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_猫水刀【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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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律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但如果当着这么多人面跟詹妮弗摊牌,肯定又要引来一堆麻烦事,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刚才酆都那牛气冲天的样子,郁律昂了昂头,也打算过把摆谱的瘾,神秘兮兮地道:“知道了,晚上你们谁也不要出来,jiāo给本大爷就是。”
闫小川爸妈笑眯眯的:“都听您的。”说罢两人兵分两路,一个留下来安慰女儿,一个把郁律和酆都送到客房。
闫妈自从听了酆都刚才的话,在心里暗自对两人的关系重新做了定位,于是她福至心灵地,把郁律和酆都送进了同一个房间。
客房十分宽敞,还配了块顶天立地的落地窗,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山头,蓝如水的天光照亮了双人大chuáng的一角,随即“啪”一声响起,整个房间变成了暖huáng,是闫妈开了灯:“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
郁律眉毛开始跳:“只有这一间?”
闫妈刚要说话,酆都忽然一搂郁律的肩,赞许地对闫女士说:“这里很好。”
闫妈也是见过大风làng的人,见怪不怪地点点头:“放好东西下来吃饭啊!”
酆都满面微笑地目送闫妈离开,扭头就见糙汉子睡死在地上,而灵魂出窍的郁律半飘在空中,一双墨绿眼睛she.出凶狠光芒:“怎么着,你还打上和我同chuáng共枕的主意了?”
酆都踩上chuáng去抓他,笑得特别欠抽:“早在你家的时候就一个房间里睡过了,你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郁律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气急反笑:“你理理清楚,是谁先赖在我家不走的?”
“好像是我?“酆都厚着脸皮握住他的手指,往怀里一拽:“刚才挺威风啊,摆谱摆的特过瘾吧?”
郁律脸上一讪,板着脸道:“我那哪儿叫摆谱,我本来就是个少爷好吗!天生的!”
说着把脑袋一扬,倒还得瑟起来了,酆都看着他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心里就跟着一痒痒,脚下又是一张松软大chuáng,平时一直qiáng忍着的yù.望这会儿加倍地蒸腾上来,恨不得现在就按住郁律的脑袋就地□□!
“两位大师,吃饭了!”闫妈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地在门外响起。
郁律趁机钻进糙汉子的身体,回道:“来了来了。”
等酆都想起要抓他的时候,他早一溜烟下了楼。
然而等郁律来到客厅,他却是彻底傻了眼,就见天花板上那个最大的水晶花灯在头顶上摇摇yù坠着,二十盏灯泡被砸坏了一半,除此之外还有那一地的碎花瓶碎盘子,雪白的墙上还被人用番茄酱画了个大鬼脸,旁边还歪七扭八地配了三个字:我好恨!
郁律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你恨个屁!
空中还漂浮着淡淡的yīn气,说明詹妮弗没走远,但具体在哪,先吃饭要紧!
好在这一家四口都是淡定如风,踩着碎瓷片把保姆早买回来的外卖码上桌,菜品特别丰盛,什么松鼠鳜鱼粉蒸ròu红烧蹄o花花绿绿地摆了一圈,正中央是一只大汤盆,汤里若隐若现一只甲鱼壳,专门买来给闫小凤补身体的。
酆都顶着一脸水珠子下来了。见郁律埋头猛吃眼睛也不抬,又气又笑,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折腾,所有人都饿得眼睛冒光,尤其是闫小凤,之前饭量少是因为女鬼的纠缠,然她本质上是个超级大吃货,之前肚子里受的委屈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她现在馋的能吞掉一头猪,五分钟就把大甲鱼啃了个gāngān净净。
而郁律抄着一双筷子,也是筷走如龙,吃到最后他见盘子还剩下一只肥猪蹄,闪电般对着那猪皮就是一.cha,没想到斜刺里又伸进来一只筷子夹住猪蹄,顺着筷子往上看,闫小凤眼冒jīng光,一张清秀小脸绷得死紧,显然也是动了真格。
闫小凤嘴角抽搐地笑道:“大师,我大病初愈,正是补身体的时候,大师心胸宽广,不至于和我抢一块小小猪蹄吧。”
郁律勾起嘴角,分毫不让:“小妹妹,我晚上还要抓鬼,任务艰巨,成与不成,就看这一块猪蹄了。”
闫家二老一听,就打算劝小凤把猪蹄让给郁律,毕竟抓鬼一事要紧,然而还没等他们动嘴,又有一双筷子加入战争,闫小凤本来有绝对优势,没想到此筷竟是紧如铁钳,一把从她那里抢过猪蹄,然后稳稳地,送到了郁律的碗里。
“吃吧。”酆都放下筷子,支着下巴对郁律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油光水滑的猪蹄落在晶莹剔透的大白米饭,ròu汁染得米饭也跟着喷香,郁律嗓子里咕咚了一下,抬起脸,忽然朝着酆都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傻有点甜,是真心实意地高兴了。
酆都好像是怔了一下,声音有点哑:“吃你的吧!”
闫小凤气疯了,撂下筷子甩手就走人,可走了两步,她忽然回头对着糙汉子别有qíng绪地看了一眼,脸上别别扭扭的,带着点怀chūn少女特有的忸怩。酆都眼尖,登时懂了一切,不暇思索地就把胳膊往郁律的椅背上一搭,他冲着闫小凤挑了挑眉。
他是我的。他用口型说。
闫小凤愣了愣,猛地一跺脚,扭身走了,这点倒是跟詹妮弗有点像。
闫小川把这仨人轮流看了个遍,最后从头到脚把糙汉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尽了全力想从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找到什么美点,最后不但什么都没找着,还从他脖子上发现了一颗带毛的大黑痣。
郁律这一餐吃得很愉快,虽然所有的饭都进了糙汉子的胃袋,但他此刻起码jīng神上很满足,临走时还从闫女士那儿得了一大盒曲奇和牛奶作为宵夜。
酆都以为他还要吃,然等两人回到房间,却见郁律掏出手机,把小熊召唤了出来,
小熊这回彻底炸毛了:“你还知道叫我出来?!”
郁律对这熊孩子没什么好话,指着桌上的曲奇和牛奶:“给你的,吃吧!”
小熊把头摇成了个拨làng鼓:“我特么又不是小孩儿!我要吃猪蹄排骨大甲鱼!”
郁律一拍糙汉子的肚皮:“都在这儿呢,要不然我吐给你?”
小熊脸上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哭唧唧地把曲奇塞了一嘴。
夜半时分,郁律和酆都化成鬼魂飘下了楼。
晚上吃饭时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詹妮弗的气息,但是不qiáng,郁律已经做好了耗一晚上的打算了,没想到刚一在客厅落地,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哭声。
郁律飞快地和酆都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哭声飘去。
整栋房子都是漆黑,只有厨房里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芒,冰箱门开了条fèng,白灯在地板上扯出一块长长的水平条纹。
郁律和酆都飘过去的时候,正看见詹妮弗蹲在那光里,虎虎生风地啃着一只大火腿,小脸仰着,脸庞上还挂着两条晶莹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发大粗.长,看我对你们好吧!
给闫小凤的审美点根蜡,下章会解释下她为啥会看上彪形大汉,以及詹妮弗小天使和她的恩怨qíng仇,带点百合qíng节,一点点而已,不喜欢的亲亲就当友qíng向看好了,以及下一章嗷嗷嗷要变双箭头了我好激动!

☆、第34章 32.30.27.1.1

詹妮弗边哭边啃。
“詹妮。”
郁律蹲过去,叫的是她小名。
詹妮弗还在啃,牙齿如蝗虫过境在火腿上啃出一圈圈大链条似的印,她没回头,却忽然觉得耳边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而且是越听越熟悉,不可置信地扭过头一看,她对着郁律缓缓张大了嘴巴,牙里还塞了一根火腿丝。
“……郁律?”她惊得声音都抖了。
郁律使劲握了下她的手:“总算是认出我来了?”
话音刚落,他被詹妮弗猛地一个虎扑按在地上:“小律律!”
生火腿的香气全喷了过来,是少女亲昵地跟他来了个贴面礼:“你真是我的小律律?我想死你了――你怎么在这儿?没有上天堂吗?还有你刚才说‘总算’是什么意思?”
正当她打算往郁律脑门上盖一记深吻的时候,头顶忽的一黑,一双踩着拖鞋的大脚砸进视线,詹妮弗顺着那双脚往上看,猛地和一个印堂发黑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啊!”詹妮弗对着酆都一愣,立刻认出这男人就是下午骂她丑的人,之前的奇耻大rǔ全回来了,她大吼一声:“是你?!”
“把你的爪子拿开。”酆都盯着她按在郁律肩上的手。
詹妮弗任xing惯了,活着的时候哪怕是父母也从未这么命令过她,然而在酆都的注视下,她咕咚咽了下口水,心不甘qíng不愿地从郁律身上爬起来了。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不太妙,虽说还有点不甘心。
“你怎么也在这儿?”她嘀咕道。
随即脑内猛地打了个闪:“……等一下,难道下午的时候是你们两个?”
“正是。”郁律有点无奈。
詹妮弗愣了足足快有一分钟,突然把嘴一捂,遮住了她大开大放的嘴角:“噗哈哈哈――”
“你――你们!早说嘛!”她一头栽倒在地上,想起下午酆都说的那些话,瞬间气不起来了:“难、难怪……如果是小律律的话,那我就心服口服了!”
毕竟原来活着的时候,郁律就比她要更受欢迎那么一点点。
郁律可禁不起她这个没完没了的笑法,一把将人捞起来:“好了我的姑奶奶,现在你总该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了吧?难道说我死了以后,又出了什么事?”
“还能出什么事?”詹妮弗垂下眼睛,突然又委屈了:“你死了就是最大的一桩事了,我当初哭了多久,你知道吗?他娘的贺致因良心喂了狗,活该后来被车撞死!”
“被车……撞死?”
郁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以前只知道贺致因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今天才知道是车撞的。
心里隐隐的有点痛快――这么说老天还是公道的,大快人心!
可惜要垫上他家里那么多口人的xing命,连带自己的青chūn年岁也跟着喂了狗,想想还是觉得便宜他了。
正磨着牙,脑头顶忽然被人很轻地揉了一把,酆都盘腿挨着他坐了下来,两人离得很近,酆都的膝盖还压了下他的大腿。
昏暗的冰箱光线里,郁律盯着酆都运动裤上起的毛球,不知道为什么,紧绷的脸忽然放松了下来。
一秒前还郁结在心里的团块,这会儿很神奇地全消了个无影无踪。
“嗯~?”詹妮弗立刻发现端倪,笑着拖长了音,视线意味深长地在两人身上晃了晃:“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呀?”
郁律低垂眼帘,好像没听见似的:“……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答,好端端的,你gān嘛一天到晚缠着人家女儿?差点把人家害死知不知道?”
“什么叫我缠着她?”一提到闫小凤,詹妮弗脸上立刻就严肃了,跃跃yù试地想要撒一场泼:“她本来就是我的,上辈子我俩就是一对儿,死了就死了呗,我不是也死了吗?既然是真爱,牺牲一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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