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窃窃私语,为什么老板房间里会走出来一个大帅哥?看起来两人还很熟的样子?
邢战还想掩耳盗铃地把人藏起来:“别闹了!快回去!”
“没闹,快撒手!”宫牧甩开邢战,走向女孩儿们,露出迷人的微笑,“大家早上好。”
对于美色,大家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女孩儿们齐刷刷地问好。
“我叫宫牧,是邢老板请来的特别顾问,以后将会与大家一起在水月人家工作,很高兴认识大家。”宫牧优雅地挥手。
女孩儿们被他迷得羞红了脸。
邢战内心在咆哮:特别顾问是什么鬼啊?他哪里学来的词啊?
“水月人家在这一带小有名气,但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集市的规模在扩大,人流在增加,这即是水月人家的机遇,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机遇。”
邢战内心:这职业经理人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突然就入戏了!我这只是个小茶坊啊!
“好了,大家好好工作,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宫牧拍拍手,示意解散。
邢战内心:这老板似的口气又是怎么回事?他把我至于何地?
按理说突然空降一个人,小工们都不可能马上服气,但邢战招的都是听话的小女孩,而且更重要的是颜即正义,宫牧一发话,女孩们都听话得不得了。
众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开始忙碌,但她们心中都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个特别顾问会从老板的小屋里走出来?
邢战无可奈何,莫名其妙他店里就多了个顾问。
宫牧得意道:“我的表现还不错吧?以后你跟我说话就不要偷偷摸摸的了。”
邢战翻着白眼,懒得再理他。
苍泊来了,背着个书包,朝气蓬勃。他一看见宫牧的新造型,又啊啊啊指着他叫了半天。
“别叫了,多丢人,还天师呢。”邢战嫌弃地把人拉到角落。
苍泊冷静了一会,用神秘兮兮的语气道:“战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保准你想不到!”
邢战没有兴趣跟他玩猜猜看的游戏:“别卖关子了,你发现什么快说!”
苍泊从书包里翻出一本线装的书,翻到其中一页,推到邢战面前:“战哥,你看。”
书很旧,封面残破,上面写有几个复杂的篆体,书页泛huáng,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邢战瞄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把书往回一推:“太长,不看!”
苍泊拿他没有办法:“我在照顾我太叔公期间,在他屋里翻到一箱子古书,他睡着的时候我无聊就看书。我太叔公的书可多了,什么类型的都有,我不停地看……”
“说重点!”
“哦,好的。”苍泊抓了抓头发,“我看书的时候翻到一本清玄派杂录,里面记录的都是门下弟子收集到的奇物。我们清玄派过去也是个大门大派,弟子众多,所以记录到的奇物也很多,我在里面就找到了疑似鬼面的东西。”
邢战半信半疑,仔细看苍泊手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相关记录。
书里记录很多,每个物件也只有几行字。关于鬼面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一点信息,大致意思是一名弟子,无意中得到了一张木质面具,面具狰狞,形如鬼怪,但是带上后有助于修行,短时间内功力大增云云。次页画了个鬼面具的图,简练的笔法勾画出面具,与他们见过鬼面具十分相似。
苍泊感叹道:“没想到我的门派那么早就接触过鬼面。”
“那现在呢?”
“现在?都没人了,只剩我太叔公和我了?”
“为什么,既然是大门大派,又是怎么会没人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苍泊吞吞吐吐道,“我入门派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
邢战Xshe线似的目光盯着苍泊。
苍泊犹豫了很久才郝然道:“我小时候父母出事,太叔公把我捡回去,教了我点修行的方法,也就算入了门,对于门派里的事,太叔公从来不说,我也不敢问。”
“这么说你太叔公应该会知道鬼面的事?”
“千万别去问我太叔公!”苍泊抱头大叫,“他要是知道我偷偷把书拿出来,一定会骂死我的!这书里记了几千件东西,他怎么可能每样都知道?而且他最近身体状况极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经常高烧昏迷,好不容易今天好些我才跑出来见你,一会我还要赶回去呢。”
邢战鄙视了会他没出息的样子,拧眉沉思。
人思考的时候嘴里总要有点什么,邢战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支烟,是昨天回来时遇到对面工艺品店的老板时对方给的。
邢战冲宫牧眨了眨眼睛:“这支烟不乖,自己跑到我口袋里,所以我要抽他。”
宫牧凤眸微眯:“呵呵。”
邢战垂头丧气地把烟丢到一边,又招呼服务员:“小雅,给我拿包薯片。”
薯片很快被送来,邢战哗啦一下撕开,塞了几片吧唧吧唧地嚼。
宫牧的眼睛又斜过来。
邢战被他看得发毛:“gān什么?我没抽烟!”
宫牧瞄了瞄薯片,冷冷道:“垃圾食品。”
“咳咳咳!”邢战把薯片呛在了喉咙里,“别太过分了,宫牧!”
“请叫我星君大人。”
“咳咳咳!适可而止吧星君大人!”
宫牧满意地牵动唇瓣:“少吃点。”
苍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邢战又吧唧吧唧嚼了一会后又想到一个问题:“王chūn旭那里的鬼已经驱了,为什么你还对鬼面那么感兴趣?”
苍泊的脸僵住了,呆愣了半天神qíng黯然:“实际上是我身上出了点问题。”
邢战脑中警铃大作:“什么问题?”
“嗯……我……呃……”苍泊的声音低若蚊呐,“我的背后出现一张鬼面,跟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
邢战心凉了一截,苍泊居然与自己发生了同样的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驱鬼回来的第二天。”苍泊冲邢战拜了拜,“千万不要告诉我太叔公,否则他要担心死了。”
邢战叹了口气:“你太叔公可真忙,一会被你气死,一会又为你担心死。”
苍泊像被霜打的茄子低着头,当邢战看到自己背后出现鬼面都好半天才调整过来,更何况是苍泊。
“这样吧。”邢战合上书,“书留在我这,你先回去照顾你太叔公,等我想好下一步再通知你。”
第30章
夜晚,邢战捧着书躺在chuáng上沉思。
这事又牵扯上修道门派也是令他所料不及,万万没想到连苍泊也中了招,是那晚被袭击了不自觉?总不会是自己传染他的吧?
书页很薄,发huáng变脆,稍微一用力纸张就会碎裂,邢战只能用很轻缓的动作翻页。
在众多奇物中,鬼面在里面也没显出多特别,如果粗粗翻阅恐怕还会被忽略掉。
“土地公是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邢战忽然问。
宫牧听见邢战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问清玄派的事?”
“没错,既然苍泊那倒霉孩子什么都说不清楚,我总得另外想办法。”
“试试看吧。”
宫牧召唤土地,土地也十分配合地立刻出现。
“星君大人。”土地公扶了下眼镜,恭恭敬敬道。
宫牧道:“我想查一下清玄派的事。”
土地公低头查询,很快搜索到清玄派的相关资料:“清玄派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他们的开山鼻祖自称青茗真人,最鼎盛时期……”
土地简单将清玄派的历史介绍了一番,还真的曾是一方大派,颇有势力。邢战发现有土地公实在是太方便了,简直是移动的图书馆。
“我还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衰落的,既然曾经是那么大的门派,为什么没什么人知道?”
土地说:“修道之人,本就低调修行,不理俗世,自行修炼,一般人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但清玄派的衰败还是比较特别的,可以说是一夜之间,消失在世间。在八十二年前,其门下一名弟子……”
忽然,邢战只能看见土地公的嘴巴在动,但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疑惑地挖了挖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见,而土地还在声qíng并茂地说,丝毫没有发现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邢战一头雾水,“你能听见他说话吗?”
宫牧摇了摇头,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土地公停下。
“有问题吗,星君大人?”土地说。
这回能听见他声音了。
宫牧面色微沉:“没事,你继续说。”
“好的。后来……”
又没声音了!
“停!”宫牧再次喊暂停,“你还是再说说清玄派的历史吧。”
土地虽疑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清玄派是个有八百年历史的修道门派。”
“行了,再说他们的衰败。”
“八十二年前,他们门中有一名弟子……”
没声!
“什么意思?他自带静音系统吗?”邢战一脸茫然。
宫牧已经明白了,脸色很是难看:“我们无法从土地这儿听到有关清玄派衰败的前因后果。”
“什么叫做无法听?”
“土地什么都知道,但并不代表我们什么都能从他那里打听出来,一旦事qíng与我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就无法从土地公这条捷径打听到,这与算命不算己是一个道理,但是他说出来的话,会被自动隔绝。”
“我们跟清玄派能有什么关系?八十年前我别说我没出生,我妈都没出生呢,还是说有关系的是你?”
宫牧摇头:“我与他们不曾有任何往来。”
“那是怎么回事?”邢战又想到一个主意,“说不定只是我们一个有牵涉,我们分开让土地单独跟我们说?”
“没用的,别忘了我们二人一体的。”
“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这是天命,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
查清玄派的事,竟然查到与自身有牵连,实在是非常意外,不知道究竟是与清玄派本身有关,还是别的什么。
总觉得这事正在往诡异的方向脱缰狂奔。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追不下去,两人多少有点沮丧,只得暂且把这事放下。
两人躺在chuáng上睡觉,邢战思前想后,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说:“你睡觉能不穿着西装吗?我都睡不着了!”
“我穿西装跟你睡不着有什么关系?”宫牧用一种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邢战。
“我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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