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魔由于还没搞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脸上显得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冷哼道:“我建议你给他上司打电话报警,这样大家一起去警局协助调查,事qíng总有个水落石出。”
“滚,你们滚!”这娘们哪敢报警啊,见斗不过我,于是开始耍赖,捂着脸放声大哭。她这么一捂脸,丝绸做的睡袍衣袖,从手腕上滑下来,露出几道血痕。
我心里有数了,那是刚才被我用反斗术打伤的。当时她正在用手捏诀施法,突然被冥途中逆袭来的法气划出几道伤痕。可惜我修为不深,否则不但打伤她的手腕,还能让她伤了经脉。
刘宇魔也随着我的话找台阶:“那就一块去警局吧,是非曲直,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jiāo代。”
“我不去,我不去!我们孤儿寡母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去警局?”陆太太边哭边说。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法子,她不承认是凶手,又护着死鬼附身的小孩,我无法动手。不过转头看到走廊里有未gān的脚印,一路通往卧室,我心头一动。她做法cao控小胖神智,必定要用法术器具,回来后肯定要把这东西藏起来,然后再换睡袍的。那么东西,可能在卧室!
我于是转身出了客厅,沿着脚印走向卧室。
“你要gān什么?”陆太太歇斯底里的叫着冲出客厅,刘宇魔知道我要gān什么,伸手拦住她。
这时“桀桀……”一阵yīn森狰狞的诡笑声传来,趴在沙发上的孩子突然跳下地面,迅如闪电般的冲我疾奔而至。这不合理的qíng形配上瘆人的笑声,简直诡异到了极点,刘宇魔一时吓傻,任由陆太太挣脱他的掌握,冲我扑过来了。
与此同时,诡秘失常的孩子也如同一阵风般撞向我的双腿!
我进门之前早有准备,手里一直攥着一张镇鬼符,正等着的就是这一刻。孩子跳下沙发的那一霎,我就轻声念了咒语,等他冲到跟前,我摊开手掌,这张符“呼”地燃烧。
他大爷瞎X的,那不是夹在指诀间,huáng符从上往下燃烧,而是直接贴着掌心的,差点没烫死我。
我痛的一咧嘴,慌忙把符丢在孩子身后,断了他身上的鬼路,然后迅速往旁边一闪,躲开这一撞,同时也躲过了陆太太的扑击。他们俩一齐撞在走廊墙壁上,双双仰天跌倒,这让我心里出了口恶气,刚才你个死娘们怎么控制小胖让我撞墙了?
趁此时机,我从包里扯出结好的五鬼锁撒在孩子身上,就听到了一声yīn森的痛叫。这小孩翻过身子,蠕动着朝客厅爬回,可是被镇鬼符断了后路,又掉头回来,在原地不住叫着转圈子。
陆太太见孩子变成这样,吓得脸如土色,也不顾上再对我撒泼,跪在地上哀求:“求求你放过孩子吧,我求你了!”
我冷冷盯着他们娘俩说:“我刚才怎么说了,叫它不要乱来,否则会伤了孩子的。这么冷血的爷爷,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好吧,你先承认自己做的一切,我就放这只老鬼出来!”
“爷爷?”刘宇魔满脸迷惑的问。
第180章 坦白jiāo代
要不是我来这么一手去直接找证据,还不会这么顺利将他们一举搞定。
在我咄咄bī人气势之下,陆太太哭着承认,狄磊和吴秀珍是她杀的,一切搞出来的事qíng都是她做的。刘宇魔在她开口之前,拿出录音笔打开,将她的这几句一字不落录音了。
我拿掉五鬼锁,但此刻手上没有封鬼坛,只能先让老鬼在孩子身子继续待着了。在小孩灵窍上贴了张镇鬼符,让他小眼珠一翻,昏晕过去。陆太太懂得孩子没事,慌忙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不住的哭泣。
我看着他们娘俩,刘宇魔进卧室搜出了她的做法道具,几张白纸黑笔所画的邪符,还有一只巴掌大的木头雕像,是一只镇墓shòu!
看到这玩意,我心里暗暗吃惊,我们到底跟这玩意有什么关系,这娘们利用此物能够让我们时常受噩梦折磨?我从刘宇魔手里接过木雕镇墓shòu,只见额头一只角烧焦了,应该是做法时留下的。镇墓shòu嘴里咬着一个非常细小的纸卷,我取下来打开,上面写着丁鱼和林羽夕的生辰八字。
刘宇魔打电话通知警局,蔡局长亲自带队来到小区,把陆太太和孩子带走。其实看着她把孩子紧紧搂抱,唯恐受到伤害的模样,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怜悯。她和孩子是无辜的,只是她嫁错了人,孩子投胎错了家庭。就像我和林羽夕一样,本不该卷入这个神秘的诅咒里,可是从小已经命中注定。
我半路返回工作室拿了封鬼坛,到了警局首先把老鬼拿下。陆太太也没敢再做抗拒,把作案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孩子身上的老鬼,是陆jīng岳父亲陆宏图,死后冤魂不散,一直住在儿子家里不走。为了什么?陆太太没说,但我也不急,因为老鬼在我掌握之中,回到工作室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不愁老小子不招。
陆太太用邪术害我们和杀死狄磊、吴秀珍,并不是完全为了给丈夫报仇,主要是在死鬼公公的威胁下做的。做这一切为了什么,陆太太也不清楚,因为丈夫死了,她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失去孩子,于是死鬼公公说什么,她便谨遵执行。
她本身不懂使用邪术,是死鬼公公一步步教她怎么做,然后再借用陆宏图身上的鬼气来完成的。她抱着孩子在大冬天寒冷的气候里,跑到德阳山,找到狄磊藏身地点,把他杀死后剥了脸皮先埋在石碑场外的小树林内。
说起这个石碑场,那其实是陆宏图早年投资的一个产业,死后又不断去骚扰石碑场老板,所以提出要求,有求必应。把尸体从德阳山运到石碑场,都是老板帮忙做的,还有杀害吴秀珍,那也有份参与,所以这家伙从警局回来收拾东西就跑路了。
为啥要杀害一个村妇呢?陆太太说,陆宏图需要找个yīn年yīn时出生的女人,而找来找去,唯独吴秀珍符合条件。前几天一个夜里,石碑场老板带着陆太太和老鬼去了沙河村,将刘大茂灌醉,再让老鬼上身,唆使头脑不太清醒的刘大茂,在跟老婆争吵中下了狠手。刘大茂还以为是自己杀的人,在老板出主意下,把尸体运到石碑场小树林掩埋。其实到死都不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而他撞墙自杀也是陆宏图的杰作。他们唯恐刘大茂招出那天晚上跟老板在一块喝酒,牵扯出陆太太,所以偷偷潜入牢房,附在刘大茂身上撞墙了。
前天晚上,我们去小树林找到尸体,那时陆太太就在石碑场看管着失踪的九个人。当时石碑场老板去山上挖dòng,要把九个人活埋了,正好被我们找到。陆太太抱着孩子仓皇逃窜,跟随老板一块逃回村里,她扮演老板一个儿媳,瞒过了警察的盘查,只把老板带回去接受调查,而后她就匆忙返回市内。
那天晚上听到的孩子啼哭声,也不是婴灵的,就是她孩子口中发出的。这也让我从此起疑,最终会想到凶手是个女人。
今天凌晨,通过小胖身上邪物得知我们都喝醉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可不凑巧的是,我竟然半夜醒了,她于是就不走运的被循迹追踪,追到了家里。
杀人经过说清楚了,可是为啥要杀人这个问题,陆太太始终说不明白。蔡局长和刘宇魔还在紧追不舍的询问,我代替这娘们说,她杀人全是死鬼公公的授意,为的是害死刘宇魔,铲除一个警局jīng英,然后好对付我和林羽夕。
我自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其中牵扯到了老黑头和镇墓shòu的秘密,所以这事还是别搞那么复杂,不然这案子再审下去,会越来越麻烦。
蔡局长是个聪明人,能够写报告也就不再追问了,否则别想安生过这个年。但还有个疑问也是我特别想破解的疑团,那就是九个人怎么从地下冷库失踪,被弄到石碑场的?蔡局长于是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太太摇头说不知道,只是在警局附近做法,九个人很快就出现在了下水道内。然后石碑场老板一个个从下水道运到市外,关进石碑场房屋。至于是怎么做到,因为她并不懂法术,一切口诀和做法都是死鬼公公教的,根本不解其中奥秘。
眼见天亮,听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我便告辞回工作室。刘宇魔开车把我送回来,这小子挺jīng明,临走跟我说:“在老鬼身上有什么发现,记得跟告诉我。”
我点点头上楼,这时候他们仨都还没醒。小胖依旧睡在楼梯转弯处,被我拍了几巴掌打醒,这才揉揉眼睛看到自己不是在屋里睡觉。
“靠,见鬼了,我怎么睡在这儿?”这小子跳起来惊声大叫。“我脸皮没换吧?”
“换了。”我说着往楼上走。
“换成了什么模样?”他追过来急问。
“二师兄的模样。”
这小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喃喃自语谁是二师兄,忽然间想起来是猪八戒,气的骂道:“小流氓,你居然耍我?”
第181章 硬骨头
我没工夫跟他斗嘴,回到屋里,把林羽夕叫醒。这丫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着脑袋痛苦的说:“头好痛!”
“找到凶手了,刚刚已经在警局审理清了案件。”
我这么一说,这丫头马上不头疼了,麻利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忙不迭的问:“是谁,是谁,是谁?”
“想知道答案,乖乖起来跟我去你办公室,一会儿什么都会明白。”
这丫头顾不上去梳洗,乖乖跟我去往办公室。小胖大声叫着花落,案子破了,快点跟二师兄去办公室听故事……
我大爷瞎X的,也不知道他说的二师兄是指他自己还是在骂我。
来到办公室,坐下后林羽夕才清醒了,看到我身上满是泥污,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皱眉问:“你跟凶手进行殊死搏斗了?”
我摇摇头:“我跟凶手没殊死搏斗,倒是跟二师兄进行了一场生死大战,差点没命活到天亮了。”
花落和小胖这时恰好跑进来,他们仨齐声问:“谁是二师兄?”
我瞅瞅他们仨,最终把目光落在小胖脸上说:“要是别人问吧,有qíng可原,你说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问谁呢?”
林羽夕和花落立马反应过来,捂着嘴笑了。
“靠,我招你惹你了,大早上的戏耍我?”小胖生气了。
我于是把凌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这还没招惹我?差点把我小命划拉走。这小子摸着脑袋说不可能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没好气说,那你待会儿调监控录像就知道了。
林羽夕急忙调出凌晨的录像,一看之下,他们仨全都惊讶的瞪大眼珠。小胖诡异的倒爬在屋顶上,简直比鬼都瘆人。小胖傻眼了,又忙跑到镜子跟前照了照,见自己脸皮没变,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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