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_红娘子【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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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从那一堆发huáng的资料里,找到这个老太婆的过去,一拿到手,就拿去给已经出院的钟原看。

    钟原家里没有苏怡,张伟军很奇怪,这一对小qíng人不是感qíng很好吗,怎么刚出院,苏怡就不陪他了?

    张伟军问:“苏怡呢?她也要听一听吧!为她安全着想。”

    钟原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此刻正在西餐厅里与乔致轩吃饭的苏怡,正笑靥如花地看着乔致轩那帅气的脸,听他讲一些商场上的笑话。他虽然那么有钱,在商场里打拼了这么多年,却总是可以把商场里的争斗说得和四格漫画一样的搞笑。

    在服务生的眼里,这一对璧人是这样的赏心悦目,男人看起来帅气多金,女的又那样的娇媚可人,更难得的是,那男人总是无微不致地照顾着那女子,一切都那样自然。一点也不做作。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苏怡的电话响了。

    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就接起电话。

    “苏怡,我是张伟军,我已经找到了七婆的资料,现在在钟原这里,你快过来一下。”

    苏怡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变得很紧张,站起来就对乔致轩说:“我要回去一下,钟原找我有点事。”

    乔致轩也跟着站起来说:“我送你。”

    “不用送,你吃饭吧!我打的就行了。”苏怡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让钟原看到乔致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

    乔致轩的表qíng却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那么,你今晚能来吗?”

    “今晚?”

    “帮你补过生日,我本来想给你惊喜,已经布置了一个很大的派对,可是,看你这个样子,我想还是应该提前告诉你。”乔致轩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苏怡这才感觉到自己冷落了乔致轩,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钟原的时候,她就会失控,乔致轩也看出了这一点吧!她忽然感到很抱歉,自己的心为何总是分成两部分,怎样才能平息下来?

    好在乔致轩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也很尊重地退了一步,任她离开。

    只是那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的不舍,她走了几步,又退回到乔致轩的面前,轻轻地吻他的嘴角,那带着gān糙一般清香的嘴角,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晚上,等我,我一定穿最漂亮的衣服出现。”

    乔致轩笑了,那目光里绽放出一种光彩,他仰头望着她,把她那洁如白玉的手翻了过来,在上面轻轻地写上三个字。

    苏怡走在西餐厅外面的阳光下,左手是紧紧地握着的,她慢慢地把左手在眼前展平,就见到那三个字。

    那三个字是:“长相守。”

    这是一个古老又非常简单的誓言,也是最难的事qíng,他要与自己长相厮守。

    乔致轩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他不会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你之类的话,可是,他的长相守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是那样地爱她,害怕失去她,所以,才会用誓言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苏怡心乱如麻,如果不能处理好自己与钟原的关系,又怎么能与乔致轩长相守?

    她用力地一甩头,这些感qíng上乱如麻的事qíng放一边吧,先去看看张伟军这个大警察小神探又找到什么猛料,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平安与明朗,如果能把这些鬼事给解决了,她真想能大家坐下来,一起吃吃烧烤,喝杯啤酒,说说笑话。

    最好是明朗那个变态还了俗,与平安这个痴qíng傻女配成一对,而自己不用去选择到底是乔致轩还是钟原,就这样不急不慢地过着,开着鬼吧,挣着小钱,云淡风轻,有时间可以把酒吧丢给这些朋友,自己去去西藏,逛逛丽江,苏怡的眼角已经有泪花闪出,这样的生活多好啊!可惜自己却再也回不去。

    张伟军见苏怡过来,打开灯。昏huáng的灯光下,拿出一个huáng色的档案袋,档案袋那牛皮纸都已经旧到破了很多dòng。

    他很郑重地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对着钟原与苏怡说:“我查到你们那个酒吧,从前是做洗头店的。”

    他停了一下,然后说:“那个店很不吉利,开店没有多久,就常有女人在里面失踪。”

    钟原与苏怡都瞪大眼睛。当时租下这个店面是因为它很偏又有些诡异yīn森,与鬼吧的气氛不谋而合,最重要的是还很便宜,可是,很明显不是洗头店,而是一个仓库。

    “那洗头店出了事,房主就把店给改了,做成仓库的样子,好租给不知qíng的人。”张伟军摇摇头,jian商!赤luǒluǒ的大jian商。

    “到底出了什么事?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苏怡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伟军很小心地坐下,然后说:“大家有没有想过,在鬼吧过夜的人是不是都遭到了不测?”

    苏怡一想到平安和自己的遭遇,猛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有明朗和这些朋友的帮忙,就是有一百个自己也已经死得只有一把灰了。

    钟原说道:“当然,只有平安和苏怡没有死,洛美、安离弦、朱时珍都死了。”

    “这一切是否都与头发有关?”张伟军很认真地问。

    “是啊!”

    这个时候,张伟军拿出一张纸,正是一个房间的建筑图,他小心地说:“这是从前那张理发店的布置图,来,我们来看看。”

    说着,他引着着苏怡来到鬼吧的卫生间内,然后指着那张图纸说:“你看,能看到什么?”

    苏怡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图纸,钟原从边上抢过去:“行了,谁都知道以你的智商是不可能看懂的,我来指给你看。”

    “这里放椅子的,”钟原对照着图纸,在鬼吧里指划起来,直指到自己站的地方,说了一句,“这里是顾客洗头冲水的。”

    然后他弯下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水龙头,笑着说:“财迷苏,你这个水龙头估计还是从前理发店留下的,舍不得钱换个好看的。”

    “这个不好看吗?八成新,làng费钱做什么?”

    张伟军的脸色非常难看:“如果你稍稍大方一点,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伟军走了出去,倒了一杯酒喝,他的脸色有一点苍白,然后说:“这个洗头店,从前死过人。”

    “切,好老套,哪个老房子都可能死过人,就算是不死人,也可能下面是坟场,这种事qíng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怡不屑地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钟原接着问。

    “说来话长,你看过《做头》没有,关之琳演的。”张伟军居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可能吧,你居然还看港产片,而且是qíng色的。”

    “为了查这个案子,我才去看的,是管材料新来的小妹说我们这个案子像电影《做头》的恐怖版,我才看了,果然相似。”

    苏怡大叫一声:“行了,吊人家胃口已经吊到我胃痛了,还不说。”

    于是,在这个慢慢昏huáng下来的鬼吧里,一个异常诡异的恐怖故事浮出水面。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理发店混着一些卡拉OK,像杂糙一样不知不觉中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生长,洗头、做头、按摩开始流行,只有那些极开放又极有钱的富家女子,才能去装修高档的发廊里享受。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有钱又美丽的女子,但她们却宁可放弃城里最好、最豪华的发廊,跑到一个非常偏远的理发店里,只是来洗个头,为的就是当时那个店里最有名的服务生——叫林南。

    林南是个孤儿,他不仅身世惹人爱怜,他眉目间那种淡淡的脱俗气质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青chūn气息都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存在,像是在一片雌xing动物生存的原野里,走过一头健壮又散发着雄xing荷尔蒙的小鹿,引来一阵阵的骚动。

    女人们因为他帅气纯洁又带着迷惘眼神的外表而被征服,被他那一双灵巧地在头上打着泡沫、像有魔力的手给下了迷药,个个都意乱qíng迷。

    太多女子排队在等着他洗头,而他却从来都是准时上班下班,不为任何女人加班。

    小朵是等着洗头的女子中平凡的一员,她迷上他却是无意,无意走进这个店,无意洗了一次头,而这种无意却注定了一场悲剧,她无望地爱上了这个男子,像冰山一样的男子。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洗头时,十指在她的发端打转的那种温柔,而这样的温柔和苏麻,却是太多女人都能共同享受到的。

    在头发冲水的时候,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整张脸,她躺在那张小chuáng上,头放在水盆里,仰望着他。

    他扭开水,温暖的水从头皮上滑过,像梦境一样,那个男子从不看她,只关注她的头发,那也是她最美的地方,那长发乌黑发亮,在水里泡着的时候,像水中浸了上好的墨饼,随水温缕缕散开,书画着另一种人生的美丽,像是中国水墨画,隐在纸中,神在其外。

    但这样的享受时间太少了,林南总是很快做完一个,然后又为下一个等了很久的女子洗头,其实,无论他洗得多慢,女人们都会嫌快。他不笑,也不说话,只有十指在女人的头皮上抚过像qíng人的吻一样。

    小朵每天从城东跑到城西只为了看看林南,三个月下来,连一句jiāo谈也没有,像小朵这样普通又没钱的女子,在林南的等候者里显得特别的寒酸,她总是被排挤到最后,但她喜欢等到最后,因为最后一个的话,店里就只有林南与她,她听着林南的呼吸,感受着他指尖的触摸,就已经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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