惑地想,我在客厅坐了有半个小时,之前怎么没发现那里站着个人?难道是二小子在和自己开玩笑?他叫了声“喂”,那人仍然站着,一动也不动,齐老板走到楼梯口想去摸灯开关,那人慢慢转过身,齐老板看到那人的头发像杂糙似的,根本就不是二儿子。他连忙打开灯,顿时吓得差点昏过去。
那人头发花白蓬乱,脸上几乎没有ròu,只有一层皮蒙在骨头上,两个眼眶深陷,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到眼珠。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对襟中式衣裤,上面还有福寿的花纹。齐老板吓得差点儿摔倒,转身就往楼梯上爬,回头再看的时候,客厅里空dàngdàng的,哪来的什么人?
齐家人都跑出来看,听完老公的说法,齐夫人觉得是他压力太大,导致出现幻觉。可忽然保姆指着齐老板看到那人站立的位置喊叫起来。那个地方有两个明显的、沾着泥土的脚印,散发出一股腐败的臭味。
这回齐家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晚上轻易不敢走出卧室,但大小便还是要解。有一天晚上打雷下雨,做饭的保姆半夜憋得不行,只好出门去卫生间。好不容易方便完走出来,经过走廊的时候,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到有两个人影正跪在客厅的地面上,用双手慢慢抓着瓷砖,像是在刨什么东西。保姆觉得这两个人的身形很眼熟,仔细一辨认,竟是齐老板和齐夫人。
保姆吓得连忙去敲齐家大儿子的卧室门,大儿子夫妻出来一看,也吓坏了,连忙下楼开灯,用力摇晃爸妈。两人茫然地醒过来,看到自己跪在客厅的行为,也都觉得奇怪,但什么也不记得,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来的。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灵异事件,连傻子也能看得出这别墅有问题。两保姆实在害怕,主动提出辞职走了。齐家大儿媳妇胆子小,也搬回娘家去住了,齐老板和妻子一商量,这样也不是办法,gān脆全家又都搬回市区的旧宅居住,想先把别墅空一段时间看看。为防止丢东西,又雇了当地一名老光棍村民打更,就让他睡在一楼客厅的折叠chuáng上。
过了几天,那老光棍给齐老板打电话,称打死也不给他们看别墅了,因为一连三天,每天晚上他都会做相同的梦,梦到有几个老人面无表qíng地围着他,让他出去睡,说这是他们的家,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了。老光棍在半夜被冻醒了,发现自己睡在院子里,全身赤luǒ。
没办法,别墅只好空着,齐老板委托村委会主任平时多费心,让附近的村民在来往经过的时候,多注意着点儿有没有小偷之类的人。
第0310章布周
过了半个多月,别墅所在的村委会主任给齐老板打来电话,问他的别墅晚上是否还有人住,或者又雇了新的打更者。齐老板说没人住,村委会主任说,有村民反映。深夜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别墅灯火通明。还有人影来回走动,影影绰绰地不知道在gān什么。
齐夫人让齐老板赶紧想想办法,无奈之下,齐老板只好四处托人找法师高僧道士。先是听人说雷州西北郊某道观的老道擅长驱鬼,就高价请来,让那道长施了场法事,道长保证以后没事了,但齐家人并没敢相信。还是先空了几天。不到一个礼拜,有村民从外地打工回乡。路过别墅门口新修的道路,看到一楼客厅亮着灯,两个人影直直地站在窗前,似乎在朝外看,一动也不动。从那以后,附近的村民再也不敢从别墅周围经过,大白天也不敢,村民都严厉地告诫家里的孩子,千万别去那栋鬼楼附近玩,不然就打断你们的腿。
虽然是这样,但齐家这栋豪华别墅还是吸引了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俗话说穷比鬼更可怕,那些游手好闲之辈开始暗中打别墅的主意。某天半夜,附近村民听到从别墅方向传来惨叫。那简直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动静,有人从别墅里跑出来,一路跑到村中,撞在树上昏过去了。此人是村里的混子,年近三十也没讨上媳妇,成天在家里东游西逛,以偷jī摸狗为主。
后来村委会主任仔细一问,那混子承认半夜跑去齐家别墅想偷点儿值钱的东西变卖。打坏客厅玻璃后钻进去,还没等上到二楼,就被人用手给拽下来,门牙都磕掉了。爬起来看到客厅的地面上直挺挺地并排躺着七八个人,混子失魂落魄地跑出去,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齐老板只好继续找高人解决,什么梅州寺庙的高僧,江西深山中会五雷法的法师,每次找人都得花费好几万,但效果不佳,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效果。齐老板给吴经理打电话,质问他这别墅怎么修的,是不是用了什么不gān净的原材料。吴经理表示比窦娥还冤,齐老板这时想起当初还没开始建别墅时,在深圳吴经理公司办公室看到的那尊泰国古曼童,就问这是从哪买来的,吴经理提到了我,说是一个穿梭于中泰两地的泰国牌商手中请来的,很灵验。
就这样,齐老板在吴经理的建议下,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有办法解决他们的难题。
听了这么多,我并没感到有多意外,反而不明白为什么不是齐老板给我打电话,而是齐夫人,齐老板是生意太忙不方便,还是身体不适?
齐夫人说:“其实都不是,而是我觉得和异xing谈事qíng,会比较方便一些。”我不由得失笑,只听说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还是头一次听说男女搭配,谈生意也不累的。
“我觉得可以先请一尊能镇灵驱邪的供奉物,比如灭魔法刀、布周十面派之类的。”我回答。
齐夫人完全不懂,问这两样都是什么东西,我简单告诉她,灭魔刀就是一种金属小刀,是由泰国大寺庙高僧制成,并加持了高深的法力,能起到镇宅驱邪的作用。而布周十面派是一种供奉用的塑像,效果比灭魔刀好得多,但价格也贵些。
“大概各需要多少钱?不用请法师来做法事什么的吗?”齐夫人提出疑惑。我说要先问问泰国方面是否有货,让她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我觉得有些困倦,就伸个懒腰睡着了。对于齐家人的这种事,这两年我遇到不少,已经不像刚开始做牌商时那么激动和紧张。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钟,看到手机中有表哥发的短信,说他要和表嫂去曼谷参加一个晚宴,可能明天才回来,让我自己解决晚饭。
出了表哥家的院子,我在附近一家经常去的餐厅吃泰式炒饭,这时才又想起齐夫人这个事,就给方刚和老谢分别发去短信,让他们报灭魔刀和布周十面派的价格,要著名龙婆僧和鲁士的,效果好就行。
半个小时后,方刚发来两条彩信,一个是龙婆丰的灭魔刀,另一个是鲁士路恩的布周十面派,有将近半米多高。配的文字特地注明,这把灭魔刀的刀柄里面绝对没有引灵尸油。灭魔刀是两万泰铢,布周十面派则比较贵,要五万泰铢。
我把图片转发给齐夫人,灭魔刀要价七千元人民币,布周十面派要一万五,运费另算。齐夫人打电话问我:“那个虎头人身的塑像,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说:“这叫布周十面派,是泰国古老鲁士法门的法相,鲁士祖师的诸多化身之一,能镇压一切邪灵、yīn魂和外鬼。这位师父叫鲁士路恩,法力很qiáng大,镇宅的效果很不错。”
齐夫人说:“田老板,我们家之前已经找过好几个法师,都没什么效果,这个塑像难道能比法师还厉害?”
“这个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你花几万请的法师都不见得能搞定闹邪,我更不能保证了。鬼鬼神神的东西可没人能给你打包票,就算有效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还有那百分之一吗?如果你们想彻底解决,就直接从泰国请阿赞师父去惠州做法事,那样成功率更高。”我回答。
这下齐夫人心里更没底了,其实我很清楚,像她这个qíng况,问这种话就是想求得一个心理安慰,只要我说肯定有效果,你就放心吧之类的话,她马上答应成jiāo。但我牢记着方刚教我的一句话:无论客户什么心态,千万不要对他们拍胸脯,以免事后翻脸。
齐夫人问:“从泰国请法师,要多少钱?”我说最低也得五六万人民币,还不包括衣食住行的费用。阿赞师父们都喜欢在深山或偏僻的乡村修行,平时很少去大城市,更别说出国施法了,架子比较大,所以收费也高。
52书库推荐浏览: 鬼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