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告诉他要待机会,孙喜财不会那么容易就跟我去泰国,他体内的yīn灵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出我的想法来。方刚让我尽快想办法,鬼有“他心通”的能力,但也不是万能,建议我先回泰国,再找借口让孙喜财从国内来泰国,这就好办多了。
过了几天,我老妈风湿病复发,那时候正是晚高峰,在路边站了近二十分钟,硬是没叫到出租车。没办法,我只好给姜哥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一问才知道他就在附近,在中国永远是有熟人好办事,不到五分钟,姜哥的出租车就到了面前。
在医院门口,父亲陪老妈进去复诊,我坐在出租车里和姜哥聊天。他说:“田老弟,我最近问了不少人,他们都说泰国的古曼童效果可牛bī了,听说还能当儿子养活?”
我笑了:“连这个你都打听到了,看来你也没少用心。很多古曼童附有婴儿的灵魂,能和供奉它的主人用心灵沟通。”
姜哥顿时觉得很神奇,问我能不能打个折。因为有了送我家人办事的jiāoqíng,我也不好赚他太多钱,就说可以按供货价卖给他一尊,两千五百块钱。姜哥问:“效果怎么样?”
“那可是正宗的天童古曼,”我说,“寺庙加持的,法力相当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你心想事成,除非是地童古曼。”
这话把姜哥说晕了,我不得不又向他解释天童和地童古曼的区别:“东南亚的古曼童是古老的供奉物,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你可以把它当成中国的佛像,但又有所不同。天童是在泰国大寺庙出来的,由龙婆僧加持过,制作材料也比较正规。像花粉、寺院泥土,附着的婴儿灵魂也比较温和,比如无家可归的幼小灵魂。”
姜哥听得很入神,我继续讲解:“而地童古曼是那些自己修行的法师制造出来的,中国人把他们称为阿赞,港台叫阿詹,但意思都一样。他们修的法术比较另类,甚至有很多修的是黑法术,比如缅甸法门、柬埔寨高棉术等。”
姜哥忍不住cha嘴问:“那天童和地童古曼区别在哪儿?”
我回答:“地童古曼用料偏yīn,里面附着的婴儿灵魂也是那种非正常死亡的,比如还没生出来母亲就因难产、车祸、被杀或自杀身亡。要么就是很小的时候就横死的幼儿。这种的法力qiáng,但副作用也大。”
听了我的讲解,姜哥嘴都合不上了,过了半天才问:“都有啥副作用?恶心、迷糊、拉肚子吗?”
我已经笑不出来:“具体什么副作用不好说,但肯定比输液过敏厉害。如果你不按法门供奉,到时候就会倒霉,比如走背运、健康出问题甚至更严重的。”
这话显然把姜哥吓着了:“啊?那么厉害?那、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对了,你说的供奉法门,是啥意思?”
“就是说,要经常更换新鲜的供奉品给古曼,而且不能随便更换内容。”我只能耐心地解释,“比如让你供奉小孩喜欢的,甜食、饮料、小玩具之类,可你非要供奉烟酒、生ròu和色qíng画报给它。要是让你家的小孩抽烟喝酒,看大huáng片,他能高兴吗?非发怒不可。小孩子不像成年人,发起火来可不懂控制,到时候你就惨了。打个比方吧,古曼童就相当于一个手里拿着机关枪的三岁小孩,发火的时候乱扫she,打死人他也不知道。”
这回姜哥终于明白了:“这个没问题呀,不就是饮料点心零食吗,和我家孩子小时候吃的玩的都一样啊,好办,那我就要地童古曼了!”
我说:“地童古曼效果好,但一分钱一分货,可能比天童的要贵点,不止三千块。”
姜哥用力点点头:“贵点儿就贵点儿,大概多少钱?”
我掏出手机,给方刚发去短信,让他帮我弄一尊地童古曼,别超过一万泰铢。发完之后,我和姜哥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从红烧ròu的做法聊到美国和俄罗斯谁家的原子弹头多,从沈阳哪个洗浴中心小姐漂亮聊到分辨真假羊ròu串的方法。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光可乐就喝了两瓶,我爸妈才从医院出来。
开车驶回家的途中,方刚发来几张图片,是一尊不到矿泉水瓶高的小娃娃泥塑,浑身rǔ白色,又胖又可爱,头顶、胸前和四肢都用黑笔画着很多图案和符号。配的文字是阿赞康拉所制地童古曼,一万五千泰铢,已包括加价。
按常规,三千块人民币的yīn物,我都要加到五千才能出手,但姜哥人善良,也比较直慡,于是我只加了一千块钱报价给他。
看着我手机上的图片,姜哥半天也没看明白,问:“这个小胖娃娃,跟橡胶做的一样,就值四千块钱……泰国人真会赚钱。”
第0060章捡手机
我失笑:“这可不是你家楼下地摊卖的假娃娃,那可是法师用法力制造出来的、有灵力的供奉物。”姜哥点点头同意了,路过某银行取出钱来,先付了我两千块钱定金。我短信通知方刚可以发货。
半个月后货到了,因为出租车白班的钱不好赚,姜哥已经换了车主,改开夜班。在他的出租车里,我打开包裹,把这个地童古曼摆在仪表盘和挡风玻璃之间的平台上。看着这个地童古曼,姜哥说:“老弟,我咋觉得有点儿害怕这玩意呢?”
“有什么可怕的?”我问。
姜哥回答:“你不是说这里面都有个小孩的鬼魂吗?我虽然从没见过鬼,但总听人说鬼打墙、晚上撞鬼啥的,心里有点发虚。”
我笑了:“不用害怕,又不是让你半夜去坟地,这只是供奉品,里面的鬼魂也是经过法力约束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按规矩去供奉,就没什么问题。这里不是有张纸吗?你回去好好看看,先把供奉品买好放上,再在古曼面前念这个心咒,连念三遍,最好是在深夜进行。念的时候同时说出你的心愿。要是心愿成了,你就得多加供奉品给古曼,不然它会生气。”
姜哥拿着这张纸,边看边连连点头,满脸兴奋的神qíng:“啥心愿都行?”
我说:“当然不是!一是不要太过分,别上来就说要当国家主席,或者捡一亿美元啥的;二是不能违法和违背道德,比如保佑你成功抢劫楼下的煎饼铺子,或者让对门的少妇和你睡觉。这样的不好。”
姜哥哈哈大笑,掏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老弟你放心吧,这些事我gān不出来!”
我也笑着说:“在出租车里供奉古曼童,全沈阳市估计你也算第一份了。”
过了两天,我带着十几条佛牌来到佛牌店给孙喜财送货,店里gān净整洁,还配了冰箱和洗衣机。只有王娇自己在家,孙喜财出去谈客户了。看到我来,王娇特别高兴,但眉眼里也有几分忧伤。
坐在里屋的chuáng上,我问王娇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别提了,哥,喜财最近真像变了个人似的。心眼多了,说话办事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贪小便宜吃大亏,整个人都老成多了。”
我说这是好事啊,怎么还叹气呢,王娇说:“可他也有变坏的地方,主要是身体方面,半夜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他咳嗽,声音和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像老头似的,他以前咳嗽的声可不这样。还有,他现在的眼神也不对,有时候看人yīn冷yīn冷的,连他的同学都这么说。另外,还有那、那方面……”
看到她的忸怩模样,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问:“又是他的xing能力减退?”
王娇脸红了:“哥,你别笑话我,那真不是减退,而是根本就不行。以前他还挺正常的,和我每个礼拜都能有、有六七次,可现在一个月最多两次。”
我说:“有可能是压力大吧,以前他从没自己经营过店铺,男人的心要是都在生意上,可能jīng力会有分散,你也得体谅体谅他。”
“才不是呢,”王娇说,“他现在特别不正常,大白天在街上也总摸我这摸我那,让我特别尴尬,以前他不这样。晚上的时候,他倒是很主动,可每次都有心无力,不是半路熄火,就是根本打不着火。我带他去医院做了几项检查,你猜大夫怎么说?”
我摇摇头,王娇说:“大夫居然说他生殖机能已经老化,和八十岁的男人一样!”我半点也不意外,心想要是把真相告诉你,你非发疯不可。
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我就随xing半躺在chuáng上,王娇起身去给我倒水。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白色T恤,丰满的胸随着走路都会颤动得很厉害。我经常在想,现在这女孩不知道都是怎么长的,人那么瘦,偏偏胸那么大,难道是食品中的化肥和激素太多了?
当王娇把果汁放在chuáng边的小桌上时,我忽然浑身发热,一股qiáng烈的yù望涌上来,伸出右手,一把握住她胸前右边的那团ròu。
王娇立刻低声叫出,后退两步,瞪大了眼睛,非常意外地看着我。我连忙从chuáng上坐起来,表qíng尴尬,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王娇快步走出里屋,我不敢追出来,只好去卫生间,用凉水猛冲脑袋,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擦gān头发出屋,我看到孙喜财已经回来了,我把十几条佛牌和几尊正庙古曼jiāo给他,他平静地让王娇登记、拍照、入账、付款,说话办事都显得很老练,确实跟之前有天壤之别。我心想,二十几岁的男人,体内却有八十一岁老头子的鬼魂,也够难为他的。
孙喜财让王娇出去买几瓶啤酒,店里只剩下我们俩。我心想,不知道孙喜财体内的yīn灵怎么控制他的,是无时无刻,还是时有时无?我偶尔假装无心地观察他的眼神,想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但几乎没用,根本就应看不出来他目前是受着yīn灵的控制,还是自己说了算。
孙喜财点了一根烟,笑着说:“田哥,你表妹身材不错吧。”
我心中一震:“你是说娇娇?”
“那还能有谁?”孙喜财吐出两个烟圈。我笑着说那是当然,你小子很有福气。
孙喜财接下来的话,让我一口果汁喷出来:“那你觉得她的胸手感怎么样?”
我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意思?”
孙喜财笑道:“你自己清楚。”我大脑急转,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王娇拎着啤酒和几样熟食回来了,三人开始吃喝,把这事给岔开了。
回到家,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娇告发了我,可孙喜财居然不发怒,这让我很意外。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接到王娇的短信:“哥,你今天为啥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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