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_鲁班尺【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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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喝了大半瓶了,一想到把这瓶酒gān完,就要把这姑娘推进火炉里去了,心中一酸,眼泪都下来了。

  我瞧着手里的小半截牛鞭,咬了一口,在口中轻轻的咀嚼着,如此美味的东西,你也尝尝吧。我把手里剩下的牛鞭递到那姑娘的口边……

  她张开小嘴儿,吃下去了。

  “你说什么?这女尸能吃东西?”寒生惊愕道。

  “是的,她吃掉了那截剩牛鞭,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往后一倒就不省人事了。”一清心有余悸的说道。

  “后来呢?”寒生既紧张又兴奋。

  “什么后来?”一清眨了眨眼睛问道。

  “当然是说那女尸啦?”寒生问道。

  “没了,不见了,上早班的工人把我推醒了,尸体输送带上没有,炉子里也没有,白布单子在地上,桌子上还整整齐齐的摆着两根火柴棍。”一清说道。

  “奇怪,”寒生沉思着说道,“按理说,尸变只有十八种,诈尸、毛尸、僵尸、走尸、糙尸、皮尸、汗尸、血尸、斗尸、玉尸、ròu尸、醒尸、石尸、绵尸、甲尸、木尸、菜尸和荫尸,我猜测这具女尸很可能就是ròu尸。”

  “你怎么知道?”一清听着这一连串的尸变名称,惊讶得目瞪口呆。

  寒生笑了笑,没有作答,《尸衣经》上的东西可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

  一清接着叙述道:“接班的工人都认为我喝醉了,扶我躺到值班室chuáng上休息。这件事qíng我不敢说出去,随便乱动女尸,如果被领导知道的话,轻者处分,重者开除呢。我抓紧补填了工作日志,这件事就算糊过去了。第二天,还是我的夜班,我的心里十分害怕,翻看了日志,今晚有具男尸要烧,活不多,还是喝酒壮胆吧。谁知道,才喝了二两不到,就眼皮发紧,也许是jīng神太紧张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冷不丁的醒了,妈的,可吓死我了。”

  “怎么了?那女尸来了?”寒生追问道。

  一清摇摇头,说道:“我从桌子上抬起头,一眼望见一个男人坐在了我的对面,瞪着我看,两只眼皮都撑着火柴棍……”

  寒生吓了一跳,紧张的问道:“是那具男尸么?”

  “是那具男尸,身上还披着白布单子。”一清身子不住的战栗着。

  “接下来怎样了?”寒生越发感兴趣了。

  一清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一把抱起他,冲到了炉子边,把他丢了进去,喷上柴油就点着了。”

  “烧了?”寒生问道。

  “烧了。”一清回答。

  “第三天夜晚,是一个死于车祸的老太太,半边脸被轧没了,她把剩下的一只眼的眼皮也撑上了火柴棍,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可怕至极。”一清战战兢兢的叙述道。

  “奇怪,怎么会一下子出来这么多的ròu尸呢?”寒生自言自语道。

  “第四天夜里,是一个被遗弃的死婴,很小,在野外被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吃掉了眼睛,我放心了,没有了眼睛看他怎么撑眼皮。”一清苦笑了一下。

  寒生摇了摇头,cha话道:“越小越凶。”

  “他用了半盒火柴棍,把小嘴巴撑得大大的,口中只有半截舌头,就围着白布单坐在了我的怀里……”一清说道。

  寒生感到一股寒意袭来,这真的是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询问道:“以后每天夜晚都是这样的么?”

  一清道:“只有我值夜班时才有。”

  寒生说道:“你加工了这么多的狗皮膏药,就是准备贴到自己身上?”

  “不是,”一清望了望寒生,说道,“自己有一两张就够了,其它的准备上夜班时,贴到那些尸体身上。我以前在青云观修行的时候,学过这些道家辟邪之法。”

  寒生笑了笑,问道:“试过了么?”

  “没有,明天晚上又要轮到我值夜班了,准备用这些膏药来对付那些尸体。”一清说道。

  寒生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看你的这些狗皮膏药是对付不了那些ròu尸的,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家去,我替你配上两副药,是专门用于对付ròu尸的。”

  一清面露喜色道:“那当然好了,本来我就没有多少把握,有高人相助真是求之不得啊。”

  “那好,我们走吧。”寒生搀起地上的一清,帮他提着帆布旅行袋,一同坐上了驶往南山镇的公jiāo汽车。

  约莫huáng昏时分,他俩走进了南山村,回到了村东头的家中。

  兰儿正在做着晚饭,见到寒生十分高兴,喊道:“爹爹,寒生回来啦。”

  吴楚山人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寒生身旁的一清,不由得就是一凛,此人yīn气缠身,相貌猪眼狗鼻羊口,唇色黑皱,上唇薄下唇反,jī胸狗肚,崎弯无屁股,臀薄尖削露,贱相十足。

  山人心道,寒生怎么把这种人还回家来了?自己早上产生的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qiáng烈了。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寒生介绍说:“这位是景德镇火葬场的一清师傅,他那儿出了件怪事qíng。”

  他们进到了东屋,坐定后,寒生把一清夜班遇到ròu尸的qíng况详细的述说了一遍。

  吴楚山人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了一清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以前得过癔病或是中过邪么?”

  一清摇头道:“没有。”

  “我看你印堂发黑,邪气入骨,也许是多年与尸体打jiāo道所致,你所说的尸变,的确有点蹊跷,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么匪夷所思的现象。按照常理,尸变的所作所为也应该是有迹可寻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撑起眼皮与你对视,而又没有伤害你?这一点似乎不通。”吴楚山人分析道。

  “吃饭啦。”兰儿推门进来道。

  吴楚山人起身道:“我们吃过饭以后再合计吧,兰儿母女胆子小,就不要当着她俩的面提起此事。”

  上次吴道明送来的猪ròu一下子吃不完,已经被兰儿腌了起来,今天切了一条蒸上了,咸香扑鼻。

  那一清师傅也不客气,一个人几乎吃掉了全部的咸ròu,外加三碗米饭,兰儿和母亲惊讶的面面相觑。

  吴楚山人望着一清进食的贱相,直摇头。

  寒生扒拉两口饭,然后起身去准备配制辟邪的药物。

  山人在院里拉住了寒生,轻声道:“寒生,此人心术不正,你相信他说的话么?”

  寒生道:“关于ròu尸的事qíng,我还是相信的,因为他定了那么多的辟邪膏药,不像是无中生有在骗人。”

  “好吧,但是你有把握对付那些离奇古怪的ròu尸么?”山人关切的问道。

  寒生说道:“ròu尸贪食,又很爱清洁,我准备去李老二家找一条猪大肠,作为药引子,再搞一些污秽的东西塞进去蒸熟,ròu尸食用后便会中毒身亡。”

  “好吧,我相信你。另外,你找到朱医生了么?”吴楚山人问道。

  寒生摇了摇头,说道:“他被首长挟持到京城去了,我已经同孟祝祺谈了个jiāo易,放回我爹和永不再打扰我们,我就医治他的儿子。”

  山人叹了一声,让寒生去了。

  寒生跑到李老二家,发现今天的猪ròu都已经卖完,连案板都已经洗刷gān净了。

  寒生沮丧的问道:“李伯,我想买一根猪大肠,看来是只有等明天了。”

  李老二一笑,说道:“寒生啊,还有一条有病灶的猪肠子,卖不出去,你要是能用,我就送给你。”

  “当然能用,快给我吧。”寒生说道,反正是给ròu尸吃的,他想。

  李老二去后面翻出来一条上面带有出血点的猪大肠,看来今天卖的是只病猪。

  “有猪屎吗?给我点。”寒生说道。

  寒生盛了一包猪屎,拎着一条猪大肠回到了家。

  吴楚山人和一清都不知道寒生要这么恶心的猪屎gān什么,寒生笑了笑,解释道:“对付ròu尸需要用三屎,就是耳屎、眼屎和鼻屎,但是这三屎数量都不会很多,所以需要一些充填物才行,作为药引子的猪大肠原本就是装猪屎的,因此不会犯相相克,充填物用猪屎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吴楚山人心中好笑,这寒生也不知道从哪儿学到了这些离奇古怪的方子,但愿能起作用。

  “一清师傅,请把你的耳屎、眼屎和鼻屎都抠出来给我。”寒生说道。

  “我哪儿会有这么肮脏的东西?我每天都要清洁好多遍呢。”一清委屈的说道。

  寒生凑近一清的面庞仔细观察,然后拿出一根火柴棍在他的耳朵里抠了半天,果然一丁点耳屎也没有,gān净得很。再看眼睛和鼻子,仍旧是非常的清洁。

  这怎么办呢?寒生犯了难。

  “就用我们的吧。”吴楚山人自告奋勇的说道,稍一使劲儿,小指甲就已经自耳朵里抠出来一大块huánghuáng的耳屎。

  “唉,也只有将就着用了,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当事人的三屎药用价值高些,我也……”寒生话未落音,竟从自己鼻腔里硬生生的剜下一块gān鼻屎来。

  最后,吴楚山人和寒生两人费了好大劲儿,才凑够了这三个品种,合计耳屎八块,鼻屎五条,眼屎两粒。

  寒生把笨笨的饭碗拿了过来,倒进猪屎用手搅拌,然后小心的将耳屎、眼屎和鼻屎放入碗中,调成了糊状,一点一点地塞入猪大肠内,最后用线绳扎紧,ròu尸的克星——“三屎断魂肠”的第一道工序终于完成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笨笨见到自己的饭碗给搞成了这样子,撅着嘴站在一边生气,寒生劝慰道:“狗不就是吃屎的么,哪儿来的讲究。”

  接下来到哪儿来煮呢?兰儿坚决反对在饭锅里蒸煮“三屎断魂肠”。无奈,寒生只有在院子里架起三块石头,找来一个破瓦罐,放上水和肠子,下面生起火来。

  不一会儿,水煮沸了,肠子渐渐的鼓胀起来,寒生找出一根针,不停的在充盈的肠子上扎孔放气,不然会因气体的膨胀而炸裂的,空气中充满了一股猪的臊臭气味儿。

  水快gān了的时候,肠子也煮好了,寒生将其捞起晾在绳子上。

  “好啦,一清师傅,明天你就可以使用这‘三屎断魂肠’来对付ròu尸了,只要ròu尸吃上一口,那就必死无疑。”寒生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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