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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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可以打点折?是吴经理介绍的,也算熟人嘛!”齐夫人开始讨价还价。我告诉她,泰国佛牌等物不是商品,而是供奉品,言不二价,不但不打折,而且售出后不退不换,除非能证明是假货,假一赔百。

  “那……好吧,还是要那个叫什么布周的塑像吧。”齐夫人犹豫后无奈地说。

  有吴经理这个中间人做介绍,齐夫人还算比较相信我,于是双方商定好,她让二儿子在淘宝网我的店铺下单,拍下了一尊布周十面派。

  钱已到位,我给方刚打电话,约定在班通艾奇碰面。见面后我先将五万泰铢递给他,方刚笑着说:“没有蒋姐在泰国四处囤货,生意又渐渐好做了,不然的话,放在两个月前,这尊布周十面派,没八万泰铢是根本请不走的!”

  从鲁士路恩的家中,我和方刚等人把布周十周派抬上方刚那辆旧皮卡,运回罗勇。布周这东西毕竟不像佛牌古曼,从包装到办理境外运输都挺麻烦。半米多高的塑像,还得制作特制的木箱架,里面垫上厚厚的泡沫,以防运输过程中被碰碎。

  在快运公司制作木箱架的时候,我和方刚聊起那个齐老板也是惠州人,方刚哦了声,没答话。

  半年多前,我在芭堤雅的酒吧听方刚给我讲他在台湾的那段往事时,提到过他为什么从老家惠州跑路出来,是因为有人调戏他女朋友,他把对方给捅了。

  第0311章十面派都镇不住

  这么多年过去,方刚似乎从没回过惠州,他也不敢回,有一次我去广州办事,他曾经托我找他的家人,但平房已经被政府征用。全都是高楼。只有一座祠堂还在,根本打听不到方家人的任何信息,方刚也就放弃了。现在我再次提到惠州,他却没什么反应,但以我对这老哥的了解,回不去家,也许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悲伤的事了。

  几天后,齐夫人给我打电话。说货已经收到,她老公派车运到乡间别墅去了。就放在一楼的客厅里,问我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我说:“要先准备好供奉品,什么jī鸭鱼ròu、白酒主食都行,要新鲜的。还可以供鲜花和水果。另外箱子里那张纸是鲁士咒语,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把咒语连念三遍,再说出想要达到的心愿。布周的主要作用是镇灵,但也可以许别的愿望,你们就直接说想让家宅平安,不再闹鬼就行。”

  大概凌晨三点多钟,我手机响了,那时我睡得正香,心想以后看来得养成睡前关手机的习惯了。不然总这么被客户吵醒,非得神经衰弱不可。看屏幕是齐夫人打来的,她语气很激动:“田老板,这个布周十面派的塑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是哪样?”我没明白。

  齐夫人说,她们全家人聚在客厅,放好供奉品之后,她老公刚念了三遍那个经咒。客厅那盏大吊灯就掉下来了。当时她二儿子就站在吊灯下面,幸好不是正中央,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二儿子正在走动。万幸是没砸到头,但还是被飞溅的玻璃伤到,后脑勺cha进好几块玻璃碎片,现在还在医院包扎伤口。

  我问:“会不会是吊灯的质量有问题,或者安装不正确?”

  齐夫人生气地说:“那是奥地利的进口全水晶吊灯,花了六七十万元,装修的时候,吴经理特地给我们做了负重试验,四个人踩着吊蓝,拴在吊灯上都没事。怎么这么巧,偏偏在我老公念经咒的时候掉下来?”

  对于这件事,我也没有太好的解释,只推说是巧合,布周十面派很厉害,效果要慢慢地出来。你们可以继续雇人看屋子,如果没有意外,就可以搬进去住了。正说着,听到齐夫人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几个人正在吵架,其中有人用很愤怒的语气说着什么,是惠州本地话,我听不太懂,勉qiáng能判断出似乎有“活该”、“报应”之类的词。

  又听到齐夫人愤怒地转头说:“闭嘴,吵什么吵?”然后她对我说:“田老板,我先挂断了,这边有点儿事qíng,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我又睡不着了,想着刚才电话里的那几句话,心想为什么会有人说齐家人是报应,难道齐家人曾经得罪过谁,甚至是有人怀恨在心,暗中做过什么手脚?但又想,就算有也不是我要cao心的,祸起有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布周十面派卖出去不退不换,我这五千块钱已经赚到手,还管那么多闲事gān啥?

  七八天后,齐夫人给我发短信,说雇了一名村民来看别墅,已经住了好几天,都没出现异常现象,问我是不是已经被布周给镇住了。我说很有可能,齐夫人问:“我们能不能搬回去?”

  我说:“可以试试看。”

  就这样,齐夫人全家又搬回了别墅。我心存侥幸,觉得应该没事了。但事实远比我想的要复杂,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我正在吃jī油饭,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也是浓重的广东口音,上来就问:“你是田老板吗?”我说是,他说:“我姓齐,那个什么布周就是我老婆从你这里买来的。”

  “原来是齐老板,有事吗?”我问。

  我能听出齐老板是在qiáng压着怒气,对我说:“花一万五千块钱买个虎头人身的塑像摆在家里,不但没效果,反而弄伤了我儿子。现在可好,我老婆受伤,连我也病了,你这个jian商是不是在骗我?”

  我连忙细问,齐老板说,十几天前他们再次搬回别墅,找保姆重新将别墅打扫gān净,焕然一新。近两个礼拜过去,什么事也没有,齐家人都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还准备哪天打电话给我道谢。

  有一天晚上,齐老板半夜睡不着,又下楼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他忽然感到很困倦,就躺在沙发上沉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齐老板似乎觉得附近有人,他半睁开眼睛,看到有两个穿深色衣服的人站在沙发前面,正呆呆地望着自己。齐老板吓坏了,可全身瘫软不能动,其中一个人弯下腰,把脸凑近自己的头部,低声说:“为什么要将他们赶走?为什么要用这么沉重的东西压在我们身上?”

  另一个人也把脸凑近:“快拿开,我们感觉很闷。”那人说着,竟然爬上沙发,把身体压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中年发福,再加上生活好,长得比较胖,肚子也大。这一压,他的肚子都要爆了,连忙大喊,可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另外那人也爬上去,压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完全窒息,大脑嗡嗡直响,眼前发黑发红,意识也开始模糊。这时他似乎看到又有一个人影走过来,伸手去按他的肩膀,客厅的落地大钟发出敲响报时的声音,齐老板卡在喉咙里的声音终于喊出来,他坐起来,猛推那个人影,大叫着:“滚、滚开,别压在我身上……”

  那人其实是齐夫人,看到老公这副模样,连忙去劝,但齐老板像疯子似的,怎么也劝不住,在客厅里抓起什么就打什么,用烟灰缸把齐夫人额头给打破了。幸好没伤到太阳xué,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齐老板也不轻省,疯劲还没过去,被两个儿子硬送到医院打镇静剂,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天他刚出院,就给我打来电话质问。

  我一听这话,就告诉齐老板,看来你这别墅里的yīn邪之气太厉害,连鲁士师父布周十面派都镇不住。那就只有一条路了,让泰国的法师到惠州去,给你们驱邪,收费六万元人民币起,具体要问泰国方面,看哪位师父愿意跑这一趟,到时候再报价。

  “那我之前的钱不是白花了?”齐老板很生气。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把布周请回家,谁知道管不管用?要是布周十面派能镇住yīn灵,你不就等于省钱了吗。其实这就跟买股票一样,不知道哪个能涨哪个能跌,更何况是鬼神之事。”

  齐老板急了:“那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从你说的这些现象来看,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客厅里。”遇到不少这些事qíng的我,已经可以算是半个驱邪分析家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不要làng费时间了,还是直切主题吧,因为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客厅,所以得从这方面入手,先找出闹邪的源头才行。这个事只能由法师来做,要不然你那别墅就得gān闲着。”

  齐老板运了半天气,让我尽快报价给他。

  给方刚打去电话,把这个qíng况说给他听,方刚嘿嘿笑着:“又接到大生意了?连鲁士路恩加持的大型布周十面派都搞不定,这事还真棘手。等我给阿赞巴登打个电话,他前几天刚到曼谷,行的话正好可以去跑这一趟。”

  第0312章yīn灵就在这里

  等我这盘jī油饭吃完,方刚的短信发来了,说阿赞巴登同意可以去惠州施法,收费二十万泰铢,不成的话只收五万,路费另算。

  我发短信转告齐老板。并发去阿赞巴登的照片和文字介绍。加价到六万元人民币,不成收两万,先收不退。齐老板马上给我打电话:“又要收六万块钱?上次从雷州请的那个什么法师也是六万,屁用都没有顶!你这个能管用吗?”

  “不是说了吗,不成的话只收两万块,泰国的法师还是很讲道理的,你那个雷州法师,不管成与不成都得收全额吧?”我笑着说。

  齐老板问:“那、那这个姓阿的法师。到底有什么能耐,我也不了解呀!”我告诉他。阿赞巴登不是姓阿,阿赞在泰国中是师父的意思,巴登是他的名字。比如我叫田七,以后我要是成了法师,就可以称为阿赞七。他是菲律宾鬼王派的门人,控灵术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些话齐老板当然听不懂,问我成功率有多少,我说:“这个没法给你打包票,还是那句话,鬼神之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要是觉得怕亏钱,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吧,我这边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那个布周十面派你没有白花钱。它是镇邪之物,不管放在公司办公室还是别的住宅,都能镇宅保平安。”

  “那怎么偏偏在我这个别墅不管用?”齐老板余怒未消。

  我笑了:“你这个别墅里的邪灵太厉害,必须得法师亲自出马。”

  第二天,齐老板先给我汇了两万块人民币,当做阿赞巴登的路费,我立刻去芭堤雅找方刚,和他一道去曼谷。来到阿赞巴登朋友的住所,三人共同启程去机场。齐老板亲自来到广州机场接应我们,共有两辆车,齐老板夫妻乘坐的是黑色奔驰,还有一辆奥迪Q7是给我们三人准备的。齐老板一副大富翁派头,肚子确实不小,而齐夫人长得成熟漂亮,只是特别瘦,典型的广东女人。看到气度不凡又高大英俊的阿赞巴登,齐夫人眼睛都直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敏锐地能从她眼中看出几分异样的神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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