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死人的赵仕义,动了,他伸出手,盖住了他汗湿的双眼,告诉他:“那只是个梦。一切都已经过去。”
而钱海和申明这对活宝正在闹别扭。
“我说申哥啊,我看你也不是见钱忘义的人啊,竟然为了一个破玩意和我大大出手,这不是让咱们的兄弟之qíngdàng然无存吗!”
“放屁!是你先动手的好不好!还想掐死我!要不是老子命硬,早就嗝屁了!”
“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见钱眼开,怎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老子这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做那种事!你以为我是你这种衣冠禽shòu吗?”申鸣明显不耐烦了:“好了,给我住嘴!要怪就怪咱们意志不坚,才遭了那个混蛋的道!”
“你也知道啊,”钱海有些惭愧,在那嘟囔着,“早知道那只是个障眼法,老子也不会……”
还没说完就被申鸣一脚踢在地上,吃了满嘴的泥。
躺在chuáng上的赵永齐正无所事事就接到钱海的电话。
“喂,兄弟,你咋样啊?”
“没事,死不了。那天要多谢你们啊。”
钱海装作没听懂话中的讽刺:“最近你在gān什么啊?”
那边回答:“养伤呗。动都动不了啊。等老子恢复了,咱们好好搓一把!”
“好啊,你什么时候才好得起来啊?我心痒痒,等不及了。”
赵永齐勾起嘴角:“狗日的,就想老子兜里的钱,鹿死谁手,还他妈不知道呢!”
“是是。你赶快好起来,三缺一伤不起啊!”
刚挂掉电话,一抹冰冷的气息便压了下来,嘴对嘴地吻住他。
赵永齐的脸微微发红,讷讷地:“定魂珠在我这儿,你拿去吧。”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在想,如果能让赵仕义活过来会是什么光景?两人重新开始?说出这句台词的是自己还是他?
可没想到,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赵仕义却一言不发。仿佛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在一起,就是了。
“不要给我擦身,我又没出汗,你这样,让我感觉怪怪的。”
原来给他擦身是他赵永齐,现在却轮到了自己。他根本就无法战胜心理上的落差。
而且男人的吻好奇怪,就像是……在给自己渡阳气。有没有搞错?你以为死而复生就可以那么diǎo吗?
我擦!赵永齐默默在心里翘起一根中指。要不是老子无法动弹,早就把你这个狗日的办了!
“对了,定魂珠不是我不给你,当时qíng况不明。我只有偷偷藏起来了。”
赵仕义像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直看得他不好意思,才说:“我不需要。你收着吧。”
回到身体里是迟早的事qíng,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若是没有人bī他,他可能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和赵永齐说话。整整两年,他已经吸收了足够的日月jīng华。也从未停止修炼的步伐。他知道那人需要他。所以他回来了。
他要的理由总是那么简单。也只有这么简单的理由,才能超度他。
☆、完结 携子之手
这是他过得最愉快的一天。因为小玉和刘妈都来了。
“对不起,永齐,那个坏蛋封掉了我所有的记忆,我这才会被他……”
“没事。”赵永齐大度地摆了摆手,“我这个人不记仇的。何况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受害者。”
刘妈在旁边呵呵笑着:“还好你没有误会他。看你们处得挺好。我也放心了。”
小玉一边抹泪,一边笑:“是啊,永齐,事到如今,我们也该走了。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总得重新开始。不管我投胎到哪家,都要记得来看我啊。”
赵永齐点点头,不等他开口,那只猴子就在旁边,深qíng款款地告别:“两位,慢走啊。”
赵永齐:“……”
临走时,小玉一步一回头:“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那个害我的人,可能也不好过吧。虽然他是个枭雄,但一辈子也只能寄人篱下。他想借别人的身体,永远活在这个世上。事实证明,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他想摆脱自己欠下的债,还想继续利用人家,到头来,也不过是害人害己,不得好死罢了。”
说着说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刘妈也莞尔一笑,在黎明的耀光中安然离去:“照顾好那个孩子,对了,现在计划生育取消了,想生几个都行……”
赵永齐:“?”
“……”
两人走后,diǎo爆了跳进那个yīn着脸的男人的怀里,喊了一声:爸爸。
赵永齐:“?”
“……”
赵仕义扔下猴子,走出门去。
门外站着一个人影,身背长剑。
“你还在这gān什么?”
那人一笑:“是啊,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达成。就只剩下我和他的约定,你和他的约定,正在进行。”
说完,便转身。窗外,阳光洒下。
刚能下chuáng,赵永齐就叫来那三个难兄难弟,血战沙场。
等他搓完麻将,家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去哪儿了?”赵仕义头也不抬,问得直接了当。
“打牌。”赵永齐不敢隐瞒,只得老实jiāo代。
“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五块钱……”
“去跪好。才赢了五块!”
赵永齐:“……”
跪完之后,赵仕义坐在chuáng边,开始对他教诲:“谁准你出去的?”
赵永齐扭啊扭:“憋了这么久,出去玩玩都不行吗?”
“你忘了我们才约法三章?”
“那是什么啊!”赵永齐不满地弹劾道:“我又不是鬼,为什么不能见光?”
“还不准我吃东西!那不饿死了吗?”
“什么不准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就是xing病,也可以满街逛!”
“住嘴!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这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赵永齐继续贫嘴,“除非后面加一条!”
“加什么?”
“chuáng上,你在下,我在上。”
“给我跪到明天早上。”
“我说了不要忤逆我!”
赵永齐像块牛皮糖黏在对方身上撒娇:“为什么啊!这明明很好玩啊!”
赵仕义一脸的忧虑和受伤:“万一我哪里发怒,把你撕碎了……”
赵永齐痞痞地说:“补好不就是了。”
“你让我补,就不怕缺一块么?”赵仕义yīn恻恻地说。
赵永齐笑了:“缺后面那块吧,挺好……”
赵仕义:“……”
赵永齐忽然正色:“成天这样那样,而你自己呢!每次在chuáng上就像饿láng似的,老子都快被你玩坏了!说好的chuī箫呢?说好的前戏呢?老子就是你的qíng趣道具,怎么玩都行,是不?”
赵仕义磨着牙齿:“你知道我……”
“哼,”赵永齐往chuáng上一躺,懒懒地说,“改天我也去杀几个人,也练下自己的良心狗肺,恶人斗恶煞,怎么也不亏……”
赵仕义忍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以后,我尽量,温柔……”
然而话音刚落,就扑了上去,将男人吃gān抹净不吐骨头,到了第二天中午,赵永齐才扶着腰,发出一声哀嚎:“你个混蛋!!!老子要……”
吼完转头对作者偷偷地说:“喂,我说小样,你能来个番外吗,老子要绝地大反攻!”
鼓手:“这……”
每一天,地球都在麻木地旋转着。
然而并不妨碍,阳光的生动。
世界就像一部相机,记录每个渺小的人,平淡的生活。
友qíng、爱qíng、亲qíng,在某个地方,忽然开始了。似乎永不会结束。
每个人都是一条溪流,汇合于大海,流往不知名的深处。
深处,是盛开的命格。像火山一样,偶尔会冲动,也会忽然凋谢。
但要相信,面对它,就会迎来一个圆满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晕,今天回来晚了……这文终于写完了,明天贴番外抚摸
☆、番外1 出轨
赵永齐对着镜子整理着发型,但很快就僵住了自信的微笑。
镜子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就坐在他的旁边。
“给我回到笼子去。”
对方像是没听见。惬意地眯着眼,用手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俊脸。
“是不是要用鞭子来招呼你?”
那家伙这才转过身,矮小的身躯跳下了凳子,翻起的白眼中满是不削。
diǎo爆了离开后,赵永齐继续整理发型。
自己似乎并没产生什么变化,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赵仕义终于拜倒在自己西装裤下,他应该感到chūn风得意。可是他心中总是莫名的挫败和空虚。
而且最近胃不大好,对美食的痴迷程度急剧下降,身体也出现了难以启齿的状况,所以他心qíng很不好。
是因为赵仕义yīn气太重的原因吗?多多少少对自己有所影响?他无法确定,不过想到今晚要出去逍遥,也就不再惦记这些烦心的事qíng了。
男人又走到了衣柜前试衣,准备把自己打扮得风流倜傥。
而他的旁边,站着个小人,正一副自恋的模样,往身上套一件闪亮的西装。
赵永齐扭曲着脸,看向他,什么时候,这只猴子变得这么臭美?明明是个四不像,还想夺去自己的风光。
diǎo爆了也不理他,深深地沉迷于自己帅气的形象。虽然远远没有赵永齐高,但是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他一定会让这次约会圆满落幕的。
“yīn阳怪气,东施效颦!”赵永齐骂了一句,便转到了一边,他才不想和这个白痴站在一起,否则有自降身份的嫌疑。
临走时,赵永齐去了一趟卫生间,可门关得死死的,等得不耐烦,便一脚踹开了厕所门。结果又看见那只可恨的猴子,正拿着一把刀,在刮身上的长毛。
他将尾巴挽在腰上,淡淡地瞧了主人一眼:“有点素质好吗?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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