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情有独钟]_三两钱【完结】(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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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不禁叹气:“我没这样想,先前回去地府就是怕你担心,想告知你一声,哪知道你自己跑上来了。”

艳骨能明白他的心意,流景还是很开心的:“我去看过文娉,文娉身上有莨栾留下的东西,是何东西?”

艳骨这般神通广大,绝对清楚。

艳骨道:“莨栾的肋骨外加点业火罢了,莨栾察觉此事有异,在救傅信良之时,留下生机给文娉,就是不想文娉不明不白的枉死。”

艳骨果然知晓,流景想到这,问道:“傅信良沾染上附骨,郁离便以文娉的qíng来救他,这爱啊,果然残忍。”

听流景一言,艳骨很不道义的笑了出来:“呵...你倒也是懂得残忍了。”

他什么时候又不懂得了?:“在你报复我时,我还忍不住低贱的往你身上贴的时候就知道了。”流景本说笑,哪知艳骨却当了真。

艳骨挑眉,神qíng有些受伤:“如何?恨我了?”

瞧他这样,流景不禁更是欢喜,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嗯,挺恨的。”

双唇的柔软让艳骨勾起了这些日子的相思,在流景反应不及时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搂着他亲吻起来:“唔...”

亲吻声让夜色羞红了脸,月光渐渐掩去,艳骨放开他,指腹摩擦着他红肿的唇,渐渐舒展了眉,:“那就继续恨吧,反正我不介意。”只要能让你记着,恨也无妨。

闻言流景恨的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咬了下:“想得美,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呵呵。”艳骨轻笑,并未躲闪他的报复,流景再握住他的手,并肩走着。

远远地,声音传来:“艳骨,郁离的命运是什么?”

“生不得同,便是她与傅信良的命运。”艳骨说完,流景已经是淡了气息,渐渐不语。

艳骨握紧他的手,十指紧扣,岔开话题:“上次你给我弹得曲子我还没听完,你回去接着弹。”

流景在这一句话总算有了活劲:“你还真不嫌吵,这般难听你也听得下去。”

“有什么关系,是你弹得你也总会弹好,就当练练耳好了,婆娑世界,无所不在修行。”还真是有借口!...两日之后,从谢必安的嘴里得知,莨栾安然醒来,上次与郁离的冲突,牵扯到旧伤,幸好艳骨去的及时,渡了仙气,让他好转,为此流景很是愧疚,上次跟着郁离走了没去查看莨栾,这是疏忽。

流景将这话与艳骨说了,他也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无所谓,谢必安还说,莨栾在安言与文卿的面前挑破此事,更在文娉的坟前让傅信良道出真相,最后,莨栾承诺傅信良,不杀郁离,却要他将命还给文娉。

为何莨栾一改之前作风帮了文娉流景是不清楚,但是在梁桑的话语里得知,他本来就是外冷内热的怪异xing子,也许是因为与安言多日的相处,让他有了恻隐之心,但是郁离终究白费心机,也只能是叹气,三日之后的深夜,是莨栾与傅信良约定的日子,流景也上了人间,躲在暗处,看着郁离与傅信良牵着手从黑暗中走出。

莨栾说了句话,看他神qíng淡然,想说的好像是文娉之前对他所说,但是傅信良没听,让莨栾转达了一句多谢,莨栾说他明白了,可他究竟明白了什么流景无处得知,接下来,流景见证了莨栾的恐怖,他聚气成刃,以手为刀。划破傅信良与文娉的肌肤,在文娉身上取下了那副发黑的身骨,与傅信良沾满鲜血的骨头调换,三个多时辰后,一切落幕,可莨栾没有将他的肋骨拿回去,而是安置在了傅信良身上。

他们三人,先醒来的是郁离,郁离笑着抱起傅信良,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膛,对莨栾说话,他们的对话,让流景明白,这一切即便是郁离算的再好,都敌不过天意无常,天渐渐的白了,流景的心也开始没了知觉,树林的上方,聚集了一团雷云,郁离的天谴到了。

艳骨说郁离活不过七日是真的,郁离当初违背天意救下傅信良,这是她的天谴!

莨栾看了眼那团雷云,抱着文娉离开,而傅信良醒来,雷云已经是蓄势待发

他们两人在雷电中相拥,流景没忍住脚步,正想走出去时,艳骨从身后冒出,左手拉住他的左手,右手覆盖在他眼睛上,低声说道:“别看。”

雷电落下,是他们的对话,那些话,也许流景会记一辈子!

艳骨的手心下,有热泪滑落,艳骨心疼的抱紧流景,手始终没放开,将头靠在流景肩上,听到流景隐忍的说道:“生不得同,死却相终。”

郁离,原来这个世上,在一起还有这个方法!你高兴吗?

艳骨终究让流景看了那qíng景,糙木具毁,郁离与傅信良,未留下一物!

莨栾救回了文娉,却救不了她复杂而死去的心,一个月后,文娉养好了身子,留下一言,落发出家,也许在她矛盾的内心里边,长伴青灯古佛也是一种放下!

她在信上留言道,我懂信良与郁离的长qíng,却不懂信良为何不爱我!

这便是她的矛盾,她在坟墓中,魂魄虽然处于昏睡,却有意识,她知道了自己心爱人的故事,在那还没遇见之前的遇见,是她进不去的过去!

而莨栾并未阻止,安言与文卿经历此事,也放下那些固执,随着文娉去了,莨栾依旧留在了乐红尘,日日饮酒,三个月后,安言与文卿终于捅破那层纸,喜结连理,流景去看了,正好瞧见文娉在树下,淡淡笑着,只是一眼,她又转身迎着光而去!


此事过后,流景与艳骨又回到地府,文娉之事落定,每日便是审判,走家访户这些小事,闲时便与谢必安他们饮酒,闲适的时光总是过得快些,人间端午过后,便进入秋季,艳骨依旧会隔断时间上人间看莨栾,不用多久便回来,夜叉在帝都找了几个月,依旧没木溪的消息,想必莨栾也是,所以在乐红尘终日饮酒度日,找了这么久没找到,经过艳骨同意,撤回了夜叉,只是还让谢必安兄弟留意着,反正莨栾在乐红尘住着也挺好,有酒喝,还有安言与文卿陪着,经历文娉一事,文卿解开了自己对莨栾的心结,闲暇之余,与莨栾能相谈甚欢了。

秋季,人间狩猎的日子,此时动物膘肥ròu多,人间又是一场屠杀,本来这是人间的事,来地府控诉的生灵也不少,可不知为何,刚进深秋,艳骨的脸色就开始变差,经常心不在焉。

有时甚至忽然发白的面无血色,着实吓鬼,但是流景认真观察,对于此现象,感到讶异的似乎只有他一个,阎王殿前的鬼吏牛头马面包括黑白无常与狐禾,都不动声色,没当回事,后来渐渐的,艳骨上殿的日子也少了,流景忽然就忙了起来,每次回到月华楼,都是拖着身子。

艳骨三日没上殿,加之这几日艳骨总是有意无意躲着还将他赶回了自己房间歇息,今日事少,流景吩咐了牛头马面一声,有大事再来月华楼,便悄悄回了月华楼,楼内倒是安静,狐禾不在,不知去哪了,来到艳骨的房间,隔着门,听到细微的喘气声,一听这声音,流景心中顿时大叫不妙,该不会是...

不敢细想,真怕自己遇上这种事,流景正打算离开时,又听见艳骨一声□□,这回更是清晰了些,不由得双腿一颤,身心一抖,华丽丽的颤栗了,艳骨这声□□,夹杂着痛楚,的确不太像是那种时候发出来的,又想到他这几日脸色差劲,难道真是病了?可神仙也会病吗?流景疑神疑鬼的推开门,动作却是轻的,关上门,却听见声音是从内室传出,艳骨真的在chuáng上。

日后想起,流景都很高兴自己推开了这扇门,不然艳骨隐瞒着的事终是无法知晓,后来才得知,原来自己曾见过艳骨这幅模样,只是那时胆小!

后来想起,貌似除了悔恨,更多的是自责与心疼!流景欠艳骨的,已经不止是一场qíng!






第60章 60
流景咽了口口水,轻声踱步进去,可走了两步,就听见艳骨虚弱的问道:“你回来了吗?”

谁回来了?是问他还是狐禾?流景没回答,快步越过屏风,内室的一切bào露在眼底,艳骨身上裹着被子,长发披散,遮遮掩掩的样子只剩下一双眼睛,艳骨本来将视线定在了屏风上,应该是没想到流景会忽然回来,双眸划过一丝震惊与害怕,忙掀起被子将自己掩的实实在在,fèng都不留一点,流景真担心他把自己闷坏了,正想说话,却听见艳骨颤抖的声音从被子透出:“你出去。”

唉?因何赶他走?流景认真看了看,chuáng上没藏着人啊!呸,这时候还想这些:“你哪不舒服?为何将自己掩的这么实在,快点松开,别闷着了。”流景担心道。

走到chuáng边,要去掀他被子,他却在里面压得死死的:“流景,你出去,快点。”听他着急的声音流景不由得更疑惑了。

“到底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你。”他这样子绝对不会是害羞,而他语气透露的害怕与着急,着实揪着流景的心。

“我没事,你快点走,我求你,快走。”他这一声求,让流景惊在当场。

艳骨有很多办法让流景离开,却说了求,究竟是什么事,连他都不能知晓?正疑惑伤心着,一道红色暗流却从被子溢出,接着是浓郁的腥味。

见这血红,流景更是惊了...何以他会流血?流景伸手就去揭被子,艳骨拽的紧,拽来拽去还是不动分毫:“艳骨,你别赶我走,我求你让我看看你,我怕,你流血了,让我看看。”急着急着,流景眼睛都红了。

艳骨来不及回话,剥皮的痛再次引发,艳骨的□□更是密集:“我没事...你出去...出去...好不好?”

由于害怕急红了眼,被子被血浸透的痕迹更是宽,这流血的速度,要相信没事他流景就是真的傻,被子半天拽不开,只好用了术法,艳骨此时虚弱,哪里抵得住,被子消失的那刻,他也是惊了,反应过来时,双手捂着脸,双腿蜷缩,嘴里一直念着别看,你别看。

流景不知此时究竟是什么qíng形,艳骨身上无处不在出血,他的身下,已经是一片汪洋血海,他双手捂脸,原本白皙的手背,如今也是鲜血溢出,就连发尾都在滴血,这是怎么回事?浓郁的血腥味冲刺着鼻子,流景双腿一软,跪倒在chuáng边。

艳骨的声音像是哭了,他一声声喊着:“快走,我不要你看见我这样子,你走,我不想见你。”

要如何走?双腿已经没了力气,这时候更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流景只是傻傻的去抱他,抱得自己一身血:“艳骨,你哪里疼,哪里在疼?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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