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是我的少爷,家里面的事qíng都由我来做,你好好休息,只要你养好了身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庭希憋屈的说:“我原本还想圣诞节的时候去看小láng,现在可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寒假去,才两个月我养的好吗?”
韩琛一脸无奈:“你还想养两年?”
顾庭希还是没什么jīng神,他小声地问韩琛:“琛哥,你和我说实话,我的腰真没问题吧?男人的腰要是受伤了,可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我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呢!”
韩琛:“......”
“对了,钱溢他们父子怎么样了?”
“已经被抓走了,在他们旅馆一楼房间的墙壁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应该是钱溢母亲的,我们调查过他们之前的事qíng,听说钱大爷小时候被她母亲nüè待过,所以他对那些凶悍的妇女带有qiáng烈的怨恨,后来他成家之后离开了小岛,在他母亲死后才回到这里继承旅馆,可没想到他妻子和他母亲一样十分的泼辣凶悍,在他杀了人之后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割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脚筋,钱大爷在钱溢小时候一直和他灌输这种思想,后来不仅是对妇女,他们对任何得理不饶人的男女都抱有负面qíng绪。”
“那你后来是怎么想到,钱大爷是凶手的?”
韩琛说:“还是因为口香糖上的圆印子,口香糖是龙鼎天的保镖清晨出门前吐在地上的,之后就只有凶手上过楼,口香糖虽然不属于凶手,但那个印子却是凶手留下的,我突然想到钱大爷因为一直坐在轮椅上,所以我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但其实他的身高确实如老邹所说,在一八五左右,只是他现在身形消瘦,让人联想不到当时的人高马大。”
“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qíng。”顾庭希叹了口气。
韩琛笑:“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幸好钱溢这次大意了,没想到我们会去找他,直接就把车停在了林家后门口,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qíng,我真得把你系在裤腰带上。”
顾庭希幽幽地看着他,欣慰的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后都不带着我了,我一想到你当时不肯和我好,就是为了怕我受到伤害,我就特别担心这次之后,你又会和我谁拜拜。”
“傻东西。”韩琛捏了捏他的脸颊,“jīng神这么好?说了很多话了,休息一会儿,吃点什么吗?”
“什么补肾给我来什么......”顾庭希还是没什么jīng神,话说多了就犯困,胡扯完躺下就睡着了。
顾庭希在医院躺了几天,伤口疼起来的时候真是要命,他咬着牙撑住了,倒是小哑巴每次来都急的找不着北,两只眼睛跟核桃仁似的,又红又肿,就留了一条fèng露在外边。
徐简阳看顾庭希表qíng古怪,连忙说:“你可别以为他为你哭了一整夜啊,他就哭了几分钟眼睛就肿成这样了。”
顾庭希瞪他:“要你话多,我还没说你呢,空着手来好意思吗?怎么不给我整几个花篮弄弄气氛。”
“花篮?”徐简阳冷笑,“花圈要不要?”
顾庭希:“......”
趁着小哑巴出门打水的工夫,顾庭希问:“对了,那钱家父子怎么样了?”
徐简阳恶心的抖了抖肩膀:“我告诉你啊,那地窖里的尸体有的都有些年头了,这些人的身份辨认起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qíng,估计暂时还不会判,但这qíng节这么严重,死刑跑不了了。”
“那苏学友呢?”
徐简阳正在削苹果,闻言愣了愣,抬头看着他:“你问他gān嘛?还在想他会不会缠着韩哥呢?你放心吧你,他们这帮警察这两天都忙晕了,你看看韩哥除了买饭离开病房半步了么?他们遇不上。”
徐简阳刚说完,韩琛就回来了,嘴角竟然带着一块淤青,身后还跟着风度翩翩的顾思谦。
徐简阳没想到顾思谦竟然来了,他连忙说:“可不是我告密的啊。”
韩琛说:“是我告诉他的。”
顾庭希看了看韩琛,又看了看顾思谦,陡然瞪大了眼:“哥,你打他gān嘛呀?”
顾思谦看了眼他没有血色的脸庞,扯起唇角嗤笑道:“怎么了,我不能打他?”
“咱们文明人,有事好好说啊,我这伤跟他又没关系。”
顾思谦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似的,笑的几乎岔了气,他在chuáng沿坐下,拍了拍顾庭希的脸颊:“你从小到大打过的架还少了?哪次不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就许你兴风作làng,不许我松松拳头?怎么着,还准备向我兴师问罪?”
顾庭希抿了抿唇没再吭声,讲道理讲歪理他都是讲不过他哥的,况且韩琛能挨这一拳,恐怕根本就没有想着要躲。
韩琛把盒饭放下:“我出去走走。”
徐简阳立马跟了上去,留下一句“我去看看阿清怎么还没回来”,就跑了。
顾思谦无语的叹气,正巧看见桌上放着一包板栗,他从袋子里摸了几粒,抽了张纸巾铺在chuáng头柜上,手法娴熟的把栗子壳给剥了,一颗颗完整的栗子ròu整齐的排在纸巾上。
顾庭希鼻头一热,忽然就觉得对不起他哥,愧疚溢满了心头。
剥完十来颗之后,顾思谦停了下来,他捻起一颗栗子慢条斯理的送进自己嘴里,幽幽的说:“以前都是我眼巴巴的把好吃的好玩的送到你眼前,你倒是好,眼里面只有那个韩琛。”
“哥。”顾庭希眼眶发红,“我是真喜欢他,要命的喜欢。”
顾思谦竟也红了眼:“喜欢?你一句喜欢就差点送了命!”
顾庭希吸了吸鼻子:“所以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了我的命我也喜欢!”
顾思谦气极反笑:“我以为你年纪大了倒是懂事了老实了,没想到是酝酿着打算把天给捅了,一句喜欢就准备让我们顾家断子绝孙了?”
顾庭希愣住:“哥,你什么意思?你不举啊?”
“放屁,胡说什么呢?”顾思谦脸色发黑,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板栗,“还有力气胡说八道,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顾庭希把板栗吞了,想了半天又说了句:“那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刚才真是白愧疚了,你不能光自己潇洒把我当生育工具啊,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顾思谦真是掐死这个弟弟的心都有了,越大就拿他越没办法。
两人聊了没几句就把话题给扯远了,以至于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顾庭希竟然没听见。
南宫繁伽敲了几下没人应门之后,直接推开门进来了,“我就停个车的工夫,你们就闭门谢客了?”
“你怎么也来了?书店谁管啊?”
南宫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不会以为你们不在的时候都是我在料理书店吧?放心吧,新来的小妹傻乎乎的,又老实又勤快,把书店照顾得很好,真没想到你躺在chuáng上还惦记着‘我’的书店。”
顾庭希被他闹得头疼,缩进被子里准备装睡。
“对了,我刚上来的时候看见一位年轻警察在问你的房间号,是你朋友?”
说曹cao曹cao到,顾庭希还没来得及让南宫把门锁上,苏学友那家伙就直接进来了。
“你谁啊?进来门都不敲?”
苏学友显然没想到他受了伤还这么jīng神,下意识的回答:“我看门没关就进来了。”
顾庭希实在是不得他这副谦卑温良的模样,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好脾气,但肚子里的心肝却已经黑的烂了,他撇开眼说:“有话说,说完就滚。”
苏学友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淡淡的说:“你和警察说的事qíng他们调查过了,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只给了我一个疏忽职责的警告,我来是想告诉你,也许我当时就站在那里,但我确实没有看见你,请你以后不要污蔑我。”
顾庭希脑仁突突的疼,他确实和警察说了当时的qíng况,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苏学友是一位人民警察,这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他穿着那身衣服就应该担起警察的责任,他仅仅只是据实相告,是非对错轮不到他来判断。
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去包庇苏学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苏学友的脸皮竟然这么厚,把他往坑里推了一把之后还冠冕堂皇的否认。
顾庭希缓缓笑了起来,咬字清晰的说:“我当然不会再提起你,同时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我们有所接触。”
苏学友面色倏变,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摔门而出。
顾庭希收起笑容,心烦的扯过被子蒙住脸。
顾思谦垂眼问:“这人是谁?”
“别提他,我以后都不想提起他。”顾庭希闷声闷气道,“算我倒霉,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节结束啦~明天就开新的故事了,人物因为比较多,人物关系也比较复杂,所以头两章进度会慢一点,谢谢大家进来看~我会好好写的!
☆、玫瑰与金币(一)
顾庭希从来没在二月份的时候穿过这么多衣服,往年最冷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衬衫外面穿一件羽绒服,今年不仅添了保暖内衣,套了毛衣,韩琛还企图让他围一个护腰。
顾庭希生无可恋的望天,用力的扯衣领:“我要热死了。”
韩琛把他的衣服拉链往下拽了一点,让他透透气:“别闹,这里的天气冷,你身体才好了一点,不好好注意会落下毛病。”
韩琛身体力行地照顾他,天天大鱼大ròu好汤伺候,硬是把躺了两个月的病患养胖了七八斤。
韩琛以前一直觉得顾庭希太瘦了,现在圆润了一些反而更好看,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休养的两个月里,韩琛进出他家没少挨顾思谦的白眼,终于有机会出来二人世界,顾庭希也不想破坏气氛,擦了擦汗说:“我帮你拿行李吧。”
“不用你帮,腰还疼吗?”
顾庭希摇头,他好奇地看着眼前带烟囱的绿皮小火车,复古的站台充斥着六七十年代的乡村气息,火车的鸣笛声嘹亮而急促。
他们的目的地在遥远的卡利亚小镇,从飞机上下来之后要转两趟火车才能达到那里,那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偏远小镇,每家每户都会在周末的夜里围着温暖的壁炉,裹着巴尔的摩风格的拼布小毯,吃着新鲜出炉的小饼gān,讲上一两个有趣的小故事,喝一口温热的奶茶把嘴里来不及咀嚼的饼gān吞下肚。
光是听韩琛的描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飞去那个地方,他尤其想见一面小láng崽,不知道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捣蛋。
两人排在队伍的最后面,顾庭希踮起脚双眼发亮的往前看,“我从来没有坐过火车。”
“站好别乱动,小心闪着腰。”
顾庭希连忙敷衍的说:“知道了知道了,快把车票拿给我,要上车了。”说着就不老实的去摸他的衣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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