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馆里,我给方刚发短信说了qíng况,方刚让我和她商量施法的费用,直接付给她。我让阿赞Nangya开个价钱,她却摇头不答。我知道她不会说价格的,虽然她来泰国当阿赞就是为了赚钱。但却并不像我、方刚和老谢这样把钱看得那么重,这点在阿赞Nangya身上表现得既矛盾又统一。于是我想了想,决定就按之前老谢帮阿赞洪班报的价给阿赞Nangya付钱。
次日早晨,我在附近ATM取出两万泰铢jiāo给她,阿赞Nangya很惊讶。问我为什么要给这么多。我笑着说:“和我假扮成qíng侣实在是委屈你,这也算是一点补偿吧,反正是方刚出钱,我只管替他花掉。”
阿赞Nangya微笑着又还给我一万泰铢,我怎么推辞也不掉,只好收下,心想像阿赞Nangya这么好的女人真是不多,可惜她现在已经对感qíng的事没兴趣,不然谁能娶了她,也挺不错。
把她送到大巴车站,我回到方刚家,告诉他一切顺利。方刚的脸沉得像黑锅底,不用说,昨晚又输了,而且还不少,一打听,居然输了四万多泰铢。
方刚恨恨地说:“总共十六万七千五百泰铢,我要连本带利从他身上赢回来!”我心想还真不少,竟有三万多人民币,已经抵得上卖两个小鬼的利润了。
几天后,方刚给我打电话,说听人讲阿诺好像生病了,酒吧和赌场都看不到他。他嘿嘿笑着:“肯定是那个yīn物的怨气开始发作,让阿诺有了反应。等过些天他病好,在赌场上就该轮到我了。”
又过了七八天。我给方刚发短信问qíng况,他说阿诺恢复正常了,自称那几天风寒发烧,但身体又不烫,现在和没事人一样。今晚准备去赌场开玩。
次日一早,我还在卧室里睡觉,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屏幕是方刚打来,在我印象中,方刚从没这么早给我打过电话,除非特殊qíng况。
“喂,给那个老狐狸打电话,晚上到芭堤雅找我,我请你们吃海鲜!”方刚的声音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高兴。但听他这么说,却明显是有了好事。把消息告诉老谢,他却说中午要去华欣帮一个客户解降头,能不能改到几天后,我说方刚主动请你吃饭。这机会可不多,延后不太可能。
老谢急得够呛:“反正都是吃,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区别?”我说那你就把客户的事往后拖几天,老谢说那怎么行,这要是成了,就是一桩大生意。
我笑着说:“那还有什么可惜的,海鲜再贵,也没有解降的钱多。”老谢唉声叹气,似乎这顿饭没吃上比丢了几万泰铢还要命。我知道他的习惯是雁过拔毛,所以也没和他多废话,告诉他过时不候,就把电话挂断了。再给方刚发短信,问能不能过几天再吃,老谢接了笔大生意,这几天不能来芭堤雅。
没想到,方刚居然同意了。
几天后我和老谢去找方刚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满是吃喝,老谢笑呵呵地坐下,抄起半只jī腿就啃,边吃边问方刚最近生意如何。
方刚看了看他:“生意不怎么样。赌运却不错。”
“看来是真有效果,你从阿诺身上捞回多少?”我问。方刚说不多,十二万泰铢而已。老谢大惊,说赌钱也能赢这么多,那还卖什么佛牌。方刚哼了声,说他曾经输掉更多,还有近五万泰铢没回本。
到了晚上,我们三人在上次和方刚吃自助的那家海鲜餐厅吃饭。每次当新鲜虾和螃蟹补货的时候,老谢总是能第一个冲上去,和众多中国食客争抢。我觉得有些丢人。就告诉他不用抢那么多,万一吃不了,还要罚钱。
说来也怪,在两三年前,我吃自助餐的时候也喜欢这样。遇到好东西补货肯定会抢,但不知为什么,在泰国呆得时间长,对这种争抢占先的事渐渐没了兴趣,就算少吃些,也没觉得有多亏。有时我觉得可能是赚的钱多了,不把占便宜当回事,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在国外被当地人的自觉和秩序所感染,时间一长。自己也融入其中了。所以说,素质这东西从来都不是天生的,欧美日的国民也不是生下来就文明,很多中国人也不是DNA里就没素质,而是环境使然。
吃饭的时候,我们让方刚讲讲阿诺的事。方刚得意地说:“那家伙病好之后继续去赌场玩,我不知道底细,开始没敢和他赌太大,一晚下来赢了他不到两万泰铢。他还在说,奇怪。我今晚怎么输了。别人都笑话他,说你又不是赌神,为什么不能输。”
我笑着说:“别人不知道,那家伙屋里供奉着yīn物,所以他才觉得奇怪!”
“后来他就总是输给你?”老谢嘴里嚼着一根螃蟹大腿。
方刚说:“从那之后。只要他来赌场,就必定要输几万泰铢给我,因为我身上有新加持过的九头蛇王咒佛牌。到现在半个多月过去,就赢了他十二万。我准备在一周之内,把失去的全都捞回来,从下周开始,就是利润了。”
我们三人都哈哈大笑,举杯庆祝。
开始,我们都以为阿诺屋中的供奉物失效,最多也就是让他失去赌运,万没想到,他居然出了更大的事。
那天我正在某寺庙请钱母和转运手链,这都是最便宜的泰国圣物,成本只有几十泰铢,但能卖到几百,利润虽然有十倍,但只能赚不到一百块钱人民币。接到方刚的电话,说:“阿诺疯了,在酒吧里见人就咬,正在jīng神病医院。我也在这里。”我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方刚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是被供奉物反噬,现在他被家人送到jīng神病院观察。我去看望的时候,阿诺的妻子和妈妈都在。我建议他们到酒吧阿诺的办公室里找找,可能是他在供奉什么不太gān净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朋友,要是找到那个东西,最好还是让他的家人找法师驱邪。”我说。方刚说他也是这么想的。马上就和阿诺的妻母去酒吧。我连忙表示也要去,方刚想了想,说也可以,到时候就说你是某阿赞师父的好朋友,先来看看qíng况,好提供帮助。
第0615章极yīn尸
我立刻乘出租车来到那家酒吧,白天的芭堤雅红灯区没什么人,很是萧条,跟晚上的景象真是天壤之别。在门口等了半小时,方刚和阿诺的家人才到,他老婆用钥匙打开酒吧走廊里的办公室门,我用五毒油在木柜前晃了晃,说:“这里面有yīn气,看,五毒油的颜色都是黑的。”
方刚和阿诺的妻子仔细检查着木柜,把里面摆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都拿出来,包括小暗门中的人胎路过。我打开看了看。还有隐隐的尿臊味,假装没太意,随手扔到旁边。东西已经被清空,什么可疑的也没找到。
阿诺的妻子问:“到底是什么不gān净的供奉物?”方刚摸了摸木柜。再用力推推,柜子后面的墙壁居然露出一条空隙,里面似乎是空的。
“这是什么?墙壁里面还有dòng?”我问。阿诺的妻子和母亲也凑过来看。从里面隐隐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好是什么。但我很熟悉,在那些黑衣阿赞师父的家中经常能闻到。应该是经粉、古曼派粉、骨灰或尸骨风gān之后的混合气味。
我和方刚用力把沉重的实木衣柜推开,还没等我和方刚回头看,阿诺的妻子和母亲同时发出尖叫声。
木柜后面的墙壁被掏空出一个长方形,大概有一扇门那么宽,里面坐着一具gān尸,双臂前伸,从形状能看出是个成年男人,嘴大张着,颜色黑乎乎,身上还被用白色线条绘着很多图案和符号。gān尸周围堆了很多东西,有钞票、有纸牌、骨牌、色qíng画报、各种酒、烟和食品。
两个女人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方刚也惊讶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死人吗?”
因为有阿诺的家人在场,我们只好报了警。警察来后先封存现场,再将那具gān尸运到警局,由法医进行尸检。最后得出的结论更令人惊讶,那gān尸居然也是一名经常去赌场和方刚等人赌钱的赌徒。
这赌徒的身份公布了,但死因不明,因为尸体已经被特殊处理过。方刚和这人很熟,但泰国明令禁赌,就连在机场打扑克的中国游客也会被泰国警方抓起来,所以方刚当然不能对警方说他认识。
后来,按方刚私下和我们的讲述,那赌徒是中国人,名字忘了,赌纸牌水平很高,阿诺经常输给他。后来有一晚,赌场老板说阿诺光在梭哈上就输了那中国人几万泰铢。他身上钱不够,只好让那人跟着去酒吧取钱。但从那以后,那个中国人就再没出现过。阿诺称那人取了钱就说要回国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这些在赌场的赌友中。很多人都是从中国来泰国打工甚至偷渡的,没几个人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也没人在乎。万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被整身制成极yīn供奉物,而阿诺还把他藏在墙壁里供奉。不用说,这人肯定是被阿诺给gān掉,但怎么制成的供奉物,又是出自哪位阿赞师父的手艺。这个过程没人知道,因为阿诺已经疯了,现在还没好转。
方刚把阿诺的事说给赌场的人听,大家都惊愕不已。原来那中国人的失踪和他有关。虽然阿诺杀人是罪有应得,但方刚还是有几分遗憾,因为他的酒吧并没关门,是由阿诺妻弟继续经营,可方刚以后再去带女孩出去时,阿诺的妻弟从不给打一分钱折扣。
好在这个事从头到尾都没人知道是有人在搞鬼,东南亚的邪术巫咒本来就很霸道,再加上我和方刚、老谢这三个人的鬼脑筋,要是想整谁,还真是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那个阿诺把赌徒gān掉之后,是用什么方法制成供奉物的呢?”这天,在吃饭的时候。我问方刚和老谢。
老谢嘴里塞得很满:“无非就是加持而已,泰国有这么多黑衣阿赞,随便找个人都能做这种事,只要给钱就行……。”
方刚说:“没想到这个阿诺居然还敢因为还赌债而把人杀掉,胆量不小。以前他总输的时候,也曾经叫我去他酒吧取钱,但我嫌麻烦没去,都是让他下次来赌场给我准备好。现在回想起这些事,还真他妈的有点儿后怕。”
我笑着说:“是啊,幸亏你那时候懒,不然现在赌场又多一位赌神,少一个牌商。”我们三人都笑起来。我问他是否已经捞够本。方刚不满意地说,还差八千多泰铢,那家伙要是再晚几天发疯,就能把付给阿赞Nangya的施法费也赚回来了。
这桩生意严格来讲并不算生意,因为是帮方刚的心,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少损失了十几万泰铢,算下来怎么也得卖掉好几个鬼仔才能赚回来。说实话我想朝方刚要些辛苦费,但又一想,以后求他办事的机会多着,平时他也没少帮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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