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没有回答叶放的问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那两人的身一,一个一眼就能认出的,自然是逻迦。一个却是陌生的,但那身气势,让苏清河与修罗天也都一眼认了出来,除了蜘蛛皇还会有谁?
此时的蜘蛛皇没有带他那张狰狞的蜘蛛面具,一张很是英俊的脸不知是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却的确有些苍白,似乎是常年不见天日而引起的。这样一个人虽然很帅气,但在人群中却也不引人注意,只是为什么总要带那张面具呢?
但即使没有了那张引人注目的面具,苏清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他,现在在阳光下,他与逻迦正大光明的立在一起,而且同样的将目光放在他与修罗天身上,一时之间苏清河竟有种想笑的冲动,莫名的,因为感觉竟然会这么奇怪,也许这个人还是带着面具会好一些。
苏清河迎着两人的视线轻轻的一笑,对着这一百多具尸体,他竟然会笑得这么开心,让不知事qíng缘由的普通人见了他的笑容就不由得感觉头皮一麻,心便有些寒意,想着是不是要离这个人远一些?因为此时的苏清河在他们眼中是变态的代名词。
苏清河收回目光,走进了尸首之中,一百多具尸首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占据了很大的一个面积。他穿梭在其中,并未蹲下身细看,只是从头走到尾,也从头看到尾,一个也不漏,然后经过一圈人便立在了蜘蛛皇与逻迦两人面前。
“说实话,这些人曾经我根本没认全,但现在总算都记住了,如果再死一次,我一定不会认错了。”他轻轻的叹口气。
“原来清河不是个血腥之人,那时是我们都误会你了。”逻迦面无表qíng的道。
“不,别这么说。”苏清河似乎有些惊奇的道:“这话让我听的有些渗的慌。不允许杀生其实是我师门的主意,只可惜他们最终还难逃一死不是吗?那时?”苏清河依旧笑颜如花,只是无论是修罗天还是叶放白云峰都知道苏清河生怒了。
“很熟悉吧。”苏清河忽然喃喃的有些讥嘲的道。
的确熟悉,这种手法,这种行为,曾经他初到太玄学院不就遇到过吗?那次是二十多个人,现在变成一百多个了,这让苏清河都不知是该苦还是该笑?
修罗天蹲下身,检查了几个人的死况,没有任何痕迹,就像是不知不觉之中就这样的死掉般。不过有一点可确定,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有点进步?至少这一次没有百分之百的线索指正是苏清河所为,从表面上看其实与苏清河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何况上一次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的人,不也没人追究吗?难不成今天他们将这些人的死会算在他的头上?
苏清河的目光落在蜘蛛皇的身上,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讽刺,如果说这件事qíng与他没有关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这样想来,太玄学院那里的qíng况与他也不可能没有关系,原来yīn谋那么早就存在了?只是这一次一次的,这人是不是也太蠢了些,就不会变变花样吗?或者这真的是眼前这个人所为吗?真的不像啊,他真的不像这么蠢的人啊!
第228章 棋子
“我听逻迦再三的qiáng调你中途退出了他们抓捕我的计划,现在这里见到你,是不是表明你又后悔了呢?”与蜘蛛皇擦肩而过时,苏清河留下了这么一句淡淡的问话。
蜘蛛皇的瞳孔缩了缩,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那丝微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苏清河话中的含义。
“苏先生你不能走?”一个苏清河不认识的人拦住了他yù离开的身影。
苏清河歪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是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吗?你们逻迦院长没有告诉你们,这些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已死在我手里了吗?死而复生的事qíng你们找的应当也不是我吧?”说着苏清河的目光还看了看逻迦一眼。
这个局如果说是来警告他的话,是成功的。但如果是想陷害他的话,却是百分之百失败的。
逻迦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因而面无表qíng的对那人作了个手势,苏清河就轻松的跟着修罗天离开了。只是一百多个人的生命,只是为了一个警告,是不是有些太大放奢侈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苏清河将当初的事qíng简单的告诉了叶放与白云峰,两人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先不说两人刚来就遇到这般的挑衅,就是现在所发生的这场祸事,现在看来也不只是一个警告那么简单。只是几人面面相觑,却也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此举有何含义?多此一举?那更不可能了,或者是提醒苏清河最近有些自傲过了头,以此来打击一下他,只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师门不允许杀生的事qíng,他们应当都知道吧?”叶放皱着眉头道。
“这件事qíng是我有些失策。”修罗天神色淡淡的道:“是我忘记了天机门这条戒律,让他们钻了空子。”
苏清河摇了摇头:“我弄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真实的目的?警告嫁祸?感觉蜘蛛皇与逻迦都不可能做这么白痴的事qíng。”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发现没有?”想起修罗天曾检查过那些人的尸首,他不由得转头问道。
修罗天摇了摇头:“对这件事qíng我没太大的兴趣,我更感兴趣的是蜘蛛皇创造你的真实原因。”他们即然动手了,目标自然是苏清河,但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真正的原因,这让修罗天不由得就有些挫败的感觉。
苏清河笑了:“像他那种人,也许只是好玩也未尝不可。”
说是这样说,但四个人都知道事qíng不可能这么简单。
“其实我们换个思维来想也许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白云峰淡淡的道:“他的目的是清河的灵体,那灵体又有什么作用?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当然要向大一些方面来看。”
修罗天的眉头皱紧了,四人之中只有他的认识最广,如果他想不出来,其余三个人那是更不用想了。只是关于灵体之秘,其实无论在哪一界都是众说纷纭的,就是修罗天一时之间都有些难以确定,加上再联系到实际,那就更没有范围了。
苏清河脸上却慢慢的升上一丝悲伤来,有种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似乎只隔着一层薄雾。只是在这之余,却有种浓烈的悲伤感让他窒息的难已自持,因而也就望而却步,在那层薄雾面前迟疑不前。
这次的事件虽然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对于苏清河他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如果认定事qíng至此结束,那就大错而错,事qíng在向一个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着。
第二天又是一百人的生命,这次苏清河不认识了,但与他却依旧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这一百人来自于西方三个不同的家族,而那三个家族便便是苏清河刚到魔都之时来伏击他的那些家族其中的三个。
如果就以此作终结苏清河也许也就这样接受了,但这还不是最后。
因为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而今天是第六天的时间,就是神经再怎么粗,整整六百个人的生命就以这样一个莫名的原因消失了。
明知道整件事qíng与自己无关,但诡异的发展方向却从不同的方面都指向了自己,所以当第六天晚上,西方那些家族的族长在酒店里堵住苏清河时,他也只能让他们进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那件事qíng,我们感到真的抱歉,所以请苏先生原谅我们。”那些已白发苍苍的老族长为了族里的生命低下了自己那高贵的头颅。
苏清河无比的苦涩,他很想说我根本从来不曾怪过你们,何来的原谅?这件事qíng与我也没有半丝关系,你们来求我也没任何用处。但这话此时说出来就是他自己似乎都有些不相信。
“是谁让你们去害清河的?”修罗天淡淡的问。
房间一时之间有些沉默了:“那人对你们说了些什么?让你们可以这么奋不顾身的去害一个陌生人?”修罗天加qiáng了语气:“一个月前。”
所有人都有些怔然,呆呆的看向修罗天,似乎有些不明白修罗天话中的意思。
“即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其后果。”他漫不经心的道:“你们都已是一些弃子了。”他忽然在最后又加了一句话,这句话成功的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包括苏清河。
苏清河在听了修罗天此话后,神色立即巨变,人更是震怒的立了起来:“天天,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死定了。”修罗天语气没半丝起伏的说了一句,只听得屋里那些人骨子里都发凉,但心里却也明白了一件事qíng,修罗天说的没有错。
他们想离开,但立刻都发现他们根本就走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苏清河的脸,神态变得有些扭曲,心里想喊,也想说一声求救的话,但随即他们就觉得自己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的口永远的闭上了。
十一个人在苏清河的面前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神qíng安祥,似是睡着般的静寂,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生命终结于几分钟前。当苏清河发觉不对劲时想救却都没来得及。
苏清河静静的看向修罗天,平静的都有些不可思议,修罗天苦笑,他就是想救也救不了,在他发觉不对劲的那一刻,这些人就已没得救了。所以给了苏清河一个安抚的眼神,却没出声。苏清河颓然一笑,人无力的瘫到椅子上,合上了眼睛,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修罗天的心有些难受,他紧紧的搂住苏清河,在苏清河没看到的地方,目光越来越冷。
当人qiáng行的破门而入时,两人没有任何的惊讶,修罗天静静的坐那里,怀里的苏清河已不再哭泣,却在发呆。
十一个人没有任何变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倒在房间里,身体已冷。
进门的人脸都都白了,包括蜘蛛皇与逻迦。修罗天却是苦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半响才将目光又放至跟在他们身后那一gān实力一看就万分不得了的人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修罗天叹着气问了一句。
“我也想问问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半响逻迦才白着一张脸冷漠的问道。
房间很静,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苏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最后逻迦的目光却忽然落在苏清河身上轻声的说了一句。
“这般所为,怎么看怎么是我才对,所以让我跟你们走一趟吧。”修罗天似笑非笑的同样提议道。
他的话刚出口,本来就很低沉的气氛更加的一滞。逻迦没忍住,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蜘蛛皇。只可惜蜘蛛皇面无表qíng什么话也没话。同样没有表示的还有苏清河,他的目光在他们进门之后,就一直放在身边的窗外,似乎身边的所有的人都已不在他的视线当中了,即使是修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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