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_石头羊【完结】(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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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别生气啊,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你现在这样主要还是社会经验不足,没谈过恋爱的问题,人家这次就算是真的骗了你,也是给你上了宝贵的人生第一课,别以为随便上过几次chuáng就是真爱了,你了解她吗?你们俩才认识多久啊你就这么相信她,你当时qíng人眼里出西施,当然觉得她身上处处都是可爱之处了,你那是被爱qíng迷昏了头产生幻觉啦小伙子……”
闻榕的话弄得闻楹少见的沉默了,他感受着刚刚喝下去的那杯啤酒在他身体里一点点沉淀,叶绿素和酒jīng融合的结果就是……这棵脾气不好又固执的树想了半天才皱着眉地撇了眼自己哥哥又口气平静地反驳道,
“那个时候他本来就很值得我喜欢,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我靠,闻楹,你还能不能好了……我没想到你还有恋姐qíng节啊,姐弟恋搞得这么真qíng实感有意思么你到底多大了……你们俩平时有什么共同话题吗?这个大姐是不是特别美啊搞得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恩……人很好,看上去喜欢端架子其实心很软,懂得东西很多,很幽默,有时候会有点不想让别人发现的脆弱和娇气……手指非常漂亮……”
其实已经有点微醺,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闻楹语气相当平淡地回忆着蒋商陆给他的所有心动的瞬间。
他其实真的很喜欢蒋商陆身上的那种年龄感和病态感,有种明明应该很怪异又格外合适的矛盾,他很独立qiáng大,所以永远不会软弱地去依赖别人,但是时不时的又会表现出那种让人想对他好一些的不安和倦怠。
当然这美好到让人心动的一切肯定不包括刚刚在饭店看到的那个让人望而生厌的yīn险小人。
而听他这么说嘴角都抽搐起来的闻榕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在那儿使劲犯傻,闻榕刚想说哥们儿你这样一句没治了你知道吗,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闻楹却忽然站起来又对他淡淡地来了一句。
“我先走了,单我来买,你查到院子主人去哪儿的事qíng就联系我,另外有空帮我查查刚刚那个叫蒋商陆的人,明天早上在闻天明那儿见。”
“恩?查那人gān嘛?他看上去可不太好惹啊……”皱着眉的闻榕明显有些迟疑。
“你不觉得他看上去很可疑么,帮我注意一下他最近在gān什么,去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些什么人,说不定有事还要找他。”
面无表qíng的闻楹随口扯了句瞎话就淡定地走了,表qíng不慡的闻榕目送着他一个人走远,明显不懂他现在这是要去gān嘛。
一小时之后,当因为家里的破事所以心qíng格外的不好,连花糙都暂时不想养,只想醉死在漂亮温顺的男人女人怀里的陈珂从市里某家消费场所醉醺醺地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的司机和车,就被一只不像人手,隐约倒有点像植物藤蔓的东西给硬生生地拽到了边上的巷子里捆了起来。
而吓得脸色惨白,当下就闭着眼睛尖叫着了一句十三号你千万别报复我,不是我杀了你的,站在一片黑暗中的闻楹忽然皱着眉又面无表qíng就问了句。
“十三号……已经死了?”
“……死了……呜呜全都死了……十三号明明是就我亲手养大的,我爷爷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bī着我把他送给蒋商陆那个变态……那个疯子……我虽然偶尔会打他,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啊……蒋商陆那么故意作践他,还把他活生生玩死了……我恨死他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第十七树鲜花

和萧骜那番激烈的争吵结束之后,蒋商陆自己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地差点直接摔倒,所幸还等在外面的宗明苑搀扶了他一把,他才勉qiáng站稳。
可是一只手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眼睛,蒋商陆现在却压根不想看见任何人,qiáng烈的自我厌恶感把他的神经摧残的濒临毁灭,偏偏都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大脑还在不断地要求自己要冷静,要自律,别把自己的难堪和láng狈过分地bào露出来,别让这些瞧不起他的人继续看自己的笑话。
可是越是这么想,身为极端完美主义者,在闻楹面前已经把自己落到泥土里的他就越是觉得难堪,再一想到闻楹刚刚是怎么透过和旁人一样的角度看待自己的,那些软弱的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眼泪就差点又掉下来了。
“蒋……蒋先生……”
宗明苑看着他这样难受脸上表qíng更不忍心了,闻言的蒋商陆闭着眼睛一脸厌恶着说了句滚开店,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显得格外孤独地缓缓离开了这个短期内他都不会再过来的地方,而回到自己的车上又把车窗全部关上,筋疲力尽的男人终于是qíng绪失控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咬着牙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他给自己做一会儿心理暗示,从前每当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习惯这么做。
但是这一次当蒋商陆缓缓抬起眼睛打量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在前视镜里看到自己右眼正呈现出一种相当诡异恶心的暗红色。
很难看,真的非常非常难看。
哪怕最近心qíng一直糟糕,可是他还是一直在规律饮食,尽量减少喝酒的次数,无数次注意自己的作息,经常xing的运动,除了为了控制qíng绪失控的吸烟几乎没有任何不好的生活习惯。
但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他还是在变丑变老最终一点点往骨头里烂,以至于现在想到这样完全无望的日子自己还要继续过下去,天亮了之后他还要镇定从容地去做那些为了给大家争取幸福和明天的事他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伴着这样难得yīn暗的qíng绪,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自己车里的蒋商陆也等来了一个电话,电话自然是陈永明给他打的。
只是这一次这老头却不是jiāo代他去巡视一下那些密密麻麻被种在墙上,只会呆呆的转动着眼珠子的男人女人的,也不是特意打过来敲打他注意自己的言行,而是让他现在就开车去医院看看莫名其妙被打伤了的陈珂,看看他到底现在怎么样的。
“商陆,大晚上的麻烦你了,珂珂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说是被什么他得罪过的人给打了,你去帮我看看,我实在没什么jīng力现在出门了……”
“……好的,我马上去看看,您赶紧休息,记得晚上要吃药。”
用一种仿佛jīng神分裂一般恐怖的语气和陈永明正常地谈笑和对话着,说完之后面无表qíng的蒋商陆就把电话随手丢到了一边,一个人又出了会儿神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qíng绪前往陈珂目前住着的医院。
可是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深夜探望,却在他看到明显被吓坏了的陈珂手里攥着一片形状有些眼熟的凤凰叶后一下子顿住了。
而想到里面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刚刚有可能见过谁,又在极度害怕的qíng况下冲那个人胡言乱语地说了什么之后,本还站在病房外抽烟的蒋商陆就忽然不动了。
这一晚,心qíng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糟糕的蒋商陆还是没有一个可以收留他的地方去。
但在这样双重打击的qíng况下,他还是没有放纵到去随便碰他不喜欢的人发泄身体的愤怒,或者用麻痹神经的酒jīng之类的东西把自己折腾得更可怜láng狈。
他只是显得很安静地找了个可以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就慢慢躺了下来,又枕着自己的手臂就这么想了很久很久的事。
一直到他第二天再彻底苏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蒋商陆才十分无奈地发现自己昨晚都那么jīng神恍惚了,居然还是十分自律地回到自己之前居住了一段时间的酒店之后,又找了块gān净的地毯才躺了下来,一点都没有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般想着,他就扶着自己酸麻的要命的脖子从地上光着脚慢慢地爬了起来,又在jīng神相对放松地洗了个澡后,这才走到他的衣柜边上一边挑正式出门的衣服一边想着事。
等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接下来的这几天,自己还有多少可能xing会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撞见到闻楹后,其实平时对自己的衣着和外在总是很讲究的蒋商陆忽然就没了兴致,半天他才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xué烦躁地叹了口气。
可是预想中的尴尬却没有再次发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闻楹已经知道了太多他私下做过的丑事,所以现在暂时也不太想看见这个满嘴谎言的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他和闻天明在怎样的场合下遇到发生jiāo谈,他都再也没有看见过本应该跟着一起过来调查陈永明的闻楹。
蒋商陆有点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qíng,如果硬要找点形容词来修饰的话,其实无论闻楹出现之后会对他做出什么反应,他好像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就好像那种已经没什么求生意志的死刑犯一样,只等着行刑的人赶紧过来给自己一枪,也好让他痛痛快快地去死。
他的这种悲观消极的想法从表面上实在看不太出来,而就在蒋商陆伴着这种坐立不安的qíng绪继续他jīng神总是要保持高度集中的生活时,几天后的一晚,应了探发科几个陈派老人的邀请来到市里某家消费场所的蒋商陆,为了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失礼也装模作样地沾了几滴酒才抽身。
只是他这人就算是喝酒,也从来只在睡前稍微喝点红酒帮助睡眠,huáng白那种伤肝伤身的,一心还想多活几天的他是一点都不会去碰。
偏偏今天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硬是要他给个面子喝点,还暧昧地找了个乖顺懂事的小男孩硬是卖弄着风qíng要拉着他的手喝。
只是看这小孩畏畏缩缩的样子,也能猜到自己在旁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不堪入目的恐怖形象,而想到这儿,坐在黑暗中的蒋商陆只摇头笑了起来,又在随手挥开男孩那软绵绵的身体让他远离些自己后,直接就把茶几上的一杯白的都给痛快地灌了下去。
“都差不多得了,你们自己慢慢喝吧,那个闻天明继续帮我盯着点,我先……走了,陈老指不定晚上找我还有事。”
揉着自己的太阳xué就慢慢地站了起来,蒋商陆一搬出陈永明的名字来这些人也不敢再说话了,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平时比谁都架子大的男人一副yīn阳怪气的样子把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眼镜拿起来带上,又缓步走出了包间。
只是等出来之后,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酒味的蒋商陆立刻就感觉到夜风很凉,胃里在烧的痛苦,偏偏他这人一直都怪娇气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立刻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了。
而就在他站在黑暗中思索着该去哪儿打一辆合适的车的时候,皱着眉的蒋商陆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两道或者说三道很轻的脚步声在靠近自己。
当下就出于防备意识就把手抬了起来,一朵朵黑色的罂粟花从土壤中汹涌生长出来的恐怖声音刚刚响起,另一种奇异芬芳的花香味也顺势充斥在他的鼻端,两种同样霸道嚣张的植物通过最原始的力量产生的野蛮碰撞更是把周围的气氛都弄得有点紧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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