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孔雀和东南飞对望一眼,孔雀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们。”
楚东离摆摆手,孔雀上前帮他盖好被子,摸摸他的头,和东南飞关门退了出去。
蛋滚了过来,蹭了蹭楚东离的脸。
楚东离伸手把蛋搂了过来,放在肚子上,“蛋蛋,放点热让我暖暖肚子吧,真要命,我以后再也不吃炒栗子了。”
蛋黑线,决定不理会他。
“蛋蛋,我肚子疼啊。”
“蛋蛋,你别装死,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
“臭蛋蛋,算起来你今天烫我了两回,我可是很记仇的,信不信我把你做成蛋蛋十八吃。”
……
蛋动了动,老不qíng愿地放热帮楚小人暖肚子。
“蛋蛋啊,其实你一直呆在蛋里也好,这么好用的小暖炉上哪找,往左边一点,再上一点,嗯,真舒服。”
蛋郁闷地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挪动着在楚东离的指示下帮他暖肚子。
……
翌日,楚东离是饿醒的。
他昨晚没吃饭,加上又拉了一晚上,此会饿得可谓两眼发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刚想喊孔雀,忽然一团红色毛球扑到了他脸上。
有些呆滞地把那团毛球揪起一看——激动了,“哪来的红色小jī?好肥啊!毛茸茸啊!”
小jī?肥?被认作肥小jī的毛球怒了,小嘴一张——一团火冲喷出……
7
7、鬼婴7 …
孔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得甚是辛苦。
没了半边眉毛,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团的楚东离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道:“想笑就笑吧,矜持什么。”
“哈哈哈……”孔雀破功,笑得猛捶东南飞的大腿。
东南飞脸上没什么表qíng,眼里却带着笑意,楚东离的模样也实在是滑稽。
孔雀笑得眼泪也流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问:“你咋弄得这么láng狈?”
楚东离撇嘴,哀怨地瞟了一眼大模大样地霸占了他的专用躺椅的毛球一眼。
很小的一只毛球,只有鹅蛋那么大,浑身火红火红的,就连小嘴巴和小爪子也是火红色的,黑溜溜的眼睛,圆头圆脑,小身板也是圆滚滚的,以致几乎看不到它的小爪子,实在是很像一只小jī,可爱至极的肥小jī……
孔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就是那只蛋孵出来的?”
今早醒来,蛋变成了一堆碎片,身边多了一只红毛球,唯一的可能就是蛋孵化了,只是这毛球的脾气真差,比自己还差,不就是说它像小jī么,结果……楚东离摸摸烧掉的眉毛,又摸摸红了一片脸颊,唉,不提也罢,他这么个美男子就这样变丑男了。
孔雀瞧了两眼蹲在躺椅上虎视眈眈地瞪着在楚东离脚边蹭来蹭去的几只小猫的红毛球,有点困惑:“这是什么品种?”
看着像小jī,但是绝对不是jī。
拨了拨桌子上的碎蛋壳,东南飞道:“这么大的蛋怎么孵出来的小东西个头这么娇小?营养不良?”
楚东离没有搭腔,他饿着呢,此会正在努力填饱肚子。
红毛球爱理不理地瞥了讨论自己的孔雀和东南飞两眼,那眼神莫名地让孔雀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呵呵。”孔雀gān笑两声,这小东西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哔!”红毛球冲着楚东离叫了一声,叫声嫩嫩的,清脆而娇憨。
“噗!咳咳!”楚东离一口粥喷出,呛着了。
他扭头盯着躺椅上红毛球,掏了掏耳朵,刚才这小东西叫自己?
“哔!”见楚东离没反应,红毛球又不满地叫了一声,它饿了。
楚东离的脸有点扭曲,蓦地哈哈大笑起来,捧起红毛球凑到脸颊猛蹭,ròu麻兮兮地道:“哎呀,蛋蛋你真是可爱死了!我喜欢死你了!”
东南飞嘴角一抽,扶额。
都说了不要叫它蛋蛋了!红毛球很不满地抗议。
楚东离用鼻子蹭了蹭红毛球的小脑袋,拍板:“以后你就叫做蛋蛋了!”
孔雀摸摸下巴,坏笑:“蛋蛋哦,这名字听着和狗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喔!”
楚东离:“……”低头认真想了起来,半晌道:“那毛毛?”
孔雀笑:“大毛,二毛,三毛?”
楚东离:“……难道要叫红红?”
孔雀无语望天,这名字起得超没水平。
“不好么?”楚东离拧眉,仰着脸想了半天,“那就团团吧,小团子。”
经历了蛋蛋、毛毛、红红之后,红毛球勉qiáng接受了团团这个名字,至少比前面那三个称呼好听一点点。
“团团,小团子……”楚东离越看越喜欢,那肥肥的模样儿,火红蓬松的柔软绒毛,黑宝石般的眼睛,娇滴滴的叫声……无一不戳中他的萌点,虽然是脾气坏了点,但是完全可以忽略。
一旁的孔雀抖落了一地的jī皮。
红毛球……咳,小团子饿得狠了,见楚东离还在团团团团地叫,来气了……狠狠挠了楚东离手腕子一爪子,在他手心里拱来拱去,我饿啊!再不给吃的,就把你剩下的那半眉毛也烧了!喝你的血!
总算楚东离及时明白小团子为何焦躁,“你饿了么,吃粥?”
小团子闻闻送到嘴边的粥,一扭头——不吃。
“包子?”
左扭头。
“米粒?”
右扭头,怒:它不是jī,不吃米的!
挠头,“那枇杷?”
……
看着手心用屁屁对着自己的小团子,楚东离没辙了,只好问孔雀:“团团想吃什么啊?嘴巴真刁。”
孔雀也犯难,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真的不好猜它想吃什么。
“要不,试试牛奶?”
楚东离甩他一个白眼,“这会儿上哪找牛奶?”
孔雀摸脑袋:也是。
最后,楚东离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冒着被蛰成猪头的危险摸进了邻街钱禄禄的后院,从他养的蜜蜂蜂箱里掰了好大一板蜜糖回来,用温水开了给小团子喝。
小团子闻了闻,总算赏脸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嘶!”楚东离揉了揉额上被蜜蜂蛰的大包,叹气:“你还真是娇贵。”
此时楚东离的样子还挺láng狈的,眉毛被烧了一半,脸颊红了一块,额上几个红点点……孔雀看着就觉得可乐。
楚东离托着腮叹气:今天还是不要出门了,铁定被人笑死。
别看小团子小小的一只,可是挺能喝的,居然喝了整整一杯的蜜糖水。
楚东离倒是替它担心了:“你喝这么多,等会尿频啊,说起来,你怎样嘘嘘啊?”
小团子:……
孔雀差点没笑抽。
楚东离搔搔下巴颏,像个老妈子般念叨:“单喝蜜糖水会不会营养不够,哎,孔雀,哪儿有牛奶或者羊奶,羊奶会不会骚,小团子这般嘴刁,人奶会不会好一点,难不成请个奶妈回来……”
孔雀好笑之余又有一种异样感,楚东离喜欢毛球,他这个爱好只要跟他呆上一个时辰就能看出来,不然也不会捡一堆毛球回来养在院子里,他这个人,即便是在街上看到一只猫,他也会跑上去调戏一番,他并不是那种捡回来就扔在一边的人,他把那群毛球照顾得很好,好吃好喝养着,可是像这回这般上心还真是第一次见,嗯,很是微妙啊。
想了半天,楚东离终于决定去买头奶牛回来,一低头就发现小团子小脑袋抵着他的掌心睡着了。
那么小的一团,把它放哪里都觉得不安全,一个不留神,一屁股坐下去或者被那群毛球衔走了,那可就杯具了……
左思右想,楚东离最后在衣服的前襟上fèng了一个小口袋,把小团子放了进去,唔,还是放在身上安心。
顶着那张“丑”脸,楚东离也不好意思出门,刚准备在自己常穿的几件衣服上也fèng上小口袋,就见胡玉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边喘气边道:“先生,不好了,言氏死了!”
8
8、鬼婴8 …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楚东离那张脸,胡玉大为吃惊。
楚东离搔搔脸,咳了两声,含含糊糊道:“没事,就是想换个形象,哈哈,对了,你刚才说言氏死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玉忍不住又看了楚东离两眼,心说:这是睁大眼睛说瞎话么,额头那几个包明显就是蜜蜂的杰作,这形象也真够特别。
楚东离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被胡玉充满怀疑的目光盯着也就是老脸红了红而已。
“昨日先生不是吩咐我派人在林府蹲点么,那个可疑的乞丐没见着,倒是一大早就听闻了言氏的死讯。”胡玉大概是一路跑过来,口渴得很,灌了一大杯茶,才继续道:“我得到消息后就立即带着仵作赶过去……唉,林员外也真是悲惨,昨天死了娘亲,今天又死了妻子。”
楚东离问:“言氏是怎样死的?”
胡玉道:“和言慧一样,身上都是深可见骨的牙印。”
“也是没了心?”
“这点要等仵作剖尸作详细尸检才能确定。”
楚东离想了想,道:“我得再去一趟林府。”
胡玉连忙站起来,“我和先生一起去吧。”
***
一连遭受沉重打击的林员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恍恍惚惚的,林福跟他说话,他似乎听不见,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林福叹了一口气,对楚东离和胡玉道:“请见谅,老爷伤心过度暂时也没心qíng管事,有什么事两位直接跟老朽说吧。”
胡玉点头,“我们明白的,”说着看了楚东离一眼——要问些什么?
楚东离看了林员外一眼,道:“管家,我们出去说吧。”
“好,这边请。”
“夫人怀孕的那一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qíng?”
听到楚东离的这个问题,不单是林福大惑不解,胡玉也是一头雾水。
楚东离点头:“我想了解一下言氏怀孕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奇怪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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