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以调虎离山之计将赵仕义骗走之后,chuáng下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她拿着梳子梳好了头,便朝正在痛苦里挣扎的赵永齐扑了过去,却不料赵永齐抱着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掐得她魂飞魄散才松开了手。在她感到万分惊诧的同时就已经灰飞烟灭。
“还不赶紧滚?告诉你们的主子,赵永齐是我的人,他肚子的是我的孩子,他再敢打他们的主意,我就灭了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愤怒,不带一点威胁,却像是无声的雷鸣,无色的闪电,杀人无形,威震千里。而隔壁房间不知何时遁回来的小玉,面朝声源,一脸怨毒和不甘,神经质地在墙上抓挠个不停。
而蜷在男尸旁的人已经痛昏了过去,待他第二天醒来,自然是一片风平làng静。昨晚的状况有多么险恶他半分都不了解。赵永齐只感到浑身酸软,头昏目眩,就跟才生完孩子那样虚脱。转过头,便发现chuáng上躺着一个奇怪的东东。冬瓜大小,略扁,摸上去ròu乎乎的,他纳闷极了,便戳了戳赵仕义,很傻bī地问道:“哥,这是你的东西么?”
☆、收养宠物
赵仕义忙着挺尸,自然不能回答他,赵永齐觉得不对,赶忙给王贞拨了个电话,向他汇报那个诡异的ròu瓜。
那道士沉吟片刻道:“很可能是太岁。”
“太岁是什么东西?”
“一种不吉利的东西,一般盖房子挖地基时经常挖到。挖到之后,懂得道道的人就会拿鞭子鞭打它,打得它鲜血淋漓,知道了厉害,就不敢再现世,或者害人了。”
“我擦,我哪儿去找鞭子啊?”赵永齐一脸郁闷。如果说这是象征不吉利的东西,为什么自己看到它不仅不觉得碍眼,反而还有几分亲切感呢?太他妈奇怪了。
赵永齐像个植物人躺在chuáng上,还好就在他饥肠辘辘时,刘妈来了,给他做了一顿满汉全席,就这么像坐月子样大补了三天,终于能够下chuáng了,一有劲,就往外头跑,买了大堆好吃好喝的往家里搬,败家子模样。
昨晚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痛苦结束之后,一切似乎都好转了起来,隆起的肚子也消下去了不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赵永齐就潇洒了一把,人生能有几场醉啊,今朝有酒今朝乐吧,bào饮bào食,彻底舒坦之后,才发现那块ròu居然不见了。真是神了。这玩意难道长了腿不成?来路不明也就罢了,还不翼而飞,自己正准备拿到专业人士那儿去研究研究呢!四处搜寻,ròu块没找到,反而找到个怪模怪样的玩意。
呃,怎么说呢,这玩意长着一身白毛,短手短脚,身子小小的,就像一只才出生的奶猴子。你说它是猴子吧,可是又生着一张圆溜溜白嫩嫩的婴儿脸庞。不知躲着在啃什么东西,见了他,嗖地一下就窜冰箱背后去了,只剩一条长长的尾巴晃悠着。
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赵永齐抓着它的尾巴,像拔河一样将它拉了出来,小家伙格外灵敏,几跳几跳,又跑卧室去了。我擦,别害我啊,赵仕义如果发现家里有宠物,还不把我的皮拔了?便赶忙跑进去,可这该死的,故意戏弄他似的,一股脑就跳chuáng上去了,趴在男尸的身上,还用小小的身子蹭着尸体的腰侧。
天!男人差点喷了出来,举起拳头,威胁它:“给我滚下来,小畜生,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听见没?捣什么乱,老子又没惹你!”
那猴子冲他做了个鬼脸,叽叽叫了两声,竟贴着尸体睡下了,一脸兜着舒而美,睡得安乐的表qíng,活生生一则卫生巾广告。
赵永齐猛地扑了上去,穷凶极恶又láng狈不堪地和它纠缠了一起,终于将其制服,顶着一脸的爪子留下的红印,抓着它的尾巴将其倒提在手里,气呼呼地往阳台走去,然后扔铁饼一样,甩了几个圈,狠狠一扔,然后拍了拍手,得意了笑了两声:“给老子爬远点!”心里却想,这个地方真他妈邪门,什么怪物都不请自来。只恨不得立刻搬家,离这是非之地远远的,而赵仕义肯定不让,也就作罢。
可第二天睡醒,就摸到一个毛绒绒ròu乎乎的玩意卡在他和赵仕义中间,睁眼一看,我擦,这不是昨天那只怪猴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还在两人中间筑了个窝睡得香甜。本来想抓起它一阵狠揍后再丢出去,可忽然发现,这小样长得挺可爱,如果是个名副其实的婴儿算得上很漂亮,抱出去谁都忍不住摸几下夸几句那种,天生丽质,可偏偏长了一身骚毛,也罢,反正自己一个人挺无聊,不如把它养在家里好了。如果是什么稀有品种,等自己穷途末路的时候,把它拿到黑市上去拍卖,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留个玩具,顺便留了条后路,一举两得。
赵永齐跑到电脑面前,查了半天也没查到这是个什么杂jiāo品种,转回来,见它还在睡,便忍不住用指头戳了戳它圆鼓鼓的小肚子。猴子咕哝了一声,转了个面,贴着赵仕义,继续呼呼大睡。赵仕义好像没什么意见,难道这家伙也和我一样喜欢宠物?赵永齐心想。
吃完早饭,便倒了一杯牛奶。那猴子也起chuáng了,见他端来牛奶,像狗一样欢快地摇着尾巴,本来想看看它喝奶的萌样,可它不知是害臊还是不喜欢,只围着杯子转了几圈。赵永齐没啥耐心,便不再守着它,而是走阳台上做伸展运动去了。做完之后发现奶洒了一地,杯子却不见了,他气得不轻,狠狠掐了对方一把,猴子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他一番。我擦,脾气还不小嘛,赵永齐锤了它一下,猴子也踢了他一脚……这两位无聊人士就像玩家家酒一样,你一下我一下地,居然玩了一上午,然后才各自浑身青肿地分道扬镳,gān自己的事qíng去了。
哎,奇葩都是这样。大家还是别喷了。如果要she的话,欢迎she我一脸,放过咱的儿子吧。
☆、神宠
生的也试过了,熟的也拿出来了,可奇怪的是,无论给它什么,它都不吃。可是半个月过去,也不见它饿死。反倒是家里少了些东西,至于少了什么,又说不上来。赵永齐对它的兴趣不由转移了部分出去,用于防贼。
但是这个贼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他一不注意,就有东西失踪,也并非是值钱的东西,赵永齐开始没怎么在意,要不是那贼太过分了,就像是在炫耀自己隔空取物的本领,频频挑衅着他的自尊心。
赵永齐本想报案,无奈家里有两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只得作罢,就在他处心积虑想捉住那个贼时,又再度被那猴子深深吸引。
那天,男人无所事事,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猴子见他优哉游哉,便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欣赏电视节目。赵永齐正在看还珠格格,紫薇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那猴子居然哭了,在那叫着‘散无了,探底去,侧gān与jú学。呜呜……”赵永齐向看稀奇一样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家伙,本来觉得挺有趣,鹦鹉先要锻炼,才能很好地学舌,可它光是一听就会了,而且还绘声绘色,仿佛颇有感悟,不能不说是人才,不,猴才。
却不料这白痴翻来覆去都凄厉地叫着这一句,慢慢地,赵永齐有些受不了了,bī不得已换了个台,同时点起一根烟,可那猴子居然也去抽出根烟叼着,还凑过来要他点火。我去,真是反了,赵永齐没好气地夺过那根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可猴子不依不饶,将他嘴上那根夺了去,拿起火机,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啪地一声,点上了便仰躺在沙发上,得意地瞟了他一眼,还朝他宣告:“莫有说能族只窝!”
赵永齐先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他模仿的是电视里变相怪杰的口头禅——没有谁能阻止我。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猴子硬是和他唱反调,又跑去把电视打开。里面正在播韩剧,婆媳关系闹得轰轰烈烈,男主角的妈正指着媳妇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多管闲事,给我滚出去!”猴子听了,立刻现学现用,赵永齐瞪圆了眼睛,扑过去撕它的嘴,它一边闪一边把里面各种台词用了个遍:“贱人,你gān什么,居然敢动手打我!”,“你信不信我叫他休了你!”,“贱人,还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该死的破鞋!”而且越说越像,越说越起劲,没一会儿就锻炼出一口纯正的腔调,一字一句吐得清清楚楚,还添油加醋,配上了动作,我擦,你见过顷刻之间就诞生的影帝吗?而赵永齐扑过来摔过去,就是没把它逮着,一看就是和影帝殊途同归的金酸梅奖得主。
“我擦,你再说!”
猴子也两手叉腰,和他杠起来了:“我擦,你再说!”
“老子弄了你!”
“老子弄了你,信不?!”
看到这里,朋友们,你们铁定惊呆了。没办法,这就是一只神猴。赵永齐见它加了两个字,就彻底冷静下来了,很有种开马戏团的冲动。只要这猴子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观众们绝对疯狂了,不仅连身上的钱,可能激动之下,连内裤卫生巾避孕套什么的都抛出来了。
赵永齐心想,这玩意还是挺有趣的,非常善于模仿,老子既然捡到它,必然得物尽其用。于是从今以后,开始好好地训练它,教它说话。猴子也学得挺快,而且还会举一反三,搞得主人直乐:“高,真是高,兄弟,你真是diǎo爆了!”说着拍了拍它的肩膀,还赏了它一口二锅头。
从此以后,猴子有了自己名字,叫做‘diǎo爆了’。而且常常给赵永齐带来惊喜,让他恨不得改个名字,叫做‘diǎo翻了’。diǎo爆了和diǎo翻了如果配合得天衣无fèng,绝对是一代双雄。本来以为是个大麻烦,没想到得了个宝。不过diǎo爆了确实也很调皮好动,一有空就喜欢玩人猿泰山,在楼房里到处攀缘,一会儿抓住窗帘dàng过去,一会儿又从空调上跳下来,烦不胜烦。不过可恨之物必有可爱之处,它非常粘赵永齐,对赵仕义也爱屋及乌,一到晚上就跑到两人中间躺平了,非要挤在一起睡,还经常对着他们撒娇,赵永齐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就是再气人,也舍不得把它怎样。一回生二回熟,经过磨合,两人越发亲近了,就连男人出门买菜,也把它揣在兜里,gān个什么,也叫它一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以前他养过一只牧羊犬,特别通人xing,可与这只猴子的聪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也怪不得他人猴不分,把人家当活神仙亲儿子一样供着。
☆、你好狠……
怀里揣着这么个宝贝,赵永齐底气十足,简直比包里放了十万块钱还要大款似的。每个人都欣赏聪明人,但真正喜欢的还是简单人,像diǎo爆了这种又单纯又gān净又牛bī的宠物,又如何不让他爱不释手。特别是那张脸蛋,简直太可爱太可爱了,眼睛又大,而且还是双眼皮,有时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长得特别乖巧的小婴儿,就是送到‘爸爸去哪里’,也必然混得开。男人忍不住捏了捏它的鼻子,在它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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