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失忆了别闹_少女癖【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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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啦!!!”
  薄脂眼明手快将蔺采拖到了一边。众人都害怕地看着那个浑身不断喷血的男人,一边尖叫一边往琴舍外逃离。
  阮少嫣浑身僵硬地看着那个已经断气的男人,她紧紧抓住蔺采的手,任由薄脂将他们两个拽出了琴舍。
  “你怎么了?”出了琴舍,薄脂疑惑地问她。
  阮少嫣喘着气,盯着自己儿子满头满脸的血,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没事。
  蔺采一边抹着头上的鲜血一边哀嚎:“天哪!怎么会这样子啊!”薄脂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给他递过去。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阮少嫣突然道。
  薄脂看了她一眼:“其实,我还没有告诉你,有琴声的地方,都很危险。”
  阮少嫣叹道:“那你这话可说得晚了。”
  三人回去了客栈,蔺采迫不及待地钻进房里去洗头洗澡,阮少嫣和薄脂在外间坐着,两人都是无话。
  过了好一阵子,阮少嫣才说:“当年这种事也发生过,我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见着了。”她顿了顿,道:“琴声。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她居然还在以这种方式杀人。”
  薄脂蹙起眉,问道:“你好像知道是谁gān的?”
  阮少嫣低声道:“就是那个吟唱歌者,兰泽远道芙涉江。”
  薄脂一下子怔住了。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阮少嫣,将言未语地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你……你如何得知,就是她呢?”他终于忍不住问。
  阮少嫣道:“我与她jiāo过手……错不了,肯定是她。”
  薄脂看着她的侧脸,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蔺采此时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了。
  “娘,我们明天就走?不看完小琴会么?”他问道。
  阮少嫣道:“不行,太危险了,还是直接去望京吧,也没多少路。热闹的地方总归安全一点儿。”
  蔺采闻言就笑了:“嘿,这话以前有人也跟我说过。”他望了眼薄脂,对方却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在沉思什么。
  “小采,出去帮娘买个幕离……算了,我自己去吧。”阮少嫣刚想站起来,一阵眩晕,她又跌回了椅子上。
  薄脂拉过他的手一搭,问道:“你身体真气运行不畅,怎么回事?”
  阮少嫣疲倦地摇了摇头:“无事,当年中了芙涉江一根毒针,有些余毒一直bī不出来,左右也不影响什么。”
  “这怎么行?万一是慢xing毒素呢。我还是帮你运气治疗吧。”薄脂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蔺采一边出门一边道:“那娘我出去帮你买了啊!”
  他从客栈里一直走到了街上,两边的商贩繁多,各式各样的货品使人目不暇接。蔺采边走边看,顺手买了份江湖日报来看。
  “咦,这说的是……持续多年的诡异凶案?”蔺采拿着报纸,站在树下停住了脚步。
  他匆匆游览着纸上的每一行字。
  “……七十余年间,大齐各地统发数百起爆裂出血致死案件,距调查全系为武林纠纷,至今仍为悬案。”蔺采将报上文字念了出来,摇了摇头。
  “死者均为武林中人,死前均听过琴曲表演,武林界认为应与二十二年前的……哈?怎么没下文了?!”
  蔺采将报纸翻来覆去,无奈地看着报贩卖给他的只有上一版的江湖日报,叹了口气,将它塞进了兜里。
  他走走看看,和一家商铺打听到了幕离店的地址,转身往街巷深处走去。
  这是一条栽满杏树的幽静街衢,窄窄的粉墙的巷子,盖着青瓦,淡绿的一丛丛的叶子自墙头伸进伸出,形成了阔大的伞盖。
  幕离店就在街道尽头最深处的那一家。
  蔺采走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巷子里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就只有风chuī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此时他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左手边的墙,吓得他顿时拔腿往前跑去!
  “啊啊啊啊!!”
  眼见那人正站在白墙上方向下凝视自己,蔺采反应及时,一边跑一边想要呼救,但那道身影自墙头跃下,轻轻松松就伸手打中了他的后颈处。
  蔺采半句话也没说就晕了过去。
  金发女子提起他的衣领,背着他纵上墙头,隐没在了浓密的树丛中。
  薄脂帮阮少嫣运气排出残存的毒素后,她便暂时陷入了沉眠。他独自坐了很久,直到夜色浓重起来,还是不见蔺采的身影。
  “买个东西也能去这么久!”薄脂头疼地想。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渐渐感到不对劲了。
  看了眼仍在chuáng上休息的阮少嫣,薄脂决定立刻出去寻找蔺采。
  他在街上四处奔走,打听到了幕离店的地址后就往那条巷子里赶。
  夜半,巷中寂静无人,圆月明晃晃地照耀着一片黑暗的道路,映出了各种各样的古怪的黑影。薄脂站在巷口顿了顿,迈步走了进去。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巷子里的一糙一木。一直到走到了尽头那间已经关闭了的幕离店,他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这是死巷子啊。”他想了想,原路返回,这次他看的是两旁的墙与树。
  很快,他就在一棵树上发现了被明月反she出银光的丝线。
  “琴弦?”他捻起一根看了看,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拴在树枝上的琴弦还系着一张小纸条,薄脂解下来看了眼,立刻便跃下了墙头。
  距离意贤都的琴舍不远有一处竹林,金发琴师正轻盈地坐在竹枝上,她披着素雅的雪青薄衫,发上仍然只有简单的一枚珐琅华胜。蔺采被她用一条绳子绑着垂在半空中,他还没从昏迷中醒来。
  薄脂很快便到达了竹林,在看到蔺采的样子时,他脸色yīn沉地看向坐在上方的金发女子。
  金发女子一挑眉,道:“来的居然是你。”
  “放了他。”薄脂冷声道。
  金发女子抬起一只手,握住了绑着蔺采的绳子,她将系在竹枝上的绳结接了开来,在自己手上绕了几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她道。
  薄脂讽刺道:“你有什么话可说?关于那些被你残杀的人么?”
  “呵。”金发女子凄然地笑了笑,她的眼神落在身着黑衣、戴着半边木质面具的薄脂身上:“你觉得他们都是被我杀的么?”
  “难道不是吗?”薄脂反问道。
  金发女子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道:“那你为什么不觉得是芙涉江gān的?因为她和你来自同一个组织,是么?”
  薄脂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他暗暗握住了衣袖中的软鞭,没有言语。
  “不用装了,我认识她比你来得要更早。芙涉江就是个贱人!你和她一样,都是一丘之貉!”金发女子突然松开了手,蔺采便直直地从好几米高的竹枝上掉了下去。
  薄脂神色一凛,身形随动。软鞭挥出,堪堪卷住了蔺采下坠的身躯。但他很快闷哼一声,肩膀已经被一根雪亮绝细的琴弦穿透而出!
  那处旧伤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琴弦,而且肩膀还被缠住了,血ròu绞死在了琴弦中。薄脂咬牙一手抱着蔺采,一手从衣襟里摸出一块铁制镖片划断了琴弦。
  收回断掉的琴弦,金发女子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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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那个贱人现在就在康城,我会去找她。至于你,还想要欺骗那个女人多久呢?你的任务不过是引着他们去往东乡,好让她灭口吧。”
  薄脂抿着唇瞪她。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金发女子从竹枝上立起来。
  薄脂因为伤口的疼痛而不停地冒着冷汗,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道:“你爱谁谁。”
  “你会知道我的名字,二十二年前,我曾是武林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噩梦。”金发女子说到此处,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空dàngdàng的袖管。她看了看已经开始微微发颤的薄脂,嘴唇抖了抖。
  眼看着女子衣袖飘扬,纵身消失在了竹林中,薄脂终于松了口气,láng狈地向后倒退几步栽倒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他喘着气捂住肩伤,那里现在一片麻痹,浑身也随之开始无力起来。他想,那琴弦里应该有毒。
  蔺采的后颈红了一片,他仍无知无觉地趴在一边。
  薄脂的视线逐渐模糊,他盯着天上那轮大得离谱的圆月,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方才金发女子离去前说的话。
  “我名魄罗琴雅,东胜神洲武林界,十二玄音之摄命琴姬。”
  

  ☆、第 27 章

  
  大齐郡首,神府。
  八月初五,夏暑未去。
  隔着隐隐绰绰的画屏,朱衣乌发的男子斜倚在酒楼的栏杆上。拨开重重珠帘,他手持樽盏,望着下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将酒樽里浅薄的酒液一饮而尽。
  一只白凤头鹦鹉儿掠过树梢,窝在一团玉兰花里聒噪地叫了几声,很快又展翅飞去。赋君抒将珠帘撩在银勾上,随意地往楼下扫了一眼,却被这一眼摄去了魂魄。
  目光透过摇曳的葛帘和花树,赋君抒便看到了他。丝锦白袍上绘着霜雪墨竹,岫岩玉竹枝簪子松松挽起黑发,一双温和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身旁的深衣少年,唇瓣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赋君抒手里的杯盏还残存着一点薄酒,他的手一松,青铜樽骨碌碌就往楼下坠去。
  眼看着酒盏快要砸中深衣少年的头,白袍青年随手一挥,衣袖翻飞间,酒觞已经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就在这时,赋君抒足下轻点,敛裾一跃而下,从酒楼上稳稳地落在了两人面前。他的袖子拂过白袍青年的脸颊,带着不加掩饰的龙涎香气。
  当他落地时,白袍青年的青丝顿时四散开来,赋君抒的手里也多了一支岫岩玉竹枝簪子。他眉眼盈盈地望着对面一脸冷意的青年,将那支簪子递了过去,悬在半空中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深衣少年也被方才的变故吓了一跳,加上此时深刻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暗cháo汹涌。只好僵笑着开口打破沉闷:“神竹秀大人,这位公子是您的旧相识么?”
  神竹秀墨发凌乱,也没有伸手去接过簪子,只是冷厉地看着赋君抒,抿着唇不发一言。赋君抒心下凄然,只好对深衣少年笑道:“唔,我们多年前因为小矛盾而断了联系,至今已十载有七。今日得以重逢,想是不易,在下可是迫切希望能够重续前缘呀。”
  “这、这样啊……那,大人……”深衣少年望了眼依然不语的神竹秀,有些为难地蹙起了眉。赋君抒冲他轻微地摇了摇头,拉过神竹秀的袖子,不管他的挣扎,将他拉了就走。
  “大人……!”深衣少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他一时间怔住了。
  酒楼下停着一辆朴素的青锥马车。赋君抒一把将神竹秀搡了进去,随即吩咐车夫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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