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之鬼门玄医_冬雪晚晴【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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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动,难道说这鬼玩意,竟然不是乘生者之气,年久而生?而是有人利用一些特殊是药物养出来的?

  我本身jīng通各色奇药,自然也懂得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诡异方子,心中狐疑,要养这样的鬼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qíng啊?

  算了,我扬起药铲,对着那鬼东西头骨上重重的拍了下去,那鬼东西的头骨啪的一声,顿时粉碎,而随即,这玩意也软趴趴的四散倒在水泽中。

  我心中有些害怕,这水泽中有着尸鳄这样的邪物,还有被人刻意做成的鬼物,天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那株huáng金血兰,依然在水泽中央静静的绽放,散发着妖异的huáng金色泽。

  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在下水泽中去了,当即从背包里面摸出来一根绳索,扣了一个活扣,然后对着水泽中央的huáng金血兰扔了过去。无奈那兰花软绵绵的不着力,不比山石,我虽然两次都套中了,却因为血兰不着力,最后都没有能够把它拔起来,第三次,我小心翼翼的收紧绳索,终于把那血兰连着根系,一块拔了出来。

  那血兰在水面的部分,只有一尺有余,但在水下的部分,居然老长的一节,下面还连着偌大的块状根系,这血兰的jīng叶比普通的兰花不知道qiáng韧了多少倍,被我用绳索套住,利用蛮力拔出来,居然没有扯断叶子。

  把那血兰拉扯到水泽边缘,我吸了口气,总算把这huáng金血兰弄到手了,也不枉被那鬼东西吓唬一番。

  幸好,尸鳄似乎也不多,大概不是这地方的?竟然没有再次攻击我,让我庆幸不已。我一边想着,一边把手电筒搁在一边,就要去解套住血兰的绳索,但就在这个时候,金光耀眼,直扑我面门。

  我知道不好,忙着一个后仰,直挺挺的倒在了腐烂的泥地上,同时,手中的药铲重重的拍了出去。

  金光一顿之下,落在地上,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在腐烂的泥地上,盘曲着一条仅仅只有手指粗细的小蛇,全身都是诡异的金huáng色。

  我的娘啊!我愣愣然的看着那条盘曲在泥地上的小蛇,心中寒气直冒,开什么玩笑,难道这小蛇竟然是金guī子?

  金guī子是这小蛇的别名,具体这小蛇叫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曾经听得老师说起过,这等小蛇,都含有剧毒,一旦被咬,神仙也救不了。

  这水泽中盘踞着尸鳄,这金guī子要是没有剧毒,有多少也成了尸鳄的果腹美味了,岂能够存在?

  那小蛇和我对持了片刻,陡然转身,向那huáng金血兰爬去,很显然的,这金guī子也是依附这血兰而生的,有可能就是普通蛇的变异。

  就在那金guī子快要靠近血兰的瞬间,突然,泥地里面传出来一样东西,一口就把小蛇的头部吞了下去。

  “啊?”我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的手电筒还放在地上,却是看得分明,那藏身在泥地里面的东西,赫然就是金线银蟾,而今,金guī子的头部,已经被金线银蟾一口咬住,只剩下金色的蛇尾,在不断的挣扎着。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那只巨大的蛤蟆,一点点的把金guī子吞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金线银蟾也太过厉害了,连着huáng金血兰伴生的金guī子都吃掉了?不对!这金线银蟾也同样是huáng金血兰伴生的——怎么会这样?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天地奇糙,生成的时候,都会有一些邪物守护周围,不让别的东西侵染。

  但是,一山容不下二虎,不管是金线银蟾还是金guī子,绝对不能够同时存在,除非这地方还有别的奇糙?

  就在我这么一愣神的当儿,那只大蟾蜍已经把金guī子彻底的吞入腹中,然后鼓着腮帮子,冲着我呱呱呱的叫起来。

  “该死的!”我暗骂了一声,我知道这金线银蟾不同寻常,罕有剧毒,但却没有想到它竟然这等厉害,如今,眼看到手的金huáng血兰,难道就弃之不顾?

  那大蟾蜍叫了两声,大概是看着我不理论,竟然扑到那huáng金血兰开始,开始吞噬血兰的花朵……

  我眼睁睁的看着大蟾蜍接连吃了三四多血兰花,再也忍受不了,喝道:“那是我的!”说话的同时,我也顾不上危险,举着药铲就要上前拍打那大蟾蜍。

  可我还没有动,那金线银蟾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蛙鸣,随即一蹦老高,在接着——它就整个在泥地上抽搐起来。

  这该死的大蟾蜍太过贪吃了,遭报应了?

  那大蟾蜍抽搐了几下子,就寂然不动,我还是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拿着药铲拨动了一下大蟾蜍,它却是一动也不动了,明显已经死了。

  “嘿——”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子,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啊?金线银蟾和金guī子鹬蚌相斗,让我坐收了渔翁之利?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那个大蟾蜍拨了个肚子朝天,竟然的发现,这金线银蟾的肚子上,竟然贯穿了一个大dòng,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天——难道是那条金guī子?这毒蛇的竟然这么厉害?”我一边想着,一边凑近去看,大蟾蜍腹部的腐烂很快,我从地上抓过手电筒,对着照了照,隐约能够看到,大蟾蜍的肚子里面,那条蛇的身子还在蠕动,但很明显的,也是活不成了。

  我摇摇头,这等天地毒物,最后竟然就这么自相残杀而死?想来还真是让人心有余悸,不管怎么说,这两个毒物都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谁和我抢那huáng金血兰了,我转身,准备把huáng金血兰收起来,但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呆住了。

  刚才还搁在地上的huáng金血兰,竟然踪影皆无。

  血兰呢?

  我呆如木jī的立在当地,背脊上冷汗沥沥而下,huáng金血兰绝对不会自己长了脚跑了,绝对是有人把它拿走了,可是——这泥地上湿漉漉的,除了我自己凌乱的脚印外,再也没有别人的了,难道是活见鬼了?

  一想到那个鬼字,我这才省起,这里是墓室。

  这世上也许是有一些邪物,但哪里有鬼了?也许是有人趁着我看那大蟾蜍的当儿,偷走了huáng金血兰?可是,谁有这么快的速度?就算是飞鸟,也会有一点声音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举着手电筒,游目细看——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黑黢黢的影子,飘忽的闪过,消失在水潭的对面。

  黑影?

  我陡然想起,刚才在墓室中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影,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背后,难道是他?

  但这黑影到底是人,还是鬼?若是人,哪里有这么快的速度,若是鬼——这世上有鬼吗?我心中虽然寒气直冒,却是不甘心,沉吟片刻,我还是从腐烂的泥地上,绕过那水泽,向对面走去——我要看看清楚,那个黑影到底是人,还是鬼?

  如果那个黑影和我一样,同是采药人,他也应该和我明着说了,岂能够这等巧取豪夺?根据道上规矩,见面也就是分一半,他焉能独占?

  如果那个黑影不是人?我这么一想,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要是那玩意不是人?咋办?不是人,它还要糙药做什么?从来没听得人说,鬼也需要药?

  我一边想着,一边快步向着水泽对面走去。

  由于原本手电筒光芒有限,绕过水泽,我才发现,对面居然还有一个dòngxué,大约一人来高,黑漆漆的投着腐烂的yīn森气息。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dòngxué中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还是真的?隐约中,我再次看到那个黑影,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诡异的消失在我手电筒的光柱下。

  站在dòng口,我有些迟疑,要不要跟进去?

  这里发生的一切,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尸鳄,邪物,还有那黑影……

  不管那黑影是人是鬼,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来去自如,都绝对不是善类,弄不好,我有可能采不到药,还把命jiāo代了。

  第六章鳄王

  黑漆漆的dòng口,我一只手握着手电筒,一只手握着药铲,就这么站着,要不要跟过去?迟疑了片刻,我还是决定跟过去,就这么放弃,我实在不甘心。

  黑漆漆的dòng口中,依然是湿漉漉的腐烂泥地,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烂泥中,也不知道这该死的dòng口,到底通向什么地方?

  突然,在我手电筒昏暗的光柱下,一个人影,依稀的立在dòng中,我的鼻子里面,隐约闻到腐烂的尸臭味。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握紧了药铲,盯着那人影,低声喝问道:“可是松下童子?”这是一句暗话,意思就是问,是不是也是采药人?

  一些罕有的药材,大都生长在荒山老林,属于无主之物,自然是人人都可采摘——一般qíng况下,采药人大都是一两人结伴进山,像我这样的独行者,并不多见。

  大多稀罕的药材,都是千金难求,为着避免发生纷争,同行若是相遇,恰巧正好又同时看上了同一株药材,那么就根据江湖规矩办事,见面分一半。

  这是古老流传下来的老行规,起于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证,当然,现在人守这么一条规矩的,还真不多见,大部分qíng况下,杀人夺药者,比比皆是。深山老林,不见天日,就算真的动手杀人越货,也没人发现。

  那人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吭。

  我皱了一下眉头,鼻子里面闻着那腐烂的臭味,越发严重,似乎就是从前面那人身上传来的,难道说——

  我心中一颤,隐约知道有些不对劲,这东西难道不是活人?这个看似乎普通的古墓中,竟然处处暗藏杀机?

  但既然已经进来了,我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几步,靠的越发近了,自然也看地分明,那人背对着我,看不清楚脸面,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dòng口只有一人来高,宽不过一米,被那人挡住路口,我自然不能够过去。

  “朋友,借道!”我低声说道,接着手电筒昏暗的光柱,由于靠的近了,我自然看得清楚,那人身上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盔甲,也分辨不出什么材质,已经腐蚀不堪,绝对不是现代之物。

  “嘎嘎嘎——”那人的口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然后,他僵硬的扭过头来。

  一瞬间,我láng狈不堪的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我实在不能够分辨,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两只眼睛突兀的鼓了出来,像是蛤蟆的水泡眼,而脸上遍布一种像是鱼鳞一样的东西,嘴巴凸出,大张——明显就是一张鳄鱼嘴。

  “嘎嘎嘎——”那人嘴里,再次发出嘎嘎的怪叫声,听得令人牙酸,打从心底有着一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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