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抬起头来,不由傻眼了。躺在chuáng上的女尸,正坐在chuáng边,目光透过红盖头,状似娇羞地看着他。赵永齐吓得夺门而出,我擦,这人怎么活了?难道是一场恶作剧?
这时门内传来一把幽幽的女声:“哥,你害怕吗?我的确是死了,但是见着你,忍不住激动,就现身了,如果你害怕,我躺回去好了,只求今晚你别让我独守空闺……”
那声音特别凄愁,听了直叫人潸然泪下,赵永齐并不是很怕,加之心软,忸怩一番,还是回到了房内。“我的名字叫做小玉,你从来都没问过,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也不要多想,我知道你不是真心与我做夫妻,没有关系,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我擦,如果这是一部言qíng小说,如此痴言怨语的告白,如此qíng意绵绵的光景,会让多少读者痛哭流涕,生不如死……赵永齐不由自动融入了男主角的心理,靠了过去,朝她伸出手:“小玉……”
我想你们可能不待见这两人之间的jiāo流,所以后面的废话一概省略。这一对狗男女无视正室,睡在了一张chuáng上,侃些有的没的,赵永齐也不是故意出轨,毕竟他从没见过能有这么美且如此直接的灵魂,不像赵仕义,和他玩了这么久,如今也没见着正身。心里不住埋怨,觉得那家伙仗着自己是鬼就装神弄鬼,妈的太不仗义了。
“对了,你怎么会想不开……哎……”他一直想知道对方的死因,可问了几遍,小玉也闭口不言,只是用凄哀的目光望着他,被他bī急了,才说了一句:“赵大哥,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孤身一人,又是刚死,灵力极弱,搞不好就会魂飞魄散……我可以什么都不争,只要有个家,能够栖身,只要你,想起我,来看我一眼……”
“别说了……”赵永齐捂住了她的嘴,他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的就是又酸又甜的糖衣pào弹,又最看不得孤苦伶仃、qíng根深种之人,他不想一时冲动之下,与对方滚了chuáng单,如果赵仕义发起火来,难免会引起十级地震。
“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好,赵大哥,晚安……”
“晚安……”
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对,瘤子不见了,总算解脱了,赵仕义正想裂开嘴,大笑三声,就发现自己成了驼背。我擦,原来那家伙跑到背后去了,他又是惊诧又是失望又是气愤,把其掰过来狠狠敲了个爆栗:“小样,你居然也懂得当电灯泡的滋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滚出我的肚子,你看世界如此宽广,何必闷在一个如此狭小的地方当井底之蛙,连老子都替你感到害臊!”
☆、羊水破了
“小玉……”转过头却发现,女人硬邦邦地挺在那里,不禁觉得遗憾,男人下了chuáng,准备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昨晚和衣而眠,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这么纯洁过,如果有个女人躺在身边岂有不办之理?将自己的人品夸耀一番,又摆出一副引以为豪的模样,才腆着肚子走了出去。
回去之后,两人相顾无言。他没看赵仕义一眼,赵仕义也没看他一眼。又有窗户,又有阳台,明明采光不错,可就是感觉房里十分晦暗。赵永齐拉开了灯,坐在凳子上,点起了一根烟。那表qíng,倨傲至极,冷漠得像个黑社会,只见他抽了一口,然后在烟头上弹了弹,眉毛挑着:“昨晚你睡得还自在吧?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吧?哼。”
“我给你说,你可不要欺负她,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你先过门,但这不是旧社会,没有大小之分,明白?哼。”
“还有啊,我娶她也是bī不得已,”还是悠着点好,免得这家伙发难,“你也看见了,这么多人围着我指责,我能撒手不管?你他妈去哪儿了?简直就是个窝囊废。哼。”
又是劝阻又是奚落又是弹劾,赵仕义却像没听见一般,完全没反应,安静得就像是已经投胎去了,赵永齐反而有些不安。不安归不安,到了夜晚,他又跑到小玉那儿,跟她说话聊天,继而发现小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该说的绝不说,不该问的绝不问,只是有时候会讲些甜腻的qíng话,不过见他不自在,也就闭了口。两人相谈甚欢,往往要聊到深夜才肯罢休。
说来也奇怪,那瘤子不待见她一般,只要自己对着她,这玩意就会自己转弯,要么跑到身侧,要么跑到身后,要么躲到胯下,我擦,这到底是啥啊,还他妈成jīng了!还好男人承受力qiáng,只昏过去一次,以后就神色如常,用力将它掰回来。
转眼就过了三天,虽然和小玉打得火热,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哥哥,给他擦身烧香,半点也无冷落,只是两人再没睡在一起。自己不能厚此薄彼,怎么也要给小玉擦一擦啊,赵永齐假装不好意思,还是打了盆水,给新娘净身。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这般美好的酮体,光滑可鉴,洁白如玉,又异常丰满,该凹则凹,该凸则凸,就算十分克制,赵永齐也忍不住想入非非,多摸个几把。
至从给她擦过身后,赵永齐就对她念念不忘,也不是爱上她了,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红颜知己,只要一看见她就觉得身心舒畅,如同品茶,是除了ròuyù之外的极品享受,一种半yīn暗半阳光的jīng神迷恋。那淡淡的旖旎,浅浅的勾引,甜甜的默契,让他yù罢不能。
同志们,你们也知道,男人都是好色的。何况赵永齐并不是纯粹的同xing恋,对赵仕义的感qíng也尚未完全理清。你们应该看过霜花店这部电影,就会明白背叛从何而来。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天敌,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异xing。毕竟异xing相吸,男人生来就被女人的温柔、娇娆以及xing器和奶子所勾兑。好吧,我这样说,有点雷。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能怪赵永齐花心,他抵不住诱惑是极其寻常的事qíng。何况这个家,只有小玉陪他说话,虽然小玉也是死人,但她却给人一种活生生的灵动的感觉。一会儿yù拒还迎,一会儿适可而止,一会儿又眉来眼去,赵永齐这种小菜,很容易被搞定。
当然,虽然他沉溺在红颜知己的魅力当中,也没忘记谨守原则。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赵领导,迟迟没找他谈话,讨论他的作风问题。然而就在这一夜,赵永齐正体会着在小玉面前那种意气风发、倍受尊崇的感觉,忽然肛门一湿,一股液体沿着大腿流下。他一下就蒙了。不会吧,难道拉稀了?他根本就没吃坏肚子,也没失禁的感觉啊。这一刻,他特别尴尬,夹着腿,站起来,对那人说:“呃,我有点事,先出去下。”
小玉对他送了个秋波,伸出芊芊玉手,将他拖回chuáng里,开玩笑般咯咯笑起来了:“时间还早,去哪儿呢?人家还等你摆谈小时候的趣事呢!”
“我……”陡然剧痛起来的腹部打散了他的心猿意马,那股坠意让他下意识地张开腿,恨不得完全摊开,就像个待产的孕妇,“不行了……我……啊……”
那只女鬼似乎没发现他的不对,缠着他,变得格外粘人:“别走嘛,一个人好孤单,我会害怕……”
赵永齐简直有苦说不出,但又不好明说怎么了,只认为这是癌症晚期的症状,不仅泪眼朦胧,满脸苦涩,敢qíng大出血了,可就算如此,也不该从那处……
☆、生了
小玉见他痛得神智恍惚,整个人都快抖散了,不由伸出了男人最喜欢的那只芊芊玉手。不过那只手慢慢变成了青黑色,指甲从尖端冒出,不断bào涨,就像一种在急速发酵的狰狞的植物。
而就在这时,门砰地一下弹开了,只见一抹高大人影,笔直地站着,浑身散发出如海啸狂风一般的威bī和冷酷。那极度危险的架势远远胜过正向赵永齐伸过去的鬼手。
女鬼见了,猛然厉色,朝chuáng上的人扑了过去,恨不得在顷刻之间得手。然而赵永齐隆起的腹部忽然凸起了一张狂嚣的shòu面,张嘴裂齿,朝她气势汹汹地咆哮了一声。女鬼脸色巨变,卷起一缕青烟,遁地逃走。
赵永齐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被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到了一张有着熟悉的气味的chuáng上,坠痛铺天盖地,他咬牙qiáng撑,可没一会儿就破功,半呻吟半低泣地喘息。那人放下他之后,便分开了他的腿,这种门户大开的姿势让他很不慡,便将腿重新闭上,可又被掰开,这次却无论如何都合不拢了。你妈啊,他在心中咒骂着,老子都快嗝屁了,难道你还想搞我吗?摸摸rǔ头不行吗?实在不过瘾,就帮他chuī箫好了,说不定还能缓解那该死的疼痛。
死到临头,那家伙还蛮横得可以,在对方怀里又踹又蹭,赵仕义将他紧紧按住,用手去触碰他的下面。赵永齐则打死不依,在那狂放臭屁,仿佛有着huáng鼠láng的奇葩血统。“痛啊……我擦……该死的……”他翻来覆去,没命地拍打着腹部那颗活跃的瘤子,瘤子被他一激,动得更凶,左冲右撞,搅得他体内翻山倒海,肝和肾撞在一起,激qíng搞基。后庭更是涌出一股一股味道浓重的huáng水。“呜……啊啊……”赵永齐实在痛得不行了,只得抓过那只手,放在嘴里,狠狠咬着,如果他哥哥不是鬼,那只手怕已经被啃成一堆白骨。赵仕义皱了皱眉,扯住他的发丝,bī迫他抬起头,然后以嘴封唇。虽然自己没有痛感,但也不慡被他如此摧残,赵永齐双眼血红,像吸奶一样拼命吸着那冰冷的舌头,好似在发泄心中自己像蝼蚁一般被上天玩弄的痛苦和无奈。赵仕义猛地偏过头,眼里闪过一缕寒光,可是男人再度吻了上来,他只得拿过一根对方平时用来自渎的按摩棒塞进了那张嘴里,然后将自己的尸身扔给他,就像拿ròu包子打狗,希望能抵挡一阵,自己则下了chuáng,闪到了阳台上。
而院内,是一片深黑。无数shòu影窜来窜去,发出呜呜的悲鸣。除了悲鸣声,还有一种诡异的节奏分明的窸窣声,好似机械的扫地声,又似笨拙的挤门声,恍恍惚惚,影影绰绰,就像是一个无意识的念头埋伏在大脑最敏感的纵深,挥之不去。赵仕义仿佛一缕摸不着的风,出现在楼下。他的面前,顿时多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扛着钓鱼竿,鱼线上吊着半截断尸,帽檐下,是狞笑的嘴角。
半晌后,赵仕义回到卧室门前,看也没看挡在面前的拦路鬼,就从他身上穿过去了。却发现自己又到了门前。那只鬼依然坐在那。他也不急,只是冷冷一笑。这一笑只是刚刚绽开,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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