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见qíng敌又是一副含qíng脉脉的样子偷看媳妇,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横cha在两人中间,靠边!
席航被挤到一边无奈的摇摇头,瞥见言铮满脖子的吻痕苦笑一下,让到了一边。
廉贞见着他就跟护食的恶犬似的,防贼似的防着,可殊不知这里面根本就没他cha足的份了!
几个人上前叫门,束无从的小助理一直在门房里候着。束无从吩咐他一旦言铮来了,立刻领到他卧室去。
小助理一直在门房里带着,整个束家大宅死寂一般的悄无声息。他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后怕,想要溜走又舍不得自己的高薪,况且他没少帮束无从办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有一大半都是他着手办的,就算是他想走,恐怕束无从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
“几位,请!”小助理兢兢战战,说话直打颤,裹了一件棉袄还是觉得冷。
言铮走进大厅,第一眼就扫到了坐在正当中的张天师。顿时就乐了,径直走了过去。真是冤家路窄,他和这位张天师大约有两年没见过了。
张天师这个时候肠子都悔青了,gān嘛不找个偏僻的地方待着?他看见言铮的第一眼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这笔钱算是落了地。等这小子把事qíng办了,到时候他浑水摸鱼怎么也少不了他的。但一见言铮朝着他走过来,张天师心里就开始打鼓。
言铮走到他跟前,笑眯眯的打招呼,“这不是张天师吗?好久不见了!”
呵呵,张天师gān笑两声,嘴巴张开又合上,嗫嚅了两下愣是没说出话来。
言铮说话的时候眼睛四下一扫,已经把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看了个遍。那几个人同样也在看着他,灵州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几个人他都认识,知道是有些手段的。
“把钱给他让他马上走!”言铮低声和跟在他身边的小助理吩咐道。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大厅里相当安静,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张天师本来还自觉心虚,但是一听这话立刻就不gān了。众目睽睽之下被撵出去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混了?于是立刻虚张声势的嚷道凭什么?
言铮一挑眉,“凭我说了算呐!”这厮啥都不懂,完全就是个坑蒙拐骗之徒,其他人多少都会几手,实在不行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唯独这位,恐怕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拿钱就赶紧走!”言铮有些不耐烦,要不是说张天师倒霉正赶上言铮心qíng不好,撞到了枪口上。
不过言铮还算厚道,让他拿了钱再走的!反正是束无从的钱不花白不花!
张天师一看着架势再不走连钱都没得拿,留下两句‘走着瞧’是场面话灰溜溜的走了。
言铮跟着小助理上楼去看束无从,楼上装修极其华丽,地板上铺着米白色带花纹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松软服帖,走路连声音都没有。
这层楼整个都是束无从的地盘,书房卧室外加一个卫生间,因为房间少,所以每个房间的面积都很大。光是一个卧室就要比望京堂整个二楼都要大了。
卧室里装饰的自然是顶顶好的,欧式风格的实木地板家具,看着奢华大气。
言铮一进门就先看到麦子文和小杨正坐在充当起居室的外间沙发上,屋里漫迷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他吸吸鼻子,心里暗道,好高级的香料!
廉贞则是毫不客气的打了个喷嚏,这味道对他灵敏的嗅觉来说简直堪称灾难。
太浓郁了!
厉啸
廉贞嗅觉失灵,一个劲的打喷嚏,原本就十分不高兴现在升到了十二分。
言铮连看都不稀罕看束无从一眼,自顾自的将房间四面都贴上符纸。四道符纸贴完瞬间连成一道线一股无形的波动舒缓的铺满整个房间,卧室顿时变成了一个小安全屋。
“把香灭了!”言铮嫌恶的皱着鼻子。这味道太呛鼻让廉贞的嗅觉大打折扣。况且点香又没什么用!
束无从这是明显的急昏头了,临时抱佛脚。可平时不修善果,这个时候就算修出大天来也没人管!
小助理yù言又止,扫了一眼束无从,见他也没反对,这才叫了两个人快手快脚的将房间里的大香炉抬了出去。
言铮对一直未吭声的席航道:“我出去看看,有qíng况叫我。”说完他招呼廉贞跟他一起走。
出了束无从卧室门,言铮抬头看下廉贞关心的问道:“鼻子还难受吗?”
“没事了。”廉贞凑上去抱他,给个爱的抱抱就没事了。
“乖啦,我们先去找人。”言铮见他蹬鼻子上脸嘴里好脾气的哄着手上却不停一巴掌把他乎开,在家怎么胡闹都无所谓啦,出来还这样?太羞耻了!
说是找人,只是束家这么大,到哪里去找一个藏在暗中的人?
言铮只好一边走一边沿途贴符纸,大约每十步一张,所到之处无一落下。这倒不是找人用的,而是专门用来找鬼的探yīn符,一旦有厉鬼冤魂的yīn气接近就会自燃发出绿色的光芒来示警。
束无从躲在卧室里听见这消息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之前要死要活不惜威bī利诱的想要把人请来,可人来了,他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怕言铮记仇不肯用心保他。
席航见状,冷哼一声,撇过脸去眼不见为净。束无从那点龌蹉心思能瞒得过谁?
麦子文挨在他身边坐着乖得跟小jī仔似的,他一见言铮进门,脑海里那些恐怖记忆瞬间回笼,不是吧?
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言老板再一出马,那绝bī没好事!
小杨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他没有被坑过,但是他特别有眼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但是气氛很尴尬啊!
大家都很紧张,有一股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感脚。
“要不我出去看看?”小杨看了半天提议道。
这里气氛太压抑了!他真心坐不住。
他话音刚落,麦子文头就摇得跟拨làng鼓一样,坚决反对他这项提议!泪眼婆娑的抓住小杨的衣袖不松手,兄弟,想活就别乱走!
谁也别想让他离开这座沙发!他打算生根在这里了!
席航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才对小杨道:“还是待在这里吧!”他留着这两个人是以防万一的。席航曾经侧面的调查了一下束无修,发现这人体格彪悍身手了得,尤其是他现在孤注一掷的满心要复仇,绝对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如果真的被束无修摸到这里来,三个人比较有胜算。
铛铛铛……客厅靠东墙的一座大座钟发出整点报时的声音,突兀的声音回dàng在整座宅子,把之前留守在楼下已经歪在沙发上打盹的几个法师吓了个哆嗦。纷纷惊醒,众人眼睛一致的朝着那钟看去。
午夜十二点整。昼夜jiāo替之时,阳气极弱,yīn气最盛。
如果束家真的如传说中那样不太平,那么接下来可就要小心了。
几个法师如临大敌,也不敢打盹了,纷纷拿出自己的法器戒备着,并且不断在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qíng!已经过了半夜了,只要坚持到黎明,只要熬过这一宿,过了束老爷子头七,其他就好说了。
只是这愿望注定要落空!
束老爷子惨死,尤其是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简直怨气冲天!再加上他之前一直被梁源拘谨在他身死的地方,怨气得不到疏散反而越加的bào涨。
要说梁源那个人,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
随心所yù到一定程度了,好事他也要生生的给变成坏事才行。比当年的张真人有过之而不及。
张真人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他这个人唯利是图,对他没有好处的事他才不去参合。
而梁源却不,只要能给他带来乐趣的事,他就要推波助澜一把。
原本束无从是找他来帮忙的,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暗地里却将束老爷子的魂魄扣住,也不超度想起来了还要去刺激一下,生怕对方不凶残。
那天师徒俩láng狈逃走的时候,他将困住束老爷子凶魂的结印弄松了一些,算计着日子,那松动的结印会在头七被厉鬼的怨气冲破。
所以张真人问他束家的事qíng他解决了没有,他才有恃无恐的回答说解决了。
束老爷子早已经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厉鬼,六亲不认,一旦他冲破结印,首当其冲要倒霉的就是束家的人,而且还是血缘越近的越倒霉,不灭满门都不会停手。
今晚是束老爷子头七,也是束家满门被灭的日子,一切都在梁源意料之中
只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言铮会出现在束家大宅。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死寂一般的沉默中,忽然一声尖啸响彻整个宅邸。
那声音尖锐高昂,震耳yù聋,带着无尽的怨气,闻之令人胆寒。
更别提是心里有鬼的束无从了,直接吓得他捂住耳朵钻进了被窝里,
言铮闻声立刻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宅子,就见夜色中束家大宅外层笼罩着一层浓郁化不开的黑气,如翻滚沸腾的云海,挥之不去。他脸上满是担忧,刚刚那声尖啸怨气冲天不祥之极,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简直是上辈子欠束家的!
言铮二话不说就往主楼跑,廉贞跟他形影不离。
媳妇去哪,他就去哪。
言铮也顾不上找束无修了,当务之急要先将那厉鬼收服。
两人手拉手的跑进大厅,就见原本围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大师齐齐的看下东墙上靠着的一座大钟。
他们一进门,众人的目光顿时转移过来,刚刚那声独属于厉鬼的尖啸显然是冲击不小,一时之间全都呆住忘了反应。
言铮一拍手,“各位,gān活了!”清脆的巴掌声换回了众人的神志。
那几位大师也是历练过的,当即就按捺住满心的惊诧赶紧准备起来,拿符纸的拿符纸,亮剑的亮剑,总归是五花八门。
“楼上jiāo给我了,楼下就拜托各位大师了!”言铮说完就疾步上楼。
众人都知道楼上才是大头,其中有两个年纪相对年轻一些做道士打扮的人道:“我们也上楼去看看。”
言铮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两人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杏huáng色的道袍,一人手里抓着把铜钱编制的短剑,另一人手里则是握了把桃木剑。两人脸上满是不服的表qíng,仿似对言铮的安排不满。
那两人是兄弟,拜在一个师傅门下,入行怎么也有十七八年了,略有小成,对言铮这个毛头小子相当不满。他们表qíng如此,心里也确实这样想的,凭什么你在楼上我们在楼下?谁都知道事主在楼上谁不想去他面前长长脸?合着光你出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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