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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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福走后,美瑛连忙用清洁剂反复去喷阿福坐过的那个沙发,明显是觉得晦气。其实我也有点儿嫌弃,但这两年做佛牌生意,平时接触yīn灵、骨灰、尸油之类东西的太多。也就没那么反感了。

  过了几天,晚上和美瑛关了店门与她告别,正在考虑今晚去哪里逛逛吃吃的时候,忽然看到街那边有人用力挥手,一边小跑着过来。正是阿福。我问什么事,阿福满脸苦相,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屏幕。我看是一条通话记录,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钟,他又调出电话录音放给我听。

  站在佛牌店门口,我仔细听着这段录音。内容是某年轻女人和阿福的对话,用的是粤语,我听不懂。女人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感qíng色彩,虽然街上有很多行人,非常热闹,但我却仍然听得浑身发毛。心想总在电视里看到什么灵异来电之类的东西,以前从来不信,但现在遇到了。

  我问:“又是这个吸毒死的女人给你打电话,让你去XX大厦的XXX房间?”阿福连连点头。我又问这女人具体是怎么说的,是说有人死了,让你去背尸,还是光说地址不说什么事,只让你尽快去?

  阿福掏出本子写下来给我看,说是后者。我和他边走边聊,告诉他我这两年多虽然遇到过很多灵异事件,但yīn灵都得借助活人或看不见的力量来显现,或与人沟通。但你这个来电并不可信,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有人故意在搞鬼,但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

  为了安抚他的qíng绪,主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聊,就在附近找了家烧腊饭餐厅,边吃边聊。说是聊,其实就是我自己说,他在本子上写,这种沟通方式太累了。阿福告诉我,他几次接到这个吸毒女人打来的电话,都是在凌晨两点钟。我问那女人去世的时候是几点,阿福想了想,在本子上写:“好像也是那个时间。”

  我心想,这个搞鬼的人也真有意思,把戏做得挺足,还专门挑那女人死亡的时间骚扰阿福。我问他后背的伤怎么样,阿福转过身去撩起长袖衫,我发现他后背那个牙印比上次变得深多了,看得特别清楚。

  摸着阿福背后的这个牙印,我心想这是什么qíng况,要说之前的来电是有人搞鬼,可牙印这么久了还没掉。而且正常的牙印应该是红的,就算咬破有血痕,结的痂也应该是暗红,而不是这种灰色。看上去倒像用了一种什么颜料涂上去的,洗也洗不掉。

  烧腊饭店里人不少,还有很多来港的游客说说笑笑。正在我和阿福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然他大叫一声,身体从椅子上跳起来。店里不少人都转头看他,阿福用手捂着后背,表qíng很痛苦。

  “怎么了?”我很奇怪。店老板走过来问了几句,阿福连连摆手,把手伸到背后要去抓。我把他的长袖衫迅速撩起来,顿时吓了一跳。那个牙印居然变得像炭一样黑,黑中还发亮。没等我说话,旁边桌上坐着的一名中年男人惊恐地指着阿福,反复说着一个词。那男人和阿福不停地说话,他听得呆了,我却完全不懂。

  付了账走出烧腊饭馆,阿福在本子上写完递给我,我才明白刚才那中年男人说的是“鬼咬青”这个词。还称阿福是得罪了鬼,必须要去做法事才可以,不然会越来越疼。

  在路上,我问阿福:“你打算怎么处理,香港本地也应该有著名的道观和寺庙吧?”

  阿福在本子上写说还是想从我这里买那块能辟邪的符布,因为香港的道观和寺庙做法事收费太高,都要好几万港币,是他背十几二十具尸体的报酬,舍得不得花这个钱。我让他先付定金,阿福就在附近的银行用卡取了两千港币给我,我用阿福的笔在本子上给他写了收条,互留电话。

  晚上回到酒店,我给老谢发短信,让他尽快把阿赞洪班加持的那块辟邪符布给我发到香港来。

  几天后货送到佛牌店,我给阿福发短信让他来取,等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佛牌店都要关门了。付了一千港币余款后,我把这块辟邪符布jiāo给阿福,告诉他回去后用针fèng在衣服里后背上方,你的后背经常接触尸体,yīn气太重,符布上有法力加持,可以让你在接触尸体的时候不被yīn气侵扰。

  阿福连连点头,感激地走了。

  过了十几天,阿福给我发短信称他这段时间接了两个背尸的活,都一切正常,而且他晚上睡觉也不再做噩梦,后背的那个牙印也变得很浅,几乎完全看不到。他对我表示感激,说以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继续背尸了。

  看着阿福的回复,我心里有几分不舒服,能继续从事背尸的行业,就开心成这样,更让我觉得身体健康没有残疾是多么宝贵。

  在佛牌店的这些天,有时会遇到陈大师那边过来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找陈大师看风水的人,主要是想转运发财。陈大师在指点他们之后,再告诉他们风水格局虽然能起到一定的转运作用,但泰国佛牌也有同效,并把印有佛牌店地址电话的名片让客户拿走。

  这些客户都是有钱人,请佛牌一般不会太计较价格,生意特别好做。佛牌店有近一半的收入都是靠陈大师的人脉与介绍。这天,我正坐在店里对两位富商夫妇讲解什么叫盆栽小鬼,这对夫妇是在香港做电器生意的,以前买的别墅是经陈大师指点改的格局。近几年生意不佳,听人说泰国养小鬼能qiáng效招财转运,就来问问。

  在讲解的时候,我收到两条手机短信,为了不放过大客户,我没看手机,等两人走后掏出手机,才看到是阿福发来的:“田老板,我昨晚撞邪了。”

  我连忙回短信问怎么回事,他半天没回,我打电话过去,阿福的声音很虚弱,我让他把地址发给我,好过去看看他,反正闲着也没事,阿福就把地址用短信回给了我。

  乘地铁在深水埗下车,又乘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阿福的家在西南部的一栋旧公寓里。这里和尖沙咀真是两重天,让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个bào富的鹏仔。

  第0415章吸毒女子的命运

  楼很旧,无论外面或里面都是,隔着铁拉门把房门敲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我说了好几遍是找阿福,他摆摆手。指着耳朵摇头,我才想起阿福说过他父母都是聋哑人。我掏出手机,在短信中编辑文字“我来找阿福”给他看,他这才打开两道门,把我让进屋里。

  阿福的家很破旧,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饭桌旁发呆。那中年男人应该是阿福的父亲,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卧室示意我进去。这卧室是被从中间隔开的,阿福和父母分睡,面积不比鹏仔那个大多少,最多也就是两张chuáng那么大。阿福躺在chuáng上,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嘴唇gān燥,两眼盯着天花板,身体偶尔抽搐。好似得了疟疾,看到我来,他才有了些反应。

  我问:“到底怎么了?”阿福躺着用笔在本子上写:“昨晚那吸毒女人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要我去她家,说有急事。”

  “那个中年母亲找你?她能有什么事?你去了吗?”我问。

  阿福点点头,又写道:“在她家里,她说这几天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梦到她女儿站在她chuáng前,说要她救命。她问怎么救,她女儿说让那个背尸工来。我到了她家,问要怎么做,她说昨晚女儿在梦里让我在凌晨两点二十分把她背下楼就可以。”

  我很奇怪:“她都已经火化成灰了,还怎么再背一次?”

  阿福继续写道:“中年母亲说,她女儿告诉她。让我在她家里睡觉,就可以背了。”

  “还有这种事?”我觉得太邪门了。

  阿福写道,那中年母亲就是这样说的,他开始不同意,但中年母亲一再哀求让他试试。阿福没办法,就只好在那吸毒女人的chuáng上睡觉。因为这事太离奇,阿福开始很害怕,怎么也不能入睡,但因为他工作xing质太特殊,导致平时作息不规律,过了凌晨就困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阿福再次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到午夜,起身去厕所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卧室是空的,那中年母亲并不在屋里。阿福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这屋里居然只有自己。

  他很害怕,连忙出了屋叫出租车回家。到家后上chuáng睡觉,睡梦中又被手机叫醒,是某大厦的保安,称XX大厦XXX房间有个吸毒过量的女人要送医院急救,电梯坏了,让他快去帮忙搬下楼。阿福心想他只背尸体,怎么现在活人要背也给他打电话?但他并没多想,觉得似乎这事以前发生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爬起来去了。

  又回到这座XX大厦,在楼下看到一辆某医院的急救车,上楼来到XXX房间,阿福再次看到中年母亲,他心里其实很想问,刚才为什么你不在家,但竟然在chuáng上看到那赤luǒ身体的吸毒女人还活着,睁着眼睛大口喘气。中年母亲让他尽快把女儿背下楼,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阿福想问要不要给她女儿穿衣服,心想上次问的时候中年母亲说不用,就迷迷糊糊地直接把那吸毒女人的尸体背上,开始走楼梯。

  那女人趴在阿福后背的时候,一个劲喘气,阿福觉得后背特别地冷,比冰块还要冷。下到某层楼的时候,遇到一名年轻男子,从电梯出来正经过楼梯口。看到阿福,那年轻男子指着阿福大笑,说:“你这人真蠢,放着电梯不走,居然背着死人走楼梯,也不怕沉!”

  趴在阿福后背的女人喘着气问:“谁是死人?”

  那年轻男子说:“都烂成这样,还敢说自己不是死人?”阿福实在忍不住回头看,发现那吸毒女人已经全身腐烂,脸上爬满了蛆虫。他吓得大叫,把女人扔下就跑出XX大厦,没命地往家里方向跑,没看到有辆出租车过来,把他撞倒。阿福惊醒,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吸毒女人的chuáng上,墙上的钟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阿福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爬起来就跑,中年母亲醒来,拽着他问为什么跑,阿福挣脱他跑出XX大厦,一路竟跑回家,用了半个小时,到家就昏倒了。

  看了这些经过,我觉得很凌乱,心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阿福是不是jīng神错乱了,说话也没有条理,把我都给听糊涂了。我摸摸阿福的额头,并不烫,但看到阿福脸发红,和发烧的症状一样。

  “你感觉很热?”我问。阿福用力点着头,我用五毒油项链在他身边晃了晃,颜色很深,再扳过他的身体,把衣服撩起来看后背,那个牙印又黑又红,还肿起老高,比蝎子叮的还厉害。而fèng在衣服里面那块辟邪符布上面沾满了黑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阿福的父母走进来,一齐给我跪下,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手,嘴里“阿巴阿巴”地说着,一会儿指我一会儿又指着阿福。我帮忙把他们扶起,说肯定会尽量帮阿福。我给老谢打去电话,把qíng况说了,老谢说:“田老弟,我觉得这个哑巴阿福肯定是有什么事qíng没和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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