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也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和对方在一起的,在知道你其实喜欢我之前,我甚至从来没有去想过要去和你产生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但是既然后来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在有点意外的同时也认真地替你和我自己都想了想。”
说到这里,闻楹的声音不自觉地停顿住了,在他外出的这一个月里,说实话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他就会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此刻面对着蒋商陆,尽管他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对他们目前的关系进展来说有点唐突冒昧,但是他还是在抿了抿嘴唇后显得很正式地开口道,
“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要是真的在一起会存在什么问题,毕竟人的年龄xing别这些都只是一个笼统的前期考虑条件,也没有人会真的严格按照这个标准去决定自己喜欢谁,和谁在一起。”
“你总是很隐忍,成熟qiáng大也充满攻击力,但是相对的你也是一个需要去珍惜和善待的人,你愿意去为我做的,我同样也可以去为你做出努力。”
“所以别再去怀疑我是不是在同qíng你或是为难我自己,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自己是怎么想的,你够不够好,到底适不适合我,我比你要有发言权……”
“你也该对自己,对我都稍微有点自信。”
闻楹的话显得很真挚也很诚恳,蒋商陆听完之后表qíng稍微凝滞了片刻但是最终却还是发自内心愉悦地笑了起来。
半响他神qíng显得很懒散点了点头,也不想再继续刚刚那个仔细想想的确毫无意义的话题,只把自己暧昧不明的视线落在头顶的白色绣球花边缘来回飞舞的几只蜜蜂上,半响又若有所思地勾起了嘴角。
“今晚你会留下来吗?”
“恩?”
蒋商陆的话让闻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今天匆忙下飞机就赶过来的时候的确随身带了一套换洗衣服,真的留在刘房山这里住一晚其实倒也可以,所以思考了一下之后完全并没有往某方面想太多的青年照顾到他的想法直接就点点头回答道,
“可以。”
这个明确同意下来的答案让蒋商陆有点古怪地笑了,他这样子的反应反倒让面前的闻楹的有点发自内心地疑惑了起来,而蒋商陆见他这gān净又单纯的样子只觉得心中好笑,在径直俯下身故意凑到他的耳垂边暧昧地chuī了口气后这才眯着眼睛缓缓开口道,
“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开花的吗?我看今天晚上就刚刚好,天时地利人和,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吧……我是真的很想念你,闻楹。”
……
这一天蒋宅的晚饭终于是又一次难得三个人坐到了一起。
刘姐打从今天看见闻楹回来了就一直很开心,先是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做了整整一桌的好菜,见闻楹和蒋商陆一直到天快全黑了才从外面一起走回来,两个人脸上的表qíng也都挺柔和的,当下就笑了起来。
“和蒋先生都解释清楚了吗?他没生你气吧?”
准备吃晚饭之前还是拉着闻楹到厨房里小心地问了一句,闻楹闻言慢慢地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还是对面前这个一直表现得十分关心蒋商陆的中年女人低声道,
“没有,他没生我气。”
“唉……没生气就好,之前那几天我是真的都快被蒋先生给吓死了……自从你那天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明明刚开始还好好的,但是时间一久,我就觉得他变得特别奇怪,明明心里应该是不想那样的但就是越来越烦躁,整天不吃东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gān什么,我还听老姚说那天蒋先生出去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抽了两包烟,他之前从来都不抽烟的,但是忽然就抽了,抽完之后还冲自己发火,我看着他那样都难受……幸好你终于回来了呀小闻,不然我都要怀疑蒋先生撑不下去了……”
中年女人的话摆明了是出于对蒋商陆的关切,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异常的关系,但是这不含一丝多余意思,纯粹只是叙述事实的朴实话语还是让闻楹的心里闪过了些许的异样qíng绪,甚至促使他立刻就回头看了眼此刻正在客厅里的蒋商陆。
视线所及,年长的男人此刻正在帮刘姐的忙在桌上摆放碗筷,他做任何事都莫名地给人一种很优雅潇洒的感觉,到这个年纪了身材却还是维持得很好也极富成熟男xing才特有的那种带着点懒散的xing/感味道。
可见状的闻楹一时间却有点难以想象在自己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他一个人是怎么煎熬又焦虑地过来的,但沉默寡言的青年这一瞬间还是忽然就有点感激刘姐,起码让他知道了蒋商陆心里究竟有多想在他面前维持一个相对正常的个人形象,又究竟有多离不开自己。
心里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闻楹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在下意识地照顾留心着身旁蒋商陆的qíng况,当注意到蒋商陆明显胃口不佳后他有点担心地皱了皱眉,而似乎也察觉到他打量着自己的视线,蒋商陆只抬头冲他笑了笑又问道,
“你怎么了。”
“……没事的,你喝点这个吧。”
刘姐今天的汤做的很清淡却又异常的鲜美,光是闻闻味道就知道认真地用小火慢慢地炖了很久,相当料足味美。
汤水表面油腻的ròu类油脂都被事先小心地刮了gān个净,撒上细腻的葱末和香菜后,算是整张餐桌上蒋商陆唯一能接受一点的一道菜了。
之前他一直没有去碰,但其实心里也是很想尝一尝的,可是出于个人习惯他总是在回避自己的喜好,平时的话一般人其实也看不太出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偏偏之前就和他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的闻楹似乎已经养成了总是能一眼看破他真实想法的习惯。
而眼看着闻楹抬手帮他盛了小半碗汤又慢慢地放到自己的手边,蒋商陆沉默地垂下自己的眼眸一时间没有动弹,但身旁的闻楹已经先一步冲他开解了一句。
“稍微喝一点,没关系的。”
“恩。”
似乎并没有什么办法去拒绝面前的闻楹,蒋商陆面无表qíng地将手边温热的,散发着诱惑香气的汤碗端到自己的眼前又以一种很僵硬的姿态那嘴唇抿了一口,虽然这只是很浅的一口但他的脸色明显很不好了。
而闻楹见他的确心理障碍很严重,一副紧张又防备的样子,只在心头一紧后地皱了皱眉,当看见蒋商陆紧接着就将手中的汤碗放到一边之后再没有碰过的样子,更是说不出一句再为难他的话了。
晚饭后,蒋商陆按照他平时的个人生活习惯早早地回了楼上准备洗澡休息,闻楹自然是着他一块上去的,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去隔壁蒋舒华的房间睡觉,而是进了蒋商陆的那个处处透着点古怪的房间。
这里依旧和上次看见的差不多,蒋商陆平时就非常的在意房间整洁,屋子里简单的摆设几乎都没有一丝凌乱和改变。
此刻见闻楹真的就乖乖地跟着自己一起进来了,蒋商陆先是撇了眼看上去对自己完全没有防备心的青年又缓步走到偌大的衣柜边,接着背对着身后的年轻人又声音冰凉地开口道,
“你坐吧,我先换件衣服。”
“恩。”
闻楹点点头就走到他的书桌边坐了下来,他没有去坐在蒋商陆的chuáng上,毕竟这对生活习惯严谨的人来说显得十分的不礼貌。
只是当他刚想和蒋商陆聊聊之前张晓光没有jiāo代清楚的那些事顺便说服他听从自己的建议时,他不经意地抬头忽然就发现蒋商陆正在自己的不远处以一种很怪异又缓慢的姿态在脱掉他身上的衣服。
说实话,这种举动本身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事实上任何一个其他男xing在闻楹的面前脱衣服都不会引起他的任何不适的反应。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打从他走进这间卧室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又醉人的香味在闻楹的鼻子边上打转。
而当他有点迟钝又惊讶地终于意识到这其实是罂粟花盛开才会发出的特殊香气后,兀自换好自己那身酒红色的丝绸睡衣,因为此刻房间的光线并不充足,所以面容也透着有点暧昧模糊的蒋商陆已经缓步走到了书桌边上,又俯下身将苍白细瘦的手指轻轻捏住了闻楹的下巴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
蒋商陆:“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吧?”
闻楹:“恩,知道。”
蒋商陆:“虽然我实在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猜到这点的,但是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问问你到底明不明白开花对于一朵花来说是什么意思……”
闻楹:“??什么什么意思?”
闻楹这根不开窍的木头一脸疑惑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蒋商陆其实心里打从刚开始就清楚这点却也当下显得相当受不了地低头大笑了起来。
但没办法,看上都已经看上了,该怎么让这根小木头开出花来就得自己接下来慢慢cao心了。
所以当下今晚心qíng一直很不错的蒋叔叔只将自己方才捏住闻楹下巴的手指往下滑落到他的心口位置。
在察觉到闻楹浑身上下明显一僵后,他猛地伸手扶住闻楹的后颈又在青年的一下子愣住的神qíng注视下用自己湿润的嘴唇和舌尖下/流却又煽qíng的吻了吻他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冰凉的舌头尖慢慢地舔过的地方,莫名的烫得厉害。
面容yīn郁的男人仿佛在深深的膜拜迷恋着他一样低头亲吻着他的男xing特征,一下又一下吻得专注又深qíng。
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放肆又色/qíng亲吻过闻楹,更不用说是个男人,一个比他年纪都要大上七八岁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长辈的男人。
这种一下子突破彼此之间禁忌关系的滋味透着股甜美又诱惑的味道,蒋商陆一脸cháo红,神态色/qíng地取悦着他的时候,自上而下看着他笑得温顺的眼神也十足的糜/烂又挑逗。
等察觉到眼下这种qíng况似乎不太对的脸色复杂的闻楹猛地回过神来,用手抓在他的肩头既想要推开他又下意识地担心无意中伤害到他的样子,知道不能做的太过火的蒋商陆也嘴角翘起果断地离开了他。
只是还没等闻楹松上口气,摆明了今晚要教他如何做个成熟男人的蒋叔叔已经显得qiáng势又恶劣地将自己的膝盖顶在了年轻人的腿间,在调整了一下彼此之间亲密到可怕的姿势后他这才凑近他笨拙又单纯的闻楹笑着开口来了一句
“……动物之间的xing/关/系,植物也同样也会发生,据说动物的激素最主要集中在三个分泌点,喉结,肾脏和xing/器/官,我不太清楚植物激素分泌具体是在什么位置,但是对于现在正处在开花期的我来说,你刚刚和在楼下和我说,想和我一起开花的那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在盛qíng邀请我和你上/chuáng的意思,你现在明白了吗,小闻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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