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说你没中毒,但转念一想,谁知这丫头是不是还在打我什么主意,这事先不说破,等出了古墓再说吧。于是叹口气道:“放心,我会把你带出去的。不过毒xing好像没你想象的那么猛烈,如果我们速度快点,应该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真的?”这丫头停住哭声,皱眉抖动一下后背,奇怪的说:“后背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能这毒是慢xing的。但你一定不能把我丢下,你说要带我出去的,是男人就要遵守诺言!”
我苦笑着点头:“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不管死活都会把你带出去。”
小夕感激的看我一眼,把眼泪擦gān,挣扎要爬起来,可是刚才摔的那下比较重,刚刚起身又痛苦的趴下了。
我说让我来背你吧,反正也没少抱我,咱们不必计较谁占谁的便宜,谁吃谁的豆腐了。只不过衣服不能再穿,以免毒液扩散,让你中毒更深。我怎么说,这丫头怎么答应,现在乖的就像只温顺的小猫。说要背她,但我没拉她起来,因为三米高的深坑,怎么出去啊?
小夕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古墓一种翻板机关,陷阱里都会设置尖刀利器的,我们掉下来怎么什么都没有?奇怪,坑底反而全是松软的泥土,这不科学啊!”
我哼了一声说,在古墓里修建陷阱本身就不科学,我觉得不死才最科学。说了这句后,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你说是那个脑残家伙修陷阱时候不cha刀,这不是白领银子糊弄人吗?低头拿手电在四周照了照,奇异发现墙边泥土上有脚印,是鞋印!
我没穿鞋,小夕鞋子早在河里冲掉了,我们俩都光着脚印,这鞋印拿来的?蹲下仔细看了看,似乎是一双布鞋印,因为光秃秃没任何花纹,我刚猜到一点因头,小夕就说了:“这座墓肯定在之前被盗过,有人进了甬道却猝不及防掉下翻板陷阱。可是这人本事挺牛叉,没被利器刺死,而是……”
她说到这儿,觉得还是不对,那么利器哪去了?我伸手在土里刨了几下,下面没多深就看到了横摆着的一根根尖刀,利器被盗墓贼拔下了,但为什么要埋在土里呢?这盗墓贼够奇葩的,难不成是为了后来人着想的吧?
我们正在思索原因时,就听到上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顿时吓得魂儿都飞走了。黑眉蝮蛇又追了过来,这次被困在巴掌大的陷阱里,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小夕慌了神,连声问怎么办,怎么办?
她问的越急,我心里就越烦,我要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愁眉苦脸吗?听着揪心的爬行声,一颗心都悬进了嗓子眼,我左右看看后,突发奇想,想在坑壁上挖个dòng让我们躲进去,然后再用泥土封住,你说会不会躲过一劫?
也没别的办法了,拿出那把弹簧刀,把刀刃弹出来,在左边dòng壁上用力捅刺。还好全是泥土,迎刃剥落,哗啦啦塌下一片,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dòng口。我和小夕立马愣住,随即我们全都明白过来,为啥刀子会被泥土掩埋,原来是之前盗墓贼眼看上面太高爬不上去,再加上甬道还有其它机关,就算上去仍旧避免不了中招,于是又在这儿挖了一条盗dòng。但这家伙挺不地道,挖出一条道后,不想让后人借光,又用泥土把dòng口给堵住了。
我一下就乐了,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连小夕都开心的笑起来。我二话不说,把弹簧刀和小镜子jiāo给小夕,首先拿着手电爬进去,空间虽然很狭窄,但不影响爬行。不过却没有回身的余地,我只能退回来,让小夕抓住我的脚,就这么一齐用力往前爬去。
这条盗dòng是斜坡状,小夕咬紧牙关,努力拽着我的脚往上爬,这让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是什么说不上来,只是隐约有种奇怪的想法,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这丫头救出去。是不是因为她长的好看,我动心了,我不知道,我们俩现在的qíng况,总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盗dòng是按照甬道长度来挖的,出口应该在墓室。由于小夕这个拖累,爬的并不快,并且非常累人。不过没听到后面有蝮蛇的爬行声,也没闻到腥臭味,我们俩逐渐放下心来。爬了半天,终于到了尽头,却发现这个地方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我气的真想骂街,被堵在不能转身的死胡同里,还不如死在陷阱里舒服一点。
“你看这儿有把盗墓贼留下的洛阳铲。”小夕伸手递过来一把铁铲。
我接过来看看,铲头是圆柱型的,这玩意是gān啥用并不清楚。但有了铲子倒是让我又想起个主意,让小夕尽量侧身贴在盗dòng左侧,我伸铲子往上挖土,然后再把挖下来的土送到小夕脚下,不多会儿,下面就堆起一个土包。这时突然闻到了腥臭味,却没听到动静,我们俩同时一惊,醒悟过来在松软的泥土上,蝮蛇爬行发不出声音。
急忙拿手电回头照she,发现在十多米开外,一大团黑眉蝮蛇争先恐后的正在往上爬。小夕吓得脸色更白,抓住我的脚说:“它们来了!”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加紧往上掏土,眼见后边堆起土包越来越高,终于抵住dòng顶快要封住口了,这时蝮蛇也爬到了跟前。小夕总算还没完全丧失斗志,往下滑落一尺,双脚抵住那堆土包后,拼命的用脚往上堆土。但就在封口的一瞬间,有一条蛇钻了进来。
刚好这时,我往后送了一铲子土,正好砸在蝮蛇脑袋上,把它砸到了一边。小夕惊慌失措的往回就爬,要说这人在生死关头,能发挥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潜力,居然爬到我脚下没停继续往上爬过来,硬生生的从我身侧挤了上去。
第10章 蛇又来了
我们俩几乎都没穿什么衣服,加之两侧是松软的土壁,小夕拼命的往上钻,于是就挤到了盗dòng尽头。我们俩又变成了跟在河下那个狭窄的fèng隙中一样,紧紧卡在了一块。我回头看着那条黑眉蝮蛇,抖落掉脑袋上的泥土,往上爬了几步竖起三角蛇头,吐着蛇信做了攻击准备,我的一颗心登时悬进了嗓子眼。
在这紧急关头,脑门子上虽然冒出了一层冷汗,但心里还是镇定的。心里一个劲在跟自己打气,不能慌,千万不能慌,毒蛇它其实也怕人,何况现在只有一条,不是说没有任何求生机会。
心里这般想着,我鼓足劲脊梁往后用力撑了一下,感觉泥土被挤压的凹陷下去,这样我跟小夕之间就出现了点fèng隙。而此刻这条黑眉蝮蛇,转着头不住看向我们俩,似乎正在选择先攻击谁。我趁此时机,挺起洛阳铲在dòng顶一撑,身子便擦着土壁和小夕身子滑落而下。我这一动,让黑眉蝮蛇受惊了,它也不用再为选择题犯愁,直接奔我窜过来。
这玩意冲我手腕来的,据说蝮蛇咬手断手,咬足断足,太他大爷瞎X的恐怖了。我想把手甩开,可洛阳铲撑的那下,cha入dòng顶很深,一时拔不下来,只有松手闪在一边。黑眉蝮蛇别看身形短小,但弹跳力和冲击力非常足,几乎擦着洛阳铲手把和我手掌之间窜过,余势不衰,一下窜到了我刚才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小夕的胸口前。
小夕嗷一声尖叫,竟然用手捂住了脸。我真是无语了,你说你这时候不想着逃命,捂脸gān什么,它又不会耍流氓。还好我反应够快,伸手抓住她的一只左脚将她迅速拉下,两条腿分开,骑住我的头顶,刚好错开了毒蛇攻击的范围。不过黑眉蝮蛇在她脑袋上方,危险还没解除。
黑眉蝮蛇落地没有做出迅速攻击,而是蛇身盘起,又竖起了脑袋。这给了我一次喘息的机会,伸手抓住洛阳铲往下一扯,一大片泥土轰然塌落,与此同时黑眉蝮蛇又再跳起攻击,被这片沉重的泥土给砸在地上埋了起来。我顺势拿圆柱型铲头猛地捅住落土的部位,感觉抵住了滑腻有力的蛇身,狠劲的往土里摁。
把它摁下半尺多深,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住,但手上不敢丝毫松劲,唯恐这玩意会从土里突然钻出来。过了片刻,不见这条黑眉蝮蛇出来,我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把洛阳铲从土里拔出来,铲子里带出一大团泥土和鲜血,看样子把它铲伤了。
蛇这种东西挖dòng能力不行,可以说几乎是没有这种能力。泥土虽然松软,但一时也钻不出来,我立刻又挥动铲子在地上猛拍了数十下,把土夯实了。这么大的拍劲,就算拍不死它,也能把它拍晕,总算为我们争取了点逃命时间。
我回过头,把铲子拉到下面,斜身蜷缩着,往下面土堆封口处加了不少土,从上往下拍实了。外面蛇虽然挺多,但一时半会也攻不陷这道软土墙。喘着气把手电捡起来,瞧了瞧上边的小夕,这丫头嘴角又往外溢血,并且双眼紧闭,我担心的问她:“你怎么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开口说:“痛的要命!”不过仍旧闭着眼睛,脸色显得很痛楚。
听她声音还算正常,于是放下心来说:“坚持住,只要死不了就行。”说着挺起洛阳铲,往头顶部位掏土,把落下来的土,再移到脚下土堆上。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小夕这句话语气里充满了绝望,说完后轻声哭起来。
我心里猛地抽搐一下,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似的觉得挺难受。我手上不停的跟她说:“生死不是用来感觉的,就像喝酒一样,喝多了也总是觉得自己很清醒。”
“这什么破比喻?”小夕睁开眼了,好像缓过了那股痛劲。她见我没再出声,就侧着脑袋静静的看着我挖土运土。
这种曲蜷的姿势挖土,吃力不出活儿,往上掏了两尺多深,还看不到有坚硬的土层,心里多少有点丧气。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挖不到墓室里,我们不是饿死就是被黑眉蝮蛇分尸。于是咬紧牙,加劲往下掏土。
“你叫什么名字?”闷头gān活感觉特别累,偏偏这丫头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就是不吭声。我打破沉闷,主动跟她唠两句。
“你不是知道么,叫小夕啊。”
“我问的是全名。”
“你要查户口啊?知道我叫小夕就行了。”这丫头还不乐意让我知道太多。
“你不说是吧?我大爷有一项成名绝技,那叫摸骨算命,摸遍全身之后,就能算到一个人姓甚名谁,前生后世都做过什么。你要不要试试?”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真不是瞎掰的,和美女这么一聊,就不感觉那么累了。
“呸,一个老流氓,教出一个小流氓。”小夕满脸愤怒和鄙视,显然她的婷姨常常被老瞎子摸骨XX,她也是知道的。
“是啊,我就是小流氓,你早就知道的,不用一直挂在嘴边。”我被她左一句小流氓,右一句小流氓骂的心里有火,说着冲她瞪起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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