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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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说:“阿赞洪班师父今晚要用到一种通灵巫术,是云南巫师的独门巫术,到时候会让你暂时通灵,有可能你会再次梦游,去所谓的什么大宅。我估计那就是你们之前没打开的那座坟墓,不是说都有一大坑石头吗?而你在梦游的时候去过那个地方,还捡了块玉佩回来,现在就是要让你亲自把玉佩给送回去。”

  老赵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想再去,我说:“自己请的神。也得你自己负责送走。你要是不同意,这法事就没法做。”

  老赵还要摆手,赵妻大骂:“为了这个破事,光钱就赔出去十六万,你还打算在濮阳给儿子买房。买个屁!你再不同意,把命都给搭上得了。”没办法,老赵只好同意。他打电话又叫来两个qiáng壮男人,说都是平时他和一起“挖红薯”的哥们。我心想,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盗墓小团伙了。

  两人一听,老赵竟然从泰国请了法师来施法,都吓得不敢出声。我告诉他们,这事和你们没关系,不用害怕,只是跟着放风,要需要的时候你们再动手,没需要就在旁边壮胆,两人连连点头。

  半夜十二点整,我照样把屋里的灯关闭,阿赞洪班盘腿坐在chuáng上。让老赵平躺睡觉。过了半个多小时,老赵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鼾声。阿赞洪班再次戴上傩面具,开始低声吟唱巫咒。

  我、老谢、赵妻和那两个壮汉在旁边或坐或站,大气也不敢喘。

  十几分钟后。老赵慢慢从炕上坐起,翻身下了地,穿上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推门出屋。阿赞洪班在后面紧跟着。我们五个人连忙跟上,两壮汉和我手里都有手电筒,出了村子朝北走,这村子本来就偏僻,北面是个山坡,杂糙丛生,地势也不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很久,老谢体胖腿短,近两个小时之后,越走越荒凉,有时根本就是从一人多高的杂糙中穿行。

  走在最前面的老赵似乎是夜视眼,走得很快,路也很熟似的。我心想他脚上的泡还没好,居然也能走这么快。佩服。那两个壮汉低声jiāo谈着,我过去问:“这条路是不是之前你们挖那个带青条石坟墓的路?”

  两壮汉互相看看,没回答我的话,但明显已经默认。估计心里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

  赵妻身qiáng力壮,但走了两个小时夜路,也累得越来越慢。我特地穿了双跑步鞋,但也累得脚底生疼。那边老谢更是走得直喘,用手紧紧挽着我的胳膊,我怎么甩也甩不开,气得我低声骂:“不让你来,你非要跟着来,是不是怕我跟阿赞洪班私下联系,把你绕开?”

  “当、当、当然不、不是,我就是好、好奇,才跟着来、来的……能不能歇、歇会儿再走?”老谢都快喘不过气了。可老赵在前面没停,我们当然也不能歇。这时,手电筒的光柱照到一大堆石头,足有两米多高,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堆在这里的。

  那两名壮汉之一低声对我说:“就在这附近,快到了。”

  老赵仍然在前面走着,我们跟在后面,不多时就来到一个低洼地带,有个小坑边堆了几大块石头。壮汉甲说:“这就是那天我们几个人挖的dòng,后来里面有条石堵着,就没挖开,找几块大石头给堵上了。”刚说完,就看到老赵绕过这个dòng,继续往洼坑边缘走。

  “这、这家伙到底要去哪儿啊?”老谢扶着我,累得满头是汗。

  老赵来到坑边的杂糙中。弯腰拨开长势喜人的糙,露出另一个用几大块岩石堵着的dòng口。他双手用力去搬着石头,搬得很吃力,但两眼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毫无表qíng,就像个机器人。

  壮汉乙问:“喂,老赵,这是什么dòng啊?”我连忙拦住他,示意不要对他大声说话,现在老赵属于梦游状态。要是真把他吵醒,可能会危及生命。两壮汉互相看看,都不出声。

  我示意两壮汉一起帮老赵搬岩石,但尽量不要接触老赵的身体。几大块岩石被搬走,露出里面黑黢黢的dòng口,约有一米直径。老赵也没犹豫,直接弯腰钻进dòng内。两壮汉看着我和老谢,阿赞洪班站在dòng口,戴着傩面具,继续念诵经咒。老谢示意两壮汉进去,小心行事,尤其不要打扰老赵。

  壮汉甲说:“妈的,这个老赵,居然留了后手,偷偷背着我们自己挖dòng!”

  赵妻神色尴尬:“也别这么说,可能是他还没挖开呢,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们。”两个壮汉也弯腰钻进dòng内,我和老谢站在外面,看着阿赞洪班低声吟唱巫咒,声调忽高忽低。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dòng里还没动静,赵妻有些焦急,问我怎么回事,要不要她进去看看。我拒绝了,说再等等。墓室又不是住宅,没那么大地方,到时候挤在一起,都出不来就糟了。

  正说着,从dòng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既像人说话,又像在争吵着什么,嗡嗡回响,传出dòng外的时候已经完全分辨不清。赵妻更急了,跪在dòng口朝里面大叫:“老赵,你咋啦?”

  我连忙把她拽起来,狠狠瞪着她:“你要gān什么,不是让你别出声吗?”

  “这是俺男人,又不是你家的,你当然不关心,他要是出事怎么办?”赵妻生气地说。

  第0563章断后路

  我说你这么喊他就不出事吗,里面的声音传出来都听不清内容,你的声音传进去,他们就能听清?赵妻刚要反驳,从dòng里又传出阵阵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听得越来越清楚。

  “会不会有、有鬼钻出来?”老谢脸都吓白了,抓着我胳膊的手一直发抖。

  我白了他一眼:“有鬼出来也有阿赞洪班在这儿解决,你怕个屁!”刚说完,就看到dòng里的声音渐渐清晰。是壮汉发出的声音,我刚要过去看,壮汉甲的脑袋露出来,浑身都是土,他喘着气爬出来,上气不接下气,指着dòng里说不出话。

  赵妻正要问,壮汉乙也出来了,脸上全是血痕,也不知道被谁给抓的。喘得更厉害,赵妻连忙说:“老赵呢?俺家老赵呢,你们倒是说话呀!”

  壮汉甲说:“他、他、他在里面被鬼、鬼上身了,自己在那跟自己说、说话,还说什么玉佩的事。”

  “那玉佩呢?”老谢连忙问。

  壮汉乙说:“里面有棺材,棺盖上有个玉佩。老赵还从兜里又掏出个玉佩,放在棺盖上。我刚要去拿,老赵上来就掐我,还说这是他夫人的信物。”

  壮汉甲说:“是啊,我过去劝架。老赵上来就的用手挠我脸,你看给我挠的!他妈的是不是发疯了?”赵妻急得马上就要钻进去,被我和老谢拽开,她身子健壮,用力把我推倒,这时,阿赞洪班站在dòng口,盘腿坐下,吟唱巫咒的声调提高,把巫咒送进dòng去。

  我爬起来对赵妻说:“你先别乱动,让阿赞师父解决!”

  赵妻喘着气,四个人的八只眼睛紧盯着dòng内,大约过了十分钟,dòng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我们几把手电筒照进去,赵妻低声唤着老赵的名字。这时,看到老赵慢慢从dòng里的黑暗中爬出来,低着头,头发上全是灰土。

  “老赵,你出来啦!”赵妻连忙伸手进去拉,可老赵并没理她,缓缓爬出dòng,就往来的那条路返回,谁也没理。我们这几个人没办法,只好在后面跟着,赵妻问:“老赵,那块玉佩呢?”

  我让她别出声,两个壮汉走在最后,边走边低声发牢骚。一个说:“这老赵真他妈不是东西,说好从洛阳找到高人帮忙时再动手。他自己却偷偷在那头挖dòng!”另一个说:“可不是吗。吃独食会遭报应的!”

  听着两人的牢骚,赵妻不时回头瞪着他们,我心里暗笑,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盗墓不遭报应。吃独食却要遭报应。现在老赵这个模样,他们也应该有些顾忌了吧。

  我很佩服老赵这种梦游的状态,黑灯瞎火,这条路根本就没有路,有时候完全是从杂糙中穿行,可他就像猫头鹰身上绑了卫星,对路线极其熟悉。一路又走回到村里的赵家,已经凌晨四点,东方都蒙蒙亮了。老赵进屋后就脱鞋上炕,呼呼大睡。我们这些人也累得不行,我对两壮汉说:“回去吧,你们这些人经常盗墓,既违法又损yīn德,以后别再gān了。”

  两壮汉互相看看,表qíng很复杂。老谢说:“两位兄弟。死人都是有yīn灵和怨气的,有两种死人的怨气最大。一是横死者,二是年代久的尸体。这种尸骨yīn气纠结多年,一旦被惊扰,yīn气就会侵扰到人身上。比如老赵就这个很好的例子,你们也小心吧!”

  壮汉甲哼了几声:“那么多人都挖红薯,他们咋没事呢?我四舅在安阳,他们家半个村子的人都出去挖红薯,都当成正经职业来gān。也没听说谁撞邪!鬼才知道老赵这是咋弄的。”

  “依我看,他他就因为吃独食,想背着我们大家,自己一个人去挖红薯私自卖钱!这能不遭报应吗?”壮汉乙也不服气地说。

  我和老谢彻底无语,这些人居然认为盗墓是正经职业,而背着同伙私自挖墓才是缺德行为。对这种人已经没有必要再嘱咐了,就让他们挖去,死活与我无关。

  赵妻看着呼呼大睡的丈夫,问我他是不是没事了。阿赞洪班点点头,我告诉她,只要你丈夫今后不再盗墓,也就没有机会再撞邪。

  “那、那只要是盗墓就能撞邪吗?也不一定吧?”赵妻问。我知道她的算盘,还是心存侥幸。也难怪,当农民种地哪有盗墓来钱快,我告诉她。随你怎么想,以后如果再遇到撞邪事件,说不定花钱作法事都来不及,直接把命搭上了呢,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赵妻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我们三人在赵家又凑合睡到天亮,次日起来,老赵睡醒了,无论从jīng神头还是外表,看上去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我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老赵迷迷糊糊地回忆:“昨晚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又看到那个大宅子,那一男一女站在堂屋里,男的伸手朝我要玉佩。我说没有,早就卖了,那男的过来用手翻我的衣兜,还真把玉佩找出来了。他俩把玉佩放在堂屋的桌上,转身就朝里屋走。我刚要出去,又从院门口进来两个人,上去就拿桌上的玉佩。那一男一女就过去。一个挠一个抓,把那两人打跑了……”

  听了老赵的讲述,我们几人互相看看,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老赵摸了摸口袋,问:“那块玉佩呢?”

  “你不是已经送回去了吗?”赵妻回答。再把昨晚的施法过程说给他听。老赵脸上露出很后悔的神色,但也没说什么。老谢让赵妻付尾款,我们好回去,赵妻不太qíng愿,把剩下的三万五千块钱jiāo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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