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轲无视他那个蠢样,倒是将那个图册摊开,指着一张图片问:“这个真的可以做到?”
朝生瞪大了眼睛。“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试过和男人做!”
“嗯……男人被这么做,也会感到快乐吗?这个图册中,那些纤弱的男子、qiáng壮的男子都是一副□□的模样,但那魔人长得也不算纤弱,抱起来真的有那么舒服?”
朝生指着他不知说什么好。“你脑袋里怎么就只想着这些?”他纠结了一会,摸着屁股,又回答。“应该挺舒服的吧,要不去凡间找个小倌试试你不就知道了。”
律轲修长的手指缓缓扣着石桌的表面,蹙着自己浅淡的眉毛,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算了,这本图册就已经让本座不舒服了,要真的去试一试,感觉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你既然对男子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何必要招惹那个小魔人呢?”朝生捂着自己受伤的衣服,扭曲着脸坐下来了。
他微微施法,手中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金光温润,覆在自己的臀部,疼痛隐隐消散。
“这个你都要治疗,也太金贵了。”律轲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你自己试试啊!”朝生恨声道。
“……”律轲又翻了一页那图册,将之翻开在一个极为露骨的图片之上。他圆润的指甲蹬蹬点了点那幅图,“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嗯?”朝生好奇地凑上了脑袋,随即也被这些东西给吸引了。那男的手里拿的那个圆圆润润的、绿玉制成的短木棍是什么?感觉有点像……难道是他想太多了?还有,那些捆绑着那个纤瘦男子的不是绳子吗?为什么还要绳子?还、还、还有那个地方cha着的马尾巴是什么?!
朝生觉得自己也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咳咳,依我拙见,应该是男子行房之时所需要的东西吧。”朝生不懂装懂。“你看,这个圆润的东西,你看它的形状,嗯,你能意会吧,你想想看,男子毕竟没有女子的身体那般柔软,若是让他受伤可不好,自然需要一个东西让他适应。然后,这个像马尾巴的东西,应该是为了增加行房时的乐趣,毕竟,你看它的名字,龙阳十八式,比寻常男女的七十二式要少了多少乐趣……所以,你懂的。”他拍了拍律轲的肩膀,用极为严肃的表qíng传达着他的猜想。
律轲仙君睨着他,“你确定?”
“嗯,看我认真的眼睛。”朝生眨了眨眼。“我何时骗过你?”
“罢了……”律轲将手中的那个图册收起,贴身放进自己的法囊,随后叮嘱,“你到天界的书院帮我查一下,男子行房需要注意的事qíng吧。”
“为什么是我?”朝生惊呼。
律轲眼睛微亮,站起身,歪着头邪笑着问:“难道要本座去找?”
朝生咽了一口口水,好嘛,好朋友就是用来欺负的,律轲仙君真是深谙这个自古名言。
“我去,好朋友就是要在朋友有难的时候,两肋cha刀!”这种事qíng竟然要让他帮忙!他的颜面往哪搁!
突兀间,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和煦的声音。“律轲仙君,晚膳准备好了。在下看您一直没来,便来这里找您。”
这自然是段浊秦了,他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也自然明白他们来此只是疗伤,与朝生仙君上次所说完全不一样。虽然他不明白朝生为何要欺骗他,但他已经决定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了。
律轲笑嘻嘻地回过头,用朝生看着都觉得想吐的表qíng道:“本座马上就来。”他立马变了个脸色,问朝生。“你还不走?”
“哇!”朝生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见色忘友了。“我命好苦啊!刚刚被你欺负,现在就让我走?!”
“嗯?”律轲不屑地睨着眼睛。
朝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我走……我走……我马上帮你去查……我自认倒霉……”说完,他便以极为变扭的姿势捂着自己的臀部朝天界飞去了。
段浊秦瞧着他捂着屁股的姿势,心头微乱:难道那个家伙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
律轲却是没有察觉到段浊秦神思不属,直接搂上那魔人的肩膀,凑上他的耳朵故意呼了一口热气,邪魅地挑逗,“我们去吃东西吧,浊秦秦~”
这是律轲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尾音翘得有点过了,但并不妨碍他脑袋轰乱。
因为这个名字,段浊秦的思绪更乱了,好久不曾乱跳的心脏再次脱离了控制。
“啊?……哦。”话一落定,便被律轲qiáng有力的肩膀拉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滴汗……我咋这么污……
所以说,等到妖神学成之时,他们就会啪啪啪……呵呵……
☆、第66章 08.15
天界传来消息,说那魔族又送来了一个魔族使者,听说那是个女魔人,长得又辣又正,皮肤黝黑,穿着曝露,还有一手勾搭男子的方法。
听说,天帝烦躁地要死,于是又把那个女魔人给塞了过来。
段浊秦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后院,繁星满天,夏夜静好。
那个时候,他跟以往一样,来喊律轲吃饭,却被朝生叫住。
“小魔人,你的地位不保啊。”听那声音,是一种就怕没有事qíng的挑事的音调。“听说那个魔人长得又辣又正,勾搭男人好本事,你看看你,没胸没腰,外加不会说话,你怎么跟她争宠?”
争宠?当他女人呢?段浊秦懒得理他,因为他决定不再相信他说的话了。
再说,平日里律轲仙君跟那么多小花仙你侬我侬,他都没有什么在意的,女魔人不也是一个样子嘛?反正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和律轲仙君在一起,百年之后,他总要离开这里的。
朝生却是不满意他的这种反应,又加大了力度。“你真的不在意啊,本仙君可是知道你老喜欢律轲仙君了,怎么连嫉妒都不会啊?本来你有本仙君这么一个qíng敌也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啊。”
律轲艳红的衣衫半褪至臂弯,段浊秦觉得那白乎乎的胸膛被其他家伙看见很不舒服,便上前帮他仔细理了理。律轲缓缓睁开他闭目养神的眸子,布满繁星的黑亮的狐狸眸子便与之相对了。
段浊秦眼眸之间充溢着温和与包容,这种感觉让律轲心安。
“好累。”律轲仙君突然道,随后双臂环住了段浊秦的腰际,两人的身体就这般紧贴了。
段浊秦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而有些无奈,双手握住那红衣男子的肩膀,无力道:“累的话就去睡觉,不要吃饭了。”
“不行,本座想吃。”律轲一听这句,立刻打起了jīng神,qiáng撑着自己的眼皮,磨磨蹭蹭地靠着段浊秦健硕的身体往上爬,但最终还是受不住全身的无力感,下巴软绵绵地靠在了段浊秦的肩膀上。
段浊秦无奈地揉了揉他用红线系在一边的黑发。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朝生张大了嘴巴。他看到了什么?律轲仙君竟然会撒娇?之后他会不会被律轲毁尸灭迹?!
“噗……”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律轲睁开眼皮,狐狸眼冷冷地盯了朝生一眼。
朝生噤声了,脚底生凉。
太悲伤了!自己明明这么累死累活地为他带来了所有关于男子行房的知识,甚至还从太上仙君的手中搜刮来了最好的伤药,差点被太上仙君从天界追到下界,律轲竟然还用这么恐怖的表qíng看他。
他委屈了,他愤怒了,于是又添油加醋地对段浊秦打小报告。“小魔人,你可知道,律轲仙君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类型,如果他将那个女魔人带回来,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段浊秦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相信他说的一句话。他温温和和地道:“谢谢仙君的担心,我先带律轲仙君回房了,您自个回去吧。”
说完,他看都没看那被他们两个冷落在一旁的朝生,扶着全身软绵绵的律轲仙君往他的听雨阁走去。身后,一只一直落在不远处葡萄藤架上的相思鸟从架子上跃起,煽动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亲昵地婉转啼叫着。
朝生气得直跺脚,直骂自己好心做了驴肝肺。别以为自己受律轲的治疗,就要老听他的,以后这种活计,他再也不gān了。他挥了挥衣袖,腾云驾雾而去。
不来了,不来了,本仙君再也不来了。
*
段浊秦背着律轲往他的听雨阁走,途中相思鸟总是跟他说着话,他看趴在他背上的律轲仙君似乎又昏睡过去,便也就回话了。
“啾啾啾,朋友,那个仙君若说的是真的,你可真的要担心啦,小心自己的媳妇被别人拐跑啦。”它拍打着翅膀担忧道。
段浊秦温和地回答。“我和那个女魔人本就是魔族,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怜的魔人,被送来当人质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本妖可没见过像你一样的魔人,魔人是可以和妖说话的吗?本妖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问你了,可你总是不说。”它拍动着羽毛,用喙啄击着他的脸颊,小眼睛中带着不忿。
“……”段浊秦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只是不是纯粹的魔人而已,我的母亲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妖,也不知什么原因入了我父亲的眼,便生下了我。”
“啾啾啾!”相思鸟震惊了。“所以说,你是半妖半魔吗?”
“嗯。”段浊秦轻轻地应了一声。
“怪不得,本妖总是觉得你身上的魔气不是和其他魔族一样一股腥臭,反而带着一种回归自然的清新,极为甜美呢,原来是因为有本妖族的血脉!”相思鸟自豪的说道。
段浊秦听它说着这些话,有些好笑。“你倒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
“魔族的那些魔人铁定是嫉妒你的混血,才不和你说这种话!你的气息可太美味了,太美味了,太美味了!与那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爱恋的气息相辅相成,更加美味!”相思鸟啾啾啾地叫着。
段浊秦的蜜色脸颊微红,连忙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相思鸟又说了一些令他脸红心跳的话,终于到了猎食的时间,便打了个招呼拍拍翅膀飞远了。
段浊秦松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背着律轲向里头走去,他掀起重重的纱幔,终于来到了那张素白大chuáng旁。
第一次见到这张chuáng的时候,他是震惊的,毕竟这么大的chuáng,在他行军打仗的时候,够十个士兵并排睡在一块了。但现在,就如同他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律轲的那些红颜知己一样,他也可以平静如水地面对这张大chuáng。
他极为轻松地将身后的律轲仙君放在chuáng上,细心地脱下的鞋袜,将他的双脚摆放在chuáng上,随后为他盖上了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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