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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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也是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随即又苦笑起来,忘?如何忘?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他的确不是很好,工于心计,算计他人感qíng,最后爱上了却又是另一个谎言!”艳骨轻声道,那些年那些事,他此时回忆,心都是疼的。

想来应是酒在作祟,流景居然松开紧握住的拳头,转过身去将他抱住:“她这般视感qíng为玩物,一定会遭报应。”流景将头埋在他的耳边,闷闷道,倘若日后知晓一切,又不知是感叹他的先知还是说自己活该……

这个怀抱,阔别几十年的光yīn,在那漫长的日子里,艳骨等啊等,看到的也只是彼岸花海漫无边际的红,有一日,他醒了,忘记了前尘,艳骨想,重新来过吧!

艳骨回抱流景。抱的紧紧地,迫使流景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久久的,流景觉得骨头都疼了,才推开艳骨,看着他眉目无双的脸,却也只是将吻印在了他的额头,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可流景的双唇就像在打架一样,吻的不是那么自然。

在艳骨诧异,眼眸蒙上一层yù望的时候,流景的左手摸索到他的右手,挤进指fèng中,以十指紧扣的方式握着,流景正经着脸色,一字一顿道:“艳骨,倘若我这个判官追求你,你能同意吗?”

半年了,没想到第一次喊他名字,是跟他告白!

艳骨的吻霸道又不失温柔,熟稔的样子让流景不敢相信,它来势汹涌,侵占了流景整个神思,导致无法思考!

唇舌嬉戏本该是很正常的事,在酒的作用下,在流景说出心思之后,它就不知道怎么变得旖旎!

气氛正浓郁时,艳骨停止揉捻那薄厚适中的唇,而这亲吻,也不知何时将姿势变成了他上流景下,艳骨的手压着那只自作主张的手,□□虽然浓烈,却还是选择放弃:“满嘴酒味,喝醉了吧。”艳骨的声音蒙上慵懒,沙哑着。

流景的脸唰的一下热气上涌,想着用被子蒙头不理他,可身子被他压着,也只有头能动:“我很清醒。”开口才知道跟他一样,沙哑中还带着撒娇。

艳骨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哈哈,跟你一个酒鬼计较什么。”艳骨放开他,躺回原位,身子里有股热làng一直翻涌,艳骨不是没经历过,所以他很难保证不会做些什么。

看他闭上眼,流景也急了,心里害怕他把刚刚的真qíng流露当醉话,想到这,流景伸手就去推他:“我说真的……”

还没推到他,手就被他抓住了,艳骨闭着眼,唇角扬起:“睡吧。”

憋着一口气,流景也只好躺下,手还被他拽着,可他却睡得安然,尽管心中有些恼怒,也只好放下让自己安睡!而这一睡竟然也睡着了。

天刚破晓,屋外晨光熹微,挤着fèng隙照进,流景被鸟叫声吵醒。迷迷糊糊中看见艳骨还睡着。两人面对着,而艳骨枕着手臂,长发被抛在脑后,而身上的薄被滑到腰际,右手压着被子,睡容安详。

艳骨的美,无时不存,睁着眼时,风华绝代,闭上眼后,虽然没有了那股媚,失了那风华流转,却多了几分柔和的人。

原来喜欢,便是两眼观望,默默无言,也心生欢喜!

蹑手蹑脚下了chuáng才为他掖好被子,柳卿相说过,用过早膳便前去一品阁,见他睡得安稳,不想让侍女吵着他休息,流景便先换了衣衫出去。

门外桂花树茂盛,熹微晨光纷扰而至,树上几只画眉鸟上下跳跃,歌声婉转!悦耳动听,见了人影,又扑腾翅膀飞走,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走廊上有清扫的家丁,见了流景纷纷行礼,流景微笑着一路走过,就去了前厅等待柳卿相!

前厅燃着香,光辉中,香烟袅袅,气味清雅!丫鬟打扫完毕,留了个清净的正厅给流景,家丁端了茶和点心,就让流景自己悠悠哉哉的等着!

饮了一杯茶,吃了几块点心,差不多饱的时候,门口终于响起一道沉稳声音:“流景公子今日起得早。”

看这时辰,也快过卯时了:“昨夜睡得早。”见柳卿相,流景也笑着。

柳卿相面容带笑,走进来之后却将流景细细打量了会,才说道:“流景公子是有什么喜事吗?”

喜事?见流景不解,柳卿相笑的更欢:“哈哈,见公子你chūn风满面,想必是有什么喜事了!”

呵,chūn风满面,真是这么明显的话大约也是因为自己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想着马上能见到曲老爷,不由得高兴了些。”流景笑了笑,如此敷衍道。

他也不去怀疑,摸着胡子笑的慡朗!






第37章 37
等再次回房,已经是过了半个时辰,房内还有余香,流景端着清水绕过屏风,艳骨也只是换了个姿势,依旧睡着!

将清水放置在木架上,才又折回chuáng边坐下,见他睡得安稳,这般模样实在让流景不忍心打扰!

“为何不叫醒我?”流景刚起身想走,手就被他拉住了,手指触碰到的肌肤柔嫩细腻,是艳骨醒了!

流景转过身后,看见他还躺在chuáng上,只是伸起了手:“累就多休息会,我自己去也没关系。”

“无碍……”艳骨一声轻笑,放开手,撑起了身子,流景也走过去拧了湿毛巾,转身递给他,他接过,认认真真的擦脸,用盐水簌了口才作罢!

“什么时辰了?”艳骨问,声音带着慵懒。

“辰时了。”流景顺手拿了他的衣裳,发冠。

“可是要去一品阁?”他伸手接过衣服,下chuáng穿了起来。

“嗯,既然醒了,一同前去?”流景问道。

艳骨点点头:“嗯。”绑好衣带,伸手要拿发冠,却被流景拒绝了。

“我来。”那长发如缎,亮如瀑布,软如云丝,摸在手心,像没重量似得。

“别麻烦,随便绑着就好。”艳骨坐下来后说道。

流景便真如他所说,撩起前端两缕,jiāo集在脑后,用发带缠住,打了个结,发带随着青丝垂落。

额前青丝垂落,显得随意,可这份随意却更衬得他媚眼妩媚,许是刚睡醒。黑白分明的眸里还有雾气,慵懒的神qíng看的流景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着,痒得难耐!

“艳骨……”

他眼眸轻抬,顿时光华流转:“嗯?”

便只是一个发音,也瓦解了流景的坚持,流景低下身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稍后在他发愣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声音沙哑:“艳骨,你能回应我吗?”

艳骨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他的掌心,忍着心中的悸动:“你真要追求我吗?”

流景垂眸,对上他的视线,唇角微扬:“当然,你是我的梦寐以求。”

艳骨也笑:“可当初谁说的,不需要我的帮忙。”流景知道他说的是那次拒绝了他给出的便利那事。

流景的手掌握紧,将他的手包裹住,认真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来不来得及?”

艳骨如墨的双眸有光华流动,很多年后,流景问他一句,来不来得及!

艳骨沉默良久,流景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也慢慢的不敢注视起来,他的眸,流景忽然看不清了,艳骨的嘴唇刚张开,正想回答,木门却被人敲响,一道慡朗声音响起,是家丁:“流景公子,老爷喊你去前厅,我们该去一品阁了。”

“知道了...艳骨...”流景想问,艳骨却站起了身,手也抽掉了:“别让人家久等,走吧。”说罢便越过流景走了出去。

空气忽然安静,失落的声音在这房里很清晰!流景看着那渐渐没了温度的手,最后也只能握紧。

家丁虽然知晓流景房里多了个人,可艳骨走出去的时候,还是面露惊艳,也不等流景了,领着艳骨就往前厅走,就连柳卿相这种见多市面的生意人,看到艳骨后,都惊在当场,艳骨眉目虽然清冷,却带着媚和艳,这像是骨子里的,抹灭不掉。

被艳骨容貌所惊艳,是人之常qíng。

“流...流景公子,这...这就是你的表弟?”柳卿相看着艳骨背后面色清冷的流景问道。

刚被家丁那一搅合,没听到答案以至于心里有点疙瘩,可在众人面前怎么也不能表露出来,流景点点头,笑道:“正是。”流景已经跟他解释家中有急事,谢必安和范无救先离开,不过来了个表弟,艳骨这相貌,怎么都比流景年轻。

柳卿相颤抖的摸着胡子,感叹道,语气全然是不敢相信:“今日一见,终于明白何是惊为天人。”

本就是天人,何必惊艳?“柳老爷,可以前去了吗?”

艳骨像是听出了流景话里的生硬,转头看了过来,目光清明,明明不是他的错,可流景却始终不知怎么去对视他的眼神。

柳卿相觉得自己也有些失礼了,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出神:“走...走吧。”

一品阁在闹市中,是曲暮众多产业中的一个,毗邻曲府,就隔着两三条街道,而曲慕的产业之所以会给柳卿相打理,而是不管他相貌如何,他认宝的眼光却是一流。

流景与艳骨各坐一辆轿子,前后走着,柳卿相在最前面,道路上是摊贩的哟喝声和行人来来往往的jiāo流声,虽然偶有狗吠猫喵,也只是给这繁华画卷填入另一份色彩,大约走了一刻钟,轿子终于停下,轿帘被轿夫掀开,光影照了进来。

一品阁,三楼建筑,碧瓦朱檐,辉煌伫立,溶于市,显于物,一眼明了,门上一副对联“藏尽天下宝,天下宝不藏”。

这个一品阁,每个月的二十六才大开一次店门,来此jiāo易的很多,可能见到曲暮的只有柳卿相,一楼是接待厅,二楼是jiāo易场所,三楼便是曲暮的最终所在。

柳卿相会在二楼选定上jiāo给曲暮的古董,让曲暮在三楼进行挑选,而那些剩下的,会由柳卿相转手再卖给其他收藏家。

柳卿相算是给足了面子,不用报名便直接领着流景和艳骨上了三楼,三楼古香古色,花卉绽放,盆栽错落,清香取代了古董残留下的陈旧味道。

三楼是四间相连的厢房,柳卿相领着他们进了最左边靠近楼梯这一间,推开厢门,才知晓里边的摆设和正厅相同,若说差别,就是简单许多,只有桌椅,不见其他摆设。

“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曲老爷已经在路上。”柳卿相吩咐下人煮茶后,又对流景和艳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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