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_秋风寒【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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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懂得见风使舵,一见我表qíng不对,立马气焰委顿,乖乖说:“我姓林,叫林羽夕。好了,我都说了全名,你还是安心gān活吧。”

  其实我挖土的部位,距离上面出口并不远,只有四五米,按照坡度来说,土层没多厚。果然又挖了一尺后,终于铲到了硬土。小夕说这是夯土层,有些古墓为了防盗,会把地面按照金刚墙来建造,在泥土中掺入糯米汁和童子尿,坚硬无比,比水泥一点都不逊色。

  我不由愣住,万一上面是道金刚墙似的地面,别说洛阳铲,就算是铁椎都未必能打穿。还好担心是多余的,土层虽然经过夯实,但经过一番用力猛捣,再加上上头青石板的重压,很快就出现了几道裂fèng,哗啦啦的往下掉落一块块凝固的泥土,露出了青石板。

  可是这时候小夕突然惊叫一声,指着我下面说:“蛇……蛇又钻进来了!”

  第11章 纸人

  过了这么久,那些黑眉蝮蛇,终于从泥土中钻过来,露出四五只蛇头,吐着鲜红的蛇信,在手电光下显得十分骇人。其实对于它们的恐怖,往往传说更胜于现实,由于心里先入为主,不管它是不是很可怕,总之一看到这玩意,就心跳如雷,双腿发软。

  上面青石板还没推开呢,它们这点功夫都不等,让我恐惧之余,心里又有点冒火。搬起一个西瓜大的凝固夯土块,猛地砸过去,正好把这几只蛇头全都砸中,深陷在泥土里了。就算砸不死它们,一时也不会爬出来。立刻回过头,奋力推起上面一块青石,把它移到一边,露出尺许宽五十多分长的口子,能够勉qiáng容下一个人。

  我让吓得还在发抖的小夕坐起身,慢慢站起来把头探出去。正在这时,盗dòng尽头被摁进泥土的那条蛇,竟然没死,又在这节骨眼上钻了出来。它身上血淋淋的,带着一股仇恨猛窜向小夕的双腿,还好这丫头脑袋探出了dòng口,没发现下边惊心动魄的场面,不然非吓软了不可。

  这会儿想抡洛阳铲,被小夕双腿挡住了抡不开,眼见这玩意来势凶猛,我在瞬间做出了必死之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丫头中毒。于是伸手迎着蛇头拍过去,也算是误打误撞,正好一巴掌拍中蛇头,把它拍回原地了。

  “下面怎么了?”小夕猜到有蛇攻击,声音都颤抖了。

  我抱住她的双腿往上一举说:“先出去再说。”随着她的用力,毛手毛脚的爬出dòng口。我于是松口气,只要没了她这个累赘,我就算被咬死也没那么担心了。捡起洛阳铲,撩起一大片泥土,撒在那边刚刚扭身爬起来的蝮蛇身上,然后连带洛阳铲也丢了过去,直起腰攀住dòng口,双手用力一撑,爬出了半截身子。

  小夕这会儿趴在dòng口边,借着手电余光能看到下面什么qíng况,一张脸都惊的变了形,瞪眼大叫:“蛇,好多……”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尿裤子,胡乱往上一抓,好像是件木器横梁,抓紧了往斜前方一窜,双腿便跳出了dòng口。但同时脑袋也撞中了什么东西,眼前冒起一团金星。小夕慌忙从附近抓到一件物品,刷拉拉的往下猛打,把跳上来的黑眉蝮蛇全部打下去了。我揉着脑袋回过头,拿手电往下一照,顿时倒吸口凉气。

  挡在土堆外面的蛇,基本上钻过来三分之二,在dòng口下黑压压一大片,看着头皮发麻。要不是及时打开出口,我俩就成了它们腹中美餐。我惊魂稍定后,赶紧把那块移开的青石再堵上。青石板长有三尺,正好横架在dòng口上不会脱落。堵上后几乎没什么fèng隙,它们就算有老鼠的挖dòng本事,那也挖不出来了。

  我们俩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俩人坐在地上,蓬头垢发,满身泥污,但这会儿却看着对方说不出的好看。相对瞧了片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林羽夕忽然忽然脸上一红,神qíng忸怩的骂道:“流氓!”说着双手抱住高耸的胸脯。她可能想起了我们俩种种亲密qíng景,害羞了。

  我反正是不害臊,怎么说男女在一块还是男人占的便宜多。不过笑着笑着,我发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个纸人。这在丧葬上是很常见的物品,在当地叫做纸马,以前都是马车轿子、童男童女以及还有小楼什么的。现在不同了,随着时代发展,纸马也与时俱进,马车轿子换上了小轿车,并且增加了冰箱、彩电、电脑,小楼也换上别墅,只不过童男童女还是老模样。

  这东西倒没什么邪气,问题是晦气。我忙让她丢掉,这丫头一看手里拿着纸人,也吓一跳,慌忙丢出去了。这时我们才有功夫打量四周,这不像是墓室,紧贴dòng口左侧是道墙,而dòng口上方似乎是个桌子。我刚才攀住的是桌子下面的一道横梁,脑袋撞上的是桌面。桌子材料用的是檀木,结实沉重,难怪把我差点撞晕,它都没散开。

  檀木方桌两侧各有一把椅子,林羽夕于是就开始卖弄了,她说古墓里的布置,很多都跟主人生前习惯一样,大多都有前堂后室,墓室居中。这一定是前堂,主人没事的时候,从棺材里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喝喝茶,跟夫人聊聊天,那也颇不寂寞。

  听她说的跟真事似的,让我心头一阵阵发紧。转头看到右边椅子上,耷拉着一双腿,当时心里就吓毛了!

  林羽夕越说越带劲,反正把我当成了好糊弄的“古墓盲”,有的没的说起来没完。我用手肘捅了她一下,拿手电照向右边椅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清晰看到这双腿上穿着大红绸缎裤,膝盖上垂下绣花锦袍,脚蹬一双中间高跟的绣花鞋。这鞋子我认识,陈大爷家就有一双,说是旗人穿的,叫什么花盆底旗鞋。

  林羽夕立马捂住了嘴巴,眼珠瞪的像灯泡。

  我苦着脸心说你个小丫头说吧,把棺材里的主儿说了出来,正在这儿喝茶呢。可是左边没看到椅子上有人,估计它老公还在睡觉,自己一个人坐在前堂消遣解闷。可是想到这儿,我差点没哭了,它一个人正孤独寂寞,碰上我们俩倒霉催的冤大头,这不正好有了消遣的玩物了吗?

  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妈都有什么特殊癖好,诸如小皮鞭、捆绑、滴蜡油啥的。正胡思乱想之际,被丢到一边的纸人嗖地挺立起来,这是一个童男,在灯光下两只黑漆漆的眼珠,粉嘟嘟的小脸和鲜红的嘴唇,仿佛像是活的一般。

  林羽夕惊的不住声连说:“那,那,那不是它老公来捉jian的吧?”

  我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这丫头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当编剧真是缺材了。当下拉住她的小手,急速从桌子底下冲出去。捡起的那两张符一张烧了驱蛇,一张塞在裤衩里在爬盗dòng的时候掉了。这纸人明显是鬼附身,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逃命的份儿。

  正在我找路的时候,林羽夕扯了一把说:“你看!”声音颤抖的挺厉害。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瞧,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12章 尸骨“发qíng”

  林羽夕回头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主人”,也就是趴在桌子底下时看到的穿戴绣花锦袍的“女尸”。它就安静的坐在那儿,身穿满清旗人服饰,头顶旗头大拉翅,脸色红润,腮若桃花,看上去还活着,这不是让我害怕的主要原因,因为它长的像小晴!

  拿手电仔细瞅了瞅,不是小晴这鬼娘们还能是谁?这下把我吓得魂飞天外,双腿一颤差点坐倒。小晴死是板上钉钉的事,它的ròu身不入棺放在这儿gān嘛,并且一点都没腐烂,保持着生前活人一样的状态,这让我在恐惧之余,百思不得其解。

  “它……它身上为什么绑了绳子?”

  林羽夕这声提醒,我才注意到,小晴上身五花大绑,好像还是被绑在椅子上,即便是活着也不能动弹,更别说是死后了。这问题谁知道啊,从这身装扮上,它死了至少百年之上,老瞎子居然给我找个年纪这么大的做老婆,你个瞎X够缺德的。

  小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表qíng木然,看不出是喜还是悲。我们看着它的同时,它一对无神的眼珠似乎也在盯着我们,看的我心底不住冒凉气。

  “唰”就在这紧张而又死寂的气氛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我们俩一齐打个冷战,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方向。右边椅子跟前,又挺立起一个纸人,这是个女童,跟男童一样,栩栩如生,显得颇为诡秘!

  “跑了!”林羽夕带着哭腔扯我一把,慌不择路的往前就跑。

  我一看那似乎是通行墓门的甬道,赶紧把她扯回来,转头看到一侧有个门通向后面,拉着她绕过童男纸人就跑过去了。好在小晴和这俩纸人也没追,让我们稍稍放了点心。后面应该是墓室,空间也不是很大,约有四五十平米左右,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中心放着三口棺材。

  林羽夕呼地吁口气说:“这应该才是古墓真正的主人,坐在外面的你老婆,估计是被绑票抓进来的。”

  “什么我老婆,还是你姑妈呢。”我现在都不敢听有人说小晴是我老婆,真是太恶心了,它都多大岁数了,做我奶奶的奶奶,我都嫌大,并且还是一只挂满了死人头的鬼。

  林羽夕翻翻白眼,最后没跟我斗嘴,却歪着头说:“绑票也太离谱了,你说这里都是死人,怎么能把活人绑进来?还有全身不腐保持着高度生人状态,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考古学者吧?”我拿手电在三口棺材上扫了一遍,又疑神疑鬼的回头看了下。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考古学者了?”这丫头还生气了。

  “那你对这事研究个毛线,还是找出路去吧。”

  “你不也在研究三口棺材吗?gān嘛不去找出路?”

  这话问的我张口结实,因为我听陈大爷说,往往古墓棺材里,都有值钱的陪葬品,这不穷惯了,对棺材里的东西就感上兴趣了。林羽夕也瞧出了我心里的小九九,晃了下身子,伸手搭在我肩上说,她跑了一阵子,全身又开始疼痛,要抓紧找出口。墓室后边是后室,是摆放陪葬物品的,那儿也出不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要找到之前盗墓贼打的盗dòng。

  我回头看了眼黑气朦胧的前室门口说,盗墓贼是沿着甬道进来的,可能盗dòng在翻板陷阱之前的位置,要想找到,我们得回去。

  林羽夕一听脸上就变了色,打死她都不敢再穿过前室,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正说着话,前室门口就响起了“嚓嚓”之声。我们俩顿时头皮麻了,这分明是纸人摩擦地面发出的响声,这丫头也不疼了,拉着我奔进后室。

  之前有盗墓贼光顾过,就算没盗墓贼,估计雷雪婷也进过这座墓,绝不会留下值钱的玩意了。后室里全是摔的破烂的陶瓷罐之类杂物,其中竟然有烧制的猪圈jī圈和牲畜的陶瓷品,不过都被砸的稀巴烂,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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