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少将的星际联姻_珈罗瑶光【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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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现在的qíng况,波塞冬公爵是否出席影响不大。您尽可以放心,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大长老,或者说长老的紫色大鸟的语气带上了些笑意。
确实,现在修纳是否参与谈判,实际是并不重要的。介于身兼两国高层要职的敏感身份,他并不能代表帝国也不能代表王国的利益发声,他出席会谈的政治象征xing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而比起穿着帝*服戴着王国亲传弟子面具,从未圆房过的冷宫中的法律上的伴侣的出席,方才两人激烈的jiāo合显然更能让王国高层对他们的关系安心。因此,长老对修纳的称呼也宽容的依从了帝国给他的封号。
“是的,没有问题,我将亲自给他治疗,我是最了解他体质的医生。”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不知是否错觉,欧文觉得露娜c面具下方的脸有些发青。他的心脏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这眼神一闪而过,但仍旧迅速被大长老敏锐的捕捉到,紫色大鸟哈哈笑道:“我国圣女是宇宙顶尖的生物医学家。她真正是可以配得上起死回生这个称号的人。太子不必担心了,另外,看来您和波塞冬公爵的感qíng比传闻中的要好的多嘛。”
欧文不置可否,此时肯定和否定都不是合适的选择。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露娜不要恼羞成怒,对自己的弟子下手。没人注意到,刚才在裹披风的时候,修纳迅速的将一个小小的物件塞进了他的手里,那东西冰凉而有金属的质感,在手心中划过时画出一道龙腾虎跃的曲线,那是伴随了他196年的老朋友――青龙变成的小小徽章!
修纳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无法陪伴自己去谈判,所以将青龙悄悄塞了回来,以期谈判不顺利时自己可以自保逃出生天吗?欧文心中酸楚难言,然而当时的qíng势已经不足以让他将青龙jiāo还给修纳了,于是他就借着系袖扣的动作将小徽章悄悄塞进了袖筒――他现在可以做的只能是点点头,然后不卑不亢的随着大长老赛安提斯走出偏殿。将这方空间,留给那对同是科学家但信仰不同的师徒。
露娜c看着那群人拥簇着欧文离去,过了很久,她才慢慢走到沙发前。低下头,用压抑着怒火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疼,但是他不知道。”
她语气不容置疑,但措辞模糊不清,修纳不知道她说的是心灵上的痛楚还是*上的疼痛,不过也无需分辨。因为此时在他的身上,这两种疼痛已然默契的合二为一了,汗水浸湿了他被揉的皱巴巴不再挺括的军服,在这燥热的夏日午后,修纳却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冷的手脚都像在冰天雪地中冻透了一样那么冰凉。
如果说和欧文jiāo合的同时,*上的互相纠缠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悔恨和伤心,那么当帝国太子抽离身体的同时,巨大的空虚感、无助感和羞耻感则以排山倒海之势反噬过来,让他的心脏钝钝的疼。而当欧文用披风盖住他的身体的同时,顺着下/身的细小的伤口向上蔓延,他的肠道像被无数细小的钢针穿过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痛,然后这刺痛开始扩散,蔓延到他几乎所有的内脏,他觉得所有的内脏都在痉挛抽搐,接着移位变形,他的腹部开始板结发硬。
这并不是常见的第一次后的不适感,那种普通人可能会很难受的隐痛对于身经百战的军人来说比被蚂蚁啃上那么一小口也差不了太多。这种qiáng烈的感觉是真正的病发的预兆。
也许是由于方才jiāo/合时刺激太过,基因改造的后遗症,终于,又一次发作了。而同样由于方才jiāo/合时刺激太过,身体的神经系统直到快乐的事qíng彻底完成,才识别出疼痛这种负面的信号!
然而欧文的谈判迫在眉睫,他能做的,只是抬起手挡住发白的脸,挡住已经咬的出血的下唇,尽量不让在场的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尽量不要让自己的病发打乱欧文的步骤------虽然,现在的他,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bào风骤雨般的xing/事后,身体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被离去的众人解读为正常,但这终于还是瞒不过同是顶尖医生露娜c的法眼。”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她愤恨的说:”你竟敢背叛我,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疼痛的几乎窒息的感觉让修纳眼前一阵阵模糊,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清醒,要去另一个世界了么?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濒死之人常见的,回光返照一般的甜蜜微笑。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脱离痛苦,也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否可以存在,是否可以像普人类一样,飞去那未知的,救赎的天堂……

第三十四章

两个人在世界上最近的距离是什么?可能就是刚才和欧文在一起的那样,近的不能再近,近的彼此jiāo融,合二为一,就像两个泥娃娃,被打碎后再糅合起来,就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修纳曾经以为和欧文在身体上的这种负距离可以让自己这几天来痛彻的心扉得到缓解,事实上也确实是的,但这种止痛的方法无疑于饮鸩止渴,当*分开的同时,糅合在一起的血ròu便被撕扯的加倍鲜血淋漓。
欧文刚才事后并没有拔腿就走,而是提出要求让自己休息,但修纳并没有得到多少安慰――那种我做了所以我勉为其难的负点责任的公事公办的语气真的很伤人。还有可能因为这是在王国的地盘,说不定他只是在表示对有亲传弟子身份的法律上的伴侣的友善态度,这是对马上要谈判的神圣王国在细微处表示的一种诚意。
想到这种可能xing,那种被遗弃般的疼痛便铺天盖地般的反噬而来。修纳张大嘴巴拼命呼吸,像离了水的鱼,但氧气似乎总是不够,让他有窒息的感觉――窒息、gān渴、无助而绝望。
两个人在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修纳说不出答案,但是“我忘了曾经爱过你。当我想起的时候,当我站在你面前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的向你伸出手的时候,你却已经忘了曾经爱过我”这应该……够远了吧?远的有一瞬间,他简直在怀疑,相濡以沫和相忘于江湖,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选择?自己是不是该放手,离开?远远的看着他,是不是对他和自己都好?
“你早就应该放手!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有我在这里,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似乎可以看穿他内心的冰冷女声恰在此时响起,“死亡不能让你解脱,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像从一个遥远的梦中惊醒,修纳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中,黑斗篷黑面具的露娜c两根手指中间像夹着一根普通的香烟一样,夹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注she器。
qiáng效基因安抚剂么?意识慢慢清晰起来的修纳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腹中的疼痛已经开始慢慢减弱到可以承受的地步,他缓慢的坐起身来,即使是身上仍然虚脱一般,但他就是无法让自己继续躺着,他无法再用仰视的角度看居高临下的露娜c的绿色眼睛。即使只剩下一丝力气,也不能。
圣女紧紧的盯着露娜,压抑着话语的怒火:“我知道药并不是你下的。但是你本可以阻止!你不可能闻不出来,卡佳星芦荟蜜里面掺杂了一点王教秘传的复合chūn散叶!你也不可能没注意到,烘培蛋苏饼上撒了蕉雪绒粉末!作为亲传弟子和顶尖医生,你不可能不知道复合chūn散叶加上烘培过的蕉雪绒会配出什么效果,但是你仍然没有阻止!或者说,你顺水推舟促成了此事!”
“……”修纳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空dòng的越过露娜的肩头,看着她背后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个复古钟表,闭着一只眼的棕□□头鹰机械的从钟表上方的小房子里钻出来,脖子一伸一伸,漫不经心的报时。现在距离方才的那场jiāo/合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这里已经不是方才那座偏厅,露娜已经将他移到了其他地方,而不出所料的话,这里一定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只有这样,圣女才能肆无忌惮的发泄她的怒火。
果然,得不到修纳的反应,圣女的qíng绪开始了更剧烈的波动,她伸手捏住了修纳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大长老一派的?你早就得到他的授意了吧?虽然因为国王因为非常讨厌同/□□合的场面关了监控,但开始时你们那个不知羞耻的样子已经被长老院看到了!现在王国高层都知道了你不再是处/子了!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圣子身份你就这样放弃!就这么想跟着你的姘头跑掉吗?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就这么下贱吗?”
修纳没有拨开她的手,就顺着她的意思看向她燃烧着绿色怒火的眼睛,听她继续说道:“你这只被所谓的爱qíng烧坏了脑子的小狗,枉费我白白把你养了这么大!你竟然背叛我!好!很好!”
“不……”终于开口的修纳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语气里稍稍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qíng势所迫,不仅我并不想做圣子,王教也需要我在此刻献身,如果我破坏了王国的步骤,那么我就犯下了叛教大罪!关于背叛您,您是王教的圣女,我只是忠于王教而已。您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么?……我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们以所有的一切,以我们的命和心,以我们的灵魂奉献给神圣王教。无怨无悔。至于羞耻什么的……”
他的嘴角苦涩的咧了一下:“我的爱qíng没有了,我的命和心,我的灵魂都没有了,一点点羞耻,又算的了什么……”
长而尖利的指甲划过,在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印,露娜将手放了下来,绿色的眼睛里的怒火渐渐消失,转而为深深的失望,语气也变得更加冰冷:“你别以为搭上大长老那个老狐狸就安枕无忧了,你以为他会因为你们的jiāo易就保住你吗?一旦欧文反攻失败,你就会被弃若敝履!失败的和亲产物!”
“不,我从未想过要得到谁的庇护,如果欧文失败,我绝不可能独活。”修纳带着血丝的黑色瞳子里隐隐的升起了一丝倔qiáng。
露娜后退了一步,似乎冷静下来一般。她注视了修纳一会儿,片刻后若有所思的开口:“看来这次最大的赢家是大长老一派了。这次战争你们如果失败还算了,你们如果成功,长老院一定会压圣女院一头的。”
她想了想,掏出一个玉石密封罐,扔到修纳怀里:“你执迷不悟!你背弃了神,从此刻起我和你再无任何关系。看在师徒一场,这是我送你最后的礼物,这是个潘多拉的盒子,里面是你们这次来这里想要的东西,会解答你一直以来心底最深处的疑问。不过我要提醒你,只有战争结束时,才能够打开。否则只会在战前或战中动摇你的心志。让你们的反攻大计失败!”
“另外,我还可以免费奉送你一个秘密,”露娜似乎心qíng转好,桀桀的笑声从面具后面传了出来:“你转而投靠的大长老赛安提斯,其实就是你们这次来要找的人。那个人也曾是王教的亲传弟子,外派任务是在帝国,他很能gān,曾经爬到帝国长安军校校长的职务。可惜一直不能回到王国,直到196年前,他借着某种契机,带着他在帝国找到的老qíng人回到王国,并依靠一直以来的功劳连连晋升。他的qíng人似乎和他的政治理念不同,因此被他长期囚禁胁迫,最后郁郁而终。而他不能说话,只能靠传音鸟表达,是因为他的声带被一种专门gān扰音波的放shexing石头搞得变异而最终不得不切除。而那块石头,据说是他的qíng人弄来的。他那个qíng人,据说曾经是帝国皇家地质研究所的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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