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根真的不好吃_二白东山【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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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码还活着,也没有丢下他一个人离开。阮阳略微安心,低头专心吃饭。
等他吃完,小姑娘推着小推车离开,正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她微微弯腰:“邪官大人。”
“嗯,去吧。”邪官侧身让她过去。
小姑娘离开了,还体贴地给他俩带上了房门。
“好久不见了。”邪官道。
阮阳淡定地点点头。
“看到我,你似乎并不怎么惊讶?”邪官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我早就猜到你是血渊的人。”阮阳道。
“原来如此,难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看在你曾经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我必坦诚相待。”邪官笑得很和善。
阮阳疑惑了一秒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当初在古玩店里给鲁爷爷设下的那个诱饵,脸不由一黑。
“没有的话我可就走咯。”邪官道。
阮阳还是没忍住:“等等。”
邪官耐心地看着他。
“你们那个头目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他真的是进山门的弟子?”阮阳将最疑惑的问题抛了出来。
邪官笑道:“那个呀,就说来话长了。”
说要坦诚相待,邪官真的就把当年的事qíng娓娓道来,彻底讲了个清楚明白:“当年血渊在临雀的父亲手上时,势力过于庞大,不少人都心怀鬼祟,虎视眈眈地盯着头目这个位置。临雀刚出生的时候其实是很健康的,后来在一次内乱之中意外受重伤,险些没救得回来,老头目就将他秘密送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说到这里他看向阮阳,“你应该可以猜到,临雀被送到了进山门。”
“进山门跟血渊有什么关系?”阮阳问。
“没有关系,”邪官很坦诚,“临雀被进山门的人带走是个意外,当时他身受重伤,没想到竟然被进山门修士发现,带回去治疗数年才逐渐好转。那修士看他资质颇高,就将他收做了徒弟。”
“就是朔旌寒的师兄吧?”阮阳道。
“正是。”邪官颌首。
阮阳皱皱眉:“既然是血渊头目的儿子,他怎么又答应拜入进山门的门下?”
邪官笑出声来:“呵,当年的临雀还是个不记事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事qíng原委,怎么会拒绝救命恩人收他为徒的要求?”
“哦,那他怎么又回来了?进山门对他不好吗?”阮阳完全无视了对方语气里的淡淡嘲讽。
“老头目找了许久,找到临雀的时候他已经是进山门的弟子了。身为血渊头目的儿子怎么能拜入别家门下?奈何临雀一心跟着师父不肯回来,故而当年的血渊跟进山门很是有过一段纷争。”邪官说到这里顿了顿,“就在争执之际,血渊内部有人暗杀了老头目,试图篡位。”
阮阳挑了挑眉:“接下来是不是儿子为了给父亲报仇怒而离开师门回归血渊复仇的戏码?”
“……”邪官被他噎住了,半晌才答,“正是。”
“槽点太多了,”阮阳摇头评价,“而且还很狗血。”
饶是常年挂着笑脸的邪官也快要绷不住表qíng了:“事实便是这样。”
“我知道了。”阮阳客客气气地回答,虽然邪官这番话他最多只信五分。
“事qíng已经讲完,我就不打扰了,晚安。”邪官彬彬有礼地站起身,那笑容在阮阳眼里怎么看怎么虚伪,“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下,不必太过拘束,当自己家就好。”
“我在自己家可不会被锁在房间里。”阮阳道。
邪官笑容更深:“我是说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当做在自己家。”
“……好吧。”阮阳耸肩,回敬虚伪的笑容一枚。
等到邪官走了,他仰躺在大chuáng上,这才憋不住笑出声来:“噗哈哈哈,这不就是传说中玛丽苏白莲花的剧qíng吗?病弱白莲花啊啧啧,难怪今天我看他那么不顺眼,‘小师叔’是什么鬼,嘁!”他完全没有察觉自己语气中浓浓的酸味。
血渊版本把临雀少年塑造成了一个病弱白莲花,不知道进山门版本是什么样的。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飘在半空,轻而易举穿透墙壁,在长长的无人走廊上游dàng。
这是要gān嘛?阮阳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以及从身体里穿过的吊灯,任自己飘来飘去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来要找朔旌寒。念头一动,他就穿过了好几面墙壁,转眼间就来到了一扇半开的门外。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这种状态还挺好用的。
门里的灯光透出来,他把自己贴到门上,往里看去。
朔旌寒果然在里面。
只不过看起来似乎有点凄惨,被绑起来了。
啧啧,什么贵客,待遇看起来还不如自己嘛。
“小师叔还是不愿意吗?”熟悉的嗓音,今天刚刚听到过。阮阳的目光挪动了一下,临雀果然坐在旁边。
朔旌寒一声不吭。
临雀手里抚摸着的赫然是朔旌寒从不离身的佩剑,阮阳暗暗惊疑自己被打晕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病弱白莲花的武力值居然这么高连朔旌寒都打不过他?
那他逃出去的概率岂不是更渺茫了。
临雀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他是否回答,从椅子上跳下来,阮阳这才看清他穿着一身领口大敞的宽松睡袍,下摆不长,露出在灯光照耀下十分晃眼的□□双腿。阮阳的脸不由一黑,心中暗道:卧槽,居然□□!
临雀□□的双脚踏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他在朔旌寒的面前蹲下,与他对视:“我记得小时候,对我最好的就是小师叔,现在小师叔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朔旌寒恍若未闻。
阮阳恨不得挠墙:这厮下摆那么短,这个姿势绝壁走光了啊啊啊混蛋果然是在□□!还什么血渊头目呢大庭广众耍流氓!
现在问题来了,临雀穿内裤了吗?
阮阳想到这个问题,脸更黑一层。

☆、神识离体好方便

朔旌寒垂着头,眼皮都不抬一下,看起来好像根本没听见临雀的话。
临雀自娱自乐得挺开心,继续道:“我离开师门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人暗算下毒,差点没命。后来被治好了,也留下了后遗症,你看,这具身体从今以后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再也没办法长大了。”他似乎不满意朔旌寒没有看他,转蹲为跪,直起身子凑过去,双手抱着对方的头,qiáng迫朔旌寒与他对视,“虽然没办法碰女人,但是也没关系,小师叔不是曾经说过就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啥?WTF?
阮阳觉得挠墙已经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qíng。
朔旌寒被他qiáng迫抬起头,gān脆闭上双眼,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临雀还在絮叨:“我一听说小师叔出关了,就派人去找你,可是你似乎不愿意见我,哪怕我杀了你养的灵shòu,你都不肯来见我一面。”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委屈,“就因为我继承了血渊吗?”
阮阳震惊脸,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不就是最开始将他卷入修真界那件事吗!他一直以为那件事是自己倒霉,多亏了朔旌寒的救命之恩,闹了半天事qíng的真相是他被朔旌寒给牵连了?这临雀也真是的,要找人就找人,好好的杀什么灵shòu,灵shòu招你惹你了!要是灵shòu不死,他也不会误食内丹,更不会一去不复返地踏上修真之路。
自己简直特别无辜!心疼自己。
“我今天看到小师叔,真的太高兴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你离开的。”他的胳膊绕上了朔旌寒的脖颈,成功让阮阳的脸又黑一层,“就这样呆在我身边,直到我们一起飞升。”
呵呵呵飞升?你丫自己一个人上天去吧!
阮阳满身黑气,简直快要化身怨灵。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阮阳还虎视眈眈盯着临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声音是在跟自己说话,诧异之余一转头:“咦!”他如今是灵体也不怕扭了脖子,又一扭头看向跟临雀抱作一团的人,再回过头看看身后跟自己一样飘着的人,“你你你,你是谁!”
朔旌寒面瘫脸:“你说呢?”
阮阳自己看自己还没觉得,如今看见朔旌寒半透明状飘着,不由啧啧称奇,口没遮拦地道:“你怎么啦?死了吗?”
“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朔旌寒嫌弃脸,“别告诉我神识离体这么简单的事你到现在都不会。”
哦原来这种状态叫神识离体啊!阮阳受教地点点头,嘴硬道:“我这不是正离着么,谁说我不会的。”
朔旌寒面露无奈之色:“你怎么跑这儿来的,走吧,回你房间说。”
阮阳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眼还抱着人不撒手的临雀,指着门内的景象道:“你就这么任由他吃豆腐吗?”一想到临雀说的那些话朔旌寒一句都没听见,他顿时身心舒畅。
朔旌寒好似这才发现房内是个什么景象,厌恶地皱皱眉:“一具躯体而已,随他去吧。”大不了回家多洗几遍澡。
“人家可是对你这个‘小师叔’念念不忘呢。”阮阳跟在他后面往回飘,不忘酸溜溜地挖苦一句。
朔旌寒回头看他一眼,意味深长:“你很在意?”
阮阳一怔,半晌才炸毛似的道:“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看你这么倒霉开心而已!”
“是嘛。”朔旌寒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阮阳有点心虚,又想不明白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回到房间阮阳才想起来正事:“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打输了?”
“故意的,”朔旌寒大概也没想到临雀对他抱着那种心qíng,皱皱眉,“等事qíng办完我们就走。”
听到他说是故意输给临雀,阮阳这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病弱白莲花。”
“什么白莲花?”朔旌寒不明所以,“总而言之,今晚先找到炼器师傀儡的所在地,找机会毁了它,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不联系宋亦白他们来帮忙?”阮阳问。
“不必打糙惊蛇。”朔旌寒道,“等我们出去再通知他们不迟。”
阮阳想想也是,他们俩还在人家大本营里当人质呢,叫人过来围堵是深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被自己蠢到了。
简单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阮阳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去找吧。”
“神识离体不要轻易使用,一旦遇到神识qiáng大的敌人,很有可能被对方吞噬,切记小心。”朔旌寒叮嘱道。
“好好好,我记住了。”阮阳忙不迭地点头。他这一次完全是偶然,下一次想离体还不知道怎么离呢,完全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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