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痛的七荤八素,这小子又滚了回来,一巴掌糊到我的下巴上,让我脑袋往后一扬,咚地又撞在墙上。紧跟着,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直接甩到楼梯上往下滚去。他大爷瞎X的,这可要了我的老命!
在楼梯上往下翻滚中,咬牙忍着剧痛,心里不由发狠,也不管红绳是否会扯断了,念着咒语往下用力扯绳。红绳看似脆弱,但遇上邪祟却非常坚韧,竟然将他这肥猪身子也扯到楼台上,随着我一块往下滚落。
我先滚到楼梯转弯处,撞在墙壁上,一时痛的没法动弹。可这时死小胖也滚了过来,来势如此凶猛,还不把我撞成ròu酱啊?
提起一口符气,拼命的往旁边滚开,恰巧在这电光火石之际,躲开了他的身子,让他重重撞上墙壁。我不敢稍有停歇,扯动红绳,接着溜他。小胖撞的这下也不轻,马上缓不过神,这就被我占据了主动。
就在楼梯转角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让我溜了他足足五分钟,来回翻滚摔打,最终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不动了。毕竟这邪物还没形成啥气候,充其量也就是个刚刚进入幼儿园的小崽子,这会儿搞定它还是很容易的,一旦养成气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也累的跟死狗似的,趴在那儿吐着舌头不住粗喘。心想幸好林羽夕和花落都喝多了,不然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又让他们俩受到惊吓了。喘匀了气息正要起来,想办法把这小子身上邪物彻底清除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双眼不对,眼珠有些发灰,我心头一动,这似乎是被人下了降头的症状。
第178章 雪夜寻踪
降头还是被人暗中cao纵了,也就是通过纸风铃控制两具死尸的道理一样。我顾不上多想,在咬破的手指上再挤出点血来,念诵默咒:“阐扬正法,dàng邪辟兵。着!”
迅速将手指上的血液抹在小胖双眼上,这是一种反斗cao纵术的法子,据说还有种十字杀的法术与此大同小异,能够通过眼睛这个通灵冥途,反伤施术人。
小胖登时眼睛一闭,身子抽搐几下,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与此同时,楼下响起了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在静谧的黑夜里,响彻整个大楼!
我心头登时就是一震,又是孩子的哭声,跟昨晚在石碑场的qíng况一模一样。看来我又猜对了,小胖中邪,并不完全是被自身邪物所控制,而是有人在暗中cao控,这人竟然就是凶手,还他大爷瞎X的躲在楼内。
这让我倒吸口凉气,凶手近在咫尺,我们一无所知。今晚又全都喝的烂醉如泥,如果不是我早早醒过来,恐怕全部遭了对方毒手。他cao控小胖杀死我们仨后,造成一个我们之间相互残杀的假象,最后唯一活下来的小胖,也会被警方以杀人罪抓捕,最后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这杂碎真够狠毒的!
脑子里的这些念头只是瞬间闪过,我随即冲下楼梯,沿着孩子的哭声追过去。跑动之中,已经拿红绳迅速结好五鬼锁,想好了怎么对付婴灵的法子。可是一路从三楼追到一楼,发现卷闸门打开着,凶手早逃了出去。
追出门外,婴孩啼哭声消失。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大雪,苍茫的风雪夜色里,也看不到一丝人影。我咬牙切齿的转头看了看,最终低头看到门前一溜脚印,往东南方去了。这会儿是凌晨两点多,街上没有行人,这次凶手再想逃过追踪恐怕没那么容易。
当下也不管小胖了,将卷闸门拉下来,飞快追着这串足迹一阵疾奔。往东南跑了约莫二百多米,雪地上的足印消失,往前却多了两行车辙,显然凶手上车逃窜了。心里这个郁闷,我们没有汽车,这个点也没出租车可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凶手溜走,实在是不甘心。
忽然灵机一动,马上掏出手机给刘宇魔打个电话。没想到这小子还没睡,并且正在警局连夜研究案qíng。一听凶手在我们这儿出没,二话不说十多分钟开车就赶到了。白天至少得半个多小时,而晚上不塞车,警察又不怕闯红灯,开车简直跟飞过来的差不多。
我跳上他的车,一边简单的说着经过,他一边开车追着这两道车辙开走。往前追出没多远,就看到一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停靠在道路边,双闪灯还在不住的闪烁着。刘宇魔把车停在后面,拔出手枪就跳下去了。
跑到那辆车跟前,拉开车门大声叫道:“不许动,我是警察……”
我随后跑过来发现,车里压根没人,暖风还在开着,阵阵热风从里面chuī出来,让我在寒冷的风雪中感到一阵温暖。可是人呢?我们围着汽车转了两圈,没找到任何踪迹。不过道路旁边是个公jiāo车站,搭建着顶棚,路沿上没有积雪。人应该是推开车门,直接跳到了没有积雪的路沿上,然后逃之夭夭。
可是除了公jiāo车站巴掌大的地方没有积雪外,四处白雪皑皑,他是怎么逃走的,难道是飞走的?
刘宇魔还在不甘心的打开后汽车后备箱,然后又检查车底。我心说那都是没用的,凶手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原地,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做法,这杂碎是不会做的。我走下公jiāo车站,拿着手电筒忽然发现人行道上多了一个茶杯口大小的凹痕,心头怦然一动,再接着往前找,用又出现了同样的痕迹。
最后找到便道上,看见有个井盖,而井盖周围的积雪大面积融化,于是明白这是供热管道井。猛地眼前一亮,猜到凶手是用脚尖点在雪里,才留下了茶杯口那么大的凹痕,然后跳到这里,揭开井盖下去,沿着供热管道逃走了。
西岭供热管道跟下水道、电缆、光缆是一个通道,空间很宽敞,足够容下人在里面行走。我不由暗骂这混蛋真够狡猾的,竟然利用下水道逃遁了。
我把刘宇魔叫过来,跟他说了qíng况,这小子揭开井盖就要下去追。我拦住他说:“这人做事前早已看好了逃跑路线,我们耽搁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肯定追不上了。”
“也不见得,他如果要逃往市外,我们还是有大把时间追上的。”刘宇魔持不同意见。
我反问一句:“换你屁股后头有人追着,你会选择怎么办?”
“在前面找个出口……”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刚才一根筋了。这里距离市外有七八公里,就算跑的再快,可一旦被堵在下水道里,那就cha翅难飞。先躲过追踪,从前方出口出来,再想办法逃走,这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那我们记接着往前追,沿着井盖追查脚印!”刘宇魔说着跑回车上。
我在后面摇摇头,这小子头脑挺好使的,这两天可能被案子搞晕了,处处显得很蠢笨。我上车后说:“不用追了,既然凶手懂得反侦察,井盖跟前是不会再留下脚印的。何况供热管道通往很多小区,他无论转入哪一个小区里,我们就会失去他的踪迹。”
刘宇魔满眼血丝的挠挠头,苦恼的问:“那该怎么办?我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都没了分辨能力。”
我用手揉着眉心,想了一会儿后,心里对这个凶手多少有了点线索。抬头望着前面说:“五十米外有个小区,我们进去瞅瞅。”
刘宇魔开车往前驶走,到了前面一个居民小区开进去,不用我提醒了,在楼房之间缓慢行驶,检查地上是否有脚印。突然,在一个冒着热气的井盖旁边,看到了一串足印!
我不禁大喜道:“看来我猜对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刘宇魔满脸惊诧的问:“谁?”
“是个女人!”
第179章 发疯的婴儿
刘宇魔听了我这个答案,如坠五里云雾,一时摸不着头脑。本来锁定凶手是石碑场老板,那可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女人?
“她是谁?”刘宇魔疑惑不解的问。
“下车吧,待会儿上楼你就知道了。”
刘宇魔带着满腹疑惑,将车停住,我下车后径直走向左侧一栋大楼。这小子跟着我进了电梯,见我摁了十八楼的按键,挠挠头说:“我记得跟章局长来过一次这里,陆jīng岳住这里吧?”
我蹲下身子,看着电梯底部地毯上还有刚刚融化的雪水说:“你猜对了。”
“陆太太不会是凶手吧?”刘宇魔瞪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万事皆有可能啊。你以前会想到,苏承达不是苏远山亲生儿子,而这一切又是个yīn谋吗?”我站起身眼盯着楼号一个个刷过,已经到了十八层。
“叮”地一声响,电梯停稳,门向两侧唰地打开。我把一直攥着的五鬼锁装入包里,直奔陆jīng岳家门而去。
刘宇魔还是有点想不通,跟在后面小声跟我说:“丁渔,你一定要搞清楚啊,陆jīng岳死后,陆太太孤儿寡母挺可怜的,咱们……”
说到这里,已经到了门口,我伸手摁了门铃,刘宇魔也随即闭嘴。
很久里面没人应声,我于是用手重重敲了几下,大声说道:“再不开门,我们就开枪把门打开!”
话音刚落,咔地一声,屋门被打开了。陆jīng岳老婆穿着一身雪白的睡袍,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我们问:“深更半夜,你们有什么事?不怕我告你们扰民吗?”
我眼神一霎不霎的盯着她说:“后面这个就是警察,你直接报案吧。”顿了顿又道:“你打算就在门口说话,还是请我们进去慢慢讲呢?”
陆太太冷哼一声,用极为怨毒的目光瞪我一眼,转身回了客厅。我和刘宇魔进去后,把门关上,穿过走廊进入客厅,看到还不足一岁的孩子,趴在沙发上,满脸带着泪痕,稀稀疏疏的头发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在外面淋过雪。
小孩这会儿抬着头望着我们俩,也不哭,一对小眼珠不住闪烁着诡异的光采。我站在客厅中心,迎着小孩的目光说:“你最好别乱来,否则会伤了孩子的。”
刘宇魔脸上变色道:“你在跟谁说话?”
“鬼!”我刻意把声音压的很低沉,这个字吐出口,愈加显得yīn森恐怖。
陆太太听了此话,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诧,似乎没想到我能看出孩子身上有问题。随即神色又恢复平静,走到小孩身前将他遮挡住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挡住他也没用,其实我来之前已经知道他身上那只鬼是谁了。之前孩子经常夜里哭闹,现在我才想明白,不只是坟地的问题,还有只鬼附身。可是那次我来的时候,死鬼刻意避开了,让我没瞧出这个问题。不过,无论你们手段再高明,依旧是有迹可循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陆太太冷冷说。“你是刘警官吧,好像来过我们家一次。你身为警察,却跟一个疯子半夜三更私闯民宅,知法犯法。是我打电话给你上司报警,还是你亲手抓这人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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