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大院里,一只利箭从围墙处投she而来,钉在了主院的红漆木柱上。巡卫队看到这一幕,将整个苏府大院包围了起来,四处巡查,是否有刺客进入。经查探,未发现可疑之人。随后,他们拿下箭头,将箭头下的纸张摊了开来。
“是给苏家老爷的。”
不久之后,巡卫队队长拿着纸张给了苏家老爷苏丙清。苏丙清拿着这张挑战信,手指颤动着,凄凉地叫道:“冤孽啊,冤孽啊,都是我,害了凝儿。”
苏家夫人谢妙然走了过来,不安道:“老爷。”接着,又将他手上的纸条拿了过来,她大致阅览一遍后,惊得单手捂紧嘴唇,紧张道:“老爷,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那夜,他们一家都在火中被烧死了。”
“都是我的错,妙然,我犯下的错该由我来赎罪。”
“老爷,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当时,那么大的火,即便听到隔壁间妇人和孩子的呼救声,我和凝儿也很需要你。”
“我一直在愧疚那次未出手相救。”
“老爷,怎么办,如果不去比武,凝儿回不来,但,我也担心老爷你啊。”
苏丙清将眼前的娇妻圈进怀里,安抚道:“放心,妙然,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回来的。”
城郊外的一个破庙里,苏凝宁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绑在柱子上,嘴巴上塞了一块黑布,她自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肮脏破旧的寺庙和积了厚厚一层灰的高大菩萨雕塑。
她的目光锁在菩萨的面孔上,只有那里泄下一道太阳光,整间寺庙显得非常安静。
忽的,寺庙的破门被打开,钻进一个半边脸烧毁的虬髯大汉,他的手里持着一把黑漆漆的剑,从剑上可透出浓浓的杀机。苏凝宁只盯了半会儿,整个人试图蜷缩着向后退去,却无能为力。
“苏丙清的女儿苏凝宁?”
苏凝宁只愣愣看着。只见那人挥剑斩断了原本就破旧的木椅,大声叫道:“回复我!”
苏凝宁瞳孔一缩,因口中堵了块布,呜呜叫着,忙点着头。
虬髯大汉奇异地瞪大双眼,咧开嘴唇,露出蜡huáng的牙齿来,“我没找错,哈哈哈,我没找错。我终于找到仇人了,我要为秋秋和叶儿报仇,血债血偿。”
苏凝宁一脸的不明白。
☆、获救
到了约定日期的前一日,虬髯大汉打来猎物,升起了火堆,架起了烤架,吃着野味。这时,门外几个乞丐看到寺庙里有烟冒出,不禁好奇推开了大门。谁知,竟有一个妙龄女人被绑在柱子上,另一边丑陋不堪的大叔正在手撕烤熟的野兔,这一幕,很容易让人往别处想去。
但乞丐们不想惹事,只想在这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小叶子正在给他们找水喝。
苏凝宁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转动着眼珠子。可惜,那些乞丐瞥着那柄黑漆漆的剑时,个个怀着异色,只能在狮子底下找个角落安歇着。
好景不长,虬髯大汉不知怎的,吃饱之后,拿着装满清水的牛皮袋子朝着苏凝宁的脑袋上淋了下去,苏凝宁只能怒气满满地瞪着他,有的清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地面上,有的顺着她的面颊到脖子到衣领里,一旁看着的乞丐们纷纷吞了吞口水。其中一人忽然看不下去,站起来要去阻止他。他还未抓住虬髯大汉的牛皮袋子,已被虬髯大汉手中的剑削去了半只手,他惊呼地惨叫起来。其他乞丐见了,匆忙地跳了起来,一些往门外跑,一些想要把同伴拖走带着跑。无论哪一种,都一一死在了虬髯大汉的手里。
此刻的虬髯大汉杀红了眼,寺庙外的糙皮上也躺着无数尸体。小叶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溪水,看到此qíng此景,手中的溪水早洒了一地,躲在暗处不敢出声,默默流着眼泪,这可是他多年的同伴,如今,都一一死在魔鬼的手中。
待虬髯大汉回到了寺庙内,他拿着牛皮袋子往嘴里灌清水,又用清水将剑身上的鲜血洗去,他的眼孔幽幽看着剑身,用布来来回回仔细地擦拭着。苏凝宁现已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整间寺庙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从未见过如此惊恐的一幕。
小叶子腿脚瑟缩地从寺庙处逃回总部,报告了一切,恰巧,此事是刘辉做处理。他正忙于寻找苏凝宁的下落,已经焦头烂额,又发生此等事,更是□□乏力。便派了一名暗士去查探。那名暗士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寺庙里的虬髯大汉不是好对付的主,又见刘辉要寻找的那个女人在此处,便回去汇报了qíng况。
刘辉乍一听,立刻坐立不安起来。早前听说虬髯大汉向苏家发了挑战书,时间就是明天。而现在,他对虬髯大汉与苏家的恩怨一点也不了解,也不知苏家小姐会不会出事。又立刻派信给吴昊然,让他去接应苏家小姐,望她一切平安。
刘辉心生一计,虬髯大汉杀了乞丐帮那么多人,此人万不可饶恕。
第二日,苏家大院里,苏丙清拿出地窖里藏了多年的青锋剑来,他本是法家一名修士,剑法在众师兄弟面前并不是很jīng湛,但保命还是可以的。
今日,他特意穿上了保命的防枪剑的防护衣,平时宽大的衣袖衣脚均被收紧,谢妙然在苏丙清出门之时,给他套上一件外衣,她拉着苏丙清的手道:“一定要安全地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苏丙清点着头,上了马车,到了约定的地点。
虬髯大汉离开前,往苏凝宁的身上又绕了一圈的绳子,对她警告道:“别想逃出去,待杀了你的父亲,我再杀你,灭你苏家。”话音一落,大步走出大门,并将其关上,寺庙又恢复了黑暗,苏凝宁望着菩萨身上唯一的圣光,心里祈祷着,父亲一定要平安。
吴昊然接到信件后,立刻动身前往破庙处。待他推开寺庙的大门时,苏凝宁紧张地望着大门,害怕虬髯大汉又回来要结果了她的xing命。
她看着远处模糊的身影,眼泪逐渐湿润了她的眼睫毛。吴昊然看到苏凝宁时,见她头发凌乱,双唇几无血色,想必是受了很多的口头,他走近,蹲了下来,拿出匕首,将绳子割断,又将堵在她嘴里的黑布拿开,苏凝宁用刚得了自由的双手忽的抱住他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
吴昊然安抚道:“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吴启建,谢谢你。”
吴昊然尴尬地勾起唇角,这是第几次叫错名字了,他没有反驳她,默默让她抱着。
苏凝宁忽的一个醒悟,推开他的身体,“对……对不起。”说着,又用手擦gān自己的眼泪,想起自己的父亲要跟那凶恶的虬髯大汉比武,实在太危险了,她心焦急虑地站起身,才跑出几步,双脚竟崴了,一个趔趄向前倒去,最终,被吴昊然接住,将她扶正并坐在寺庙的地面上。
吴昊然正色道:“你被绑了多日,现在还不适宜跑步。是不是脚崴了?”
苏凝宁看着他,仔细瞧着,才发觉他根本不是吴启建,她惊问道:“你是谁?”
这时,吴昊然把她的一只脚握在手中,将她的鞋袜脱了去,苏凝宁别扭地抵抗道:“女孩子的脚不能被人看了去。”说至末尾已如蚊蝇。
“别动,你的脚崴症状不重,只要稍微帮你揉揉,你的双脚就能恢复如初。”
话音一落,只听骨骼“咯咯”几声,苏凝宁轻呼一声,只听对方说道:“你试试,脚有没有好些。”
苏凝宁试探地转动脚腕,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惊讶道:“真的没事了,你好厉害。”
“你没事就好。”说着,又将她的另一只脚如法pào制了一遍。
苏凝宁此刻已涨红了脸,问道:“你平时待人都这么好么?”
吴昊然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是一惊,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苏小姐,兄长很在意你。我是吴家的二公子吴昊然。我是受兄长之拖来救你的。”
苏凝宁低着头,见双脚恢复如初,继续说道:“我见过你。是在鹊桥会的湖上,你在跟别人比武。”
“恩?”
苏凝宁如星光璀璨般地目光注视着他,说道:“对不起,认错了你。你跟吴启建虽长得相像,但有一个地方不同,你的左耳根下有一颗痣,如若哪天你装做吴启建,只怕也没人瞧得出来吧。”
吴昊然身体一愣,在平时,他常与吴启建换着身份。这颗痣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在装扮吴启建的时候,他会把左耳根下的痣隐藏了。同时,给吴启建的左耳根下贴上这颗痣,这也是家族里辨识他们两个的办法。
“我跟兄长并不需要jiāo换身份。”
“比起吴启建,我更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吴昊然一听又是一惊,“苏小姐,你跟兄长已有婚约了。”
“那根本不算婚约,那是qiáng买qiáng卖,被你们吴家bī得。”
“可你也同意了。”
“可刚刚是你看了我的双脚,娘亲曾说过,女人的脚只能给夫君看,你不仅看了还摸了,你要负责。”
吴昊然一脸血色顿失,紧张道:“苏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
苏凝宁忽的噗嗤笑了出来,“逗你玩的。既如此,能带我去父亲比武的地方么?”
“比武?”
苏凝宁一惊,问道:“你也不知道吗?”
☆、苏吴联姻
比武的地点约在竹林里,有一间茶馆藏身于此,此处茶馆的店老板是苏家名下的无名茶馆,这些虬髯大汉并不知。
刘辉等人早早设下陷阱,只等待时机。
苏丙清脱下外衣,悬挂在枯枝上,背着身,站在一块空地上,紧随而来的是虬髯大汉,他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将半边烧伤的伤疤隐约藏于长发间。
“苏丙清。”
苏丙清听到叫声,转过身来,随之迎来的是虬髯大汉的剑刺。苏丙清及时反应,身体倒退几步,随后,腕间的青锋剑向前横劈,将剑刺挡下。
虬髯大汉漆黑的剑身灵活下滑,绕过剑锋,钩向苏丙清的腰部。苏丙清随后翻转身体,勉qiáng躲过利勾。
他们打了几个来回后,虬髯大汉将苏丙清引至石壁,让其无路可退,苏丙清忽的轻跃而起,顺着石壁上攀爬,随后,脚尖一点,又绕至虬髯大汉的后背,向其脑袋劈砍而去。哪知虬髯大汉微勾唇角,用两根手指将苏丙清的剑尖顺势推波,使其钉在石壁上。苏丙清一愣,随后,腹部被虬髯大汉狠狠踢下,再一脚打在腰上,他的骨骼受伤,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起。
“我苦练功夫,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虬髯大汉提起手中漆黑的剑柄,正yù往苏丙清的心脏处cha去。忽的,空气中划过三道淬了毒的细针,准确无误地钉进虬髯大汉的额头、心脏、手腕。
虬髯大汉瞪大了双眼,手中的剑柄无力地跳了下来,剑尖直指苏丙清的心脏,又一声“叮”地脆响,剑柄被打偏,剑尖cha在了苏丙清偏离心脏的地方。
刘辉轻叹一口气,“好险,差点要了苏丙清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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