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幽谈_无所不腐【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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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武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不是,他是许优昙。”
  苗芋目瞪口呆的看着许优昙,“我开始以为许优昙是个diǎo丝,没想到是个帅哥。”
  苗芋注视许优昙的目光让薄绎不悦,他沉声道,“先办正事。”
  “好的。”
  苗芋收回目光朝停尸台走去,她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揭开。
  尸体看样子像是死了挺久,身上已经被咬烂了,脸上坑坑洼洼,面目全非,在残留的腐ròu下,似乎还有东西在蠕动,眼珠已经不见了,留下两个黑乎乎的大dòng。”
  “一般人溺水,首先应该紧闭口鼻,但是他的嘴巴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似乎见到了让他惊恐万状的东西,他的右手紧攥,两腿直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全身上下沾满了huáng泥,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极其恶心难闻。
  “不是死了三个人吗,还有两个死者呢?”许优昙皱着眉,环视了四周,没有看到另外两具尸体。
  郝武道,“另外两个是比较早出事的,已经让家属领回去了,这位还没能确认身份,也还没验尸,所以暂时先在这放着。”
  “这个人是被拉下水的。”薄绎指着死者露出黑骨的右脚踝,“他身上多处腐烂,上面都还沾着ròu丝和ròu末,并且凹凸不平,但是他的脚踝的伤口光滑平整,与身上的大不相同。”
  “我猜测他的右脚被抓住,拖到水里溺水身亡,那个东西的手具有腐蚀xing,把他的ròu溶解掉了,这也解释了他的骨头为什么呈现出怪异的黑色。”
  三人可以很直观的看到脚踝上的一圈ròu都已经脱落,伤口确实如薄绎所说的那样,而且经他这么一说,他们看印在骨头上面的形状还有点像手印。
  薄绎注意到死者的右手,他俯身从中抽出一根透明的细丝,双手拉开,呈现在众人面前。
  郝武问,“这是什么?”
  “这有点像琴弦,又长又细。”许优昙用手在弦上拨了拨,手指上的触感很熟悉,他说道,“我可以确定。”
  薄绎道,“你懂音乐?”
  “我小时候对各种乐器都有涉及,算不上jīng通,但是基本上都会。”许优昙再次被薄绎的敏锐给折服了,但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的梦,两件事似乎有关联。
  薄绎淡笑道,“不错。”
  许优昙实在厌恶验尸室里的气味,“既然看完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好。”薄绎马上答应。
  三人的前脚刚走出验尸室,后脚里面就传来苗芋的尖叫,什么东西能让向来面对尸体都面不改色的法医苗芋失声大叫?三人连忙转身冲进去。
  薄绎跑在最前面,苗芋离停尸台远远的,面色慌乱的指着尸体,只见从腐尸的皮ròu中钻出几只青黑色的虫子。
  薄绎眼疾手快,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术刀,几把手术刀同时飞出,半空中划过几道银色,接着准确无误的扎中虫子,顿时从它们淌出绿色的水,使恶心的尸体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薄绎的手法gān脆凌厉,着实把后跟上来的俩人加上苗芋惊的不轻,同时他们也看着尸体阵阵恶寒。
  “这是尸蟞。”薄绎嫌弃的将扎着尸蟞的手术刀全都扔进垃圾桶。
  三人再次被他的胆量和身手都震惊了,他们可以直观的看见,手术刀丝毫没有触碰到尸体,只是正好把尸蟞杀死,这刀法简直可以写成武侠小说了。
  苗芋已经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来了,她恋恋不舍地望向垃圾桶,心疼道,“我的刀。”
  薄绎道,“你不嫌恶心的话,可以捡起来再用。”
  “不就几把刀吗?姐多的是。”苗芋瞬间收回眷恋的目光,她不怕尸体,却非常怕虫。
  薄绎道,“其他两具尸体也是这样吗?”
  苗芋道,“应该差不多,死法死状都相似,但是之前的没有见到尸蟞,而且相比之下,这具尸体似乎更邪乎。”
  薄绎道,“可能是水里的东西的能力又上升了,看来这事不能再拖了。”
  许优昙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薄绎率先往外走,“你不是讨厌这里的味道吗?先出去说。”
  许优昙和郝武快速跟着,苗芋跑的比俩人还快,短时间内,她是不敢再在里面待着了。
  四人都出来后,薄绎对许优昙说道,“先说说你的梦吧。”
  许优昙一怔,“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这件事。”
  薄绎淡笑,“因为我会读心,”
  许优昙对薄绎会读心术这件事还没有到深信不疑的地步,但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勉qiáng。
  “我昨晚梦见一条江,江面停着一艘船,船上有位古装扮相的女子在弹琴,听旋律像是古筝,我怀疑这个梦跟这件浮尸案有关,因为他手里握着的琴弦,有可能是古筝的弦。”许优昙简单描述了梦里的内容。
  “开始预梦了么。”薄绎若有所思。
  许优昙问,“什么意思?”
  “你的梦跟这件事确实有关,看来你的体质渐渐恢复了。”
  许优昙知道薄绎又要开始打哑谜了,他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直接给我说清楚吗?”
  薄绎看着他道,“还没到时候,时间到了我会跟你说的,相信我。”
  许优昙无奈道,“嗯。”
  郝武对灵异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许优昙的预梦能力还是让他暗暗称奇,苗芋更是以惊奇的目光打量着许优昙。
  薄绎冷声道,“别看了。”
  苗芋顿时收回目光,心里嘀咕着,看几眼都不行,这男人还真是霸道。
  薄绎对郝武说道,“我和许优昙先回去了,你尽快查处死者的身份,晚上十点渂江边上汇合。”
  郝武点点头,“嗯。”

  薄绎优昙4

  俩人走出警局,回到车上,薄绎上次给他系安全带的事还记忆犹新,许优昙怕他再乱来,刚上车就马上把安全带扣上了,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个举动惹的薄绎轻笑,“你就那么怕我?”
  许优昙看着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薄绎的俊脸慢慢靠近许优昙,低声道,“你防的住吗?”
  “别乱来。”属于薄绎的气息扑面而来,许优昙渐渐心跳加速,他往后靠了靠,眼神不自在的闪躲。
  许优昙的这句话半点底气都没有,薄绎的语气低沉,“要是你敢跟别人有什么,无论男女,我会先上了你,要知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许优昙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特别是涉及到那方面,但他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跟别人有什么了?”
  薄绎的眼眸深沉,“你智商那么高,qíng商怎么就那么不行,看你这副样子,想要你的人难道还少?”
  许优昙不由得有点愠怒,他瞪着薄绎,“都是男人,凭什么这么说,为什么非得是我被人上。”
  薄绎的指腹温柔的游走在许优昙的脸上,柔声道,“乖,别生气,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要上也只能被我上。”
  薄绎的语气虽然温柔,这话听在许优昙的耳里格外的别扭,他可以接受自己喜欢薄绎,但还是无法接受被同是男人的薄绎压在身下,许优昙在身心上对这点都接受无能。
  “我是不可能会接受这点的。”
  薄绎看着许优昙的眼神渐渐黯淡,身体重新坐正,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以许优昙的xing格,能容忍到接吻的程度,已是不易了。
  直到回到学校,俩人都没再说话,薄绎只是在许优昙下车的时候说了句,“晚上你可以选择去或不去,随便你。”
  “嗯。”许优昙黯然看着薄绎的车子扬长而去,心中怅然若失,他生气了吧?
  正想着,许优昙的肚子突然抱怨般的叫嚣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早饭和午饭都没吃,他朝食堂走去。
  今天是周末,现在是下午三点,所以食堂里的人寥寥无几,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优昙随便点了一碗面,味同嚼蜡的吃完就回宿舍了。
  许优昙仰面躺在chuáng上,思考着晚上要不要去,薄绎说他已经开始预梦,体质恢复了会怎么样?肯定会有很多的鬼怪像木筷中的小女孩般想要自己的命吧,许优昙突然又开始感到不安,自己会不会死?
  许优昙决定打电话问问父母,事关自己的生命,他们总不会再隐瞒过去的事了吧,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久未联络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可是却没有人说话,只有传来频率不稳的电流声,听着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铁皮般刺耳。
  许优昙蹙着眉头问了几声,可是依旧没有回应,他将电话挂掉再打,仍然是这种qíng况,家里只有这一部电话,他也不知道邻居的电话号码,许优昙顿时有些慌了,父母不会出事了吧?
  许优昙心里正不安,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有电话,他马上接听,里面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听到熟悉的声音,许优昙总算放下心来。
  许母:优昙,怎么了?
  许优昙:没事,就想问您件事。
  许母:什么事啊?
  许优昙:我想知道我七岁的时候或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许母:(沉默了半晌)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优昙:嗯,发生过几件怪事。
  许母:(担忧的语气)那你没事吧。
  许优昙:没事,有人帮我解决了,他叫薄绎。
  许母:(毫不惊讶,语气平缓)他对你还好吧?
  许优昙:还不错,你认识他。
  许母:不认识,优昙,你听妈妈的话,好好待在他身边好吗?
  许优昙:您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许母:(叹气,又沉默了片刻)优昙,有些事不是妈妈不想告诉你,而是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又是这句话,薄绎也经常说。
  许优昙:什么事都不能透露吗?
  许母:不能,但是你要相信,爸妈是爱你的,我们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许优昙:嗯,那我不打扰您了。
  许母:(突然提高音量唤了声)优昙。
  许优昙:嗯,我在。
  许母: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要好好待在那人身边。
  许优昙:我会的。
  电话里传来忙音,许优昙放下手机,他很少与父母联系,不知道怎么说,他跟他们的关系向来都很平淡,甚至连jiāo流的很少,感觉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他们家也很少跟邻居有来往,有点与世隔绝般,这也是许优昙的xing格如此淡漠,并且排斥外人的原因。
  现在许优昙的心里更不安了,他可以肯定两件事,一是父母与薄绎不说认识,但肯定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的存在,因为母亲对于自己提到薄绎毫不吃惊。
  二是薄绎的出现不是偶然,而且自己身上确实发生过什么事,将来也有可能还会发生什么事,有可能还是危及生命的大事,这是作为他们隐瞒的最好解释。
  许优昙觉得母亲的语气很不对劲,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心里感觉空dàngdàng的,像是丢失了什么般难受和压抑,他决定过几天回家看看,要不然实在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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