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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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瑛和那男店员都不懂双刀坤平的来历,我就发挥高级佛牌顾问的效用,给他们科普什么叫双刀坤平。我告诉他们,双刀坤平就是印有手持双刀的坤平将军佛牌,另一面有印佛陀的,也有单面坤平的。这种佛牌是当初由高僧阿赞仲师父制作,加持十余次,每次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牌身用料极讲究,有三到五百种料,光经粉就要通过诵经几千遍才能使用。另外还有上百种花粉和药粉等,效果很好,著名影星甄子丹有两条佛牌,其中一条就是这个,所以他在拍戏生涯中很少受伤。

  这些佛牌知识把两人听一愣一愣,连忙用小本子记录下来。

  次日上午,我刚到佛牌店,拿起当天的报纸还没等看,屁股也没坐热,就有人推门进店。此人个头不高,但身材qiáng壮,穿着劳动布的夹克外套,脸上和脖子都是腱子ròu。美瑛过去打招呼,聊了一会儿,美瑛告诉我这位客户叫阿权,是专门给影视剧组做龙虎武师的。问有没有能保人平安不出事的佛牌,她准备介绍那款兴哥jiāo了钱的双刀坤平,问我是否有货。

  我一听,怎么和兴哥的要求完全相同,前几天老谢还说双刀坤平最适合赛车手和武打明星,这就来了个武师。记得那天老谢在电话里告诉我有两条存货,就给老谢发短信询问。

  这位武师阿权向我挽起袖子,看到他胳膊上全是淤青,还指了指自己的左肋。可能是听到美瑛和我讲普通话,阿权也用普通话说:“两个月前拍戏给人当替身,我被踢断两根肋骨,现在才好些。”

  坐在休闲区,我听说阿权居然在《醉拳2》当中出演过武师,就自然地对他多了几分好感,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阿权告诉我,龙虎武师这碗饭真不好吃,成天挨累挨打不说,还很难出名。做了十几年武师,他肋骨断过几次,被打昏摔昏无数回,内脏受损两次,刀枪伤更是无数。半个月后,他将参加一部大制作的功夫片,导演和制片人都是出了名的严格,一想起来就害怕。行里很多武师都戴能保平安的佛牌,所以他也想来看看。

  第0431章兴哥

  老谢一直没回短信,我只好直接给他打电话催问。在我们通电话的时候,美瑛又和阿权聊了一阵,我虽然不听太懂粤语,但其中的几个关键词还是明白,尤其看到她边讲解边用手做出在地上写字的动作。就知道是在告诉客户什么叫经粉诵经。美瑛做事认真,对客户也热qíng,讲解得十分仔细。

  在电话里老谢告诉我,有个他很熟的牌商手里有两条阿赞仲的双刀坤平,就等我的款到,他马上就去大城找那位牌商。我让他等等。现在还有客户,正是一名武师,也许也能要。

  十几分钟后,美瑛高兴地告诉我,阿权先生准备付五千港币的定金,也要这条和甄子丹同批次的双刀坤平。阿权走过来对我说:“甄子丹是我们心目中的真神,当武师的做梦都想在一部戏里出名,也能像甄子丹、成龙和李连杰那样火。既然他都戴这个什么双刀坤平,我对泰国佛牌又不懂。这店是陈大师开的。我也相信你们,那就和甄子丹一样的吧,九千港币能不能便宜些?”

  “不能便宜,这可是限量版的佛牌,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到。”我告诉他。阿权出去取了钱回来,jiāo给美瑛五千港币做为定金。等他走后,我高兴地想运气真不错,老谢都不用跑两次腿,一趟就能搞定两笔生意。

  给老谢汇了九千港币,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把那两条双刀坤平都寄过来。老谢满口答应,说就等我的款到,他现在就出发。我忽然想起近段时间被姜先生和蒋姐搞鬼的事。就问他还能不能弄到第三条,我也想弄个,反正是正牌,没坏处。

  老谢笑道:“田老弟,做了两年多牌商。你终于也想给自己请佛牌了?我在这边多帮你打听,有的话一起给你发去香港。”

  四天后,国际快递到了,打开包裹一看只有两条双刀坤平,老谢发短信告诉我,老版的双刀坤平一时没找到,让我别急。以后有机会就会帮我搞来。

  美瑛给阿权打电话,他下午就来了,付了四千余款后取走双刀坤平,我告诉他先用心咒开始供奉,然后就正常佩戴。要是觉得有明显效果的话,可以去泰国的寺庙拜拜佛,也算还愿了。平时多行善,效果会更好些。阿权笑着说:“我们做武师的从来不做坏事,就是怕会遭报应!”

  次日,有人打电话到佛牌店,美瑛接的,聊了几句后,捂着话筒招手叫我,低声说是那个兴哥问他要的佛牌到货没有,美瑛说昨天已经到了,让对方随时来取。那边说让我们今晚给送到XX夜总会去,兴哥最近不方便过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傍晚时分,我带着佛牌,按美瑛记下的地址来到位于元朗的某夜总会。这里和大埔、深水埗一样,都是香港不太繁华的地区,有点儿像北京的昌平大兴和沈阳的于洪区。夜总会门口有个穿白衬衫的坦胸男人坐着,正和两名女子说话,我刚走过去,这人把眼睛瞪起来,把我叫住。我听不懂他的粤语,就说是来找兴哥的。

  这人一脸凶相,用戴了好几枚戒指的手指着我,大声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只好往回走,那人立刻站起身,又叫了两个男人出来,似乎要控制住我。这时有个染着huáng发的年轻男人打着呵欠出来,正是那天来送钱到佛牌店的,我连忙指着他说认识他。那年轻男人看到是我,就对坦胸男人说了几句话,招手让我跟着他。

  上了三楼,里面很吵很闹,灯光和不停震动的音乐让我心脏很难受。在一个卡座里,我看到坐在沙发中的兴哥,身边靠着一个女人,正坐着和几个男女喝酒。不光有喝酒聊天的,更有两个女人坐在角落,对着茶几上的什么东西用吸管吸着,我心想这可能就是毒品吧。

  我和方刚也经常去酒吧,但他喜欢赌和嫖,却从不碰毒品,所以我们去的酒吧还算gān净,至少泰国也没有那么多黑社会。而兴哥所在的这类酒吧却让我发怵,脸上挤出几分笑容,赶紧掏出装着佛牌的盒子递过去。

  兴哥用左手指了指对面沙发的边缘,那里坐着个戴黑圆帽的男人,瘦长脸,眼睛放着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哪敢坐下,就笑着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那瘦长脸瞪着我,说了句粤语,兴哥笑着摆摆手,打开盒子取出佛牌,旁边那女人一把抢过来,笑着说了句什么。

  这下惹恼了兴哥,他劈手一巴掌抽在那女人脸上,骂了两句。那女人被打得脸上都有指印,人也蒙了,捂着脸把佛牌还给兴哥。兴哥将佛牌戴在脖子上,哈哈大笑:“以后我是不是就和甄子丹一样能gān掉几十个啦?gān你娘的!”大家也都跟着笑。

  我点头哈弯地说先走了,兴哥倒了杯点儿酒递给我,我心想就算不会喝酒,这个场合也得喝,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掉,呛得直咳嗽。大家又哄笑起来,我借机边咳嗽边朝楼梯走去,后面那些人仍然在笑着。

  出了夜总会,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不是热的而是吓的。我头一次对香港这个佛牌店有了厌恶,觉得还是泰国和沈阳好,沈阳没那么乱,而泰国又有方刚老谢和两名阿赞罩着,不用像现在这么无助。

  刚要离开,那名染huáng发的年轻男人走出来,把我叫住。我没明白什么意思,这人说:“兴哥最近不太方便,你也别和任何人透露他在这里的行踪,要是因为你出了事,惹上警察和麻烦,小心砍断你的手!”我吓得连连摆手说不会。临走的时候,此人告诉我他叫阿蟹,螃蟹的蟹,是兴哥的表弟,有什么事摆不平,可以来这家夜总会找他,只要有钱。

  回到酒店已经是九点多钟,躺在chuáng上,我还在回想刚才在元朗的遭遇。香港是个好地方,花花世界,但和泰国又有很大不同。他虽然繁华,却又能遇到更复杂更麻烦的各种人,尤其做佛牌生意,本来就是偏门,在这里就更危险了,于是我萌生了想离开香港的念头。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二十天,陈大师已经从新加坡归来,还特地请我和珊妮女士吃了顿饭。某天中午,阿权忽然来了,我看到他右臂吊着石膏和绷带,心想他不觉是在剧组受了伤,觉得佛牌没效果,来算账的吧?

  阿权激动地说:“田先生,我想去泰国还愿!”我和美瑛都觉得奇怪,她问怎么回事,阿权告诉我们,他进剧组才三天,在某大厦中拍摄扔手雷的一场戏,要在几名武师扮演的毒贩中爆炸。不知道为什么,道具组弄错了炸药的分量,足足加大了两倍,结果五名武师三死一断腿,剧组也被迫停工接受香港演员工会的调查和整顿。但只有阿权伤最轻,只右臂被火药灼伤,而当时他所处的位置离爆炸点最近。

  “这真是老天保佑,要么就是双刀坤平保佑我平安!”阿权都要哭出来了,我告诉他别激动,可以抽时间去泰国,到伯他隆府的瓦考奥寺还愿,那是大师阿赞仲圆寂的地方。阿权高兴地走了。

  美瑛问我那个什么双刀坤平真那么厉害吗,我笑着说阿赞仲的双刀坤平是泰国正牌中法力最qiáng的几种之一,当年在每次的加持法会上,都有祖师高僧和坤平将军的僮身显灵,很厉害的。

  第0432章有古曼丽吗

  又过了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新闻称香港元朗地区两帮派当街持刀争斗,死伤数十人。看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联想到兴哥来,他的帮派势力范围似乎就在元朗那边。可我一没有兴哥的联系方式,二也不敢主动去打听。

  下午的时候。那位在佛牌店请过弹壳避祸符管的警员又来例行巡逻,我拿出报纸给他看,问知不知道是哪两个帮派打架。警员问:“打听这个gān什么?”

  我扯了个谎,告诉他曾经有XX帮派的人来找我买佛牌,说是保平安的,可我怕惹麻烦。就没有卖给他。警员答应帮我打听一下,问问元朗地区的兄弟。警员口中所指的兄弟并不是黑社会人物,也不是线人,而是其他警局的同事,香港警察有把同事称为兄弟的习惯。

  第二天,那名警员特地来店里找我,说那两个帮派是XX和XX帮,我一听,其中就有兴哥所在的那个帮派。警员又说。那次斗殴死了四个人,伤了十几个,死的人中有两个是XX帮派的高级人物,分别叫迪哥和兴哥。

  我一听就傻了眼,等警员走后我还没回过神来。帮派名字一样,死者的名字也一样,而且还是高级人物,不是那个兴哥又能是谁!

  这个消息让我寝食难安,如果真是那个兴哥在帮派争斗中被人砍死,不等于说双刀坤平没效果,他的同伙会不会来找我或佛牌店的麻烦?

  在佛牌店呆了几天,每天我都jīng神过敏,有人推门进店。只要是个男的,看上去都觉得像黑社会,或者兴哥的手下。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找个借口暂时先离开香港一段时间为好。虽然阿赞巴登在这里,但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于是我给陈大师打电话。称沈阳老家有亲戚生病,要回去看望,可能要一到两个月,也许用不了。陈大师让我安心回家,他欢迎我随时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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