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之鬼门玄医_冬雪晚晴【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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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后退,这绝对不是人,虽然他的模样,有些像是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脚下一绊,低头一看之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的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缠上了一只尸鳄。

  这种尸鳄,和普通的鳄鱼不同,它们拥有普通鳄鱼一样尖利的牙齿,却有着向蛇一样细长的身子,同样也有着四只爪子,是水陆两栖动物,我用力的一脚把那条尸鳄踢了出去,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黑dòng的地面上,墙壁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尸鳄。

  那是鳄王?

  我不及多想,拔腿掉头就跑,什么huáng金血兰,包括那个鬼影,就算那鬼影真是采药人,我也懒得理会了,如今,我逃命要紧,否则,被这些尸鳄包围住,我可一点也不敢保证,它们只吃腐烂的尸体,就不吃新鲜的血ròu。

  我一动,伸手那腥臭扑鼻的鳄王,带着风声,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上来,我头也不回,听风辨位,就是一药铲挥了过去。

  同时,我快步向着外面跑去,有几只尸鳄扑到我身上,撕咬我的衣服——那锋利的牙齿,直接撕破了我的衣服。

  我腿上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只见一只小小的尸鳄,既然把我小腿肚上,撕咬下一块ròu,正连着皮ròu吞噬下去。

  闻到血腥味的尸鳄,更加躁动起来,不断的向着我身上扑过来。

  我用力的拍死那只咬了我一块ròu的尸鳄,不顾左腿小腿肚上鲜血淋漓,快步向着外面跑去——幸好我身手还算是敏捷,虽然有几只尸鳄扑了上来,但也被我拍死,等着我跑过水泽地,身后那个鳄王,竟然没有追赶下来,就连普通的尸鳄,也停住了脚步。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盯着它们——而那个怪异的鳄王,人身鳄面,不知道是怎么变异的?是人类的尸体和尸鳄结合而成,还是有尸鳄多吃了人类的腐烂尸体,最后变成了这样?

  这些地下生物,应该是见不得光的,我站在金井中,从背包里面翻出飞索,丢了上去,也不知道飞索抓住了什么,用力的扯了一下子,感觉还牢靠,我忙不迭的顺着飞索爬上去。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尸鳄有毒没毒的,如果有毒,今晚我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越想,我就越是郁闷——还有那该死的黑影,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竟然把我到手的huáng金血兰抢走了。

  等着我爬出金井,站在那棺木前,大大的喘着粗气,我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弄点清水清洗一下伤口,然后敷药,否则,一旦感染起来,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顾上别的,便于离开,匆忙中,我忍不住又向棺木中看了一眼——这一看,我不禁呆住。

  棺材中,原本已经腐朽成泥的白骨,这个时候居然不翼而飞了。

  谁来过这里?我愣然,难道说在我坠入这金井中的时候,竟然又有人进来了,可这人为什么挖走棺木中的尸骨?

  不对,从棺材中残存的泥土来看,这分明不是人挖过的痕迹,倒有些像是那尸骸自己爬起来跑了出去。

  这地方实在诡异,不宜多留——我心中寒气直冒,忙着转身就走。

  直到爬出古墓dòng口,我才算是送了口气,那该死的金线银蟾,都是它招惹的,否则,我好好的靠在红莲寺睡觉,何来这无妄之灾?虽然采了一株血线何首乌,还无意中获得了《本糙鬼医篇》,可我差点就把小命jiāo代在里面了。

  走出古墓dòng口,冷风一chuī,我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想起来,我不但小腿肚上别尸鳄撕咬掉一块ròu,全身上下,还都是湿漉漉腐烂的淤泥,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想想,也和一个泥鬼没什么差别了,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若是被人看到,绝对不会把我当人看。

  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把这一身的腐臭烂泥洗掉,包扎伤口,对——还是去红莲寺,那地方靠这里近。

  红莲寺还是和刚才一样,连着庙门都没有关闭,这破旧的小庙中,倒也不用担心招贼。只是神台上,唯一的一支蜡烛,也快要熄灭了。

  我找了找,又在神台旁边,找到半支蜡烛,点燃了,放在神台上,然后把我刚才遗弃在神台边的另外一个搭袋拿起来,从里面找出来gān电池,给手电筒换了电池,一瞬间,手电筒光华大盛。

  我拿着背包,里面有着几件我随身洗换的衣服,这才绕过神台,向小庙后面走去,这小庙虽然破旧,但既然有蜡烛香火,肯定是有人居住的,应该是有水井的。

  神台后面,那具黑漆漆的棺材,依然放在那里,显得异常的突兀——我拿着手电筒对着那棺材照了照,很普通的棺木,看不出丝毫的异处,只是棺材上面却是光滑得紧,可见,这地方常常有人打扫,否则,不用多久,这棺材上老早就积了一层灰了。

  后面的门半掩着,也没有关闭,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和普通的庙宇一样,后面就是小小的院落,东面有着一口水井,两边想来都是禅房。破旧得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居住。

  我走到井台上,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到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破庙中,那水井竟然大有来历,上面大书几个先秦钟鼎文——锁龙井。

  我有一个故jiāo好友,曾经对我说起过,这钟鼎文大有来头,起于什么时候很难说,几乎无可考证,但却沿用很久,一直到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后,然后统一文字,这种钟鼎文才废弃不用。

  这钟鼎文最盛的时期,应该是周朝,因为刻印在钟鼎之上,因此得名——别说我这么一个一个郎中,就算是饱学的大儒,只怕也不能够认得几个钟鼎文,偏生,我那位好友是为奇人,jīng研古文,曾经有一次对我说起这锁龙井的传说,并且用这钟鼎文写给我看过,否则,我碰到这三个字,绝对是两眼一抹黑。

  名山大庙中,常见这锁龙井,但却没见哪家用这样的钟鼎文书写的,难道说——这井竟然是先秦之物?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这红莲寺岂不是后来才修建的?佛教的起源,远比道教晚的多。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也许就是修建这红莲寺的人,也和我那故友一样,喜欢卖弄博学,挖口井,故意用钟鼎文写了锁龙井罢了——真要是先秦之物,岂能够完善的保存到现代?

  第七章古刹遇鬼

  不管了,反正水桶之物齐全,我取过水桶,低头便于打水,由于黑漆漆的一团,我只能够拿着手电筒照着——不料却惊愣的发现,在黑漆漆的井台上,居然有粗大的铁链,一直延伸到井水中,咋一看,还真像是锁着什么东西。

  他妈的,难不成还真有龙?想想,不会是龙吧?可能是锁了一只大guī?我听的说,很多地方修建寺院,都会把一直guī压在地基上,但锁在井中的,倒是没有听说过,也许——各地风俗不同?

  算了,我拿着水桶开始打水,不管是龙还是guī,或者铁链上锁着别的生物,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也不值得我研究,我只要打点水,冲洗一下罢了。

  就在我俯身打水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重重的推了我一把,我忙着一把抓住井台,这才拿桩站稳,避免一头栽进井中,喂了王八的可能xing,心中不禁大怒,这是什么人?这么恶作剧,难道不知道,我若是一头栽进去,那是要人命的?

  “谁?”我忙着转身,举着手电筒照了照,院落里面,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自己没站好,脚下打滑了?”我心中狐疑,想来也是的,我全身都是烂泥,加上也沾满了烂泥,普通地面上就算了,这井台上都铺着光滑的青石,脚下打滑,也有可能,当即摇摇头,我今天是被那个尸鳄等诡异东西给吓怕了,居然糙木皆兵?

  这里是寺院,供着大日如来的佛像,哪里会有什么不gān不净的东西了?

  我一边向着,一边再次低头打水,这次却比刚才谨慎多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成功的提着一大桶水,放在井台上,然后把身上沾满污泥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拿着清水先把脚上的伤口洗gān净了。

  因为没有人,我也没什么避讳,把衣服脱得jīng光,赤条条的蹲在地上,从背包里面翻出药来,敷在伤口上,又包扎好了,这才嘘了口气,取出毛巾,取水擦拭身子,我这身上也全部都是污泥,不洗gān净了,我也难受。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得背后传来吃吃的笑声,竟然像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这一瞬间,我大是窘迫,我一个三十岁的男子,至今没有娶亲,如今光着身子擦洗,居然被一个女子看光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抓起一件gān净的衣服,挡在身上,转身问道:“谁?”

  可寂静的院落里面,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我的错觉?

  “没人?”我愣然,这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听得有年轻女孩子的笑声?不对啊?这地方是寺院,虽然破旧了一点,但也不该有女孩子啊?这里又不是尼姑庵?

  我摇摇头,难道说——竟然真个见鬼了?我想起前面正殿上,一边是如来佛祖的佛像,一边却是一具黑漆漆的棺材,这残破的红莲寺,怎么着都透着一种古怪,真有女鬼不成?

  我行得正,坐得稳,就算真有女鬼,我也不怕!想到这里,我不再理会,心安理得的取水拭擦,直到把全身冲洗gān净,穿好gān净的衣服,连着鞋子都换掉,我才算是松了口气,全身都是腐烂的污泥,可真不好过。

  我把背包等物一起收拾好,手电筒搁在一边,然后把脏衣服丢在旁边的石臼中,拿着水桶再次去打水,准备把脏衣服洗掉,等着明天就gān了。

  但是,我低头打水的时候,原本平静的井水中,竟然翻起老大的làng花,似乎下面有着什么东西,在兴风作làng。

  我握着水桶,久久也没有能够丢下去取水——这怎么可能?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古井无波?这水井在地下,没风没làng的,加上面积狭小,怎么会起风波?这可不是江河大海。

  难道说,这水下真有什么东西不成?我百思不解,当即拿着水桶,试探xing的丢了下去。

  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水桶在接触到井水的瞬间,原本翻腾的井水,居然在一瞬间平静了下来,等着我取了一桶水上来,也没见丝毫的异样。

  “他妈的!”我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在理会那该死的古井,把水倒在石臼中,开始用力的洗衣服。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我全身的毛孔都收紧,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背后慢慢的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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