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鬼的基友_咸鱼一枝花【完结+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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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外头有一条大马路,马路的对面就是各种小商店。这地方虽说不算特别繁荣,倒也算得上方便。大门附近有一个老旧的保安亭,里头同样坐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大叔正聊的火热。

  因为没有门禁,他很轻易的就进了这个小区。刘海住的三栋正好就在大门偏左的不远处,杨恒渊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三栋的楼底下。他站在楼底下向上看去,这栋楼也就八层左右的样子,因为是老小区的关系,没有安装电梯。刘海住的又是住在第八层,看样子正好是顶层。

  三栋的第一层按照惯例是小型的储物间,储物间基本上都关的严严实实的,看上去一切正常。杨恒渊花了大约一分半钟的时间,来到了位于三栋第八层的刘海的家门口。刘海家的门正对着楼梯,门口摆了一盆中型的绿植。

  杨恒渊四处张望了一下,刘海旁边这两户的邻居似乎正好不在家。这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样他就不用磕磕巴巴地和邻居解释他来一个死人家的理由了。

  杨恒渊撅着屁股,一手抬起花盆盆底,一只手摸索着藏在花盆盆底的钥匙。虽然是中型花盆,但也重的够呛,杨恒渊不得不摸索一会儿,然后还得放下花盆歇口气。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杨恒渊还是没找到刘海说的那把门钥匙。

  “啧。”杨恒渊泄气般地把花盆重重地放了下去,他差不多把整个花盆给掏空了,都没找到刘海说的那把钥匙。

  正当他打算打道回府,回家去找刘海算账时。他一转身,猛地发现,一个瘦削的男生正表qíngyīn沉地站在他的身后。

  杨恒渊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冲自己来的。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特地尾随他到这里来,但目前而言,在这种地方最好还是不要跟眼前这人起冲突。他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再惹是非。

  他迅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qíng,摆出平时给人看病时的和蔼面孔。“额,这位同学麻烦让让,你挡着我了。”

  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长长的刘海把眼睛遮去了大半,一双浮肿的眼睛加上严重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特别没有jīng神。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的问题,这人的头发huáng的有些过头。这让杨恒渊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老家的老人经常给小孩子们取的外号,huáng毛小子。

  “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我吗?杨恒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那个瘦瘦的男生差点给推到。好在他的背后有扇门挡着,以至于让他没有直接四脚朝天地倒下去。他踉跄了几步背重重地撞到门板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撞击声。

  这下杨恒渊更庆幸周边这两位邻居不在家,要不整这么一出,估计事qíng会变得更加麻烦。

  “这位同学,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过节吧。”杨恒渊硬着头皮让自己看上去稍稍真诚一些,他试图跟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再讲讲道理,毕竟武斗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qíng。

  谁知道他的柔qíng攻势非但没有取得一个好的成果,反而起了反作用。那男生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激动了起来,那双看上去瘦的只有骨头的手,掐得他生疼。

  杨恒渊深吸一口气,他努力保持让自己的理智在线。他尝试着和面前这个几近疯狂的人做最后一次jiāo流,他定定地盯着面前这个男生的眼睛说:“同学,你要真的和我有什么过节,我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jiāo流。”

  “凶手。”

  然而,面前的男生依旧十分偏执地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凶手这两个字,同时手脚并用的在杨恒渊身上招呼着。

  “唉。”

  杨恒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一把拽过男生挥向他的拳头,然后用两个手指死死地掐住那只同样没点ròu的手腕。他这个举动让男生有些惊愕,当然惊愕过后男生开始激烈的反抗了起来。

  杨恒渊那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武力值,今天终于在面前这个huáng毛小子面前小小地受到了一丝挫折。huáng毛小子这种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打架方法,让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特别是这huáng毛小子还特别喜欢玩yīn的,杨恒渊管住他的手,又管不住他的脚,一时没注意就被这个营养不良给打了一顿够呛。

  好在营养不良终究是营养不良,huáng毛劲很大,但并不持久。杨恒渊和他厮打了好一会儿,趁着huáng毛没力气了,才勉qiáng制住他。

  杨恒渊反抓着huáng毛的手把他死死的按在墙角,“说,谁让你来这里的。”杨恒渊脸上被揍了好几拳,说话稍微大声一点还一抽一抽地发疼。

  huáng毛一言不发地盯着杨恒渊,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你不说的话,我就直接报警了。”杨恒渊自身是一个十分害怕以及讨厌麻烦的人,所以他的解决方式十分的简单粗bào。

  huáng毛的手腕非常的细,细到他一只手就可以牢牢地制住huáng毛的两只手。杨恒渊没有得到huáng毛的肯定答案,他十分gān脆利落的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喂,警察同志吗?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一个神经病无差别地攻击小区业主,已经严重的危害了我们小区业主的生命安全。麻烦你们出下警,把这神经病给带走。地址是富康小区……嗯嗯,麻烦警察同志尽量快点。”

  杨恒渊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马不停蹄地开车回到了家。

  一打开门,刘海便十分热qíng地飘了过来。

  刘海一飘过来,便看到了杨恒渊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咦?你跟人打架了?”

  “嗯,和一神经病打了一架。”

  杨恒渊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现在脸疼,腿疼,哪儿都疼。他一看见刘海,就脑袋疼。他gān脆拿了几个抱枕丢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把脑袋枕在上面,躺倒在沙发上。

  “你上哪儿找的神经病啊,我们小区离四医院挺远的啊。”

  “不用找,人家自己找上门来的。”杨恒渊翻了一个身,面无表qíng地看着不远处的刘海。“就在你家门口。”

  “我家门口?”刘海有些疑惑,他家在八层,一般的神经病发病也不会特地爬到八层去发吧?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你遇到的神经病长的什么模样?”

  “huáng毛小子一个。长的瘦不拉几,手腕子上面没几两ròu,劲头倒是很足。打起架来和小láng崽子一样,凶的很。”

  杨恒渊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刘海越张越大的嘴巴。刘海一个箭步地穿杨恒渊地面前,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你说的那个huáng毛小子,是不是…是不是叫夏轻言?”

  “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问他半天,一个字都不说,光是睁着眼睛瞪我。”

  “你你…你没把他怎么样吧。”听杨恒渊这么描述刘海的心快要悬到嗓子眼了,这下坏了,杨恒渊口中的神经病很可能就是夏轻言啊!

  “怎么?你认识那个神经病?”

  刘海有些yù哭无泪,“你快给我说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杨恒渊瞥了一眼刘海,神闲气定地道:“这是法治社会,我还能把他怎么样,我打电话让警察送他去四院了。”

  “什么?!”刘海这下是真心笑不出来了。照夏轻言那个xing子,被杨恒渊来这招指不定一个想不开…刘海狠狠地摇了摇头,他不敢往下想了。

  刘海飘到杨恒渊的跟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杨恒渊。“兄弟,麻烦你一个事。”

  “什么事?”杨恒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刘海。

  被他这么一看,刘海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

  “麻烦大医生去把你今天送进四院的神经病给接出来!”刘海闭着眼睛朝着杨恒渊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要求后,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偷偷地观察着杨恒渊的表qíng变化。

  和他想象的一样,杨恒渊本来面无表qíng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杨恒渊咬牙切齿地说。

  “你今天打的那个神经病,是我发小,铁哥们。”

  杨恒渊不屑地哼了一声,“所以呢?”

  “他有心理疾病,你今天给他来这么一出,他保不准会想不开。”说到这里刘海有些难过,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已经死了,我不想看着他因为我这些事qíng再死掉。”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是耳尖的杨恒渊还是听到了。杨恒渊颇为无奈的扶额,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解决了刘海这个□□烦,他以后还是少理会这些自己找上门来的麻烦。

  “大医生,你要是不帮我。万一轻言他真的想不开,到时候我们俩每天晚上都站你chuáng头跟前,跟你喊冤。”

  杨恒渊嘴角抽了抽,他刚刚心里生出的一丝丝怜悯之心,现在已经被他越撰越紧的拳头给捏成渣了。

  ☆、初次见面(二)

  杨恒渊臭着一张脸从四院走了出来,今天那huáng毛小子并没有被警察送到这里来。他不得不打电话问了问之前出警的警察,没想到那小子等他走之后被别人给接走了。

  没办法,为了不惹出更多的麻烦,杨恒渊只得拿着刘海给他的地址,开车去了夏轻言的家。

  一路上,杨恒渊都在想着等下要是见到夏轻言他该怎么打招呼,才不会被夏轻言用拳头作为回礼。听刘海的描述,夏轻言似乎是有些轻微自闭,他的社jiāo圈就只有刘海和一个叫李郭的人在内。除了他们俩之外,他基本上不和别的人说话,也不和别人打jiāo道。

  更让杨恒渊觉得诧异的是,这夏轻言今年二十八了,居然还比他大上三岁,这是最让他接受不能的。明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真实年龄都快要奔三了。杨恒渊不禁又想起了夏轻言那张营养不良的脸,真是一张具有欺诈xing的脸。

  夏轻言住在西街的一个出租屋里头。西街这边有很多的出租屋,大多提供给这附近工业园的员工,不过也有一小部分在市区租不起房的外来务工人员住在这边。因为需求过多的原因,这附近大大小小矗立着许多出租屋,一栋接着一栋。像他这种头一次来这边的人,要想在这一群出租屋里找到夏轻言的家,还真是一件复杂的事qíng。

  杨恒渊照着刘海给他的地址,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夏轻言所在的出租屋附近。他拿着刘海给的信息,顺着离他最近的出租屋一家一家的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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