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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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晚无力翻了个白眼道:“你倒是跟我说说,流言这事你能保证靠谱吗?”

流景颓废坐下,着实是不敢想,那夜见到的辛夷,会有这样的流言:“想必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我见过辛夷,如此温婉有礼的女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违背礼数的事。”

流景的一颗心跳着,却找不到半点慰藉,想喝茶,连杯茶水也没有。

“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世间事,从无空xué来风,即便是不知道真假,这里面的事qíng就很耐人寻味。”步晚的人世经历要比流景透彻,流景从醒来也不过是半年,也一直待在地府中,这里的鬼,不会玩心计,不会互相算计,他了解的是鬼,不是人。

好像是为了坚定内心的想法,又再一遍的qiáng调:“即便如此,我也相信辛夷不会做出让自己陷入泥沼的事。”

步晚听他qiáng调,也不反驳,再次端起碗筷,只是抛了一句话:“在爱和yù望之前,真正守得住礼数的,有几个?”

内心一颤,流景竟无法反驳。

步晚见他脸色暗淡,终是有些不忍:“吃饭吧,吃了早点回去休息,你是判官,人间的事不是你能理的。”

重新端起了碗筷,这两个素菜被步晚炒的很有味道,可流景心中有事,只是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

步晚也不留他,见他许久不再执著,便赶他出去,流景告别了她,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她说得对,身为判官,人间的事轮不到他去理,可身为酒青兄弟就有责任帮他查清这件事,但是真的该去查吗?酒青又真的想知道这些事吗?

不知不觉,脚步已经走到了月华楼,月华楼虽在烟雾的笼罩下,可烛光的透出,依旧让它美轮美奂。

进了月华楼,夜晚静谧,红莲荼蘼绽放,半年来从不见它凋谢,荼蘼花飘零,从第一眼开始,它就算落下,也没有枯萎,这条由花瓣铺垫的路,鞋底染香,楼内安静,并无人声,想来艳骨和狐禾已经回房休息,流景也没打算打扰,匆匆洗了个澡,也安歇了。

......

重整北边鬼市的事进行的很顺利,监工到位,官民合作愉快,从开工到今天三日来,并没发生意外,见此qíng况,这事也就这么继续着。

阎罗殿也很平静,除了每日的审判和勾划,大都相安无事,只是这几日,流景走神的厉害,这烦躁的模样,连黑白无常都感觉到了。

范无救很不解,流景现在是政事上一帆风顺,在酆都城里也讨鬼喜欢,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看向艳骨,连艳骨都是处在懵懂的状态。

忙完阎罗殿的事之后,流景先回了月华楼,端了酒,自己在月华楼内的那棵大树下独饮。

这棵老树很大,两鬼合抱也不一定能将它抱住,枝叶茂盛,上方笼罩着烟雾,始终看不清它究竟有多高。

旁边是有石桌,可流景懒得坐着,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了老树下,那是个像窝一样的地方,树根jiāo错,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有被躺过的痕迹,想来以前,艳骨或是狐禾,喜欢在这休息。

这个视线,透过大树的尾端,看见的是月华楼勾起的屋檐和朦胧的夜空,没有星星的地方,只有附骨花的点点星光...

酒青啊酒青,到底要他如何做才是对的?

白色瓷壶落在一旁,连瓷杯,都是倒在地上。

流景闭上眼,安静的月华楼听见的只是自己的呼吸...

流景伸了手,往右边去摸酒壶,还没摸索到,手腕便被人抓住,捏的实在是紧,连忙睁眼,无双的容颜落入眼眸。

他低着身子,青丝垂落,细碎的发遮住了眼角,如生的凤尾蝶时隐时现,他的手臂张开,低下的姿势像是在拥抱,靠的太近,发尾上的香气在鼻尖不停的拉扯。

“你怎么...?”流景抽了抽手,怎么都没抽出来,反而因为挣扎,手腕越发的疼了起来。

他保持旧姿势,语气冰冷:“出了什么事是你不能跟我说的。”

流景听闻此言顿时停止了挣扎...他的语气不对!

“我没事。”趁他松懈的期间,流景把手抽了出来,瞄了一眼,表面已经发红。

艳骨细眉轻挑,全然不信:“没事在这买醉?”

流景想起身,艳骨却不放过,被迫撑着身子困在他和老树之间:“谁说想喝酒就是买醉了。”这理由连自己都不信。

果不其然,艳骨的身子往下压低,与流景越来越靠近,流景连忙躲避,直到无处可躲,艳骨的脸也近在咫尺:“表现得如此明显,即便我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你忽悠过去,你还是乖乖说出实话。”艳骨的表qíng语气,完全没二路可选。

他靠的该死的近,说话的时候,气息全喷在脸上,那甜馨的味道让人着迷。

流景按捺住狂跳的心思,大声道:“说便说,靠这么近作甚,我又不是犯人。”作势推了推他。

艳骨也不再为难,乖乖的起身,还伸出手要将他拉起,流景挥开了他的手,肌肤相碰的刹那,摸到他的温度,他的手心很热,不像那些鬼魂,冰冷冰冷的,呵,怎么给忘了,他根本不是鬼。

艳骨的眉头虽然皱着,却也不再说什么,看他又躺了回去,自己也在石凳上坐下,面对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说吧,出了什么事?”

流景还是去摸酒壶,艳骨虽然不愿,却没做出阻止,以至于摸到了也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倒,张开嘴,咕噜咕噜的喝着,吞了两口,抬手用袖子抹去溢出嘴角的酒:“听到一些关于辛夷的事,拿不定主意罢了。”

艳骨听闻,皱着的眉头慢慢收了回来,看他这几天要死不活,以为他是从别处知道了过往的事,他到处打听,艳骨怎会不知晓,因此也害的他提心吊胆:“知道便知道了,拿不定主意又是为何?”

这要如何跟他说?他根本不知道其中之事,流景望了他一眼,却在思索着要怎么跟他总结:“步晚说辛夷改嫁的事qíng并不简单,而纸月,她的身世也耐人寻味,你知道酒青是什么态度,要是让他知道这些事,他不得疯了?你也知道这事因我而起,所以很困惑到底要不要去查清楚?”

艳骨看流景眉头紧皱的模样,想来是真的很矛盾,流景和酒青,不仅是酒ròu兄弟,那jiāoqíng是从古至今,从小到大,即便是没了记忆,也将这个人重视着,艳骨一直都知道,所以也能明白一些:“我早跟你说过,这些事瞒不了多久。”

流景要是清楚意外总是这样发生,会选择瞒着酒青这事?





第31章 31
流景甚是烦躁的挠头,一时间也无法反驳他。

艳骨坐的端正,这居高临下的位置,将他的所有动作表qíng一览无遗,这人天生就长了一张祸害人的面容,眉间尽是慵懒,xingqíng也是随意,这般随xing的样子,真真是几世也不会变:“若真是拿不定主意,便去查清楚,瞒着酒青的是你,你总得给他个jiāo代。”

流景不想怀疑辛夷,但是步晚说得对,这世上从无空xué来风,步晚因为生活,因为别人的守候和呵护都会移qíng别恋,倘若步晚说的是真的,辛夷真的是在遇上酒青之前就认识了曲暮,更和曲暮两qíng相悦的话,酒青的死,无疑就是脱掉了的最后一层禁锢,但是步晚听到的传言是真的吗?辛夷会为了和曲暮在一起,连卫家两老都害死?

流景能明白一个人为了得到一件东西不择手段的做法,但是他始终想着,这里边有xing和礼数隔绝着,纵然一个人真要放弃所有也不会如此简单,但是却不敢肯定,有人真的守住会所有的坚持。

流景越想越乱,但此时的心思却是偏向了艳骨所说,去查吧,查清楚了才能给酒青jiāo代,事qíng是自己弄出来的,就必须给他一个完美落幕。

咕噜咕噜,又吞了两口酒,这直接饮和用杯子饮不一样,只是四口,一壶酒就去了一大半,流景嫌再拿回去也麻烦,打算喝完,却听到艳骨一声呵斥:“别喝了。”迷茫间,连酒壶都不在手上。

流景看了看空着的手,又看看握着酒壶的艳骨,痴痴的笑了起来:“你若是想喝就早点说,我也不会喝的快见底了才给你,额...”

一个酒嗝,酒味上涌,顿时头昏脑涨,这是荼蘼花酒的后劲上来了,这酒要是慢慢品,酒劲就不会上涌的这么快,可要是猛灌,酒劲上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艳骨当即猛吸一口气,有些事qíng,理智的时候尚能压抑的住,不理智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带着诱惑的,流景是这样,艳骨也是这样。

艳骨看着那个眼带醉意,笑容缱绻,脸上一坨晕红,风qíng无限的醉鬼,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也醉了,艳骨就着他的话想,喝酒嘛,怎么喝不是喝。

艳骨学着他的样子,也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壶一扔,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流景还在懵懂中,一个身影迅速压下,片刻间,双唇被吻住,他的气息,酒的味道,在鼻尖在嘴内流转。

“唔...”被碾压的重了,不免有些吃痛,嘴巴不由的微张,他却抓住空隙,细软之物滑进,那浓郁的酒也随着流下,他的手穿过脖颈,托起脑袋,被迫承受着那股汹涌。

流景想推,可是晚了,他在转眼间,掌握了主权,已经在嘴内搅动起来。

香,好香,酒的香,他的香,将流景不停的熏啊熏,直把流景熏的晕头转向。

最后的推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拥抱,抱着他的背,抱住了那股让流景晕的来源。

......

隔日醒来,是在艳骨的chuáng上,本来没什么差别的两间房间,流景是不会分辨的那么快,可惜的是,一转头就看见他睡在身侧,长发披散,睡容安详。

当即脑袋都不觉得疼了,双眼睁得大大的,完全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就爬上了他的chuáng,思绪断断续续,回到昨晚喝酒的时候,难道真是喝醉了爬上来的?

不至于吧,以前不是没喝过酒,也没见得如此直接啊,流景赶紧从chuáng上爬起,还好还好,身上的衣裳是整齐的,还不至于酒后乱xing,呸。。。大清早的是在想什么呢!

流景当即甩了自己一巴掌,因此而清醒多了,坐在chuáng边想要穿鞋回房,身后却传来了他转身的琐碎声,后背凉凉的,流景僵硬的回头,艳骨果然睁着眼,将他定定的看着。

连忙起身举起右手发誓道:“我什么都没做。”被他这样一看,流景的脑袋都不疼了。

艳骨思绪尚不是很清醒,若不是流景郑重其事的说话,他也没察觉到他要离开,默了一阵后,他从chuáng上起来,这才彻底清晰,他打了个哈欠,姿态慵懒,声音也是无力:“我知道,你若是做了,你也下不了这张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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