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楔[1-6部]_吉原理惠子【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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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与米达斯的赌场的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桌上赌的不是金钱或者名誉,而是自己的贞cao。
用自己的身体来赌一回胜负的“LOVEGAME”。
不,应该说这只是借了GAME的名字来发泄xingyù的SEXSHOW才对。
最低一档由接吻开始,随着输赢越来越大,当然就会增加各种各样的要求。输了的人,按规矩就要当场付清。
手里拿着牌的人,在旁边观战的人,都是明白了这一切,共同享受着“惊险”,“兴奋”与“刺激”的人。
如今正受到所有人瞩目的Riki和卢克正在玩的,就是“GIGOLO”(舞男)游戏。
如果被人指名进行这个游戏的话,是没有任何人会拒绝的。就算厌恶得皱眉头,也不可能不和对手坐到座位上去。
因为这可不仅仅是单纯的LOVEGAME而已。
对一个人说出:“来玩GIGOLO吧。”
就等于当着大家的面,宣言说:
“我要上了你”一样。如果拒绝的话,可不只是被嘲笑成是“胆小鬼”而已。从这个瞬间开始,这个人就会被按上“阳痿的”这个难看的烙印了。
如果不能勃起的话,那连“男人”都不能算了。
这可并不只有生理上的意味而已,而是是男人的话,就拿出点胆量与骨气来看看的意思。
被人挑战,却畏畏缩缩地夹着尾巴逃走的男人才不能算是“男人”,只不过是个“阳痿的”而已……
从各种意义上说,“qiáng大”就是贫民窟里男人的象征。
在跟同xingxingjiāo是常识的贫民窟,如果被人叫是“阳痿”,除了屈rǔ之外什么也不是。只要这个标签一贴上去,那就再也撕不下来了。
结果就只能赢得挑战,狠狠地嘲笑对手,给他一个好看才行。
在众人的环视之下,当场进行的公开SEXPLAY――就这个意义而言,和普通的LOVEGAME似乎没什么两样。可是那种全力决胜负的紧张却大非寻常可比,自然周围的投入度也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游戏就是游戏,完了之后,日后不许再没完没了,这就是规矩。
可是虽然要赌着一口气站出来,但这毕竟不是双方同意的,自然还是会留下相当的芥蒂。
就算这样,进行指名游戏的家伙仍然是络绎不绝。
或者是寄托上对于已经有了搭档,成为自己碰触不到的人的思念。又或者,是意气风发地想要打断那个看不顺眼的家伙的鼻梁。
毕竟贫民窟里充斥着闭塞感,到了不通过这种东西发泄就不行的地步。
当卢克向Riki挑战“GIGOLO”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同伴吃惊。而且,多半连Riki本人也是。
不过特意盯准了凯伊不在的时候――这还真像是卢克的做法。
Riki倒是一向都不介意被什么人叫成“阳痿”。可是不管是什么形式,总得跟卢克决一次胜负,事qíng才能彻底了结――Riki想。
在没有取得任何共识就脱离“拜森”的那时。
还有过了三年的空窗期回到旧巢的那一天。
那之后又过了一年的――现在。
无论是时代,还是事qíng,以及人际关系都大大地发生了改变。
Riki是作好了被人叫成是“败家犬”,被人嘲笑rǔ骂的觉悟,才回到了贫民窟的。
可是。
事qíng却出乎了Riki的意料,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不允许自己享受“败家犬的平稳”。特别是吉克斯的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更是如此。
单纯的偶然――吗。
还是说,是必然的命运呢。
Riki也不知道,就和吉克斯的那些家伙们发生了冲突,结果并非本意地自己把这个因素种得更加深刻了。
要说起来,在拜森解散之后,成员们会失去一直是解闷好去处的艾尔玛的基地,这个责任也有若gān是在Riki身上的。
可是为了报复那些家伙就把催泪弹扔进基地里去,这可就跟Riki完全不想gān了。
但是,
“老虎张口了。”
“拜森复活了。”
“是Riki的复仇啊。

等等等等。简直就好像恶质的玩笑一样,这越传越高的“流言”根本就收都收不住。
从一张嘴传到另一张嘴

其中越发孕育了扭曲的热度。
越发地――膨胀了起来。
“流言”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彻底无视当事者本人的意志,径自地不胫而走的,这是当然的常识。
――开什么玩笑。
――蠢死了,谁会去做啊。
――大家才没有这个闲工夫呢。
――开玩笑开到这个程度可就笑不起来了。
看到周围毫无责任地擅自疯狂起舞,Riki和原本的成员就更加厌烦。
――可是,掉在他们身上的火星却是大到了意外的程度。
因为那件事而彻底丢了面子的小鬼们顿时变得加倍过激了。
失去了基地而凶bào化的家伙们,不分昼夜地张牙舞爪起来。
毫无目的。
满眼血丝。
――执拗而狂躁。
这已经不只是给Riki他们造成了问题,甚至已经凶恶到了影响贫民窟的日常生活的地步。
可是,谁又都把与吉克斯决斗的事qíng理所当然地跟Riki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就连黑市的那些家伙们也都是屏气凝神地只打算旁观好战而已,就造成了让原成员们的存在加倍显眼的结果。
结果。
“……真是的,那些家伙麻烦死人了。”
“差不多也不要忍下去了吧?”
“怎么样?Riki?”
“要gān就gān个彻底怎么样?”
卢克凶恶地吊起了眼梢。
凯伊也很难得地超过了容忍极限。
诺里斯故意地歪了歪嘴唇。
西德愤愤地叫。
于是,最后――
“――gān掉他们。这样下去我们日子都过不安生了。”
Riki终于张开了沉重的嘴唇说出了这句话来时。成员们一起吊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那……我们就漂漂亮亮地大gān一场吧。”
熏烤着身体核心的东西。
“让他们把今天的利息都一次付清。”
就在这个瞬间。
“为了从此永绝后患……”
发出了无声的爆炸声。
“……我们去做个够本。”
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他们,如今就好像变了个人。
虽然如了那些起哄的家伙的意实在是很让人火大,但是吉克斯那些家伙无视任何时间地点场合闹出各种乱子,这实在超过了他们的容忍极限。Riki虽然不qíng不愿,可是也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打垮吉克斯。
气一顺过来,事qíng就发展得格外的快。
“我们从哪里开始?”
“首先要收集qíng报吧。”
“……是啊。要是搞不懂那些小鬼们的行动就做不来了。”
“那样的话,就要靠――那家伙了吧。”
“你说qíng报贩子‘死神’……?我是有点不太想去找他的说。”
“可是他的手腕可是一流的吧?”
“算了,现在也没有没空闲让我们挑剔了。”
“希望他不要说大话糊弄我们就好。”
“那家伙不会这么没用的啦。”
“……真是的,那个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家伙。”
总的来说,那个qíng报贩子就是街传巷议的“jian商”了。
所以Riki也就没有把那个“恶德”qíng报贩子是自己的区友,有着不浅的渊源的事qíng告诉给卢克他们。
用最短的时间。
最好的效率。
切实地――击溃他们。
就算为此他要与身为qíng报贩子的“死神”拉比见面,Riki的脸色也仍然不会变上一变。
而凯伊则对Riki与拉比在GUARDIAN时代的死结知道得很是清楚,如今也是心境复杂,可是事态的确是急迫到了容不上顾及这些的地步。
面对凶bào化的吉克斯,必须要多加小心。
没有确定的qíng报的话,是不可能会一击必中的。
凯伊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没有多嘴。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以后就只能辅佐Riki而已了。这不是不成文的规矩,也不是谁的灌输,而是让凯伊成为凯伊自己的矜持。
Riki与凯伊来到指定的小酒吧,径直走进了最里面的包房。
要商谈自然是要在避人耳目的密室里了――这是做qíng报贩子的基本法则。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修得还真是豪华,靠在散发着乌润光泽的沙发上的拉比jiāo替地打量着Riki与凯伊的脸,邪恶地笑了笑。
“两位还是一样那么要好嘛。”
这句代替问候的话,带着深深的恶意。
而Riki也再次确认,要不是现在不能不见他,那拉比真是个让人一辈子都不想见面的家伙。
看来过去养成的习惯不管过了多少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实际上凯伊只是听Riki说过拉比的事而已,基本上和拉比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两人的视线只要相jiāo,似乎就啪啪地闪出了火花。Riki也不由自主地盯着他们两个看。
(那是谁?)
(――没听说过啊。)
稍稍地瞥了一眼之后,Riki把视线转了开来。但是少年还是向他说了句:“你好……”
丢出了这句看似寒暄、实际上却很冷淡的言语之后,少年就站了起来。
可是――本来以为他会就这么走出房间去的,但他却走到了设在房间角落的迷你酒吧去,用熟练的手法摇起了调酒杯。
“他是特尔。”
只用这么一句就完成了介绍之后,拉比抽起了一根香烟。
房间里并没有杀伐的气氛,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被笼罩在一片僵硬的沉默里。
剩下来的这三个人居然能够完全不在乎这种气氛,可以说他们都是相当有分量的人吧。
特尔手拿着两个杯子走回来,很自然地把杯子放在了Riki与凯伊的面前。
Riki搞不懂这一出连寒暄都没怎么打就开唱的戏到底是什么意思,微微皱起了眉头。
特尔说道:
“这酒叫占卞,虽然味道比较辣,但是很不错的哟?”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糖球来,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
也许是叫人不要拘泥吧。他这种百无禁忌的态度,会让人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
或者认为眼前这个小鬼如此旁若无人从而小瞧他,或者更加剧了警戒心。
而特尔就好像看穿了Riki的心思一样,微微地笑了起来:
“没事的啦。这里面才没放毒药呢。”
既然能站在人称“死神”的恶德qíng报贩子身边,足以说明这小鬼是个好事之徒了吧。
……不,应该说没有相当的胆量,也没有跟拉比并肩而立的资格了。
拉比没有开口,只是觉得很感兴趣似地看着事态发展而已。
也许这就是拉比流的待客之道了。
还是说,
他有另外什么意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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