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多人,很快胖子就给硬生生扯了上来,那条舌头紧紧勒在胖子的喉咙里,几乎扣进了ròu里。胖子青筋直爆,双眼翻白,几乎就不行了,潘子翻出军刀就是一刀,顿时dòng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舌头断裂,胖子就一松,给我们拉了出来。
我们赶紧扯开那条断舌,丢下dòng里去,给胖子按胸口,胖子的身体马上就能动了,开始摸着脖子大口的喘气和咳嗽。潘子怕那东西又窜出来,猛扯出工兵铲就到dòng口,用手电照着dòng里,不过照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武器,似乎是尸胎已经钻下去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忙给胖子捶背。捶了半天他才缓过来,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破dòng,道:“谢谢,谢谢各位好汉。”我问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动不动象弥勒佛一样。
胖子自己也不知道,说就感觉找着找着脖子一凉,就不能动了,看和听都行,但是身体就怎么也动不了,好象是给冻在了冰里,他在那里用力的使力气,但是连转一下眼珠子都不行,可把他急的。
潘子大笑:“听刚才那尖叫,这是只女尸胎,估计是在这里太寂寞,看你和她体型相似,想拖你下去陪她了。这叫做来自地狱的搭讪。”
胖子苦笑,推了他一把,“你他娘的才和她长的象呢。”
第二十七章 排道我们猛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潘子已经跌的没影子了,dòng里有转完,手电照不到最底下的qíng形,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脑子一热,就想跳下去,但是胖子比我更快,扯住自己脚上的绳子拔出军刀就跳入了dòng里,一瞬间就滑的没影子了。我还想再跳,给华和尚拉住了,说直径太小了,连你也跳下去,下面打都没法打,如果有用,胖子一个人就能把人救上来,如果没应你跳下去也是送死。
我咳了一声,探头看dòng里,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胖子不断滑落的声音。上面的绳子迅速的给拉进dòng里,不由心急如焚。
直过了一分钟,突然绳子就停了,接着绳子的那头传来了震动,接着胖子突然就在下面很深的地方大叫了一声:“拉绳子!”
我们赶紧拉动绳子,拼了命的往上扯,很快胖子就拖着潘子出现了,潘子还在不停的踢脚,显然那尸胎还是没松口。
陈皮阿四让我们让开,自己皱起眉头,翻出一手一颗铁弹,对着潘子的脚踝就一颗,狠狠就打在尸胎的大头上,尸胎这才尖叫一声松口,但是松了之后马上就想冲上来。
陈皮阿四就不给它机会了,又一颗铁弹,把它打了个跟头,它翻身再冲,又是一颗,这一次把它打的滚了下去。
我们趁机把他们两个都拉出了dòng来,几个人马上远离了dòng口。华和尚轮起工兵铲,就等在一边,果然不出几秒,这东西猛的又窜了上来,华和尚‘当’一声活活把它拍了下去,我们就听一声惨叫迅速就跌落到了石dòng的深处。
胖子脸色苍白,一边喘气一边对潘子道:“瞧见没有,看来你家媳妇还是喜欢你多一点。”
潘子吓的够呛,摆了摆手:“不说了,咱们扯平。”又问华和尚:“他娘的这个dòng,是不是尸胎的窝,要是的话,老子炸了它,让它早日投胎。”
华和尚摆手:“不是,尸胎又不是动物,哪来的窝。这个dòng确实奇怪,你们刚刚跌下去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胖子道:“又没带手电,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摸到了好几块石板,这dòng应该是人工修的。”
人工修的?华和尚看上去有点在意,我也把目光重新投向这个大dòng。
dòng口看上去有点象井,还他妈妈的有点深度。我以为这是个废弃的桩孔井,看看又不是,这个井口的直径有点大,当时的桩孔井不可能打到这种程度,井dòng的边缘有修凿的痕迹,有不是天然形成的那种火山熔岩孔。照了照,里面的尸胎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摔到里面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华和尚拍死了。这东西除了长的可怕一点,倒也不是很厉害。
里面的井壁刚开始还有一些石板镶嵌,到后面就没有,而且非常的不平整,有点像人的十二指肠的内壁,有风从井里chuī进来,夹杂着一丝cháo湿的味道,探头进去几米,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通往何处。
胖子看着就奇怪倒:“有点象东北的地窖口子?该不是修这座灵宫的时候,工匠用来腌白菜的地方。”
华和尚没去理他,用手感觉了一下dòng口:“风是从这里chuī出来的,这井不是实心的,肯定能通到什么地方去。”
胖子问,“会不会就是通到天宫地宫里去的后门,你们说的三头龙之间的秘道?”
我轻声说:“三头龙局已经证明是假的了,而且就算是真的,秘道应该开在地宫里,怎能开到这里来?”
胖子道:“你不懂。这叫声东击西,你没听毛主席说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这就是那‘汪汪叫’的计策。”
胖子一时记不住汪藏海的名字,随口就给他起了个外号,我听了差点笑出来。没好气的说:“拜托你放尊重点,怎么说汪藏海也是这一派的大师。你见了也得叫声祖师爷。而且那话哪里是毛主席说的,这是楚留香说的。”
胖子道:“你少给我认祖宗,什么祖师爷,他要是认我我还不认他呢,咱们别扯这个了,拿这个dòng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还真让我说中呢,那尸讨将来也是个祸害,要是在这dòng里做了窝儿可能还会害人,咱们下去把它gān掉。”
华和尚摇头说不可能:“既然群龙座是假的,就没有不要挖通三座山,这样倒也合qíng理,他们根本就没有人力和jīng力做这么巨大的工程,修一个云顶天宫恐怕就够呛了。这个dòng在这里,恐怕大有学问了。”
我看他眼睛有点放光,显然有想法,就让他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商量。
华和尚道:“我只是初步的一个构想,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胖子道了:“没事,先说出来再说,如果有错误,同志们会帮你改正的。”
华和尚失笑,点头道:“好,那我就来说说。其他先不说,暂说这dòng的口子开在这灵殿下面的这块地方,就非常耐人寻味,你想,把这口子开在这里,肯定是为了隐蔽的考虑,又有风chuī出,说名这个dòng是通往什么地方的一条通道,再看,dòng壁上有的修凿痕迹全是反凿子,就是说这个dòng是从里面开出来的,而不是从这里打进去的,三个要点,按照我们的经验,我们可以推断出这可能是一条排道,可能是修墓的工匠给自己留的后路,如果古墓被封,可以从这里逃跑。”
我奇怪道:“排道?不会吧,这么说,这下面还是有地宫的?虽然这里不是三头龙,但是还是修建了陪葬陵?”
华和尚却摇头:“可能xing不大,我们在封墓石下面没有发现地宫的入口,有地宫入口必然是在那里,如果没有入口,就肯定没有地宫,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把入口修在风水位之外,于主大不利。”
胖子道:“汪汪叫这个人,做事qíng很乖张的,也许他就是把入口修在了别的地方。”
华和尚摆手:“千万别想的这么复杂,汪藏海还是有时代局限xing的,要是他连葬经都不遵守,乱来一气的话,我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我一想也是,如果连葬经都不遵守了,那就不用看风水了。象成吉思汗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刨坑埋了,万马一踏,到现在都没人找到。问他道:“那既然下面没地宫,你说这条排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华和尚道:“排除法,第一,这条排道修在这假陪葬陵的下面,那么肯定是和云顶天宫的工匠有关系;第二,附近什么地方可能会修建这样的排道?毫无疑问,只有云顶天宫的地宫!所以我的结论——排道十有八久,是从三圣山下天宫地宫一路挖过来的。”
我马上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远了,他们如果真是要挖一条排道来做后路,也不用把口子挖到这里来,大可以直接做到三圣山上,那样不是可以省不少力气吗?而且在山里挖出这么长一条排道,需要多少时间,少说也要二三十年吧?这样的工程是人能做到的吗?”
华和尚解释道:“云顶天宫这样的浩大工程,在古时候肯定需要花费六七十年,甚至几代人才能修建起来,我想里面的工匠知道自己最后必死的qíng况下,偷偷要挖一条排道出来,并不是不可能。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把dòng的出口开在如此远的另一座山上面,肯定有他们自己不得已的原因,我们下去看看,必然能知道。”
一直听着的叶成问道:“和尚,你这想法,你自己有没有把握?”
华和尚顿了一下,道:“说实话,我不敢说,不过我觉的值得我们去尝试一下。总比咱们出去之后再跑一趟的qiáng,现在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是一条排道,如果我料错了,那下面是其他地方,进入也不是坏事qíng,这种排道,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没人会在自己逃命的路上设机关的。”
我一琢磨,华和尚的说法实在是非常有吸引力,一来这里风水的说法太乱,我已经搞不清楚陈皮阿四他们说的话了这里的风水是好是坏我也没兴趣。二来另一边阿宁他们的进展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已经làng费了很多时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三叔安排这一次‘下地’的目的,要是因为这一个来回全盘皆输,我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另一个方面还有一个考虑就是顺子现在可能基本上知道了我们是gān什么的,现在闷声不响的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但是这人不笨,我一直看着他手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刀超过两尺,说明这个人已经在戒备我们了,这人一旦回到村里,谁知道他会gān什么,说不定马上就会把我们卖了,陈皮阿四肯定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果我们不得已要出山重来,那进村之前第一件事肯定是杀人灭口或者重金收买,到时候再找向导,就不一定能找的到,你们去一次雪山,自己回来了向导没回来,谁还会再带我们进去,二来,村里能带人上雪山的人,恐怕也不多了。
几个人商量一下,权衡再三,意见却不统一,叶成怕那尸胎坚决不赞成下去,潘子也觉得邪乎,胖子和我就觉得可以试一下。华和尚就去请示陈皮阿四,说老爷子我们要不就走一招?
陈皮阿四一直坐在那闭着眼睛听我们说话,华和尚问了几遍,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是睡着了。
胖子有点按奈不住,就去拍他道:“老爷子,你倒是说句话,别在这装酷啊。”一推之下,陈皮阿四晃了一下,却仍旧没有睁开眼。
华和尚一看,脸色一变,猛跑上去一抓老头子的手,一下子脸就唰一下白了,胖子一看也跑了过去,一摸老头子的脖子,也顿时变色道:“我cao,死了!”
众人一听,都楞了一下,什么?死了?怎么可能,几分钟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是一看到胖子的脸色,华和尚脑门上的汗,和毫无反应的陈皮阿四,我们都意识到了不对劲,众人马上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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