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二人随记账先生来到姚先生的住处,记账先生走后,姚先生泡上两杯茶,一杯先给明成祖,另一杯给了刘伯温,刘伯温顿时明白此人有些本事,知道先君后臣之礼,想必已经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
刘伯温喝了一口茶便询问姚先生:“先生多少弟子?”
姚先生答:“不多不多,二十八位。”
二十八宿,刘伯温暗自明白,又问:“先生可懂yīn阳八卦?”
姚先生答:“粗粗浅浅,略懂皮毛而已。”
明成祖开口便问:“那你可知今日乃是五鬼之日,为何为其选今日成亲?”
姚先生笑了笑说:“此二人不仅日子犯五鬼,命里也犯五鬼啊!”
按照迷信的说法,犯两个五鬼可不得了,加之明成祖更加迷信极为不解,又问:“明知日子犯五鬼,人也犯五鬼,为什么不好言相劝,而使其凶上加凶呢?”
姚先生连忙说:“其实早已化解,五鬼且怕龙虎,龙虎一到五鬼全消。”
明成祖听后心中一悦,皇帝以真龙天子相封,刘伯温乃军师,其一员虎将,姚先生之言不正说此二人嘛。明成祖又故意一问:“龙在何处,虎在何处啊?”姚先生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明成祖大悦:“原来先生早已知我二人身份,果真名不虚传啊!”姚先生自知时机已到便跪下叩拜。
刘伯温看在眼里,也知此人有些本领,便说:“先生既然已知我二人身份,想必也知道我们来此之目的,您有这身本领何不为国效力,如今皇上选择墓地乃是件大事,您给瞧瞧这龙脉吧。”姚先生拱手以礼答应下此事。
说完,姚先生便起身带二人向外走去,此时外边一片漆黑。别说选墓xué,就连辨路都困难。可姚先生却轻车熟路,貌似已知二人心思,恰巧来到卧龙窝。刘伯温对此人也刮目相看。
地点已定,明成祖回去后就派人动工了,姚先生也向明成祖道出此处有一民碑,虽然风水极佳,但皇室占用民家旧坟不太好。明成祖却说:“是宝地必皇室为先,不用管新旧。”就这样将墓碑挖了出来搬到了远处,此墓碑之主姓康。
姚先生见明成祖非心中明主,便远走他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出家为僧,分说不一。至于后来,老百姓们都说这明成祖姓朱,搬走了姓康的碑,同音字“猪”离开了“糠”那不是越长越瘦?修了皇陵后,接下来的就一个比一个小,家道再也发不起来了。当然这只听途说的野史,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灵异游戏前一段时间,我和公司一个新来的同事出差,由于很仓促,买不到飞机票了,只好坐火车,在列车上跟周围的人闲聊,听对面卧铺的一位乘客讲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这位乘客老家在云南省,是临近阑沧江的山区,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有许多佤族小孩都到山下一株老榕树下玩游戏。他们玩的游戏很特殊,如果在现代,恐怕会让人联想起《骇客帝国(动画版)》,那里边就有一段qíng节,是一群孩子发现了一个“灵异房间”,人可以在里面体验类似“太空漂浮”一样的失重现象。而那些佤族小孩玩的似乎就是这种游戏,他们轮流盘着腿坐到树下,不一会儿整个身体就开始凌空而起,忽忽悠悠地往高出升,几个起落之后才会缓缓降下。
小孩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以为好玩,感觉像当了把神仙似的,可有大人路过的时候都给吓坏了,光天化日的这不是见鬼了吗?于是连打带骂,把小孩们都轰回家去了,不过山里的孩子都很顽皮,他们在没有大人注意的时候,还是会偷偷跑去老树底下玩“升仙”的游戏,直到后来起了山火,把老树林子都烧秃了,这个“诡异”的游戏才算告一段落。
因为山区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化,又有些迷信思想,遇上怪事也不敢过分探寻,事qíng过去后就更没人再去追究了,所以这个游戏的“真相”至今无人发现。
只是这位乘客另外还讲到,那株老树一直都很邪门,如果天上有野鸟飞过,就会折着跟头往下掉。
我不敢肯定这件事qíng的真实xing,毕竟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仅能猜测其中的原因,那一带常有蟒蛇出没,那株老榕树的树窟窿里恰好栖有巨蟒,它困在树中年深日久,挣脱不出,只能探出蟒首吸气,以老鼠鸟雀为食。这条巨蟒见树下有小孩,便生出吃人的念头,才使树下的孩子腾空升起,如果不是它最终气力不足,或许就要有某个孩子葬身在蟒腹之中了。不过在《狂蟒之灾》那样级别的好莱坞电影里,都没有出现能够隔空吸人的巨蟒。我想如果这个传闻属实,树中一定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才对,但并不是每一个“谜”,都有机会找到答案。
胡子我父母都在地质勘探队工作,小时候跟他们去东北大兴安岭,常听当地人说以前这山里有“胡子”。胡子就是胡匪,也是东北地区老百姓对土匪的一种称呼,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土匪在深山老林中活动,常年不刮胡子,致使满脸胡子拉碴,他们自成一体,与其余各地的土匪响马并不相同,胡匪们都拜十八罗汉为图腾祖师。
十八罗汉是佛道合一的化身,但胡匪所拜的十八罗汉并没有宗教背景,他们将一个小小的铜和尚装在布袋里,挂在胸前做护身符,俗称“布袋和尚”。据说当年有一母所生的十八个兄弟,离开老娘出门谋生,回来后,娘问他们在外边见了什么、想做些什么营生糊口。这十八兄弟说,别的也没什么,只是世上穷人苦,富人乐;穷人劳累,富人安逸;穷人命贱,富人命贵,难道都是先天的定数?想来天下三百六十行都已有了,唯独没有个“杀富济贫”的,孩儿们愿意做这勾当,同心协力劫取富人的钱财粮食分给苦汉子们,让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ròu,图个替天行道的快活。
于是这十八个兄弟就辞别老娘,进山做了杀富济贫的土匪,后世胡匪们用铜造的小和尚来代表这十八兄弟,一是为了铭记兄弟间的义气不能忘记;二是要效仿前人替天行道的举动,遵照祖师爷留下的“五清六律七不抢八不夺”行规。不过这种古时的“胡风”早就不复存在了,解放前的东北,匪患极其严重。
东北土匪真正成了危害一方的qíng况,是由日俄战争后俄军兵败向北溃散引起的。那些大鼻子一边逃窜,一面烧杀掠夺,沿途散落了大量军火,搅得天下大乱,随之而来出现了许多为求活路落糙为寇的土匪,有道是“遍地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糙头王”。
随后的岁月中,东北三省的统治者换得好像走马灯一样,大鼻子俄国人、小鼻子日本人、再加上什么大帅、少帅、委员长,无不将这些胡匪视为心腹之患,但怎么剿也剿不尽,反而有越剿越多的趋势,只好采取招安的办法将其收编。但仍有不少软硬不吃的,只要你是官面上的就跟你打,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甚至是苏联红军,只要从山头底下路过,就出来敲你一家伙,也有招安后又不服管再次反水上山的。
所谓土匪就是土生土长的匪徒,对当地qíng况了如指掌,不仅人熟,地面也熟。那些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生得比人还高、一望无际的荒糙甸子,不摸底的人一进去就会立刻被“海蚊子”叮成gān尸,还有沼泽、雪谷、黑瞎子沟,都是胡匪藏身摆脱追兵的“宝地”,他们跟正规军一打就散,逃进入迹罕至的老林子里躲藏起来,等风声一过又重新聚集,剿不胜剿,历朝历代都拿胡匪没有办法。
到日本无条件投降、东北局进行土地改革之时,东北胡匪已有成灾之势,几乎每县都至少有三两千名胡匪,几十人或上千人聚为一绺,各有字号山头,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黑话、行规、手势、仪式,而且心狠手辣来去如风。
一股土匪不管有多少“崽子”,就算被全部消灭gān净了,只要匪首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死灰复燃的可能。而那些成了名的胡匪头子,个个都是“穿山甲、海冬青”,冰天雪地中逃进深山,他可以扒开雪窝子,掏刺猬、捉老鼠,找木耳松籽来充饥。在没人知道的山沟里,还有胡匪隐藏的密营,里面储存着粮食弹药,所以即便剿匪的部队多达数万人,可一旦撒到茫茫无边的林海雪原中追捕残匪,就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了,常常无功而返。
有些土匪头子是猎户出身,格外熟悉原始森林中的环境,擅长跟踪猎物和掩盖足迹,而且又会一套迷信的把戏,号称推八门,也就是耍纸牌,每到一处,把布袋和尚摆出来拜上一拜,然后摆出八张倒扣的纸牌,翻开纸牌,有生字的一张,就是他逃跑的方向,这种方法不仅令人难以琢磨其逃跑路线和规律,而且还能利用其手下弟兄的迷信思想,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随左右。
林蛙我曾听一位客户讲他老家五六十年代度荒年的经历。他说农作物历来有个chūn种秋收的时令,乡下有句民谚道得好:“神仙难过二八月。”那时节正是地里青huáng不接的日子,老百姓们靠山吃山,便时常去山里捉“虾嫫”,山沟子里有几道淤泥河,每当bào雨之后,山上便有许多大虾蟆为了躲避洪水,都从淤泥河里逃上山坡。
当地人说的“虾蟆”,就是咱们所说的“蛤蟆”,淤泥河中的蛤蟆,因着水糙丰厚,都生得又肥又大,雨后大群蛤蟆蹿上山坡,正是村民们解决粮食问题的大好时机,一个人拎几条麻袋上山,随手去抓蛤嫫,一天下来,能装满几大口袋,家中吃不了这许多,便趁着蛤嫫兀自鲜活、尚未憋闷而死的时候,运到城里换些油盐茶叶。城中酒楼饭馆里有讲究的做法,放在砂锅里用花雕煨了,文火慢炖,加入冬菇、火腿、笋片等物相佐,整得香熏可口、五味调和,专给那些使得起钱的达官贵人享用,也算是道上册在谱的名菜。
普通人家只不过是用大锅将水煮得滚沸,那些活生生的肥大蛤蟆,也并不用宰杀洗剥,趁着活蹦乱跳猛xing不消,直接抛进滚烫的水里,不等它们跳出锅来,就用锅盖压住。这时就听蛤蟆们在锅中挣扎扑腾不休,须臾之间,热水滚开起来,锅里异香扑鼻,揭盖看时,被活活煮熟的蛤蟆,每只都是张口瞪目,紧紧抱住一块土豆或萝卜,盖因蛤蟆在锅里被水火煎熬,死前痛不可忍,有万般的苦楚,只好拼命抱住了土豆或萝卜,至死不放。
乡间吃煮蛤蟆,惯常都使这般残忍的法子,将热腾腾的死蛤蟆拎出锅来,连同它怀中的土豆萝卜—起啃吃,味道鲜美胜似肥jī。
当时我并不太相信这种说法,毕竟从没听说过蛤蟆可以这么吃,下锅时不洗不涮,连内脏都不去,吃完了能不得病吗?
直到前年chūn节,我坐火车去大连,在车厢里听两个大学生聊天,其中一个家里就承包了一条河,每次下过雨,全家老少都会拎着水桶去捉蛤蟆,吃法也同我那位客户朋友说的很接近,这是他们当地的一项重要副业,一年到头能够增加不少额外收入。我觉得很好奇,就向他详细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一种“林蛙”,营养价值很高,可以出口到日本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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