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渊有些窝火,“我欠他什么了?你让他当面跟我说清楚。”
“他说时间到了他会跟你见面的。”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他要是再和刘海多待一些日子,他寿命估计都得掉一半。
“我说完了,该你了。”他有些好奇地把脑袋伸到杨恒渊面前,“你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说啊。”
杨恒渊深呼一口气,他指着茶几上的红色塑料袋说:“这你gān闺女让我拿回来给你的。”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嘛?”刘海努了努嘴,有些不满地问道:“那坏事是不是我gān闺女他妈,她说了我坏话啊。”
“夏轻言他房子着火了,他现在在医院。”
“你说啥?”刘海愣住了。
☆、出院
“大医生,你就带上我一起吧!我保证不会坏事!真的!”刘海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有手有脚的人,这样他就可以手脚并用黏着杨恒渊,好和他一起去医院了。
“不行,你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杨恒渊白了他一眼,“带着你不知道又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事。”大白天的带个鬼上医院,要是被一些心脏不好的病人瞧见,那就罪过了。
刘海一屁股坐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医生你就行行好吧,我怕轻言他一个想不开,他那个房子里可都是他的宝贝啊,现在烧了他肯定想不开了。”
杨恒渊想了想,的确夏轻言那房子里全是画稿,这事要摊他身上他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受不了,更别说夏轻言那个破脾气了。
“这样,我去看看他今天恢复的怎么样,要是恢复的好我就带他过来这边让你看一眼。”杨恒渊让了一步,说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刘海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成,他点了点头。要知道夏轻言在他心里的份量就好比gān儿子,虽然他比夏轻言小上几岁,夏轻言能顺顺利利地活的比他还大,那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给奶大的,他可舍不得夏轻言出一点岔子。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飘到大门口,朝杨恒渊喊道:“那大医生你赶紧出发,快去快回!”
“切。”
杨恒渊来到医院时夏轻言已经醒过来了,一看到杨恒渊他似乎有些吃惊,嘴巴张了又张半天硬是挤不出几个字来。
“想说什么,你就写纸上。”杨恒渊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递了过去。
夏轻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一接过杨恒渊的笔就迫不及待地写写画画了起来。
“对了,你那个房间不能再住人了,你最好打个电话给你那个姓李的朋友,让他再帮你找个住处。”杨恒渊瞥了一眼夏轻言那头小huáng毛,忍不住出口说道。
夏轻言果断摇了摇头,他把写满字的笔记本递给杨恒渊。
杨恒渊粗略地看了笔记本上写的话,夏轻言大多都是在询问他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稿和绘画用具。虽然很替他可惜,可这些东西没了总比人没了要好。
“你的糙稿颜料还有电脑都给烧光了。”杨恒渊十分耿直地说出了这个事实。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夏轻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仅仅是点了点头。
杨恒渊把笔记本递回夏轻言,他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想问的?刘海说他想见你一面,你看看你身体状况怎么样,是今天跟我回去,还是过几天等你出院。”
“今天出院?”杨恒渊瞥了一眼夏轻言本子上写的字,他有些惊讶。“你确定,你额头上的伤都还没有拆线呢。”
夏轻言就没有杨恒渊想的那么多,他很坚定地对杨恒渊点了点头。细碎的huáng毛随着他脑袋摇晃的弧度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有种诡异的萌感。
杨恒渊再次确认道:“真的没关系?那你想好以后要住什么地方了吗?你如果自己不好意思跟你朋友说的话,你告诉我他电话号码,我可以帮你打过去告诉他你现在的qíng况。”
夏轻言依旧肯定地摇了摇头,他在本子上飞快写了几个字。
“你不想麻烦他?”杨恒渊有些无语,他上下打量一番夏轻言,怎么看夏轻言都不像是一个能顺利办好这件事的人。这事他倒是不在乎夏轻言本人怎么安排,他就怕刘海一个不顺心又要给他找新麻烦。
与其等着被刘海折腾,倒还不如事先给夏轻言给安排好。杨恒渊酝酿了一下,他找好适当的说辞后才开口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可以先去李郭家暂住两天,等找到新的住处后,你再搬走也无所谓。李郭和你关系那么好,怎么着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吧。”
听杨恒渊这么说,夏轻言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约摸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夏轻言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杨恒渊这个建议让他十分不赞同,他憋了半天后居然开口说话了。
“我不能去他那边。”夏轻言低沉嘶哑地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也许是昨天火灾吸了不少烟尘的原因,他的声音要比之前更加的gān哑。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去李郭家,你们不是玩的挺好的嘛?”借住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能让这成天拿个小本本写写画画的人开金口,杨恒渊有些无语的同时,对夏轻言的印象分又低了一点。这家伙的麻烦事太多,他才不想再掺和进去,一个刘海就够他受的了。
夏轻言别过头,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吐出几个gān巴巴的字。“我想出院。”
“那好吧,我去帮你问问,你要是能出院那就出院吧。”
杨恒渊说着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他好的坏的都说了,至于夏轻言他愿不愿意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杨恒渊走后没多久夏轻言就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他拿过放在chuáng头自己的衣服。夏轻言焦急地摸了摸衣服的两侧口袋,直到摸到里面那一块小小的长方形金属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这里面装满了他这两三年画的漫画,要是这东西丢了,那他可就真的不能活了。
夏轻言苦笑着看着手里的储存卡,昨天昏过去之前他好像看到…可现在他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
正当夏轻言想的出神时,杨恒渊从推开门走了进来。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你看看你这里有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出院手续我给你办好了。”杨恒渊一边说,一边在病房里张望着,确定没有东西后他才继续说道:“你赶紧把衣服换了,现在时间正好回去吃个午饭。”
夏轻言点了点头,他把手里的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裤兜里,然后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他换衣服的速度非常快,上上下下四五件衣服不到五分钟就穿好了。对夏轻言一万个不满意的杨恒渊,夏轻言终于做了一件他看的顺眼的事了。
杨恒渊带着夏轻言来到地下车库,杨恒渊还没发话,夏轻言噌地一声在后排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这让原本想让他坐副驾驶的杨恒渊有些尴尬,他在副驾门外站了一小会儿后,才十分怨念地发动汽车。
一路上由于一个心有怨念,一个金口难开。四十多分钟的路程里这二人基本上没有任何jiāo流,夏轻言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说,而杨恒渊并没有那个兴趣陪聊。
时间过的很快,四十分钟还不到杨恒渊的车已经停在自家小区楼下的小饭馆前面了。杨恒渊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光是闻到里面饭菜的味道,他肚子里的饿虫就被勾醒了。他正打算快步走进去,突然他想起车里头还有个夏轻言。本着尽地主之谊的想法,杨恒渊又折了回去。
杨恒渊来到后排的窗户,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窗户。等那扇薄薄地玻璃缓缓降下来,露出夏轻言那头huáng毛后,他才开口问道:“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夏轻言微张着嘴,似乎对他的折回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嘶哑又小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谢谢,我不用。”
“啧。”
杨恒渊不耐地咂了咂嘴,夏轻言这态度让他莫名的不慡。他快速走进饭馆,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打包好后,便带着夏轻言回了家。
和平时一样,一开门刘海就哭爹喊娘地朝夏轻言扑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杨恒渊倒是乐的自在,他把塑料饭盒里的饭倒进自家的陶瓷大碗里,再取了一双筷子搅拌均匀后,便端着碗拿着小板凳去了阳台。
虽然阳台是冷了点,可贵在清净。就现在,他并不想搭理外头那一人一鬼。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是麻烦jīng,看着眼烦心也烦。
还没清净半碗饭的时间,杨恒渊就看到刘海贼头贼脑地探出一个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地飞快地看着他。
“你要吓死我吗?”杨恒渊有些不悦。
刘海浮夸地飘到他面前的,“没有,哪能啊!我这不是有事要跟你商量嘛。”
杨恒渊瞪了刘海一眼,面无表qíng地开口说道:“有事直说,少给我拐弯抹角的,我不吃这套。”
刘海扯出一个极其谄媚地笑容,“那个…可不可以让轻言他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啊。”
“想都别想。”杨恒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刘海,开玩笑?!一个麻烦他已经受够了,再来一个他还不得疯掉。他突然想起早上夏轻言那么坚定地拒绝他的提议,感qíng心里早就打好算盘了。
刘海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夏轻言现在能靠的人也就他了。李郭他家有钱是有钱,可架不住老子严。要是李郭敢把夏轻言带回去住几天,李郭他爸非得翻天不可。那个老头子,就是不愿意李郭jiāo他们这些穷酸朋友。
刘海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祈求道:“可是轻言他没地方可去,让他在你这住一段时间也没关系吧。轻言他可以给房租的。”
“那也不行,我又不缺那点房租钱。”杨恒渊特地加大了音量,他想让客厅的夏轻言知难而退。
“你gān吗那么大声,轻言他还在呢!”刘海急了,他压低声音朝杨恒渊吼道。他怕夏轻言听到,他赶紧飘回客厅,结果夏轻言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v*这段时间有些消极…文也更新的不勤快了,虽然数据一塌糊涂,从明天开始我努力日更。自己给自己一个chūn天,一口咽下这发霉的jī汤,变异成日更的咸鱼。
☆、冲突
“轻言?!”
刘海慌了,夏轻言一定是听到他和杨恒渊说的话了。照夏轻言的xing子,杨恒渊这么一说,他估计也不会再愿意住杨恒渊家里。可现在轻言他又没地方去,天气这么冷,轻言又是一个极度怕冷的人。要是不赶紧找到他,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就轻言那脾气…刘海越想越怕,他有些后悔因为自己而把轻言给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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